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錯了,要做仁君,可不是一味的忍讓和溫潤,這樣隻會讓那些人更加張狂,不是殺人的都是暴君,也不是不殺人的都是仁君。姑姑,帝王做的好與不好看的是百姓,百姓安居樂業了,他就是仁君了。”


    雲官想了想現在的敬虔帝京,繁華至極,無論是皇家貴戚還是平頭百姓,也過得不錯,


    小九兒繼續說道,


    “姑姑,當權之人,誰不會殺幾個好人,這就是權謀!不是無罪的人就一定可以活著,也不是有罪的人就一定會萬劫不複。段定乾要是有點腦子,收拾了那些大臣之後,還能博個賢明,他要是不聰明,也不過是費些時候,名聲不好而已。隻要他狠的下心,用得了手段,這凜朝還不是他說了算。


    隻不過他沒那麽狠心,又沒那麽甘心,所以弄得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處處受人牽製,窩囊至極。”


    綺秀一把捂住小九兒的嘴巴,皺著眉頭,


    “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可少說兩句吧,這隔牆有耳呢。”


    小九兒吐了吐舌頭,


    “綺秀姐姐放心吧,我以後不會了,這些話也沒有人會知道的,就算是隔牆有耳,他也聽不見。”


    “為何?”


    “綺秀姐姐是不相信我嗎?”


    說著就裝著要哭的樣子,得,變臉比翻書還快,看到這樣的小九兒,綺秀哪裏還敢再問,


    “好啦好啦,我怎麽會不信你呢?這是你要記著這些話,可千萬不敢再說了。再怎麽說,那位也是九五之尊。嗯?”


    綺秀現在隻渴求小九兒不要出去亂說,不然掉了腦袋也沒人能救得了她。


    其實,小九兒說的沒錯,掌權之人,要麽手段狠,要麽就是說一不二,段定乾既想要溫潤待人,又想要讓人信服,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不能同時進行,那麽,先做一個又鐵血手腕的君主,震懾河山,然後再做一個賢主,護佑百姓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段定乾好像並不是這麽想的。


    “好了,小九兒,快吃飯吧,三伏天裏最熱了,隻有這會兒會涼快一些。”


    綺秀說完又對雲官說,“大人,那簪子的事情怎麽樣了?”


    “不用擔心,明日請早,我給皇上送去,讓他親自給佟嬪娘娘送過去,把佟嬪娘娘的麵子給的足足的。”


    “大人還真是,你給皇上送去,那這吹花芙蕖簪承得意可就是皇上的,而不是佟嬪娘娘的,麵子可是給的好足呀!”


    雲官笑著,


    “你呀,就知道打趣我。”


    幾個人在打打鬧鬧間吃了晚飯,清風無力,頭腦發熱,隻有夜間才能體會到夏天的清涼,夏夜蟲鳴,雲官坐在秋千上,懷裏抱著一個茶壺,另一隻手上拿著一隻茶杯,悠哉悠哉的吹著涼風喝著茶,好不快活,就在這涼風夏夜裏還有客忽然而至。雲官在秋千上看見有一人翻窗進了她的屋子,她無奈的搖搖頭,


    “哎!這樣的把戲都玩了多久了,還不膩嗎?這大熱天的,好好休息休息,乘乘涼不好嗎,非要來我的屋子裏找罪受。”


    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子裏一聲慘叫,雲和扯了扯嘴角巧笑嫣然,對著屋子裏喊了一聲,


    “綺秀,小九兒,怎麽樣?”


    綺秀回答,


    “抓著了。”


    那人黑巾蒙麵,被冼鬆殿的侍衛押著,送到了雲官呀眼前,那人跪在地上,還不消停,那侍衛踢了他一腳,才慢慢消停,雲官把手上的茶壺和茶杯放到一旁,略微彎下腰,一把撤掉了那人的麵巾,


    看著他,悄咪咪的笑著,怪滲人的,


    “我看你長的也不錯啊,怎麽老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啊,你這樣好看,我下不去手啊!”


    頓了一會,又說,


    “既然我下不去手,那就,綺秀,你來吧!”


    綺秀也不推諉,“是!”


    說著便走上前去,給了那人兩個大巴掌。


    那人明顯被扇懵了,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抓著了什麽都不問,直接上來就打,萬一他想招供呢,他也沒有說過不招哇?


    打了兩下雲官就喊了停,


    “好了,綺秀,打的多了你的手要疼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小九兒搖搖頭,可怕,飆戲的人生又開始了。她的姑姑就是一個戲精,綺秀姐姐也不差。


    綺秀配合的無比好,


    “沒事,大人,為大人辦事,綺秀不怕疼!”


    雲官看著地上跪著的人,輕聲問,


    “有什麽要說的嗎?你要是沒什麽要說的,我就收監了啊!”


    這,這能讓他說什麽,啥也沒問啊,他不想說,也不想被收監,但是他還不能罵,那姑娘啥都沒問,連罵都沒得罵,還白白受了兩巴掌


    “你不說啊!那我就收監了啊。綺秀!”


    “是!大人這人是應該送到刑部,還是應該送到大理寺啊?”


    “刑部!我看最近佟大人閑的很,就送去刑部,讓他操勞操勞吧。”


    “是!”說完看了看那些侍衛,領著他們往刑部走去。小九兒也跟著綺秀離開了,雲官撣了撣身上的土,心情極好,輕快的往房間裏走去,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沒完,肯定準備著什麽後手等著她呢,她在院子裏乘涼,屋子裏早就準備好了陷阱,就等著自投羅網呢。


    雲官一蹦一跳的進了屋子,她一進屋子就感覺不對,屋子裏應該有打鬥過的痕跡,她在屋子裏設置的陷阱可以直接把那賊人捆了,侍衛不會和他打鬥,那麽這打鬥的痕跡,是,


    雲官一邊想著一邊往屋子裏麵走,忽然一直大手伸出來,一隻手捂住她的口鼻不讓她叫,另一隻強勁的手繞過她的腰,把她帶到了門後,


    那人也是黑巾覆麵,但身形高大,比她要高出一個頭來,她算計著自己有多大的逃生機會,仔細思索之後,逃生可能為零。那人隻是攬住了她的腰,捂住了她的嘴巴,並沒有禁錮住她的手,她想著就算是死也得看清楚是誰殺了她,於是,壯著膽子伸出手,拉下了那人嘴巴上的麵巾,


    這一拉不要緊,等那張臉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真的要震驚了,


    “臨淵殿下!”


    “嗯!”


    輕聲嗯的一聲,算作回答


    ,司長薄看到上她,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那賊人的同夥,剛準備動手發現是她,將掌風化開,伸手把她攬了過來,擔心周圍還有賊人,恐她受傷,


    “殿下怎麽在這?”


    “跟著那賊人來的,恐他有同夥,你小心些。”


    兩個人挨得十分進,說話間溫熱的氣息都吐露在脖頸上,雲官說,


    “那賊人不是”


    “不是!”


    不是陸惜文他們的人。


    雲官大驚,那她不是抓錯人了,司長薄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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