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快步來到了許素身旁,許老剛想阻攔,卻聽對方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孫女看看。”


    許老猶豫了片刻後點頭,他神情緊張的站在一旁。


    秦白將食指放在了許素的額頭,一縷真氣順著湧入其中。


    為了保證她不受傷害,真氣極為微弱,運行了許久才順著經絡來到了泥丸宮中。


    猛然間,秦白瞳孔微縮。


    泥丸宮中壓根就不存在著什麽三魂七魄,裏麵看上去就像是遼闊的海麵,一眼望不到頭。


    秦白搜尋了下並無收獲,反而那縷真氣消散了。


    他不信邪又放出一縷,這次選擇去中丹田和下丹田,果然有所收獲。


    下丹田空無一物,但中丹田裏卻有著如同煙塵般虛弱的魂魄,看上去隨時都會消失。


    秦白用真氣滋養著魂魄,等到穩固後,許素的樣貌也在上麵浮現,而她本人意識隨即恢複了過來。


    “爺爺”


    許素頭疼的捂住了腦袋。


    許老見此差點流下眼淚,秦白趕忙讓他帶許素下去休息。


    而秦白皺著眉頭思索起來,隻有一種可能人的魂魄才會出現在中丹田,那就是一體雙魂。


    較強的魂魄沒有奪舍身體,所以弱些的魂魄便存活了下來,在中丹田裏苟延殘喘。


    不過許素的泥丸宮太過廣闊,秦白也很難找到隱藏的另一個魂魄,隻能先用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而且他怎麽感覺裏麵的很可能是青蛇的魂魄,萬一弄得不好白素貞脫困找自己算賬咋辦。


    段青將嫁衣戲劇排練了一遍後,她見許素有所恢複,頓時從台上跑了下來。


    “秦掌櫃,許素她沒事吧?”


    “放心,應該沒事了,你先把精力放在戲劇上吧,這幾日就首演了。”


    段青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她不由得緊張的想要說些什麽,但秦白絲毫不給機會轉身便走。


    德雲社開始忙碌了起來。


    為了配合嫁衣這戲劇,戲台需要從裏到外改造一番,布景將會給加貼合陰間的主題。


    花了兩天才收拾的差不多,而首演的日子轉瞬即逝到了。


    將最後的收尾完善後,眾人都回房歇息了,紙片人又悄咪咪的溜了進去。


    小家夥對於首演還是很上心的,她幹脆在布景基礎上改進起來,力求呈現出更好的效果。


    嫁衣的話題性已經在杭城傳播開來了,連帶著德雲社其餘戲劇也變得搶手起來,幾乎每次一開場就被坐滿了。


    嫁衣首演這天更是誇張,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因為德雲社旁就是縣衙,衙役雖略有怨言,但隻能幫助維持秩序。


    如長龍般的隊伍排到了街道的盡頭,議論的雜音小半個城區都能聽到。


    不少讀書人夾雜在人群裏,看樣子也是為了嫁衣特地而來的。


    在隊伍前列的位置,一個麵容老成的書生轉身小聲道:“耿昱兄,你昨日才來的杭城,應該不知這德雲社吧?”


    “來杭城時就有耳聞了,隻能說聞名不如見麵。”耿昱笑著回答道,他心中忍不住生出好奇。


    書生語氣中帶著誇讚:“等下耿昱兄可以去看看門前的畫作,據說是德雲社的掌櫃親自落筆,水平可謂是大家。”


    “好的,李連兄,我定要好好瞧瞧。”


    兩人又等了片刻,直到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後,隊伍開始陸續進入戲樓。


    耿昱這才見到讓好友心心念念的畫作,他忍不住眉頭一挑。


    如果隻看那飄逸仙韻的字跡以及栩栩如生的圖畫,確實算的上大家之作,但組合在一起卻毛骨悚然。


    而且這字跡,他總覺得很是熟悉,好像似曾相識。


    帶著滿腔的疑惑,耿昱在於廣的安排下坐在了看台前幾列,這裏視野寬闊,倒是個好位置。


    李連顯然是德雲社的忠實看客,嘴裏一直誇著白蛇傳,強烈建議耿昱也去看下。


    耿昱附和了幾句,但心裏卻不以為然。


    他作為翰林學士之子,哪怕最為繁華的京城也待了幾年,戲劇更是從小到大看了不少。


    他並不認為德雲社會比得上名角兒遍布的京城,不過就那字畫來說,這裏的掌櫃確實腹中有墨水。


    看客全部落座以後,燈光逐步熄滅,使得戲樓裏變得一片漆黑。


    幾盞由微型發電機連接的聚光燈照在戲台上,不過因為被簾布蓋著,看不清楚台上。


    這時悠揚的樂器聲響起,由二胡和古琴組成,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情緒調動了起來。


    鼓掌聲響起,耿昱忍不住點了點頭,這德雲社確實有不同之處。


    簾布緩緩拉開,幹冰從縫隙中彌漫出來,使得台上台下隔成了兩個世界。


    等到戲台完全揭露出來後,部分人發出了驚呼。


    一棵棵以假亂真的古樹立著,枝幹上還纏繞著蛛絲,仿佛真的來到了密林深處。


    中央則是一條由石子鋪成的小路,幾聲蟬鳴中還夾雜著各類鳥兒的啼叫。


    嫁衣與白蛇傳不同,前者秦白力求效果達到最佳,所以就連錄音機都用上了,後者則以安全為主。


    連秦白都看的津津有味,他忍不住問身旁的陳金文:“這戲台布置的不錯啊,蛛絲點睛之筆,將恐怖的氣氛凸顯出來了。”


    “話說我們有布置蛛絲嘛”陳金文嘴裏嘀咕道。


    紙片人聽到兩人對話,忍不住暗中偷笑了起來,罪魁禍首自然是她。


    戲台上足足過了五六分鍾依舊毫無動靜,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可以將看客期待感拉滿。


    不知不知中,耿昱的精神緊繃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身臨其境,隨時都會有野獸從林中竄出來。


    突然間,嗩呐聲在空蕩的戲樓中回蕩,接著笙、鈸、鑼也一一響起。


    這是喪葬時才會出現的合奏,而且比起尋常,秦白特地將改變了其中一些聲調,顯得樂聲詭異無比。


    在台下白嫖看戲的知秋一葉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別說這德雲社還真的有模有樣。


    秦白這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又是釣魚,又是烹飪,現在還多了個戲劇。


    這麽不務正業還能突破到煉氣化神,想想就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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