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不一定是眾人所想的那樣,或許在真實的世界裏,它往往有著更深一層的意義。而這個意義往往比傳聞更加重要。


    半月的叢林訓練拉開了帷幕,眾人卻未離去,一月新生的訓練可沒有完全結束。還有剩下的半月考核,才是本次軍訓最主要的目的,導師特意提前放了兩天時間,讓學員好生休息。


    好在學員自律性較強,雖訓練強度不比特訓期間,但依舊有人早早起床,自行溫故。


    風契又是一套鍛體術練完,抹開頭上的汗滴,回營地準備早餐。這兩天,風契特別雇傭女生隊做一日三餐,每人一頓兩個書幣,不多但積累起來十分可觀,比起接取的學院任務來講,也偏下中等。但重在輕鬆自在,自由度高。


    畢竟教學樓前的告示廳裏的任務,難度高的,有對工作熟悉的,還要與老生爭搶。留給新生的任務著實又少又累,這也算是學院給新生的第一道考驗。每人入學保底先給200,之後所需消費不僅鍛煉學生打理財產,節約精算,還要勞動。


    不過風契的這份工作,一天做下來,堪比打掃衛生每天僅15書幣來講,還算輕鬆方便。


    等風契走到做飯點時,一眼就看見站在眾女生當中,顯得十分格格不入的兩名少年。分別是蘇目以及楊紀,這兩家夥立誌於吃軟飯,聽說她“炊事班”這邊招人,懶覺也不睡,精氣神也好了。每天起的最早,就跑來這裏幫倒忙。


    若不他倆是兄弟,風契早就受不了要趕人。她一走進,蘇目起哄笑道:“風總來了!快快,楊助理搬椅子。”


    楊紀不知從哪裏突然冒了出來,手裏掏出一個小木椅,穩穩當當地放在地上,還用手麵擦了擦上麵不存在的灰沙。那叫一個雷厲風行、自告奮勇。


    這一前一後,事情發生的太快,風契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椅子就擺在她眼前了。風契滿頭黑線,大感無語,本來之前有一個活寶就夠了,沒想到活寶遇上話癆,好家夥可真是配在一家了。


    風契揉了揉微漲的頭,隻覺得今後的生活怕是不大美妙。她擺了擺手,坐在椅子上。


    “行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完全一副大佬的姿態。


    甚至還誇張地翹起二郎腿,播音器裏放著亂世巨星的bgm。


    “別想拿著錢不幹事兒啊,錯過了今天就沒有以後了!”


    風契提醒道。


    蘇目於楊紀兩人立馬收起了笑容,打工人沒有自由。


    除卻豆花,風契最新推出油條、包子、豆漿、饅頭等餐食。之前梵坤準備的幹糧之內,自然比不過風契背包裏的囤貨,更何況再不濟風契也有原材料,隨時做點出來,再拿出來過個明麵豈不美哉?


    也總不能讓風契白白出原材料,一直當供應商,像這樣互贏互利的關係,才最好。


    畢竟誰能知道,一班的孩子嘴被養叼,梵坤準備的免費幹糧,吃起來幹巴巴味道又淡,自然沒有風契這種熱騰騰氣香味美的食物好。


    反正風契賣的也不貴,一頓飯一書幣也跟食堂一樣,這裏的人也沒那麽講究了。這下,幾乎是一到飯點,其餘班上的人就會派個代表過來買早餐,讓風契笑岔氣。風契招的女生炊事班工作量也漸漸加大,風契也臨時加了工資,每人八枚書幣一天。


    其實不怪乎學校隻準備了幹糧,畢竟訓練吃苦耐勞是很正常的是,特別對於克裏大陸裏的人來說,因為訓練導致幾天未曾進食也是常有之事。


    然而讓風契沒想到的是,除了學生,梵坤以及班上的導師也喜歡過來吃飯。風契覺得自己這處都快變成早餐攤,不時賺點零花錢。


    今日又是簡單的肉餅白粥,約莫等了一會兒,路道拐角處走來幾個學生。這些天風契也算是屬實了這些人,雖然之前哄買冰棍時,風契認識的不多,大家都是簡單的混個臉熟。但這八位可不一樣,由於半個月來經常回顧,風契特發vip榮譽稱號以及七目vip卡。


    此vip沒有任何優惠策略,隻是讓人看起來炫酷了些,或者說出去的時候麵上有光,實質上可能也沒有。


    但保不準以後商業做起來了,就能有優惠呢。風契盤算著半月來的書幣,居然已經攢了有七八千的書幣,每天幾百的收,風契雖有預料卻也沒想到會賺這麽多!


    加上玉牌裏之前便有的一萬多書幣,一共加起來臨近兩萬。風契內心驚喜,不僅能把東策安給的一萬書幣還了,以自己賺錢的速度想必在一萬後麵加幾個零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風契麵上藏不住歡喜,拿著玉牌笑得越發放肆和猥瑣。


    打工人楊紀湊巧從旁邊走了過去,瞧見某人不懷好意的笑容,背後一陣發涼,可怕可怕。


    二班班長是個開朗活潑的少年,姓程,單名一個雲。風契對他印象頗深,原因就是這人是個十足的交際好手。


    程雲嘻皮笑臉地走了過來,旁邊跟著其他幾個班的班長,隱約中似乎有以他為中心的意思。“風姐,我們來取今日的早飯咯,還是跟往常一樣。”


    風契對於老顧客,自然是笑容滿麵,“程兄,今天來的挺早嗷。東西還沒煮熟,你且先坐著稍等一會兒。”


    然後她轉頭對著那邊揉著麵團,幫倒忙的蘇目喊道:“還不快給大客戶搬椅子!”


    蘇目一聽這聲音,迅速放下麵團,手上麵粉夾著水,黏手的很。他連忙從包裏拿出塊幹淨的手帕,擦了擦。嘴裏慌忙道:“來了來了,馬上就到。”


    一路跑著過去,也沒注意腳下的石頭,突然嘭的一聲摔了個底朝天。


    我看我手裏的錢連給你買跌打傷藥都不夠。風契歎了口氣,她兒子好歹是一表人才,模樣俊,怎得就是個不著調的性子。


    心想著稱王稱霸,還不如回去種瓜。


    程雲好心道:“要不我們站著就行。”


    風契眼光一閃,立馬回道:“行,你們就在這兒站著,馬上東西就好嘞。”生怕他們說出去的話,臨時反悔。風契覺著這座下的椅子,有點燙屁股。下一刻,程雲看著連手帶腳跑的飛快的風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獨留他一人承受著旁邊八道不善的目光。


    程雲:……


    送走大客戶,導師幾人由梵坤為首一同走了過來。炊事班服務員連忙送上早飯,風契清閑的刷著屏幕,計算背包裏的東西。女生則收拾碗筷,蘇目與楊紀兩人被抓去打掃衛生。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過去,休息的時光也終於迎來了結束。


    一班眾人規矩老實地站好列隊,相比起第一次剛入森林的時候,他們無疑變化了很多。皮膚黑了,身上的肥肉也少了。


    就連他們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增添了幾分色彩。


    梵坤欣慰且滿意地笑了笑,他說道:“今天,我們將迎來訓練的最後一場,叢林生存戰。五五人分為一隊,將在森林中以團隊的名義生存15天,這十五天內,需要你們自己尋找食物,以及擊敗對手。”


    “每人擁有五分基礎分,單獨擊敗可獲得他人身上的全部分數,團戰擊敗獲得團體積分一百分,單人獎勵十分。”


    “今天上午的時間,將由你們自由組隊,下午時每隊將會被蒙眼分配到不同區域。組長有自主棄賽權,為了保證學院安全,每名學員會分配一枚靈球,遇到危險情況請及時捏碎靈球,學院救助隊會即刻趕到,但同時也相當於你自願退出比賽。”


    積分製比賽,風契微微凝眉。相比之下,積分製的比賽於個人solo賽有著極大的區別,這一點在之前天賦學員名額爭奪戰中也有體現。不過前者團隊賽中,以絕鬥的形式體現。而這次,比賽的規則顯示出兩者之間的差別。


    這種差別具體體現在人與人之間,團隊與團隊之間能否在森林裏有著統一性和組織性。如果一個團裏,團員相處不和諧,性格不搭。團隊的組建就從一開始崩潰了,那自然不可能會取得好成績。


    而在團隊裏,需要每一個的共同努力,氛圍往往決定一個團的實力。其次,便是選出的團隊隊長,其實力不需要最強,但卻一定要起到帶領團隊的作用。聰明、有決策力,大部分團隊往往是咒師擔任隊長一職。


    咒師職業的獨特性,以及每一位咒師的天賦和成長學習路徑,也無比切合隊長的職責。


    幾乎是一瞬間,風契聯想到奎咒。


    風契往他那處看去,恰好與奎咒望過來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她做出口型問道:“來不來一起組隊?”


    奎咒微微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隨即又轉身對著旁邊的關尹說道:“風契喊我們去跟她組隊。”


    關尹明顯也是這麽想的,他讚同道:“那我們走吧。”


    風契歡快地搖著手,蘇目與楊紀也跟著做動作,幾人之間也是互相熟悉的人。不過風契一臉笑容的樣子,可算是刺痛了某人的眼睛,某位高傲的公主心情愈發氣憤。


    東婧祝頭頂烏雲密布,風雨欲來。她陰沉沉的目光看向風契,突然看向站在一旁的少年,神情微頓,緩緩閉上雙眼,終不再看。


    五人結隊走向梵坤處,隊長由四人全票通過的奎咒擔任。作為一隊的領軍人物,奎咒向前走去,他說道:“導師,我們組隊完成。”


    梵坤掃了一眼他們,然後翻手抽出一卷白軸,“隊長是誰?”


    “是我,導師。”奎咒回答道。


    梵坤了然地點了頭,接著筆記下,又說道:“隊員是風契、蘇目、關尹還有楊紀對吧。”


    五人同步說道:“是,導師。”


    梵坤落下墨筆,白軸上已經有了幾行寫著風契等人的小字。


    “你們隊伍可想有名字?”


    奎咒愣了一下,剛剛好像並沒有想起這件事情。


    風契自愧地右手遮住雙眼,何止是沒有想起,是壓根就沒有料到會有隊伍名字這件事兒。一看到關尹和奎咒這兩大高手成功組隊,風契都快高興地原地跳起來,沒差翻幾個跟鬥以表內心躁動興奮感,哪還能想到呢。


    風契看著蘇目,蘇目轉頭看向“仇人”關尹,而關尹站姿端正雙眼直視。信號強迫中斷,楊紀一臉無辜。


    幾人麵麵相覷,也沒個主意。


    最終風契走了出來,她開口說道:“幹脆我們就叫,二帶三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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