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祥瑞禦免,隻有羊踹玉兔。自從雪風回到鎮守府,沒有給任何人帶來不幸,蘇顧便一直這麽想,然後他很快得到了報應……


    這天中午遇到雪風,一番安慰後,用稍微有歧義的話來說,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了。按照遊戲的角度來說,隻有五十好感的雪風,如今唰唰唰漲了好多。隻是小蘿莉的好感用處終究不是太大,又不能婚。


    從圖書館出去,陽光照在身上,冬日的陽光給人溫暖的感覺。


    雪風踮著腳雙手趴在走廊欄杆上麵,小蘿莉的自卑顯然已經消失了好多。


    站在一邊,蘇顧隻感覺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以往鎮守府人太多了,一個個又太厲害了,作為提督難有用武之地。如今總算盡到了身為提督的責任,能夠得到認可真是太好了。


    “雪風,不擔心了吧。”


    “不擔心了。”眺望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看著天空小白點一般忽上忽下的海鷗。雪風一邊說一邊想,其實還是有一些小擔心,卻點點頭,“提督不用擔心,雪風,雪風會努力融入大家。”


    驀地感覺一隻大手拍在頭上揉了揉頭發,雪風抬起頭看到蘇顧,她不知道哪裏說錯了。


    不敢說多了解,從論壇、動漫中得到的情報也有些片麵。某個國家的國民特性,每個人小心翼翼生活,生怕一旦表現出不同,便會受到排擠。


    蘇顧道:“我希望你和大家玩,不是強迫你,我隻是希望你開心。不是為別人而活,為自己而活。蘇赫巴托爾喜歡一個安安靜靜的釣魚,你們赤城姐姐,她也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哪裏。但是像是你們瑞鶴姐姐,她閑不下來,喜歡找人玩,喜歡找人說話。每個人與眾不同,你不喜歡,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加入集體,害怕自己格格不入。但是喜歡的話,當然不能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玄學,縮手縮腳。”


    “會的。”不太理解,雪風還是點點頭,心想,提督你的溫柔給了我勇氣,。


    揉了揉小蘿莉的頭,蘇顧欣慰道:“既然如此,去吧,去找大家玩去吧。”


    雙手攀在欄杆上麵,雪風低著頭,雙腳踢來踢去,道:“提督,你開始說,想要做什麽就要勇敢說出來嗎?”


    “對,勇敢說出來。”


    雪風的表情害羞,吞吞吐吐:“明天我想要和她們一起玩,但是今天……以前害怕給提督帶來麻煩,其實雪風想要和提督一起玩。”


    小蘿莉的話,讓人難以拒絕,蘇顧笑道:“好呀,那麽提督帶你去吃點心吧。”


    雪風跳起來,炫耀道:“提督、提督,雪風也會做點心哦。”


    “這麽厲害呀,以後一定要做給提督吃。”


    “當然了。”


    一起走在走廊上,雪風在前麵跳,蘇顧這才注意到——小蘿莉沒有像是初次見麵,這次她團子般的發髻解開了。她的發色有些很特別,發梢是紫色,一直到發根,逐漸過渡到白色,同樣長發長長垂在胸前兩側。


    蘇顧問:“雪風,你今天沒有把頭發紮起來了嗎?”


    雪風摸了摸頭發:“沒有,太麻煩了,平時都有隼鷹姐姐幫忙,她現在有事情……雪風這個樣子不好看嗎?”


    即便是小蘿莉,也注重自己的形象,想要穿好看的裙子,想要獲得誇獎。


    蘇顧道:“不如說把頭發放下來更好看。”


    又驀地想到什麽,他手指捏著下巴看著放下頭發的雪風。不僅僅是發色,由於自卑少了許多,害羞和弱氣的性格凸顯了出來,像呀,像是某人。


    鎮守府無非那麽大,娛樂地點也就那麽多,同沒有那麽多工作崗位,咖啡廳一直是大家很喜歡的地方,一直很多人。


    帶著雪風去了咖啡廳,蘇顧來到吧台,詢問了雪風,點了蛋糕和飲料。安排雪風坐在卡座沙發上,他走到肯特的麵前。


    有了大老虎,有了勇氣,發現提督盯著自己,肯特道:“提督,你一直盯著我幹嘛?”


    “借一下你的大老虎,還有,把你的托盤給我。”


    肯特沒有辦法拒絕,拒絕也沒有用。蘇顧拿了大老虎放在雪風的頭上,又讓雪風拿著托盤,雪風懵懵懂懂:“提督,讓人我頂著大老虎,抱著托盤幹嘛?”


    不像是某部動漫中,畫一個小蘿莉強行說是初中生,雪風是實實在在可愛的小蘿莉。頭上頂著大老虎,手中抱著托盤,在蘇顧灼灼的視線中,她把托盤拿起來,遮住半張臉。如果拍下照片,流傳出去的話,“請問您今天要來點兔子?”社團必將迎來狂歡。


    “雪風有獨一無二的名字嗎?”


    “有的。”


    “我不管,你以後就叫做雪風智乃了。真的,專門給雪風定製一套製服吧,以後在咖啡廳打工好了。”


    “隻要提督想的話,雪風沒有關係。”


    “我隨口說說。”


    扮演溫柔的提督終究有些難,蘇顧很快又恢複了本質。他開始折騰雪風,雪風也不斷做各種動作。


    “這樣抱著大老虎嗎?”


    “是要這樣笑嗎?”


    與此同時,看到這一幕,一直在咖啡廳的瑞鶴坐到蘇顧的身邊。


    “嗨,蘿莉控提督,你又找上雪風了?”


    蘇顧表現大義淩然,道:“我可不是蘿莉控,隻是有愛罷了。哥哥對妹妹的愛,父親對孩子的愛。”


    說歸說,當然了,肯定了,誰想要拱我的小白菜,我就弄死誰。誰都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另外,長大了的話,反正也可以德國骨科和父嫁。


    很顯然,瑞鶴清楚蘇顧的小心思,她依然笑:“蘿莉控。”


    蘇顧已經學乖了,不會隨便吃虧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很有分寸。隻是心想,小蘿莉肯定不行。要婚的話,起碼要長成弗萊徹那樣。弗萊徹不是蘿莉了,已經是少女了,每天在努力照顧妹妹,作為靠譜的姐姐,她的氣質也給人一種年長成熟的感覺。又想起前年,距離新年沒有多久,去找弗萊徹,在房間中弗萊徹一件衣服都沒有穿,身材真是爆好。


    隻是想想,不會說出來。蘇顧冷冷看了瑞鶴一眼,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對不客氣的人,也無需客氣:“你胸小,你不要說話,讓胸大的人說。”


    歡樂的表情消失,作為主力艦,胸前的規模委實上不得台麵,瑞鶴恨得牙癢癢。


    眼看瑞鶴一張臉,漸漸變得扭曲又陰沉起來,蘇顧連忙道:“你不陪著你姐姐了?”


    瑞鶴甜笑:“回答蘿莉控提督,她去食堂幫忙了。”


    哪有那麽容易放過,瑞鶴揮拳便給蘇顧來了一下狠的。當然,她下手還是很有分寸。


    揉著被瑞鶴狠狠捶了捶的大腿,蘇顧看向雪風,委屈道:“雪風,你還說保護提督,你的提督被人欺負了。”


    “可是瑞鶴姐姐不會傷害提督的。”


    “不不不,她打了我,很痛的。”蘇顧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說好了,雪風保護提督的,保護身體不受傷害,保護隱私不受侵犯。”


    “隱私是什麽?”


    考慮了片刻,蘇顧開口:“隱蔽、不公開的私事。從亞當和夏娃吃了蘋果,從人類抓起樹葉遮羞之時起,隱私就產生了。”


    雪風好奇:“你和瑞鶴姐姐打情罵俏算不算隱私?”


    瑞鶴驀地起身,拉過雪風抱在懷中,扯扯臉:“你瞎說什麽?”


    雪風怯生生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那麽那個站在後麵的姐姐拿著相機,她是不是在侵犯提督的隱私?”作為小蘿莉,她對鎮守府的人認不全。


    像是機器人,哢哢哢扭過頭,蘇顧順著雪風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萊比錫正舉著相機,翡翠和進取在旁邊,三個人竊竊私語。似乎發現了自己,翡翠和進取兩個人毫不猶豫走開了,接著隻剩下萊比錫左顧右盼,像是在直呼,你們不講義氣。沒辦法了,她有些尷尬放下手中的相機,想要走開。


    沉默片刻,聲音變得陰沉起來,心想,這種照片不能隨便拍,萬一給列克星敦、薩拉托加看到了怎麽辦?其實看到也無所謂,然而終歸影響不好。蘇顧道:“萊比錫過來。”


    萊比錫撇開臉,心想,明明很小心了,她道:“提督,我倉庫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我要走了。”


    “萊比錫過來。”蘇顧這樣又說了一句,慶幸,“如果不是雪風的話,我還沒有真沒有發現你,你躲在最後麵做什麽,你在侵犯我的隱私?”


    尷尬笑一笑,萊比錫道:“我隻是在記錄鎮守府的點點滴滴,還有記錄咖啡廳歡樂的畫麵。你要信我,我沒有鬼鬼祟祟跟著你,這裏是公共場合。”


    不是大事,蘇顧沒有真生氣,他還是伸出手,道:“把膠卷給我。”


    “給你就給你吧。”


    啪——


    萊比錫抬手拍在蘇顧伸出的手上。


    蘇顧收回手,又想了想:“那麽容易……不對,我要去你的房間,我對你不放心。”


    “不行,房間裏麵有我的隱私,而且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去我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我又不是沒有去過你的房間,你是我的艦娘,我的人。在我麵前,你沒有隱私。”


    “大提督主義,還有你這句話,很有歧義,不行就是不行。”


    蘇顧語氣冰冷冷:“萊比錫,我告訴你,今天不行也要行。”


    吱呀——


    恰好在這個時候,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了,銀灰色短發的俾斯麥從外麵走進來。不能說是恰好,蘇顧看到了雪風,很明顯是雪風跑到了不遠的房間找來俾斯麥,她作為鎮守府的主力艦,縱然小蘿莉也認識。


    俾斯麥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她走到萊比錫身邊,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道:“萊比錫,你跟我出去。”


    萊比錫垂頭喪氣離開,出門前回頭:“提督,你不能這樣,你會後悔的。”


    雪風得意洋洋:“我說了會保護提督。”


    瑞鶴看向蘇顧:“抓住一次就算一百次,我反正不相信萊比錫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你想想你平時都做了一些什麽事情吧。”


    腦海中有無數畫麵閃過,蘇顧隻花了一分鍾用來考慮後果,他的表情木然:“完了。”


    這天下午,在俾斯麥的房間,北宅在旁邊睡覺,蘇顧看到俾斯麥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她難得沒有刻板軍人的風範,她的手中還拿著一遝照片。萊比錫則跪在旁邊,雙手舉起一份檢討書。


    “萊比錫給了我這些照片,一開始不是北宅送了她一個相機。她喜歡在鎮守府拍風景,剛好拍下來一些有意思的畫麵。提督,這些照片我就不給你了,我會燒掉。放心,也不會給列克星敦。”


    俾斯麥在床上放下一張照片:“提督,你和瑞鶴的事情,誰就知道,該給戒指也要給戒指了……”


    “這是華盛頓……”


    “這是黎塞留……”


    “南達科他、翔鶴、反擊、突擊者……”


    “我隻是沒有想到,布呂歇爾居然也有,還有歐根親王,是呀,她也喜歡你,我早該知道這點。威奇塔,你們進展也太快了。其實這些都沒有關係,我說呀,提督你給我解釋,這張怎麽回事?”


    “萊比錫,你先出去。”


    萊比錫躬身離開。


    俾斯麥在床沿拍下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麵,你和北宅在做一些什麽?這應該是在畫室吧,北宅津津有味在畫誰呢?你看起來提了不少意見吧。”


    別的都可以不在意,唯獨對妹妹在意,本來以為學好了,還是原來那副模樣。


    錯愕一下,蘇顧連忙解釋:“你不能憑借著一張照片斷章取義,北宅在畫胡德……”


    “嗬嗬。”


    從俾斯麥的房間出去,蘇顧表情難看,他在走廊上麵看到雪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雪風說道:“提督、提督,蹲下來。”


    蘇顧蹲到地上,頓時,雪風親了他的額頭一口,道:“提督,給你一個快速修理,快快好起來。”


    解決這件事情很簡單,不需要多說。總之第二天,俾斯麥容光泛發,蘇顧又得到了一個快速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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