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短發的少女,肯特的朋友,一開始不知道名字,不過後來還是互相介紹了一番。


    此時艾菲說道:“朱明輝很混蛋,但是我不希望由你來教訓他,也不希望你直接把肯特直接帶走。因為那樣的話,她永遠都沒有辦法成長起來。我希望肯特自己明明白白拒絕朱明輝,如果朱明輝繼續糾纏不休,她就該自己動手給他一個耳光。”


    “反正,你暫時不要出現。”


    肯特是自己的艦娘,雖然到現在一麵都沒有見過,但是既然是自己的艦娘,那當然要負擔起責任來,比如說是幫助她成長。


    雖然知道她的情況不是太好,不過艾菲也說了,“放心,肯特都已經在這裏工作小半年的時間,那麽長的時間都過去了,怎麽可能你們剛來就遇到了危險,你們災星啊。”


    蘇顧說道:“那你準備怎麽讓肯特自己動手呢?你不是說她很弱氣嗎?”


    拉菲在旁邊舉手,說道:“喝酒喝酒,三碗不過崗。我要喝拉菲,拉菲喝拉菲。”


    “小女孩不能喝酒。”拉菲的臉在蘇顧的手下變形。


    艾菲雙手抱胸,再捏下巴,又變成一手抱胸一手托臉,一副踟躕思考的模樣。


    隨後艾菲說道:“肯特喜歡你,她喜歡自己的提督。”


    雖然是作弊,但是這一點蘇顧要承認,遊戲中肯特有一百的好感度,隻要發戒指就可以了。


    “從這裏下手好了,應該能夠說服肯特。三天,最多三天的時間,最快明天。主要是你要把別的事情都搞定。”


    一番交流,艾菲隨後離開。


    蘇顧說道:“我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會變成別人的後台,那真是有些惡搞了。你說我一個小小的提督,怎麽就變成了後台了。不過真像你們說的那樣,肯特實在太弱氣了一些,如果真的能夠改變一些最好了。”


    “海倫娜,你說肯特的性格真的有這麽弱嗎?”


    “艦娘的性格很難改變,如果改變了的話,整個人估計都會改變。就像是北宅,平時不都喜歡看本子嗎?記得以前的時候,她老是懷疑自己的姐姐沉沒了,然後整個人改變了。你走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姐姐一直就在身邊,上次在鎮守府看到她的時候,感覺她越來越像以前的樣子了。”


    遊戲中改後的北宅一本正經,可以從台詞看出來,她認為自己的姐姐沉沒了,但是俾斯麥明明在遊戲裏麵,這大抵可以說局限於遊戲性。


    “如果肯特這次能夠改變,說不定會變一個形象。”


    拉菲說道:“變成厲害的肯特。嗯,厲害的肯特,凶猛的大老虎。”


    “先不管變成怎麽樣,朱明輝,是叫朱明輝吧,那個家夥教訓一遍。”


    海倫娜心中已經有腹稿,她還是說道:“那我們怎麽辦?”


    “我們先去這附近的鎮守府拜訪一趟吧,然後再去一趟憲兵隊,把這裏的情況說一聲。我們不能隨隨便便就出手了,到時候說不定鬧得不可開交,最好要把影響力降低下來。就像是那個人威脅肯特解散船隊,不能讓船隊到時候真出現意外,會造成很多人受到影響,恐怕肯特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


    ……


    雖然在鎮守府裏麵,差點被列克星敦養廢掉了。但是當初實習的時候,蘇顧也跟隨著自己的前輩陳南處理過這樣的事情。作為提督最怕的事情就是和地方上有糾紛,不出手也就罷了,一出手,講究穩、準、狠。


    中午,天氣晴朗,蘇顧開著遊艇到附近鎮守府,首先把名片遞上去,等了一會兒,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提督帶著自己的艦娘走到鎮守府門口來。


    “你好,我是蘇顧。”


    “莫曲文,這是我的婚艦戰列艦羅德尼。”他笑容燦爛,婚艦和戰列艦兩個詞語的聲音格外重,很顯然是一個喜歡曬船的家夥。


    蘇顧心領神會,說道:“好厲害,歐洲人該殺,欠矛。這是我的艦娘海倫娜和拉菲,比不上你。”


    “戰列艦不是誰都可以建造出來,不用擔心,你還是新人,以後會有的。”莫曲文將蘇顧的證件遞回去,蘇顧的履曆一清二楚了,他再看向蘇顧的兩個艦娘,“海倫娜……你是在艦娘總部工作?”


    海倫娜微笑說道:“是啊,不過現在這是我的提督。”


    “好家夥。”


    蘇顧說道:“嗯嗯,有機會大家一起演習,我還是有幾個挺不錯的艦娘……嗯,這次過來的目的,主要是一個。你聽說過肯特吧,就是旁邊鎮上的重巡洋艦肯特號,現在給一家船運公司工作。”


    “我知道,以前我也想要去撈,但是不行,她是有提督的艦娘,不是那些流浪艦娘。老兄,你沒有機會了,就算來找我也沒有用處。”


    “我不是說那個,我是說,我就是那個肯特的提督。”


    “唉,啊?”


    “具體的情況是這樣……”蘇顧把肯特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主要是來和你說一聲,狐假虎威一下。”


    “我是聽說有那種事情,我和憲兵隊那邊反映過了。”


    蘇顧說道:“我沒有說你的不是的意思,就是說,到時候可能拜托幫忙。”


    艦娘受到委屈,基本都能夠得到提督的幫助。一來能夠成為提督本身就是有堅持的人,二來這樣情況不幫忙,以後怎麽聯係?提督一個圈子,你認識我,我認識你,沒有了信任,遇到大危險,聯合艦隊也組建不了。


    ……


    說服莫曲文,再次回到小鎮。雖然說朱明輝是主事人,是船運公司的老板,但是整個公司不是他一個人擁有。即便他有能力,還沒有那種水平把一整家公司吃下來,他最多算是一個大股東還是一個經理。


    一個公司有很多人想要上位的人,還有很多有著公司股份的人。此時帶著莫曲文一起去,許諾到時候鎮守府一定關照公司。朱明輝一直以來做的事情,全憑狠辣,上位的手段不正,哪有多少人心。


    所以說隻要和大海有聯係,不管是在任何方麵,鎮守府一定吃得開。在莫曲文的幫助下麵,說服這些人幾乎是相當輕鬆的事情。


    “反正朱明輝,一定要下課。”


    ……


    最後去了一趟憲兵隊,雖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但是蘇顧不是去問罪,而是來取得幫助。即便是作為提督,有些事情不能肆意妄為。


    隻是蘇顧才開口,憲兵隊的漂亮小姐姐已經開始抱怨了。


    “我們以前也去找過肯特,但是她一直說自己沒有受到欺負。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為難。”


    “就像是很多鎮守府一樣,那些該死的提督一個人婚好多的艦娘,明明一個人根本照顧不過來。要我說,那些提督都應該判重婚罪。我們想要出手,但是那些艦娘反而對抗我們,說,一個提督本來就應該婚好多的艦娘。尤其是還有一些提督想對驅逐艦出手,我們想要找那些提督的麻煩,那些驅逐艦反而說她最喜歡提督了,要我們不要多管閑事……”


    憲兵隊的漂亮小姐姐大吐苦水,說自己的工作難做,聽到這裏蘇顧趕緊把抱著的拉菲放到地上。


    蘇顧說道:“我就是過來和你們說一聲,我們無意幹擾地方上的事情。”


    “不管是提督也好不管是普通人也好,欺負艦娘的人幹掉。”


    ……


    大家都覺得應該給肯特一次機會,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弱氣的性格。


    蘇顧幾個人決定就在這裏留宿幾夜,到晚上看到艾菲,和她說明自己一切都搞定了,然後大家聚在一起討論著能夠讓肯特鼓起勇氣來的方法。


    入夜,蘇顧推開旅館客房的窗戶,看著滿天的繁星,說道:“希望一切順利,雖然我覺得想要改變一個人很難。”


    蘇顧回頭,再想,希望一切順利,因為小鎮唯一的一家旅館隻剩下一間客房。


    ……


    如何讓一個弱氣的少女變得擁有勇氣起來,對於艾菲來說這是一個難題。以前的時候就試過了很多次,但是總是無疾而終。那個時候的自己雖然總是說,多做少說,但是隻是小漁女又不是笨蛋,哪裏有不擔心的可能,隻是不表現出來。


    不過現在無所畏懼了,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咱上麵有人。有歧義,那是咱背後有人。好像也有歧義的樣子,算了,不管了。


    此時艾菲盤著腿坐在肯特的房間裏麵,她帶了酒過來,雖然隻是劣質白酒。


    酒是好東西,畢竟酒壯人膽嘛。喝了酒的人,總是比一般人要有勇氣一些。就算是懦弱的人,一旦喝了酒也敢動手動腳,雖然未必打得過人,但是能夠揮出第一拳也是極好。隻要肯特能夠走出第一步也就萬事大吉。


    艾菲剛給肯特倒了一杯酒,陡然發現一個問題,不管怎麽說臨行之前喝酒才有用,現在就算喝了,明天也醒酒了。不管,明天再讓肯特喝一次。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艾菲第一步就遇到了問題,因為肯特不喝酒。


    “喝一口,一小口。”


    “不喜歡喝。”


    “我們的友誼要結束了,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行。”


    肯特看著明晃晃的酒杯,說道:“那就一小口哦。”


    “一小口就一小口,但是你要發誓不能夠用艦裝的力量,把酒精當做是燃料燒掉。”


    “哦。”


    肯特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她酒量不是很好,如果不動用艦裝的力量,就是一個普通的柔弱少女。此時喝了一口,滿臉微紅,有了些許的醉意。


    艾菲開門見山,說道:“你喜歡你的提督吧。”


    “唉唉唉,你不要亂說。”肯特低著頭,如果用數據表示,那是滿好感的提督,雖然為什麽會喜歡提督,那是一個很難搞懂的事情。


    “我反正覺得他肯定不喜歡你。”


    肯特在桌子上麵畫圈圈,說道:“我隻是重巡洋艦,裝甲又那麽薄。”


    “主要是你性格軟弱,你就像是那些本子裏麵的母豬一樣,隨便威脅一下什麽事情就做了。我也覺得你提督做得沒錯,不然被戴綠帽子呢?”


    肯特不是艾菲那種女漢子性格,什麽都東西都敢看敢說,她問道:“母豬是什麽意思?”


    “母豬的意思啊……”不管肯特臉多紅,艾菲把自己知道的本子情節說了出來,說完,她敲了敲桌子,說道:“這些酒,你再喝一口。”


    溫水煮青蛙,肯特又啄了一口酒,不過關於艾菲所說的劇情,她堅決反駁:“我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我手都沒有給他碰一下。”


    “但是你提督不知道啊,如果他回來的話,看見你這個樣子,他會怎麽想?”


    肯特失落說道:“他已經失蹤了,大家都找不到他。”


    “那麽你為什麽不陪他死?你們艦娘不都說,如果提督死了,艦娘不苟活。”


    “他隻是失蹤了,沒有死,說不定會回來。”


    “那不就得了,會回來。”艾菲看著肯特,心想,你的提督已經回來了,雖然身邊帶著一個身材火爆的女性。


    艾菲嗬斥:“你性格優柔寡斷,當斷不斷。如果你的提督回來了,看見你了,會擔心會懷疑吧,你這樣和人的關係不清不楚,他怎麽辦?”


    “沒有不清不楚,我拒絕了。”


    “你這樣算什麽拒絕,別人還以為你欲拒還迎。朱明輝騷擾你的時候,他給你花,你不要,就果斷的拒絕,不要說不能收。若是說了好多次,他還是那樣,那麽你就把花砸在他的身上。他給你衣服,你就扔掉。他送你吃的,你也扔掉。如果他這樣還在糾纏,那就真是流氓了,不過他也不至於那麽沒臉沒皮吧。他現在這樣,就是被你慣出來。”


    “而且,你不是早想要辭職嗎?辭職就辭職。”


    肯特說道:“但是啊,他不是說,如果我走了的話,他就解散船隊,大家都沒了工作。”


    艾菲也懂了現在朱明輝算是什麽地位,蘇顧也給了她保證。她說道:“什麽解散船隊,那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公司,其它人也有股份。你這樣瞻前顧後,擔心大家,該辭職,不辭職。如果你開始辭職,他未必敢做一些什麽,你現在再去辭職,他還以為你怕了,到時候敢做。”


    “朱明輝,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你,從最開始就是那樣。”


    艾菲目光灼灼,說道:“辭職,離開這裏,找到你的提督。然後鼓起勇氣來。人啊,要有點勇氣。有一句話說得好――喜歡就去表白,表白沒用就用強。追不到就睡,睡不到就下藥,分手了就發裸照。連憲兵隊你都蹲不起,還敢說喜歡他!”


    艾菲說完這句話,自己呆掉了,心想自己好像在教唆犯罪,又好像在拉皮條,明明隻是想要肯特鼓起勇氣。


    艾菲清了清嗓子,說道:“就像是你麵前的這杯酒,鼓起勇氣來。”


    肯特遲疑,剛剛喝了好多酒,臉色已經紅透,腦袋迷迷糊糊。她抿了抿嘴唇,看著杯中的半杯白酒,鼓起勇氣大聲說道:“我不想喝!”


    “嗯,很有勇氣。”艾菲這樣說著,突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的樣子。算了,不管了。


    “明天你去辭職,讓你的提督看看你的決心。”


    “哦。”


    “不寫辭職信,一巴掌拍在他的桌子上麵告訴他,你不幹了。”


    肯特點頭,她伸手拍在桌子上麵,桌子砰砰響,奈何她的動作不管怎麽看都弱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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