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客棧外開始燈火通明起來,這種情況一直會持續兩個時辰;


    從天黑開始,這也是宋國的魅力,便是不再像從前朝代那般,無底線的打壓商人,也是如此,宋國的經濟很是繁華。


    大量的財富累積在開封,如今已被金國當成首都占領,國庫內十多億白銀全部被金國收入腹中。


    在這五億人宋國裏,工業發達的宋國,一年可收入近六七億的白銀,除去各種開銷,若是宋國想發展武力,完全是可以征服世界的。


    可從始至終都是重文抑武。


    夜市的熱鬧與城外的難民聚集顯得異常的荒誕,如今是城外裏的人想進去,城裏的人卻不曾想出去。


    在邊防城池,出去就意味著可能要受到清兵與金兵的偷襲,死亡算好,隻怕拖的去做一些慘無人道的事。


    反正都講究一個,非我種族者,其心必異,其異必誅;


    沒有所謂善良,隻有無盡的仇恨與歧視。


    種族問題,從前、現在,都有,未來亦是如此。


    欣兒將衣服吹幹,搬了一個凳子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人流走動,這是她許久未見;


    雖以前經常逛夜市,可逃難之後,一次夜市也沒有逛過。


    直到被買了,才算真正的穩定下來,實際上是被雇傭五十年,一年一兩銀子;


    隻是為了避免宋國頒布的法律規定,不可有奴仆之分,隻能有雇傭關係;


    可這等事,隻是明麵上的。


    “下去逛逛?”一旁,嶽安見欣兒在窗邊看了許久,也未想要練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


    “啊?安郎!嗚~欣兒..欣兒..”說著,欣兒低下了頭。


    嶽安清楚欣兒的情況,因他自己也練不下去;


    用氣鍛身,須忍耐身體被氣打擊的感覺,鍛哪裏,哪裏疼;


    還有全神貫注的聚集注意力將氣源源不斷的運輸過去。


    嶽安雖可以忍受強烈的疼痛,可主動受虐和被動受虐,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練氣鍛身是不斷的主動受虐,同時還要一副強壯的身體,以及大量的食物。


    像欣兒這副皮包骨的身體,讓她用氣鍛身,折磨自己,真是難為她了。


    可嶽安會的也隻有體氣法,也就是嶽家體術,雖最終可達到先天,可那還是太遙遠。


    隻是對嶽安來說,他不想和嶽喬一樣,每天除了修行、了解戰場和兵法,就沒有其他事可做的了。


    如今欣兒已完成聚氣,卻還未達到凝氣的地步,因此每次練氣都須鍛身,來提高身體承受內氣的能力。


    像是內氣走筋脈,就不需要提高身體承受內氣的能力,是需打通封閉的筋脈,就不需要承擔這等痛苦。


    “沒事。”說罷,嶽安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走出門口,等待著。


    欣兒見狀,也起身快步追上嶽安,回身把門關上;


    雙手挽著嶽安的手臂,像極了一個新婚熱戀的女子。


    來到樓下,樓下是大堂,大堂內擺滿了桌子,已落桌有一半多;


    每桌都是兩三個菜加上一壇或幾壺酒,三兩好友坐在一起說天說地;


    這些東西即使在邊防城池也不算貴,總價差不多一百多文的價格。


    不同於嶽安先前去的好飯館,點的也不是好菜,一般的菜品價格;


    也就酒貴了些,卻也沒貴到哪裏去。


    嶽安沒有選擇在這裏吃,帶著欣兒一起走到外麵;


    逛著這繁華的夜會集市,邊吃著小攤上的小吃邊逛集市。


    集市也不隻是有小吃,還有各種生活用品、陶瓷、絲綢、等一些工藝品;


    也有街頭賣藝者,並非是占著道路,而是點著燈,在一個胡同裏表演,這樣才不會影響到行人;


    路就那麽寬,一表演加上圍觀的人,那這路就堵死了,巡邏的侍衛一看,那怎麽行,因此出現在大街上表演的情況,少之又少。


    還有一些叫買化妝品的,欣兒倒是買了幾隻低價的唇脂,倒不是欣兒節省,這也是小攤最貴的嘴脂,小攤貨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隻有在妓院旁才會有名貴的化妝品的店麵,因這個時代的胭脂水粉的生意,主要還是來自小姐方麵。


    欣兒自然不會刻意要嶽安陪自己去那種地方附近,隻為買名貴的化妝品。


    逛了一陣子,兩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欣兒的久違重逢新鮮感過了,於是朝身旁的嶽安道:“安郎,現在還去哪?欣兒吃飽了。”


    嶽安想了想,回著:“我們去最繁華的地方看看吧!明天就要出城,趁著今天見識見識這大宋的繁華吧!”


    欣兒聞言,自然是應著嶽安點了點頭。


    嶽安的確是沒有見過,因原先的嶽喬除了修行與練武,還有讀四書五經書,基本上就沒有怎麽出去過。


    別小看嶽喬所學,除四書五經外;


    像吐蕃各地語言、大宋各地語、以及金國語、蒙古語、遼語、周圍外藩的語言,甚至是梵文,嶽喬都係統性的學過,有專門的老師過來教導。


    主要還是因嶽飛會這些,在嶽飛來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若連對方的語言都聽不懂,那誤了時機該怎麽辦?


    或又是有人陽奉陰違,被對方收買,翻譯錯誤的詞匯給自己呢?


    因此嶽飛要求自己跟隨自己打仗的孩子,一定要學習它國語言;


    嶽雲也會這些,卻沒有嶽喬學的精;


    而其他人,嶽飛就沒怎麽強製要求;


    對武者來說,若不是有嶽飛的父令在此,嶽喬與嶽雲也不會去學他國語言。


    欣兒隨意問了一個路人,哪裏是最繁華的晚會;


    在欣兒十文錢的獎勵下,路人回答是秀雅文館附近,並指了去往那的路線。


    給了錢,嶽安和欣兒去到秀雅文館,走了有二三十分鍾,好在並不是太遠,若是在城的另一頭,那得走上一個時辰了。


    來到秀雅文館附近,不同於其他集市的吵雜般的熱鬧;


    這裏的集市空氣中充滿了一股墨水味,不知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還是這裏文人居多緣故。


    又進了秀雅文館,並非是嶽安想著那般,是一個妓院名稱;


    而是一個正經的詩人聚集地,不過,接待人員依舊是女性接待。


    “兩位?坐哪?”一進來就有一位身材妖嬈的女人上前招呼道。


    “怎麽個坐法?”嶽安問著。


    “大堂一人十文,陪酒一人二十文,樓上雅間一人百文,陪酒看您要怎等才華的了。”女人捂嘴笑道。


    “上二樓,才華不知誰能對的上這詩下半部分的女子,就讓誰上來。”說著,嶽安指了指大堂中間掛著的兩副長宣紙,而那上麵寫道。


    “滿山異花獨處紅,孤摘一朵祭逝人。”


    “您先樓上請!”女人說著,又招呼人過來,讓人帶嶽安和欣兒去到二樓。


    來到雅間,並沒多大,須席地而坐;


    中間擺放了矮桌,矮桌上有著文房四寶與酒壺、酒杯,側邊還擺放一架瑤琴;


    瑤琴旁還放了些名貴的唇脂、花鈿、妝粉、畫眉墨、胭脂水粉等一些古時化妝品。


    嶽安坐在中間,欣兒坐在嶽安的右側便是與瑤琴一旁;


    欣兒緊緊靠著嶽安身旁說著:“安郎?你要對詩嗎?還是讓人來對詩?”


    嶽安搖了搖頭,說著:“這倒沒有,我隻是好奇,這詩的下兩句是什麽!”


    要扯點曆史性東西,嶽安這倒是挺在行的;


    可要是吟詩作對,能很抱歉,從小到大,嶽安都是望著詩歌除外的要求,成長的;


    嶽安還是學生時,一度懷疑那自己學詩歌幹嘛?


    又不能用。


    於是,現代就出現一個問題,若是學生學著古人吟詩作對,怕是被人認為是瘋子。


    又不是文學係的,沒有那瓷器活,嶽安攬那瓷器鑽也沒用。


    像這種現場吟詩作對的,有人出題,隻待別人答出的下兩句的詩詞,嶽安還真想看個新鮮。


    他清楚,這種事,要找到後兩句;


    並非那麽容易,這不是工整對齊就行,而是須意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而不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如絮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如絮子並收藏仙而不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