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月光照進房間,在實木地板上麵灑下漂亮的銀輝。高大的衣櫃、書架、書桌、書桌上擺著的插花瓶,壘得好高的文件和書……隱隱約約、朦朦朧朧,隻能看見一點輪廓。


    躡手躡腳走過走廊,推門而入,站在床邊盯著睡在床上的人,接著在床邊坐下,雙腿抬起挪到床上,慢慢躺在床上,掀開薄被的一角剛剛鑽進被子裏麵,少女立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抱住,她幾乎嚇了一跳,事先可沒有預料到這種事情發生,很快聽到一個聲音。


    “加加你終於來了?”


    看來夜襲計劃是失敗了,古靈精怪的少女反應過來,她變了一個腔調,好像某個姐姐扮演妹妹說話繪聲繪色,妹妹一樣可以的:“我不是加加,我是列克星敦。好啊,你蘇顧原來一直打著妹妹的主意。”


    “是啊,我一直打著加加的主意,誰叫她那麽漂亮、可愛、明媚……”蘇顧說了不知道多少,他現在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把臉埋在薩拉托加柔順的金發裏麵,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


    薩拉托加不介意擁抱,相反喜歡得不行,然而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這一個懷抱沒有那麽簡單,她說道:“姐夫還沒有睡嗎?”


    蘇顧說:“當然沒睡了,加加還沒有來呢。”


    “你就知道我會來嗎?”薩拉托加有自知之明,有過好幾次放鴿子的行為,雖然姐夫未必就苦等著,她反問。


    “你當然知道了。”


    若是以往,等了那麽久,小姨子薩拉托加絕對放鴿子好手,蘇顧早就放棄了,選擇卷著被子睡大覺,事實上根本不會等,或者幹脆是去其他哪一個婚艦的房間。


    隻是對方中午那一個句話,不是被人打擊後的氣話和賭咒,兩個小姨子是敵人,瑞鶴尤其喜歡在薩拉托加麵前說“原來加加你也是婚艦嗎?”“加加還是少女,不行的”類似的話,或者兩個人聊天,誘惑說“姐夫,我們偷情吧”“姐夫想的話,加加可以哦”什麽的,她的語氣平淡中有一絲憧憬,讓人在意,於是輾轉反側睡不著。


    “你知道一個屁啊。”


    夫妻之間要做一點什麽,薩拉托加很清楚,隻是一直以來沒有辦法下定決心。沒有為什麽,就是想了,所以說出那麽一句話。本來想要進行一場夜襲,像是和姐夫重逢的第一天,居然失敗了,不過這樣也不賴。她扭過身,雙手摟住蘇顧的脖子。


    蘇顧把小姨子摟緊,因人而異,雙手很安分,不能嚇人,不然換做海倫娜、科羅拉多早就動手了,他下巴擱在她的脖子上麵,突然想起問那麽一句:“加加出來,你姐姐知道嗎?”


    薩拉托加問:“你沒說和她說嗎?”


    往常薩拉托加豪言,姐夫,今天晚上等著我,蘇顧知道肯定不行,和列克星敦提過,但是這一次不同,一定要避免節外生枝,他開口:“沒有。”


    雖然有諸多不便,姐妹親密無間,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任何一個人出門可能驚動另外一個人,薩拉托加說:“我趁著姐姐睡著了,悄悄跑出來的。起床前還輕輕喊了她幾聲,姐姐、笨蛋姐姐、傻瓜姐姐、老巫婆、索求無度的色女,她沒有一點反應。”


    薩拉托加繼續說:“本來還想捏一捏她的鼻子,戳一戳她的胸,她的胸變得好大了。”


    “不要作死……”蘇顧說,“那不是試探,你是怕她不醒嗎?”


    薩拉托加說:“我知道,所以我沒有做啊,隻是想一下,說一句‘姐姐,我要捏你鼻子了’‘姐姐,我要戳你的胸了’罷了。”


    “加加你確定沒問題嗎?”蘇顧突然沒由來擔憂起來。


    “沒問題。”


    蘇顧想了想,他說道:“我,我平時你和姐姐一起睡,不管晚上什麽時候起床,她永遠知道。”


    “不會吧。”薩拉托加說。


    “我有必要騙你嗎?”蘇顧說,“晚上起床,如果隻是去衛生間很快回來回到床上,沒有問題。有時候想家,想工作上麵的事情,在窗戶邊站一下,或者是捧著一杯水坐在書桌邊,明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時間稍微久了一點,她總能醒過來,詢問我發生了什麽。不可能每次那麽巧吧,隻有一個原因。”


    蘇顧心想,事實上就算是俾斯麥這樣的女漢子,又或者是瑞鶴這樣和溫柔、嫻熟扯不上邊的少女,北宅沒心沒肺,她屬於特殊情況,每次夜晚起床,她還醒著,偶爾發現她坐在衛生間開著燈看漫畫,不討論那些剛婚沒有太久沒有經曆的艦娘,婚艦中幾乎所有人的基本能力。


    薩拉托加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的睡眠一向來很好,很少晚上起床又遇到煩心事……好像還是有的,比如說姐姐跑去姐夫房間時,把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留在冰冷的房間裏麵,還是會惆悵一下,眼淚止不住滾落在床單上麵,但是列克星敦不在也無從談起,她一下擔心起來:“怎麽辦?”


    “隻能涼拌了。”


    蘇顧摟著薩拉托加,撫摸她的金發,他真為少女感到擔心,列克星敦可不是易於之輩,整個鎮守府裏麵有幾個人可以和她扳手腕?醒了偷睡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少女你隻是偷跑出來還罷了,居然還要搞怪一下,等到秋後算賬,神仙也難救。


    薩拉托加蠻橫說道:“都怪你。”


    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蘇顧很想那麽說,但是關鍵時候怎能感冒:“好,怪我。”


    薩拉托加想起那一次,大家剛剛得到鎮守府沒有多久,姐姐一個人跑去姐夫的房間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早上回來時榮光滿臉、青春煥發,她以己度人:“姐夫,你說姐姐她現在會不會在門口偷聽?”


    “不知道。”蘇顧說,“應該不會吧,列克星敦不是那樣的人。”


    “我去看一下。”薩拉托加說著,她想要掙脫蘇顧的懷抱。


    蘇顧鬆開手,發現薩拉托加真的想要爬起床去看看,他拉住少女,說道:“別管了,不管你姐姐她在外麵,還是不在外麵,沒有什麽關係。你是婚艦,隻是比她晚一點拿到戒指,我們是夫妻,又不是在偷情,生怕別人知道。”


    “是啊,我們是夫妻。”薩拉托加恍然大悟。


    薩拉托加一下興奮起來。


    “不過感覺好像在偷情哦。”


    “好刺激,我喜歡。”


    “嗯嗯,不能給姐姐發現,以後也要這樣。”


    蘇顧無言以對。


    在姐姐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姐夫發生關係,偷情,“吱吱吱——”的聲音中,風扇在搖頭,薩拉托加還在笑,突然借著月光發現蘇顧盯著自己,笑容一頓。


    薩拉托加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她張張嘴,沒有出聲,片刻後開口:“姐夫,我們做吧,那個……”


    “真的沒問題嗎?”蘇顧說,“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下午在北宅那裏找來本子,是姐夫和俾斯麥的本子,姐夫勇猛,俾斯麥軟貓。還有另外一本,俾斯麥和歐根親王調教胡德,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威爾士親王、皇家方舟和羅德尼出現,結局的時候,一個穿提督服戴提督帽的黑影出現在門邊,扶著門框,所有人在劫難逃,無人“生還”。


    老實說看完後有一點害怕、擔心,不過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沒什麽大不了的,姐姐、北宅、威爾士親王……所有人都可以,自己也可以的,有自信在姐夫的心目中很重要,還是感覺少了一點什麽,想要變得更加親近。


    “沒事的。”薩拉托加說完,又調皮一笑,露出一臉害怕的表情,“果,果然還是不行吧。姐夫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蘇顧自然聽得出來,薩拉托加是不是真的拒絕,他開口:“加加既然來了,還想走嗎?想得美。”


    “好吧。”薩拉托加不安套路出牌,她咯咯咯笑起來,舉起雙手,張開五指,“但是沒有十次可不行。”


    蘇顧露出難看的表情,這一個梗不會伴隨著自己一輩子吧,誰都拿來調侃自己,有心大發神威,一個個打臉過去,可是一晚上十次什麽的,真的不行的。


    “姐夫……”


    薩拉托加喊了一聲,她閉上眼睛。蘇顧撥了撥少女的劉海,看著那一張動人的俏臉,柔軟的唇瓣,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感覺完全不同,緩緩吻上去。


    首先是輕輕的,彼此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其中薩拉托加似乎有一點緊張,嘴唇顫抖。很快變得熾烈起來,少女伸出雙手摟住蘇顧的腦袋,蘇顧也環住她的肩膀,舌頭,接著兩個人在床上滾了一下,鬆開後都氣喘籲籲。


    黑暗中,接吻、撫摸,薩拉托加的身子繃緊,動作變得僵硬,一下調皮不起來,到底隻是一個不經人事的處子。當蘇顧很快把她的睡衣掀起來、卷起來,露出性感的白色係繩內褲,很顯然是特意穿的,她下意識夾緊了雙腿,不安地扭動。


    平坦、柔軟的小腹也一點點露出來,看不到一點肌肉。其實就算是經常鍛煉的俾斯麥,她也僅僅有一點隱隱約約的腹肌,畢竟對於女孩子來說,除非是健美選手,腹肌未必是值得誇耀的事情,點到為止就夠了。


    再往上……少女平時毫不介意從後麵摟住蘇顧的脖子,或者是緊緊的擁抱,肆無忌憚,另外不像是瑞鶴、胡德等等羞於見人,她有驕傲的資本,當睡裙一直掀到肩膀,灼熱的視線下,雙手護在胸前,害羞,臉上泛起紅暈,隻是在夜晚看不出。


    “加加,鬆手。”


    “嗯。”


    “加加?”


    薩拉托加總算有一點動作,蘇顧得以進行下一個步驟。


    好像聽到落地鍾秒鍾“噠噠噠”移動的聲音,心裏七上八下忐忑著,薩拉托加眯著眼睛感受著一雙手碰觸著肌膚,傳來火熱與滾燙的感覺,褪去了內褲,不知道扔到哪裏,褪去了睡裙,視線落在身上,幾乎泛起雞皮疙瘩。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蘇顧看著那一具在月光下美妙的身體,讚揚:“加加真漂亮。”


    “唔。”薩拉托加強抑住羞意,努力不讓自己蜷縮成一隻蝦米,根本不知道說一點什麽?


    “我……”蘇顧遲疑著,他看著薩拉托加閉著眼睛,那麽多婚艦裏麵,少女絕對是最小的那一個,當然是從心理年齡和身高來說的,比起弗萊徹、長春什麽的好一點不算多,不像是威爾士親王、海倫娜成熟豐腴,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再不采摘就晚了,“加加,我開始了。”


    薩拉托加的聲音細若蚊呐:“嗯。”


    蘇顧說:“可能有一點痛,不要緊的……”


    “額。”


    蘇顧還想說什麽,剛吐出一個字,薩拉托加凶了他一句:“姐夫你的廢話怎麽那麽多?快就快點。”


    少女還是第一次,所以不能粗暴,蘇顧微微一笑俯下身,親吻和溫柔的愛撫之後又分開,薩拉托加躺在床上呼吸著,胸膛起伏著。


    蘇顧當真惡劣的性格:“我開動了。”


    “我又不是吃的。”


    蘇顧笑:“就是。”


    薩拉托加抿著嘴唇,心跳得厲害,片刻後雙腿之間傳來痛楚,她咬住了嘴唇,攥緊床單,努力不發出聲音,蘇顧看著心想果然青澀的少女,這一次兩個人真正毫無隔閡地抱在一起,整個生命都有著巨大意義的某個儀式終於完成了……


    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那一種體驗,姐姐不願意說,北宅倒是毫不介意,在本子上麵看過,北宅保證沒有任何出入,完美還原當時的情況,不要問為什麽,想象過很多次,感受著那具身體在身上運動,感受著痛感由產生到逐漸減弱的全過程,從害怕又期待到最後情不自禁,原來不過如此。


    薩拉托加抱緊蘇顧,指甲在他的背上抓出一道道劃痕。


    無論如何,真的好喜歡你。


    我的提督!


    姐夫!


    達令!


    husb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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