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昭?


    少年小白反複砸吧這個名字?


    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小白啊,最近是不是又偷懶了,沒有好好學曆史了?”


    老者嘴上說著責備的話,眼神裏卻滿是寵溺,他繼續道。


    “司馬元昭,乃是大晉朝開國皇帝,當年那個王朝密謀弑神,要不是司馬元昭大義滅親,及時送出消息上達陰君,隻怕……”


    老者眼中流露出一種後怕之意。


    “大意滅親?”


    “不錯,司馬元昭乃是駙馬,他的妻子便是那個王朝的長公主,夫妻二人婚後恩愛異常。”


    “可以想象,當年司馬元昭該是何等悲壯,才能置個人情感於不顧,大義滅親。”


    “他斬殺了心愛的妻子,背叛了一直效忠的王朝,砥礪前行,再起新王朝,開創凡人百年盛世。”


    “號聖祖皇帝。”


    “就連十二位陰君中的其中一位,都對他交口稱讚。”


    “司馬元昭,聖人也!”


    少年小白點點頭:“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位聖祖皇帝真乃英雄,可惜終究失去了心愛的妻子。”


    “江山與美人,哎,從來不可兼得啊!”少年小白搖頭歎息。


    老者繼承道。


    “司馬元昭是唯一的,入了我們地府善典的凡人,有一篇文章專門介紹過他,叫什麽,聖君揮淚斬愛妻!”


    “好了小白,師傅累了,你先好好掃地,十二陰君一直關注此地,你若好好表現,前途無量。”


    老者下一句沒有說出口。


    如果不能好好表現,惹惱了陰君,隻怕死的淒慘。


    隻不過陰君甚少注意他們這種卑微陰神。


    少年小白懂事的點點頭。


    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自卑了,因為這個地方如此重要。


    ……


    李君這邊的青銅戰戟忽的露出一抹幽黑。


    揉了揉眼睛,使勁的用手擦拭,一片指甲蓋那麽小的青銅表皮剝落了。


    剝落下來的青銅表皮仿佛活物,不停的顫動,仿佛在害怕。


    片刻後,地上的青銅表皮好像遇到了硫酸一樣,滋滋冒著白煙,消失了。


    而一絲絲不同的力量也通過戰戟返回李君體內。


    “這戰戟可以轉化力量?”


    李君忽然覺得打開了新大門,如此,他便可以一直吸收鬼怪的力量了,然後通過戰戟轉化。


    戰戟可以當成兵器用,這玩意兒鬼神觸之既死,隻是不知道對什麽級別的鬼神有效?


    以後找機會試試。


    現在唯一缺的就是武技了。


    別看他混到了現在,其實一直靠莽,武技功法根本不會。


    這個世界應該存在武技。


    李君曾經見過街頭賣藝人使過些粗淺武技,花樣繁多,看的李君羨慕不已。


    李君曾想過弄一本來訓練,結果被狗大否決了。


    用狗大的原話說就是。


    屁的武技。


    一力破萬法。


    整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幹嘛?等鬼怪殺多了,自然會殺鬼之技。


    最簡單,最直接,最致命的武技,才是好武技。


    他狗大就不會屁武技,隻會撲,咬,撕,吼,爪,拍,跳,當年不照樣氣焰滔天?


    “狗大,我明白了,你沒有說錯,吳涓娘也沒有撒謊,這些青銅表皮,便是陳羽分體。”


    “你看這些青銅皮還是活物,這個陳羽太狡猾了,卻沒想到,你有麒麟心頭血克製。”


    李君本以為是麒麟心頭血牽製地脈,終於起作用了。


    卻不想,狗大目瞪口呆望著那指甲蓋大小的漆黑。


    為什麽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千萬年前,它曾經見過一樣?那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李君瞬間察覺到了狗大的異常,他平靜問道:“狗大,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狗大的眼淚一滴滴落下。


    內心充滿了無以言表的悲傷。


    它搖搖頭。


    “沒有,隻是覺得很悲傷,為什麽會這樣?……呸,老子明白了,一定是陳羽分體影響了老子,鬼怪最擅長搞這個了。”


    狗大抬起毛茸茸的狗爪子,狠狠一抹,擦幹眼淚。


    李君看了看狗大的表情,倔強而又幼稚,這頭麒麟到底經曆過什麽?


    不過轉念。


    李君又忽的發現,與其說是麒麟心頭血起了作用,倒不如說是他自己的原因。


    他體內的力量可以剝落青銅表皮。


    李君的眼神陡然熱切起來,如果有一天,青銅表皮完全剝落後,這把戰戟的本來模樣是什麽樣子的?


    “狗大。”


    李君手執青銅戰戟,緩緩起身。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一路走來,似乎一直都有某種力量不停的推著我往前走。”


    “我不知道要走到哪裏去,我隻知道,我必須不停的走,直到走不動的那一天。”


    李君一直都有這種奇怪感覺,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狗大不語。


    其實它也有這種感覺。


    它靜靜盯著李君,陷入思考。


    李君的膽子一直很小,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硬是苟了三個月,殺了三個月的遊魂。


    才敢對普通厲鬼下手。


    李君從來不幹沒有把握的事。


    可是後來,他都沒弄清楚貴妃墓裏頭的情況,居然敢孤身前往?


    按照李君正常的邏輯,貴妃手底下一個小侍女都那麽厲害了。


    他腦子有病,才會冒冒失失跑去對付人家主人啊?


    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種存在,一直推動自己往前走嗎?


    他以為的自由意誌,就一定是自己的自由意誌嗎?


    他做的每一個決定,就一定是自己的決定嗎?


    就好比烏衣村的村民和厲鬼,他們一直都以為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的。


    其實一直都在吳涓娘的操控之下。


    那麽天下蒼生,又是在誰的掌控之下?


    “你我都是棋子,誰是操棋局之人?狗大,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錯了,你會怎樣?”


    李君忽然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狗大冷笑。


    “那老子便與世界為敵。”


    李君手執青銅戰戟,緩緩走向旁邊的小門,替身紙人飄他身後。


    “走唄。”


    “先別和世界為敵了,外頭一群行屍,厲鬼,遊魂,就夠咱們忙乎了點。”


    ……


    作家的話:


    這兩章有沒有感覺仇恨拉的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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