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托加有些苦惱,姐夫回來了,本應該是值得高興的日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回來的當天,僅僅是和自己說了幾句話,便和自己的姐姐膩膩歪歪,忘記了自己。


    本應該一起高高興興吃晚餐,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自助餐形式的晚餐就是有這種不好,太隨意了,如果是普通的晚餐,總不好端著餐盤走過來走過去吧。


    這些都不重要,自己也不喜歡吃獨食。但是說是離開一下,在食堂裏麵走了一圈,直到最後晚餐結束才回來,這算什麽啊。


    姐姐晚上睡覺又看不到人了,又要自己獨自一個人睡,明明咱也是婚艦,差別待遇太厲害了吧。


    還記得以前那一記主動的擁抱,還以為姐夫開竅了,回來那麽長時間……雖然女孩子想這些事情,給人的感覺不知羞恥,但是沒有擁抱,也沒有親吻,還是情不自禁想要。


    以前說好要一起背著姐姐偷情,結果什麽都沒有,已經好幾天了。


    不是非要做什麽,但是這種七年之癢的感覺算什麽?


    好糟糕。


    尤其是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多天,然後走在鎮守府裏麵被叫住了,本來以為會有什麽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發生,結果隻是叫自己去看照片。


    據說在旅遊景點拍的,今天才由萊比錫洗出來。


    心想著,兩個人一起看照片的話,感覺也不錯。


    到地方一看,已經有很多人在了,姐姐也就算了,俾斯麥也在,翔鶴瑞鶴也在。


    “這張照片是在去神社的路上拍的,你看這些地藏,還有這裏是鳥居……”


    “這張照片是在彩雲寺拍的,北宅的表情總是這樣,很隨意很敷衍……”


    “俾斯麥,我和你說,我們每次外出,都把北宅叫上了,不讓她宅在家裏麵。”


    “本來還去了溫泉旅館,忘記帶相機了。”


    隻是看到俾斯麥拿著那些照片,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一眼就能夠了解為什麽那麽高興——自己的妹妹總算出門幾次了,值得慶祝,值得高興。


    出門都值得高興,俾斯麥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倒是溫泉旅館讓人在意。


    順手拿起那些照片,有一些風景照,神社的神像、茂盛的大樹、清澈見底的小溪。


    還有單人照,翔鶴在神社前麵虔誠祈禱、瑞鶴戴著鴨舌帽站在一塊石碑邊。


    還有合照。


    曉響雷電坐在寺廟前麵的欄杆上麵。


    天龍和龍田並排站在沙灘上麵。


    自己的姐夫、翔鶴、瑞鶴、北宅,每人都斜戴著麵具站在一家院子裏麵,抱著小狗的電在最旁邊扮鬼臉在搞怪。


    敏銳地從照片上發現一點,瑞鶴和提督的關係似乎很好。


    手指撫摸著一張照片,照片上麵自己姐夫攬著瑞鶴的肩膀。


    旁邊還有一張,才看一眼就被搶走了,那張照片上麵,瑞鶴抱著自己姐夫的頭。


    雖然很多動作都像是在搞笑、搞怪,不是什麽親密無間的照片。但是隨意勾肩搭背,關係不一般了,這些照片無一不顯示著,自己姐夫和瑞鶴的關係很隨便。看起來隻是一般朋友兄弟般,不用多想,提督和艦娘哪裏有純粹的朋友關係,答案昭然若揭。


    如果這都不算什麽,這幾天看到自己的姐夫和瑞鶴組成組合,然後去欺負普林斯頓,去欺負內華達,原本姐夫的組合應該是自己。


    無意中還聽說了溫泉旅館的事情,姐夫居然和翔鶴瑞鶴混浴……雖然還有北宅,不過北宅隻是添頭。


    混浴呀,想一想就很黃很暴力吧。


    興衝衝找到自己的姐夫,得到了“隻是混浴”的回答。


    問穿沒穿衣服,聽到支支吾吾的聲音。


    “泡溫泉,一切按照傳統來,你覺得呢……”


    自己不是昆西那種笨蛋,既然不說穿衣服,在顧左右而言他,那麽肯定是沒有穿衣服了


    再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說“隻是搓背和按摩”……也沒見你和我混浴,然後推背和按摩啊,真是夠了。以前讓你塗一下防曬油,一直在說,影響不好。周圍又沒有誰,隻有西格斯比蹲在旁邊看罷了。


    在這個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的下午,總算忍受不了,決定好好發泄,她決定找到北宅,好好發泄一下。


    在鎮守府裏麵普林斯頓是好朋友,不過她更是好晚輩,總覺得差點。


    除此之外,北宅玩得最好,當初一起出擊過好多次,還記得當初一起擊敗深海提爾比茨的興奮。


    你說綾波……不認識的孩子。


    再說大家都是婚艦,鎮守府裏麵的地位算是同一檔次了,最重要的是北宅完全沒有攻擊性,素食者,對姐夫興趣缺缺,是天然的最好的盟友。


    薩拉托加找到北宅的時候,北宅正趴在床上看著什麽。


    和以往差不多,並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蘇顧的房間。


    薩拉托加很了解,北宅總是喜歡跑到自己姐夫的房間,口口聲聲,歐根親王不敢到提督房間裏麵亂翻。


    “北宅,你知道嗎?”


    北宅沒有回頭,說道:“知道什麽?”


    薩拉托加爬到床上,和北宅並排睡在床上,想起自己這些天看到的那樣畫麵,她說道:“就是說瑞鶴啊。”


    一起生活了好長的時間,沒有感覺瑞鶴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北宅說道:“瑞鶴,她怎麽呢?”


    “你看了那些照片嗎?”


    “什麽照片……那些照片呀,彩雲寺,我再也不想去第二遍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好玩。還有胖胖的猴子會搶你手上的零食,我的零食全部都被搶走了。”


    薩拉托加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意思,不是問你好玩不好玩,我是說瑞鶴……算了,你根本不能理解事情的重要程度和危機程度,你反正覺得有戒指就夠了,甚至有沒有戒指都可以。”


    薩拉托加繼續說道:“那些照片其實不出格,隻是聽說還一起混浴了。”


    “我也混浴了。”


    說到這一點,北宅的表情有些不忿。混浴時,都走了才想起回來叫自己,不就是小小睡了一下嘛。明明許諾了,自己也做了,事後居然不認賬。


    不過那麽多天已經過去了,北宅不是一個記仇的人,當然,她也不太記好。


    薩拉托加說道:“我知道你,才混浴就睡著了,無用之人。”


    大好的混浴機會,可以用來加深和姐夫的友誼和羈絆,還能做很多有趣的事情,居然給錯過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無害,北宅才能夠成為自己的好朋友吧。


    薩拉托加露出冷笑,說道:“你睡覺了,別人可不會像你一樣,不會把握住機會。搓背,先用毛巾搓背,再用手搓背,然後用什麽搓背我就不知道。她們……兩個貧乳。”


    翔鶴瑞鶴其實有中人的水平,然而薩拉托加不願漲她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再說她的確有傲視翔鶴瑞鶴的資本,有資格不屑。


    薩拉托加在床上滾了滾,覺得越來越不爽了。


    “翔鶴不說,瑞鶴,她又不是婚艦,整天看見她和姐夫在一起。即便是婚艦,也沒有見海倫娜成天抱姐夫的手,也沒有看威爾士親王整天跟在身邊。”


    “北宅,我和你說,今天早上我看見姐夫坐在外麵看書。我本來想要走過去,發現瑞鶴她居然先走過去了。先拍了拍姐夫左邊的肩膀,又躲到右邊去,戲弄人有意思嗎?還把姐夫的手中把書搶走了,自己看。好不容易還回去,站在長椅後麵跟著看。我看見他們臉都差點貼在一起了,起碼頭發肯定是碰到了。哼,不知羞恥。”


    “還有那一天中午,提督抱著小宅,她也湊過去掐小宅的臉蛋,她和小宅很熟嗎?搞得好像是一家三口一樣。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根本不搭。北宅你不在,你在的話,一定很不爽。明明你、提督和小宅在一起,才像是一家三口,不過你是不負責任糟糕的老媽。”


    北宅說道:“提督說了,小宅是妹妹,不是女兒。”


    在自己的好朋友的麵前,薩拉托加是真正的自己,她冷哼一聲,說道:“姐夫的想法我還不知道,一個大變態,完全沒救了。”


    薩拉托加不討論小宅,那是自己姐姐都難以撼動的存在。好在她隻是小女孩,即便是以後長大了,又是一個北宅罷了,不用擔心。


    “她就是想要把提督勾引到床上麵去,然後要戒指。”


    薩拉托加最後說道:“蹦躂吧,盡管蹦躂吧。我姐姐才是秘書艦,我才是小姨子。”


    北宅其實聽得明白、看得明白,她心想,你姐姐是你姐姐,你是你,你姐姐再厲害,關你什麽事情,再說做小姨子有什麽勁。


    想了想,為了安慰自己最好的朋友,北宅難得放下書來,一板一眼說道:“其實那種事情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額,還是有一點意思,但是沒有你以前說的那麽有意思,沒關係啦。”


    薩拉托加眨眨眼睛,說道:“我聽不懂你什麽意思。”


    北宅在平時還是很隨意很汙的老司姬,她指著書上麵的不可描述的圖畫,說道:“就是這種事情呀,沒那麽有意思的。我和提督做了,做過這個動作,還有這個動作,最後還做了這個動作……我本來喜歡這個動作的。”


    薩拉托加笑著說道:“你們最多就是親一下,抱一下。”


    北宅說道:“親過了,抱過了,然後就做了呀。我本來隻是想要試一下,試了一下,我覺得一般般,不過提督很喜歡。”


    薩拉托加從床上爬起來,目不轉睛看著北宅。


    北宅的性格不喜歡開玩笑,是怎麽樣就是怎麽樣。


    北宅也不是什麽都不懂,不是認為牽手和親吻就能夠生孩子的天真姑娘,自己了解的事情就是從北宅這裏知道的,誰叫姐姐都不願意說。


    ……所以說,自己最好的朋友,現在背叛自己了,背叛了革命的友誼,本來還想要大家一起對付瑞鶴。


    薩拉托加一言不發,北宅還在絮絮叨叨。


    “他總是喜歡摸我,摸個不停,和他說了,很癢的。”


    “好幾次我都想要睡覺了,他非要折騰,最後自己投降了。嗬嗬,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其實我最喜歡在提督的膝枕上麵睡覺。”


    一直沒有聽到薩拉托加的聲音,北宅疑惑轉頭。


    她隻看到薩拉托加一副震驚的表情,一邊喃喃自語,一把從床上坐起來。


    口中全是“你居然這樣”“我看錯你了”“你背叛了我的友誼”“你們亂來”“沒有想到最後是你”好多半懂不懂的話,最後還木木走出房間了。


    算了,搞不懂她,隻要涉及到提督,總是莫名其妙。


    薩拉托加出去了,北宅不管,她繼續做自己的事情,繼續看書。


    另一邊,薩拉托加走出了房間,她其實躲在門旁邊,根本沒有走遠。


    她終究不是那種喜歡亂發脾氣的姑娘,即便北宅背叛了革命,依然要做朋友。


    如果北宅追出來,然後道歉的話,那麽就原諒她……


    這樣想著,她等了好久,北宅還是沒有出來。


    最後,她坐在牆邊,雙腿蜷縮著,雙手抱住小腿,額頭枕在膝蓋上麵,金色長發從兩側垂下。


    什麽原諒鶴,自己才是原諒加加。


    隻有自己是敗犬的鎮守府。


    薩拉輸家。


    蘇顧是在傍晚看到的薩拉托加。


    “加加,你幹嘛呢?”


    薩拉托加抬頭,眼圈紅紅,說道:“我都知道了,提督和瑞鶴,提督和北宅……”


    難得在自己的小姨子臉上看到失落的表情,想了想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蘇顧伸出手來。


    薩拉托加本來就是少女,身材不比列克星敦。


    蘇顧經過了那麽長時間的鍛煉,近期稍微荒廢了,但是力量依然不弱。


    他蹲下去,伸手抱了抱薩拉托加,雙手卡在少女的腋下……


    良久,蘇顧說道:“好重。”


    薩拉托加原本滿懷期待,聽到蘇顧的話,頓時一怒,張開嘴咬在蘇顧的肩膀上麵。


    “這才是我最喜歡的加加。”


    “金發沒有恥辱。”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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