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噴出水來,蘇顧洗掉頭發上麵的泡沫,再次彎下腰拿起香皂洗臉,此時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到惋惜。


    金色及肩短發,貓兒一般魅惑的異色瞳,身材豐滿,穿著討人喜歡的女仆裝。如果答應下來,女仆裝說不定會換成浴巾,或者什麽都不穿也有可能。反正不管怎麽樣,聲望絕對漂亮。問人想不想,答案隻有一個字——想。


    心中猶豫,很想要答應下來的,最後還是拒絕了聲望的提議。畢竟這樣的展開實在太快了一些,這才認識多久時間。蘇顧一開始聽到提議,他是被嚇了一跳的,雖然對於聲望來說大概已經很久了。


    蘇顧揉了揉臉,再次洗掉臉上的香皂。他的心中想到了聲望在放好浴缸水,試好水溫,在得到了拒絕然後離開前丟下的一句話。


    “主人如果想的話,可以隨意找聲望。聲望的身份不僅僅是女仆長,也是主人的婚艦,為主人服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句話讓人想入非非,到現在還是難以忘懷,以至於連口氣和表情都記得。平淡中有真摯,絕對沒有惡作劇般的笑意。蘇顧相信聲望的話是真的,感到驚訝,女仆長你這是比小女仆反擊厲害無數倍了吧,她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


    把身體清洗了一遍,蘇顧躺進浴缸中,讓熱水包圍自己。接著有些無聊伸出手指輕輕戳著小蘿莉放在浴室裏麵,然後又被他拿起來放進浴缸中的玩具,有小黃鴨、小船、球。


    雖然說已經認可了自己作為提督的身份,很多事情還是無法完完全全適應。說到底沒有那麽放得開,認為雙方還是需要一定程度的了解。其實從這個方麵來說真是虛偽,說是純粹運氣也好,說是什麽莫名其妙的展開也罷了。自己如今成為了提督,得到了大家的喜歡,這是不變的事實。自己不會去做傷人心的事情,那麽艦娘對自己的愛不會那麽隨便改變。


    在鎮守府中,若是想的話,那麽多人中絕大部分隻要給戒指想要怎麽推倒都行。自己不能說是多麽色狼,當然了,同樣也說不上多忠貞。已經發戒指的人不說,在沒有發戒指的人中,除開小蘿莉,像是黎塞留、瑞鶴、華盛頓、聖胡安、萊比錫等等,說是刻骨銘心的愛沒有,喜歡還是有的。


    說起來,作為提督那麽久時間,對於艦娘有了許多了解。並非像是人類一樣的生命,很多觀念不一樣了,對她們來說推倒並不重要,能夠感受到提督喜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正如學院中有些人說,你一個人,那麽多婚艦,你還想要活過三十歲嗎?這句話當然是調侃,像是許多女提督,她們一樣能夠婚艦娘。對艦娘來說,在真摯的感情下,推到、親吻、擁抱、牽手,沒有高低之分。這樣來看,如果不是因為愛的推倒,僅僅為了滿足欲望的推倒,根本什麽都不是。


    仰起頭注視著天花板,白熾燈灑下橘黃色的燈光,蘇顧想到了列克星敦。鎖門、逆推一氣嗬成,列克星敦做這樣的事情,主要也是因為能夠察覺到心意吧,然而某個人又偏偏太慫了。


    相比之下,與女仆長一起生活太短了,僅有的印象不過是漂亮、瀟灑、厲害的感覺。聲望應該能夠感受到這點,她依然提出要求,想想大概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或者或是欲望。由於拿到了戒指,在盡婚艦和女仆長的責任罷了,她本人未必喜歡。


    蘇顧靠在浴缸中,讓自己一點點往下沉,半張臉浸泡在水中。想是那麽想了,拒絕也是拒絕了,後悔當然會後悔了。身材有肉,長得漂亮,熟女大姐姐,女仆,絕對言聽計從,接下來或許還有濕身。真傻,居然拒絕了,以前玩遊戲便想過如此多的畫麵,然而真出現在眼前,卻由於太計較而放棄,完全葉公好龍,心在滴血啊。


    這樣泡了好久,蘇顧突然意識到一點。一個人為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情,這應該不為難吧,然後自己居然拒絕了……


    其實蘇顧早應該認識到自己就是慫的。


    在惋惜和後悔中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換好了衣服,把剩下的衣服全部都扔進了竹籃中。竹籃中原本已經扔了一些換下的衣服,如今變成滿滿一筐了。他站在鏡子麵前拿著刷子簡單梳理著頭發,沒有一分鍾,聲望走進來彎下腰抱起竹筐。


    “洗好了?”


    “洗好了。”


    “主人晚上要和聲望一起睡嗎?”聲望倒是很清楚某人就是慫。


    一瞬間動作停下來,蘇顧心想,你這樣太執著了吧,我可要真答應下來了,然而他還是道:“我記得反擊和你一起睡的吧。”


    “讓她和皇家橡樹一起睡好了。”


    蘇顧一時無言,心想聲望你也是姑娘家吧。然後又隻聽見聲望繼續說:“要不要換一身兔女郎裝,主人以前一直念叨著吧。”


    在遊戲中聲望一直沒有換裝,當初便一直在想,如果聲望換裝的話,婚紗很喜歡,但是感覺和女仆長的身份不搭,那麽可以要一身兔女郎裝。


    蘇顧還在回憶,又聽到聲望說:“我聽反擊說,你讓她穿過兔女郎裝吧。”


    “那是和她打賭,她自己輸了才穿的,那是賭注。”為了掩蓋自己的邪惡心思,蘇顧如此回答,不過事情也的確是這樣。


    “主人牽過反擊的手吧。”


    想要解釋,和可愛的小女仆在一起那麽長時間……好吧,自己就是混蛋,根本沒有那麽多理由,就是想要牽手了,蘇顧沒有反駁。


    “提督喜歡反擊嗎?”


    “反擊是很可愛。”說謊做不到,這樣大大方方說又覺得有些尷尬。


    “不然這樣吧,晚上我和胡德睡,你和反擊一起睡。”


    “她又不是婚艦,給戒指再說了。”


    小女仆可以給你暖床,但是想要更進一步沒有戒指免談,蘇顧是一直這麽認為的,然而聲望給出了不同的答案:“反擊比較害羞,提督你稍微強硬一些就可以了。”


    蘇顧欲言又止,聲望看到了,她問:“主人想要說什麽?”


    曾經威爾士親王提過,說是提督你該給反擊戒指了。自己這樣回了一句,你這是在拉皮條吧。威爾士親王頓時惱羞成怒反手打人。這次沒有想到聲望更直接,你戒指都不需要給,直接推倒好了。


    蘇顧無奈道:“你是反擊的姐姐吧”


    聲望的表情不變:“作為一個女仆,為主人服務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提督既然拒絕了我,可以找妹妹。”


    “我是那樣的人嗎?”蘇顧想起自己下午的行為,固然有皇家橡樹超可愛的原因,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有決心,做不到正人君子。


    正說著話,一個身影走過來,那是反擊。


    在整個別墅有很多人,然後換洗的衣服有很多,反擊自然不可能讓自己姐姐一個人忙了,她也過來幫忙。


    短短時間相處,聲望不是純粹嚴肅一本正經的人,可以開玩笑。蘇顧對著聲望笑了一下,表示我把你剛剛的話對反擊說了哦。然而他隻看到聲望在微笑,毫不擔心的模樣,想想他還是覺得算了。


    蘇顧沒有說話,聲望倒是開口了:“總之主人想要做什麽隻要跟聲望提好了。”


    反擊疑惑看著兩個人:“你們在打什麽謎語?”


    “沒什麽。”蘇顧擺擺手,心虛,“我先走了。”


    從浴室離開,蘇顧心想著,無論做什麽,隻要認準了,不擔心,不害怕,相信自己,完美、瀟灑、自信,女仆長從不回頭看爆炸。


    直到蘇顧離開,反擊好奇問:“姐姐,你們剛剛說什麽事情?”


    聲望提著竹籃站著水龍頭邊,伸手打開水龍頭,水嘩嘩落下,她道:“沒什麽,隻是告訴提督,我們作為女仆,不管他想要做什麽都會滿足他。”


    反擊點點頭,她很清楚自己的姐姐的性格:“我們是女仆,為主人服務是應該的。”


    “不過他自己總是沒有身為主人的自覺。”


    “就是。”反擊深有體會,說著她回頭看蘇顧的背影,“姐姐,話說我發現主人看我的表情很奇怪。”


    “是嗎?”


    “大概吧。”反擊頓時變得不自信起來。


    “反擊,平時主人對你怎麽樣?”


    反擊回答:“很好啊。”


    “我們是女仆。”


    聲望突然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她想起在工作中聽說過太多人了,表現上看起來紳士、嚴肅、正值、一板一眼,私底下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然後提督和那些人都不一樣,真是太好了。


    她又想了想,這是變成考驗了?


    沒有任何考驗的想法,想要幫自己的主人釋放男人都有的壓力,這是作為婚艦和女仆的本分,奈何被拒絕了。想著,她倒是轉身看向鏡子,伸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比起妹妹,比起胡德,自己看起來比她們年紀都要大吧,像是有了三十歲了。


    擔心?不擔心。她對著鏡子眨了眨眼睛,想到自己的主人看自己的眼神,絕對是喜歡的,自己的魅力無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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