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郵輪上,蘇顧便在想俾斯麥和胡德相遇會怎麽樣?


    這次他總算看到了……好吧,還用不上總算這個詞語。


    從食堂廚房離開已經到了下午,決定去看看z驅,畢竟可愛的小蘿莉。走過倉庫邊的走廊,剛好看到俾斯麥和胡德。果斷決定站在原地等等看,心想會不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果然看到了不得的一幕。雖然沒有打起來,也沒有互相嘲諷,但是很有趣。


    兩個人迎麵走過,胡德抱著生薑、魚餅,俾斯麥對奧斯卡不是太在意向來孤身一人。沒有打招呼,兩人都板著臉,她們這樣錯身而過。不算完,她們一個人走上了台階,一個人站在台階下,陡然回頭。


    不看表情的話,還以為是久別重複的情侶在哪裏相遇了。


    再看到兩個人一言不發轉頭離開,又像是情侶分手後相忘於江湖。


    胡德的眼鏡在陽光中反光,她扶了一下,沒有發現蘇顧,越走越遠。


    銀灰色的短發被海風吹亂,俾斯麥倒是發現了笑得開心的蘇顧。她很清楚自己提督的惡趣味,隻是在人前她還是很嚴肅,不會露出嫌棄,她走到了蘇顧的身邊,問:“提督,你怎麽在這裏。”


    蘇顧還在想,可惜俾斯麥的身邊沒有歐根親王,胡德的身邊也沒有威爾士親王,終究少了一些什麽。發現俾斯麥走近了,他回答:“我正準備去看看z驅,你去哪裏?”


    並非周末,這個點小蘿莉大概要上課了。


    “到處走走。”


    鎮守府中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俾斯麥對什麽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如果不鍛煉更喜歡坐在碼頭邊吹風,這個時候歐根親王往往會找到她,陪著她。


    蘇顧道:“一起?”


    俾斯麥點頭,能夠陪在提督的身邊,總歸比吹風好些。


    兩個人這樣走著,出了走廊,上了台階,俾斯麥突然說:“提督,你看起來胖了。”


    “應該還好吧。”


    這樣說著,蘇顧掀開了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腹肌。離開鎮守府幾個月了沒有自覺鍛煉,老實說聲望也是養豬的。不對,不能說是養豬,作為女仆從來不會自作主張替主人做什麽打算。隻要不是太過分,這應該說隨便豬怎麽吃都好,想吃多少就多少,她隻負責投喂,那麽長膘也是顯然易見的問題。


    “明天跟我鍛練了。”俾斯麥沉默了好久才開口。


    “不著急吧,我才回來,想要休息下。”蘇顧看到俾斯麥盯著自己,“我看情況了。”


    “我會和列克星敦提意見的。”


    “你和她說也沒有用處……好吧,明天,還是後天好了,我早起。”


    蘇顧也知道,若是自己不想鍛煉完全可以不去,俾斯麥也不會怎麽樣。隻是想想俾斯麥主要為了自己身體好,然後艦娘那麽優秀,為了配得上她們自己也要努力,而不是放縱。臉不夠帥沒辦法了,但是起碼做到幹淨、整潔、強壯,而不是頹廢。


    答應了歸答應了,蘇顧調侃:“俾斯麥,天天鍛煉,你這樣下去會不會出現腹肌。嗯,你已經有了腹肌。”


    俾斯麥驀地回頭看了蘇顧一眼,抬腳便是一記鞭腿,蘇顧倉促伸手去擋。


    “慢了。”


    “要求不要那麽高嘛。”蘇顧甩手。


    俾斯麥試圖激將:“即便不靠力量,約克城已經能夠輕易擊敗你了。”


    “唉,約克城啊……”


    蘇顧長長歎氣,老實說,如今對約克城越來越感覺無力了。由於不斷被坑,如今漸漸變得聰明了。武力值跟隨著俾斯麥訓練,鞭腿踢得越來越好,擒拿也會了。如果這樣成長下去,說不定會變得像是企業那樣,真是難辦。


    不過想想約克城變得再強也是自己的艦娘,還不是任由自己捏扁搓圓,蘇顧道:“鍛煉身體不是為了好勇鬥狠。”


    俾斯麥默不作聲,她不會和蘇顧辯駁什麽,自己的提督擅長狡辯,她清楚得很。


    左右張望,蘇顧突然問:“話說俾斯麥,要不要我教你怎麽欺負胡德,不動聲色地嘲笑她塞貓。”


    俾斯麥頭也不回:“然後你再教她怎麽嘲笑我海通閥?”


    心中驚訝,什麽時候俾斯麥那麽敏銳了,蘇顧口是心非:“不會。”


    俾斯麥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的提督大人。”


    有一個糟糕的老公,還有更惡劣的妹妹北宅,俾斯麥真心覺得活得很艱難。


    “我的老婆大人。”


    蘇顧如此回應,縱然俾斯麥麵無表情,他還是看得出來,俾斯麥很開心。


    走進了綜合樓,一直走到教室外麵,沒有打算打算課堂就這樣站在外麵。


    從窗戶看進去,齊柏林站在講台上,她穿著襯衣還有包臀裙。蘇顧有種感覺,她是真適合教室和白領的打扮。


    一隻手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寫畫畫,寫了大段文書又拿著教鞭在說些什麽,難得看得到齊柏林臉上的笑容那麽燦爛。


    在講台下麵,有人聽得認真,像是螢火蟲和信賴。也有人放棄治療了,撒切爾在睡覺。蘇顧清楚這個小笨蛋屢教不教,看起來齊柏林也放棄她了,完全不管了。他想起了齊柏林的教學方針,畢竟他也做過齊柏林的學生。上課不喜歡點名,你想聽就聽,不聽很少管。


    視線在教室中移動,蘇顧在許多人中尋找z驅。已經是少女的z1和z16很輕易認出來了,z17、z18、z21在老老實實聽課,z28戴著眼鏡坐姿端莊看起來相當用心,至於z24則睡眼朦朧,勉強保持了坐姿,沒有趴在桌子上麵。


    雙馬尾z31是小學生叛徒,蘇顧敏銳注意到小姑娘根本沒有在聽,似乎畫著什麽。恐龍還是怪物?他很好奇。心想自己當初便喜歡在課本上瞎畫,要麽畫美少女要麽就畫怪物了。


    “你再看什麽?”除開蘇顧聽得到,俾斯麥的聲音很輕,淹沒在齊柏林的聲音中,完全打擾不到課堂。


    “我隻是在看z31,你看她畫什麽?”


    “提醒她注意上課吧。”俾斯麥還有幾分德係大姐頭的自覺。


    “算了吧。”


    蘇顧看了看表,距離下課大概還要點時間,於是他和俾斯麥站在教室外的走廊。


    辦公室就在旁邊,倫敦出門便發現了兩個人,她過來過來。不討論廚藝,她還是絕對的淑女,什麽都會,相當厲害的人,隻是性格有點弱氣了。


    倫敦站在蘇顧的身邊,發現齊柏林相當專心完全沒有發現大家,她道:“自從z驅回來了,齊柏林每天上課都很開心。她喜歡z驅,她的辦公桌還有書,專門講如何教小孩子。”


    蘇顧聽說了齊柏林的事情,道:“齊柏林難得有粉絲。。”


    倫敦好笑:“提督你看,很多人在開小差,幸好海倫娜不在,她最喜歡凶人,曉很怕她。”


    “曉怕她是曆史關係。”


    “不過海倫娜真的很凶。”


    倫敦才說完,說曹操曹操到,海倫娜過來了,然後天龍和龍田也過來了。


    蘇顧道:“z1還有z16也在一起上課,她們是少女了,總感覺很出戲,她們的相貌看起來和沙利文她們差太多了。”


    倫敦說:“不能單單看相貌,不然你看看維內托。”


    海倫娜明顯學壞了,她道:“反潛、偵查、魚雷,全部都不會,驅逐艦中的恥辱。”


    “海倫娜,我提醒你,維內托回到鎮守府了,你自己注意些。”


    “我知道。”


    想起什麽,蘇顧道:“海倫娜你要好好管教意呆利蘿莉,她們真的無法無天了。”


    海倫娜問:“什麽時候讓她們上課?”


    “明天就讓她們上課吧。”


    看到小蘿莉大多不專心,蘇顧突然道:“說起來,作為艦娘,好多年後她們應該還是這個樣子,小宅不會變成大宅,都是小女孩,想想其實讀多少書也沒有用處。”


    海倫娜回答:“隻有她們想要長大就沒有問題,多學點沒錯。”


    蘇顧張嘴想要黑維內托了,最後決定還是算了。他敏銳看到蘇赫巴托爾和奧丁兩個小小幼女在傳紙條,好奇問:“我回來,蘇大人和奧丁她們的大集裝箱怎麽樣了?沒有看到。”


    “換了一個地方放著了。有一次下雨漲水,她們把集裝箱搬到了地勢高的地方,還在下麵墊了磚塊,現在徹底不用擔心了。”


    一邊說話,蘇顧看著大家在上課,倒是心有感觸。他想起當初真是佩服有些人,照看遊戲照玩,但是不管哪門課隨便學學就會了,真心到了人比人氣死人的地步。初中是當地縣城的狀元,高考也是全國前三的大學。相比自己,如果不是來到這邊的話,平平無奇的生活軌跡。


    不久後,蘇顧再次看看手表,心想差不多了也該下課了。他回到教室窗戶邊,發現z31還在畫畫。小姑娘的嘴還一張一合,像是輕輕哼著什麽小曲子,期待著下課。筆記上不知道畫了什麽東西,在心中腦補,像是史萊姆,然後還有持劍的勇士。


    坐在z31的身後,沙利文發現了蘇顧,她張嘴想要喊出來,最後還是閉嘴了。


    沒多久,z31終於發現了蘇顧。


    那可不是什麽看到提督的高興表情,小蘿莉的臉上滿是害羞還有害怕。這種感覺應該是什麽,蘇顧想,在課上開小差,看到了自己老爸、校長、班主任、還有教導處主任全部站在窗戶外麵盯著,簡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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