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有了存在而已,”老者繼續問道:“但實際而言,還是孤苦伶仃,無依無憑……更何況,你舍得讓別人照顧她?”


    “自己是什麽情況,我還是有點數的……你什麽意思?”少年盯著對方,這不太像是對方能說出來的。


    “我未來將會是那白龍之女的所有,當這些被確定時,尚且天階境的老夫,自可一窺……”


    “若不,為她留下一個名字也好。”


    少年一時間啞然,他想起自己答應過小女孩兒,明明要帶她離開秘境,而且她也一直聽話的跟著自己,可……


    【木兌】


    這是當初在營地印刻識別牌時,小女孩兒所寫下的名字,但是歪歪扭扭的誰也看不清。


    現在想想的話,可能是【‘?’龍】


    片刻,少年才聲音沙啞道:“那,就叫悅悅吧。”


    木兌和悅字挺像的。


    老者聽罷轉過身,但在他抬起手時,卻被稍微打斷了片刻。


    “我需要支付的代價是什麽?”少年盯著老者挺拔魁梧的背影,“如果你隻是需要小女孩兒成為你的繼承者,你根本不需要我出現在這裏。”


    “也不需要跟我講這些。”


    “當然,隻要不涉及別人,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去做。”


    “嗬嗬嗬……”老者的手中浮現出一黑一白兩枚棋子,“老夫一把年紀了,在上路前,與年輕人聊聊天都不可以嗎?”


    “那,為什麽找我?”


    老者言罷片刻,那枚白棋竟向他飛來,但卻隨意的穿過了他的身體,什麽都沒能留下。


    “白龍之女自此之後,將再也不複存在,誰也不會記得她……老夫也是。”


    “皆時,老夫自始至終都是那‘悅悅’的傳承。”


    “但這一切……除了你。”


    “所以老夫,就是讓你來見到這一切,將其徹底確定……”


    “絕無修改的可能!”


    老者言畢,而其存在被凝練為傳承的過程,誰都無法言說,無法形容,甚至無法理解。


    毫無光澤,也無絢麗,仿佛什麽都未發生。


    唯有在那縫隙之中,世界的空白之處,被猛地翻動起來,隨後數行字跡落下,開始翻動其‘過去’的曆史。


    例如,那從未被筆墨觸及過的……棋家。


    ——


    “白龍遺跡出事,那陣眼已有隱隱步入天階之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棋家家侍——棋畫,在廳前來回渡步,地階上位的氣息竟一時間有些紊亂。


    “棋家家主尚在淨土之外,兩位家子,一位在南方布陣,一位在京城研修,淮河僅我鎮守,如今出了如此之事,你們讓我如何交代!”


    “可此次為境外之勢幹預,”一名男子身著棋衣,捋袖之後走進廳內沉聲道,“甚至有教廷之輩,與那些孤魂野鬼勾結……”


    “廢話!”棋畫怒視這名男子,“我們守那遺跡是幹什麽吃的!”


    “守的就是那些鼠道之輩!”


    “結果呢?”棋畫跨步走出廳外,其怒氣在棋家的大院內掀起一陣烈風,瞪著院外這些戰戰兢兢的地階境存在,“在你們將這些匯報給我時,就至少失蹤了一萬四千名普通人!”


    “而且在你們調查的過程中,竟然還失蹤了學生若幹!”


    “都他媽的什麽飯桶!”


    一名男子苦道:“可,我等也不曾想,那教廷竟付出如此之代價,讓自幼潛伏在境內的臥底一起,竟硬生生的將遺跡提升到了境的地步……”


    “所以,你們到底都是些幹什麽吃的!”棋畫再怒道:“一身修為,修到哪裏去了?”


    “都在淨土之外,當仙家當的入腦了是吧,還以為自己是一念眾生的時候?”


    棋畫罵著抽出一份信,普普通通的牛皮紙,貼著紅色國徽的郵票,信戳已經被打開了。


    “知道這是什麽嗎?”


    “京城的來信!”


    “今日晚上,將會有欽差到訪!”


    “棋家千年的基業,都要被你們這群廢物毀於一旦!”


    最開始院內的修煉者們還會辯解些,而在看到這封信後,竟相繼的低下頭,不敢再說任何話。


    棋畫不過是家侍而已,淮河分家的家主,地階上位的修為確實是在場至高,但還遠遠不到能讓一院的地階境大能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他們不算飯桶,對白龍秘境自然也是嚴防死守,可淨土之下,境都不知有多少,更何況是那繁星一般的遺跡?


    教廷那幫敢來,自然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而且……


    但事實已經擺在了他們眼前,他們失守了,而且在如此敏感的時期,他們做了蠢上加蠢的事情,他們竟然想將消息壓製下去,強破遺跡。


    可就是這過程中,遺跡借助他們的行為,竟然升格為了‘境’。


    雖說有教廷在背後作為,但相較於那些教廷,他們真的與飯桶無異。


    如今轉眼就有欽差親臨,這件事已經上升到了多嚴重的地步,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想象的了。


    “媽的,都是啞巴嗎!”棋畫再吼道:“找原因時都在怪別人,不想想自己幹的什麽事!”


    “現在需要想辦法了,就都開始裝聾作啞了?”


    “我們上報主家吧,”一名男性擦著冷汗道:“棋文棋武兩位家子尊上,必然可以……”


    “用得著你說嗎!”棋畫甩袖背過身,“棋武尊上已準備強行突破天階境,皆時尊上將真身親臨淮河!”


    “天階……”棋畫話音剛落,再一名男性慌道:“萬萬不可,我等隕命於此地,也會將此境破解!”


    “但若讓棋武尊上強破天階境……那透支的是可是我棋家未來啊!”


    “未來?”棋畫臉色極其難看的瞪向說這句話的男性,“現在已是我棋家生死存亡之時刻!”


    “在如此關鍵之時,發生如此之事……而你們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還敢封鎖消息!!!”


    “再加上教廷利用你們,將遺跡提升到了境……”


    “你們當欽差是什麽?”


    “那是青雲之上的口耳!”


    “因為有我棋家多年功績,而且兩位家子皆在上麵的控製範圍內,才寬容到如此地步……”


    “而即使這般,若棋武尊上不強破天階境趕來,怕是都要懷疑我等有所反心!”


    “那時,站在這裏的就不是我,而是提刀在此,那幫穿著風衣的存在!”


    “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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