來到桌前,拿上絲被,照著記憶的秘術,運著內氣將被子上的灰塵震掉,回到床邊,為欣兒輕輕蓋好身子,又坐在欣兒腳旁,腦海裏思索起一秘術,熱氣術。


    下一秒,嶽安找到秘術使用方法,調動身體的內氣不斷聚集在手部,不一會手掌變得通紅冒著熱氣,掀開蓋住小腳被子,將白色的襠褲擼至大腿處,才未見凍青部分,嶽安將手掌輕放在欣兒凍僵的部分肌膚。


    欣兒隻覺心頭很暖,臉上也不再通紅起來,認真看著一言不發的嶽安,腦海不由開始幻想,若是自己生得一個好家庭,同他親戚該有多好,如此一來就能名正言順嫁他了。


    能對一個下人如此,對娘子就更好了吧!


    “安郎。”欣兒輕聲叫著。


    “怎麽?”嶽安回著。


    “你為何待我這麽好?”


    “對你有幾分歡喜,所以這樣待好。”


    “歡喜什麽?”


    “麵容。”


    “我..我要是毀了容呢?”


    “那就把你拋掉。”


    聞言,欣兒立即起身撲向嶽安,咬住嶽安用來治療的手臂,眼中的淚又止不住的流,咬了一會,欣兒鬆開口,眼神決然的說道:“你把我殺了吧!”


    “你這是為何?”嶽安皺起眉頭,疑惑的看向欣兒,他知道剛才自己的話,的確很傷人,但這是阻止欣兒的好辦法。


    可欣兒要讓他殺自己,嶽安就想不通了。


    “與其被拋棄,不如死在你的手裏。”雖話語很是堅定,卻又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情感和恐懼,也未擦一滴淚,注視著嶽安。


    “你是為我死,還是為自己而死?”嶽安平靜問著。


    “你這絕情混蛋,我餘燕為自己而死,快殺,莫言語折磨我了。”說罷,閉上眼睛,等待著嶽安運氣過來,一掌打死自己,如此決然,身體卻又不自覺的發抖著。


    嶽安也運著內氣,可沒有如欣兒所想,隻覺小腳又是一陣溫暖,這讓她緊繃的神經徹底崩潰,不禁大哭著:“欣兒要怎麽辦?怎麽辦?”


    嶽安安慰道:“好啦,等會我陪你睡,我知你心意,不會要你身子,等你學精一樣,我才要你,可好?”


    “安郎此話當真?”


    “你不信,那算了。”


    “不行!欣兒一定好好學。”


    “那我教你一門最基礎的體術,聚氣秘術訣,你聽好。”


    “嗯呐。”


    “天為虛,地為實,天地之間,虛實交錯,產一氣,鼻口可入,難以聚之,吸氣引全身,感其亂流,引其田,深引淺出,氣凝液,成之。”


    “欣兒記住了。”


    口訣很簡單,凝氣需要天賦,天賦快凝氣自然就快,天賦慢,凝氣就慢,即使沒有任何天賦可言,通過反複練習,時間一長,也能成功凝氣,當然還有內氣功法可直接教導凝氣的詳細方法。


    隻是嶽安並不會,他知道的隻有關於到達先天的鍛體法,和一些生活能用到的內氣秘術法。


    ...


    良久,終於將欣兒的腿部凍青給消散去,嶽安脫去衣物,隻剩襠褲躺在欣兒右側,側頭看著側身看向自己的欣兒,輕聲溫柔道:“現在睡覺。”


    欣兒則是抱住嶽安左手,像是得到什麽玩具般緊緊不放,將身子靠著手臂,以此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嶽安累極了,說完就閉上眼睛,沒過幾十秒就睡著了。


    ...


    清晨,嶽安昏沉的醒來,昨夜欣兒緊緊抱著自己手臂,時而醒時而睡的依偎在自己身上,讓嶽安醒了幾次,還是抵不過瞌睡的念頭,雖觀十四年人生,終究不是自己親身體會,也無法改善嗜睡的習慣。


    迷糊中發覺身旁空空的,嶽安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坐在木凳之上,早已穿好衣服的欣兒見嶽安起身,連忙站起身子,低聲道:“安郎,昨夜一事,是欣兒無禮了,欣兒隻是一時衝昏頭腦,求安郎諒解。”


    欣兒低著頭乞求著嶽安的原諒,一夜而過,天未亮,她早早起來洗漱,與其他女使交流時,也有了自知之明,哪裏能如此任性妄為。


    同床一夜,她深知,這般嶽安都沒有舉動,以後更不會了;


    學精一門,她隻是一下人地位,自知是嶽安的緩兵之法,哪怕她能學精,依舊是追不上嶽安的腳步,更何況她連聚氣都無法成功。


    嶽安卻不知欣兒轉變這般是為何,隻愣在床上,想了想,最後了當的問著:“這是為何?”


    欣兒語氣冷淡著:“欣兒是下人。”


    “哦?原來是下人啊?”嶽安恍然大悟的說著;


    欣兒聽言盯著地麵的眼神更是冷淡幾分,卻又再次聽到嶽安嘿嘿笑道:“嘿嘿,你這下人生的有幾分美貌,走過來,讓郎君看看這明眸皓齒,再嚐嚐這蒼白朱唇。”


    說罷,欣兒醞釀好的冷淡再次破防,又羞又氣道:“安郎混蛋。”


    嶽安笑道:“去讓人打水來,我要沐浴,再讓人買幾套上好衣物,連同你的,也是上好,都拿過來。”


    “是!”欣兒應聲轉身走了幾步推門而去。


    等待中,嶽安又思緒起要未來的方向,心中卻不免的有些苦澀,雖是嶽飛義子,卻沒什麽用處,甚至還是負擔,若是成了對立麵或又是身份的施壓,嶽安還不知如何去處理。


    “還是趁早斷了這關係的為好。”


    想著,嶽安還是決定放棄嶽喬的身份,至少不會出現怪異的感覺了,不需要麵對長輩那樣的尊敬感。


    過了好一會,有人敲了敲房門,門外一道蒼老聲叫著:“喬郎,浴桶到了。”


    “進。”坐在床上的嶽安停止了思緒。


    得到嶽安的允許,有人推門進來,一位六尺老者彎腰走在前頭,身後有四個七尺高的男人用井字扁綁住桶身,擔挑著高有一米三的浴桶,裏麵裝滿熱水和鮮花,以及加上一些名貴藥材。


    老者低著頭,絲毫不敢看嶽安赤裸的上半身,身後四位挑擔男人也是如此,低著頭等待嶽安的吩咐。


    嶽安記憶裏未見過這位老者,想必是原先襄陽府的下人;


    在這修仙世界,襄陽府比原先大了不止十倍,府內更像是迷宮般,若是不熟悉於此,定會迷了路。


    所以采用原先的下人就很有必要了,至於擔心下毒手,那到不至於,主要的職位依舊是自己的人掌管。


    別小瞧這一桶藥浴水的程序;


    照著嶽安的記憶中,先是郎君令女使,女使再找到最近的護衛,令在府內站崗的護衛傳達,護衛再用傳音之術傳達給離自己最近的護衛,用最簡短的路線將信息傳達到藥房。


    護衛除換班時,不然都是不可離開自己所守候的位置的,隻有用傳音之術,才能傳播消息。


    藥房有掌藥人,收到命令,令人再配置藥浴藥材,最後放上熱水和藥材,然後令人抬過去。


    這些記憶是嶽喬在開封的一所將軍府所詢問的,自然不可能在一身清貧的嶽府上出現這般速度,掌管襄陽府也是為了更好的抗金。


    雖嶽府也有藥浴沐浴,是需下人一桶一桶挑熱水過來,最後才配置藥浴,一般是給嶽夫人和嶽母用的。


    “退下吧。”嶽安輕聲道。


    見嶽安發話,老者和四位下人慢慢退去,連轉身都不敢,也是應如此;


    像他們這般地位低下的人,哪能背對著郎君,可以說,也就老者能識的些字,其餘四人則是空有一副身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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