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睜眼醒來,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感受到欣兒輕微的呼吸,嶽安便安神下來,想起夢裏的一切,一個噩夢,一個美夢。


    自己夢到了何沫,那個陪自己汙的女人,夢見兩人寫著沫與安的前兆;


    那是一個理想的愛情,先是擬定一件事裏;


    嶽安負責寫男生做法、看法、感受;


    她負責寫女生做法、看法、感受;


    在一件事裏,兩人會做出什麽反應,完全真實卻又能體驗到現實之外的事。


    在一個個獨立又連續的故事裏,兩人都奇妙的享受著。


    “是她,將自己出噩夢中救出來嗎?”嶽安不禁的想著:“真是個汙妖精!”


    繼續閉眼睡著。


    卻又是沒多久,嶽安又從夢裏醒來。


    “這就是心結嗎?還是心魔?”嶽安喃喃自語:“可真難受,算了不睡了。”


    聽到嶽安細聲自語的欣兒,身子又靠近嶽安,小聲道:“安郎?你剛才身子一直在發抖,是夢到什麽可怕的事嗎?”


    “沒,被氣的發抖而已。”嶽安回著,那感覺揮之不去,嶽安真是被氣的身子不自覺的抖動。


    還以為是自己吵醒欣兒的嶽安道:“是我不好,吵醒了你。”


    “沒有,安郎,欣兒隻是睡不著,安郎沒有吵醒欣兒。”欣兒立即回答著,生怕嶽安誤會而內疚。


    “這樣嗎?有我在,你還睡不著嗎?”嶽安疑惑著。


    欣兒道:“沒有,欣兒隻是在想自己怎麽才能追上安郎的腳步。”


    “這種事,明天再想吧!好好睡覺。”說罷,嶽安摟住了欣兒的背,讓欣兒徹底依靠在自己身上,讓欣兒有安全感能夠好好睡覺。


    欣兒被嶽安抱著,頓時沒了思緒,隻好乖乖聽嶽安的話,閉眼睡覺去。


    一米開外的伊雪則是注視著這一切,隻是用著一個明目術,她是內氣修行者,會的秘術比嶽安多了多,其實嶽安也會這等秘術,隻是需要調動內氣。


    身修者的內修者的內氣不同,身修者的內氣無法控製的細微,而功法者的就可以控製細微內氣流出,因此嶽安感受不到有內氣的存在。


    馬車寬有兩米三,睡覺時,矮桌會收起來,橫放在一邊,加上一些衣物、肉幹食物,也有一米五以上的寬度可睡覺,嶽安和欣兒互擁著,自然要不了多大的位置。


    嶽安又是靠著在馬車邊上,這才中間空有一米多的距離,隻是她已然沒有了先前那般想要保存距離的想法。


    她所見的,嶽安也隻不過是一個知曉很多事的人罷了,並非冷血無情,也會因今天的事陷入噩夢之中,這無疑拉進兩者的地位,雖說不是身份的地位,卻是內心地位。


    嶽安的內心,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這個普通人,依舊在安撫著她人,這讓伊雪不禁心生羨慕,隻是沒多久,羨慕便就煙消雲散了。


    她明白,不是自己的,強求也沒用,還是努力的變得更強好了;


    跟著嶽安,說不定能學到九陰真經;


    她可是聽過天下第一經的名號的,學會了,才有真正的可以站起來的資格吧!


    想著,她輕輕歎了一口氣,終究是要依附男人才能變強。


    ...


    夜色迷離,本應守候在嶽安身邊的楊再興,已駕馬來到商洛城外,無須帶著嶽安,白翼的腳力可日奔萬裏,提前是騎者能承受的住,馬騰之力。


    這非什麽騎馬技巧,隻是馬兒奔騰時的衝擊,有馬兒的氣勢,也有馬背的撞擊,還有那堅如硬鐵的肌肉,即使再通人性的馬兒,在奔跑時,也不會在意騎著的人是誰。


    這就如同騎牛比賽中的那般,能感到的隻有上下急速顛簸的墜落和撞擊。


    下了馬,楊再興對著白翼道:“等我回來。”


    說著,撫摸了白翼的馬臉,便朝商洛城方向走去,白翼隻是微微側頭看了楊再興一眼,便不再關注,默默的吃起腳下周圍的野草。


    躍上城,又躍下城,速度之快,連城牆上的守衛也隻感覺有一道風吹過。


    對楊再興來說,二十來米高的城牆,太低了,自己輕輕一躍便有二三十米,還是未用力的狀態,腳下用力起來,守衛自然是瞧不見他的身影。


    來到洛王府前,楊再興朝打盹的看門侍衛問道:“洛王在哪?”


    “你是何人?”迷迷糊糊的兩名侍衛瞬間被驚醒,警惕的問著。


    楊再興見狀不再廢話,一步走到守衛麵前,輕輕一拳打暈一個侍衛,又竄到另一個侍衛麵前,隻是刹那間,腰間的細刀就已出鞘,穩穩的架在侍衛的肩膀上。


    侍衛瞬間痿了骨氣,驚嚇的失了禁,癱靠著牆上,顫顫巍巍道:“洛..洛王一般在後院妙院休息,您直走,見點了很多蠟燭的...”


    話未說完,就被楊再興打暈了;


    同金國和宋國不同,清國異常的混亂,這其中的原因還是抑漢緣故;


    金國雖覆滅了北宋,可沒有管理能力,加上內部腐敗緣故,很多事情都參考宋國製度,而建立的偽齊,也就是這般轉變的清國。


    如今的清國則是不同,管理能力一流,抑漢能力之強;


    可問題就出在清國隻是金國的附屬國,因此實力並不算強悍;


    這就如同曆史中的末期清國,因此麵對起義者,隻能詔安為先,讓其每月向金國繳納貢品,對周圍的幾個主要城池進行高度掌控。


    實際上也是一個獨立的小國,隻是稱王而已,附屬在金國,同樣如清國一樣歸金所管,若是不同意,金兵將會攻破這個地方。


    這時期的金兵還是很強悍的,也隻有嶽飛一人能對付的了,像是巔峰期成吉思汗也奈何不了金兵,還是等金國不行了才進行攻打。


    嶽飛百戰百勝的名號,無論是聽著還是見著都是如臨大敵。


    也是如此,先前的傅明從會那般隱忍,加上自己兒子嘲諷在先,能夠掌管邊境一城的人,豈能是昏庸之人?


    又不是世襲傳下的。


    傅明三個兒子都被教導的能文能武,其二子,也是嶽安白天所遇之人,更是讓這洛王頭疼無比,從不正麵作戰。


    你追他就跑,你若繼續追,就會到達他所設的陷阱裏去,幾百名將士同時啟動機關;


    高地就是各種巨石、雨箭、火油,而低處便是四麵火攻,還有水攻,還會引動山間群狼,將狼王幼崽摔死在敵軍身上等等一係列事。


    不繼續追,他就又襲向其他處。


    ...


    “父親!”傅義滿身酒氣的進了內室,見傅明身著內衣坐在木椅之上看著這一日金棉奏章。


    傅明合上了奏折,道:“義兒,怎麽現在才來?”


    “義兒白天在論賞罰半天,讓將士們回家與妻兒團聚,文才請我去他家喝酒一番,現在才醒酒過來。”傅義/解釋道。


    傅明點了點頭道:“嗯,還算有出息,不像你弟就色欲上頭,白天你碰了那嶽喬,還逼他殺了三個嬰兒?”


    傅義定睛看了父親一眼,心中苦笑著,父親還是在自己的親信部隊安排了眼線,明明都是自己親自招的人,卻還是能夠被收買。


    傅義卻並未認錯,而是堅定道:“是的,義兒並未做錯,除非他不再是宋人,靖康之恥就在不久前,我殺敵國數十個孩童,也是為了他日不能充軍,婦女義兒一個也未動。”


    “下次再遇這等情況,問明身份,若是實力或勢力比你大的,就原地放下孩童,不過需臉上燙一個金字,宋人見了定是不會撫養,回到金國也隻有被當奴隸的份。”


    “是!父親。”


    “好了,你先退下,我已傳出消息,嶽喬在你手下想要救下金人男性孩童,就讓嶽家自己內鬥去吧!”


    “是。”


    傅義退出內房,離開房間,充滿笑容的臉瞬間冷漠起來;


    對於父親的做法,他很是不滿,他不屑用辱名手段去對付一個人,不然今日也不會隻留三個嬰兒給嶽安。


    隻是當他殺完九個孩童後,心中也掀起一陣波瀾;


    自己的確是濫殺無辜了,隻能內心不斷的安慰是敵國孩童;


    可他見到嶽安殺完三個嬰兒,卻是很平靜的樣子,讓他瞬間明白了一件事。


    本應該內心更是愧疚的嶽安,卻沒有一絲波瀾,像是做了一件善事,這讓他仔細思考著,為何那嶽安隻是叫自己結果了那些孩童,並非放走。


    傅義原以為是實力不算強悍,文人的婦人之仁,不想見孩童受苦,早些了當痛苦,可那楊再興的氣壓讓他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


    直到見著那嶽安平靜的臉,他才想到,年紀稍大的孩童也清楚的認知到,是宋人毀了他們的村落,是宋人殺了他們的父親與親人;


    也隻有嬰兒能夠撫養,可嬰兒經過一路顛簸與掛曬,凍青的麵容,早已虛弱的不行,除非返回金棉城。


    才有可能救活嬰兒,可誰會救治金國嬰兒?


    還是在不久前金國派兵攻打了金棉城讓其無法出兵支援皇帝的情況。


    孩童是無法抹去的血仇,嬰兒是無法救治的痛苦;


    這他開始懷疑起來,他之前這般將敵國孩童帶回去,斬首是正確的嗎?


    就因為他們是金兵儲糧村,是金兵的後代,就該如此嗎?


    可這從來都是如此,這不由的讓他第一次對一直傳下來的規矩發起一次質問。


    “從來如此,便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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