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射是艦炮射擊技術中的一個專有名詞,不過隻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說法,真按照炮兵的術語應該叫夾差法。


    戰艦裝備的主炮有許多門,由於受到風浪等等因素的影響,齊射時每發炮彈的彈著點不會重疊,而是較為均勻地分散在一定的區域,稱為散射。


    當散射區域能夠覆蓋目標艦船的全部或大部分時,敵艦被籠罩在己方火力範圍內就形成了跨射。


    如果形成跨射就代表了測距正確,保持對目標的跨射,能夠達到最大的命中概率。


    威爾士親王眼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前身後的一道道巨大水柱,立刻知道自己遇到什麽了,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糟了,如此心想著威爾士親王原本站立不動,她立刻開始航行想要離開這裏。黑色過膝靴“啪啪啪”地踩在海麵上如履平地,但是沒有太多用處,她一抬頭看到越來越近的炮彈,很清楚避不開了,下意識抬起手擋在臉前。


    轟隆


    不遠處反擊看到威爾士親王中彈了,她一顆心提了起來。直到片刻後,她看到威爾士親王從煙霧中衝出來,似乎發現了自己,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沒有什麽事情,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重新轉向自己的目標。


    “這應該算是中破了啊。”隻有威爾士親王清楚知道自己的情況,右手邊的一門主炮已經完全陷入癱瘓狀態,炮管全部都折了,還有小型艦炮也毀掉了好幾門,這倒是無傷大雅。


    威爾士親王心想,深海勞模隻是調侃罷了,不愧是紺紫的深海女武神,四百六十厘米三聯裝炮真不是浪得虛名。


    盡管企業、赤城、大鳳全心全意奪取製空,除開她們之外,其他人也搭載了戰鬥機。然而敵人有深海翔鶴、瑞鶴,再加上深海大鳳,想要在她們的手下奪取製空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理所當然做不到奪取製空權的同時,再攔截轟炸了。


    發現兩架深海轟炸機朝著自己撲過來,俾斯麥蹙起了眉頭。沒有辦法,三七手拉機的防空委實有點醜陋。


    “交給我們吧。”在俾斯麥的身邊,z1望了z16一眼拍了拍胸膛,她們的任務就是護航,除開聲呐和深投彈,還裝備了金色博福斯四十毫米防空機槍。


    “來得好。”比起俾斯麥,拉菲發現了好幾架深海轟炸機飛向自己,她沒有絲毫害怕,反而一臉興奮,躍躍欲試。


    隻是剛剛說完,拉菲挨了一下,幸好隻有一架深海轟炸機投下了炸彈罷了:“好痛,是你們逼我的,我要認真了,全部給我去死。”


    聲望看準了一艘深海戰列巡洋艦,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距離,她抱起大槍調整角度,緊接著一輪齊射。


    她沒有關注深海戰列巡洋艦最後如何,因為什麽結果肯定了。她一個轉身繼續航行,女仆裝黑底的裙擺在空中畫出一個漂亮的圓,某種意義上麵的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總之瀟灑就是了。


    “這暴露狂,裝甲也太高了吧。”興登堡咧了咧嘴,好一陣抱怨。她很確定自己擊中了深海武藏,甚至不隻是一炮兩炮,所以說就算不沉,大破還要的吧,但是隻見煙霧散盡之後,深海武藏一身艦裝完好無損。


    企業操縱著英雄機,優越的性能讓她滿臉紅暈。


    她看見天空中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飛過,自己原本的目標一架深海戰鬥機搖搖欲墜,很快拖著濃煙往下掉,墜入海裏麵。她下意識往旁邊,發現許多人隻朝著自己這邊航行,其中一個不斷揮手的是約克城,有點傻氣。絕不承認那是自己的姐姐,本來也不是。


    “我們來了。”華盛頓高舉著斧頭。


    企業發現了一點不對,直到約克城航行到自己的身邊,她焦急問:“怎麽少了那麽多人?”


    “克利夫蘭中破了。”克利夫蘭,企業叫過來的幫手,盡管隻是輕巡洋艦,但是護航卻是一把好手。約克城想了想,她說,“還有加賀,她也中破了,華盛頓安排曉雷電她們三個護航,以免出現什麽意外,讓她們一起回去了。”


    沒有人出事就好了,這麽多天來就是為了這個目標在努力,否則早就擊敗這些深海艦娘了,哪怕有那麽多深海旗艦也是一樣。企業長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沒什麽問題了。”


    本來便壓著深海艦娘打,直到華盛頓帶著人過來,她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普通的深海艦娘已經全部擊沉了,剩下幾個深海旗艦失去了戰鬥力,標注著戰鬥已經結束了。密蘇裏拿出懷表,彈開懷表,她的懷表麵的照片的主人公也是小宅:“六點十五分。”


    “總算是勝利了。”威奇塔舒著懶腰,本來挺拔的胸變得越發的傲人。


    白頭鷹貝爾麥坎落在餃子埃塞克斯的肩膀上麵,隻要不出聲,它是一隻很帥的鷹。


    原來是雙馬尾,如今變成了披肩發,她是文學少女大鳳:“是誰在主宰這世界,是誰在勾引這遊戲。煙花縱然美麗,卻收割了多少傷透的靈魂。我討厭這戰爭的煙火,討厭這收割人命的遊戲……”


    沒有紅茶,沒有生薑魚餅,胡德總是感覺少了一點什麽,她斜四十五度仰望著夕陽下絢麗的天空:“戰爭的存在雖然會帶來不可磨滅的災難,但同樣換個角度想想,這時的戰爭隻不過是為了下一刻和平而打下基礎罷了。”


    大鳳和胡德對望了一眼,友情就是這樣產生的。


    昆西抓了抓頭發:“我餓了。”


    是啊,也就是早上吃了一點東西,一直到現在快晚上了滴水不沾,新奧爾良寬慰昆西:“等等回去吃大餐了。”


    昆西掰著手指數:“我要紅酒牛排,我要蘋果派,我還要獅子頭、砂鍋鱸魚……”


    “阿昆啊,你說這些肯定沒有。”新奧爾良撫摸著妹妹的柔順的長發。


    北卡羅來納難得開玩笑:“昆西啊,你的麵前不是有新奧爾良烤雞腿堡嗎?”


    “是哦。”昆西抱住了新奧爾良,張大了嘴。


    新奧爾良大喊:“阿昆不要吃姐姐。”


    “沒有艦載機可以突破我的鐵幕防守。”南達科他看著全部艦載機被擊落了,艦裝鋼鐵鳳凰已經沉入了海底,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如今抱頭蹲防中的深海大鳳,“這個深海呆猴,好小一隻啊。”


    深海翔鶴瑞鶴在戰鬥中全部都沉了,沒有留到現在,所以沒得玩了,甚至可以作為戰利品的鐮刀都沒有拿到。瑞鶴長長歎了一口氣,感到有點惋惜,不過她也能夠理解,麵對深海旗艦這樣的存在絕對不能留手,否則一個不慎發生什麽都說不定。


    “你們這些小家夥,不要靠得那麽近,當心她攻擊你們。”華盛頓撥開拉菲和z31,她看著深海武藏跪坐在海麵上,雙手無力地耷拉著,“值得嗎?為了幫姐姐報仇,襲擊我們鎮守府,現在搞成這樣,真的值得嗎?”


    一次又一次,齊柏林真的很想說,想要吐槽,深海旗艦襲擊我們鎮守府隻是一個猜想,現在是我們主動進攻深海。


    深海武藏沒有說話,即便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她依然氣勢洶洶,雙眼銳利如劍,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


    長春若有所思點頭,她高舉起雙手唱了起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長春又想了想:“一個深海艦娘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深海艦娘隻有一次,一個深海艦娘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她回憶往事的時候,她不會因為盤踞在深海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寸炮未發碌碌無為而羞愧。當她臨死的時候,她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深海艦娘的解放、勝利而鬥爭。”


    華盛頓不客氣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長春自以為很幽默,沒有想到得到這樣的評價,她望著華盛頓,哼哼了一下。


    長春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大呼小叫了起來:“密蘇裏姐姐,給我筆。”


    “你拿筆做什麽?”密蘇裏有隨身帶筆的習慣,她手一掏,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有鋼筆、水性筆、記號筆等等好幾支。


    “密蘇裏姐姐抓住她。”長春不知道客氣,指揮著密蘇裏。不久後,她拿著記號筆在深海武藏的鼻子下麵畫完胡須,她雙手叉腰,“八格牙路,你這個八格牙路。”


    深海武藏的雙眼在一瞬間變得通紅了,像是火焰在燃燒。拉菲看到了,她說:“她看起來好像要爆種了。”


    “爆種?”


    深海武藏的雙眼恢複了正常,唯一有可能的原因是華盛頓和北卡羅來納拎著斧頭,聲望和反擊抱著大槍,站在她的前麵虎視眈眈。


    直到額頭上出現一個“王”字,臉蛋上麵出現貓咪胡須,還有、小烏龜、五角星、六芒星等等,深海武藏閉上了眼睛,眼角有委屈的眼淚溢出來,順著臉頰滴落在海麵上。


    俾斯麥問:“北宅,你在幹嘛?”


    “沒幹嘛。”北宅收回筆,看著深海武藏光潔性感的大腿上出現的許多“正”字,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衣服早已經沒有了,深海大和趴在海麵上,頭埋在海麵上,雙手抱著腦袋。隻要看不到,聽不到,那就什麽都沒有發生。


    小公主空想騎在她的背上,雙手作剪刀手,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耶”


    綾波舉著相機,按下快門,“哢嚓”一聲閃光燈亮了起來。


    “空想你要拍幾張?”螢火蟲抱怨,她望向信賴,“信賴信賴,我們拍一張。”


    “好吧。”螢火蟲的要求,信賴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信賴坐在前麵,螢火蟲坐在她的後麵抱著她的腰,她們當然不是百合,她們純潔無瑕:“茄子。”


    “我也想要玩一下,輪到我了吧。”突擊者興致勃勃,她其實挺貪玩的。


    就算大家是敵人,也要給一點最起碼的尊重吧,你們這麽欺負人也太過分了,威斯康星雙手抱胸如此心想著,直到她聽到密蘇裏一聲招呼:“威斯康星,快點過來,你不試一下嗎?”


    “哈哈哈!啊哈哈哈!”威斯康星騎在深海大和的身上,一開始還忍著,很快什麽矜持都沒有了,一隻手擋在嘴邊發出放肆的大笑聲。


    平時話不多,說話也輕聲輕氣的,總是喜歡雙手抱胸站在角落一副看戲的表情,威斯康星給人的印象是冰山美人。周圍許多人,大家聽著威斯康星的笑聲,一時間目瞪口呆。


    威斯康星突然反應了過來,她的笑聲戛然而止,她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深海大和,遠離了人群。


    安德烈亞蹲在深海大和的身邊,伸出手指戳著深海大和的頭,她回到鎮守府已經挺晚了,錯過了許多:“聽說你老是找到我們鎮守府的麻煩,以後還來不來?看我轟飛你。”


    沒有人沉沒,歐根親王的作用很大,她搖搖頭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列克星敦沒有參與,但是也沒有掃興去阻止,她隻是看著大家露出淺淺地笑。或許是福至心靈吧,她突然轉向一個方向,隻看到一個少女站在那裏。她認得所有出擊的人,但是這裏麵沒有一個這樣的少女。


    列克星敦航行過去,隻見那個少女有著和自己相似的亞麻色頭發、藍色眸子還有臉,尤其是紮起的頭發邊那一個藍色羽毛飾品似曾相識:“你是誰?”


    少女的雙眼中還有一絲茫然,她抬起雙手,看了看雙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我,我是,我是菲爾普斯,波特級驅逐艦。”


    列克星敦自然知道少女是怎麽回事了,她問:“剛剛蘇醒嗎?”


    菲爾普斯說:“我不知道。”


    “那跟我們走吧。”列克星敦牽起少女的手。


    薩拉托加發現了自己姐姐不見了,她連忙走過去,緊接著看到自己姐姐手上的少女,一點有點懵,手指顫抖,聲音結巴:“姐,她,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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