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穀真人瞥了一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小徒弟,沒理睬他,繼續對殷誌平道:“吾知曉了。你們不必擔心,為師自會處理。”


    殷誌平點頭,彎身行禮告退,轉身未行兩步,身後響起師父嶽穀真人的聲音:“平兒,今年的魁首,不會出意外吧?”


    忙轉身的殷誌平再次朝嶽穀真人行禮:“請師父放心。”


    “莫要丟了咱們岱宗山的顏麵。”


    “徒兒知曉了,請師父放心。”


    其他人也紛紛保證,一定竭盡全力爭取好名次,不辜負嶽穀真人的栽培,嶽穀真人嚴肅刻板的麵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白頭鎮村後,生有一顆大槐樹,大槐樹前麵有條小河,一座晃晃悠悠的木橋架在其上。


    小河名叫伏龍河,相傳有條受到天庭責罰的龍被鎖困在河下,所以小河內充滿靈氣,滋潤周圍水土,乃是十裏八鄉聞名的風水寶地,很多城鎮舉辦大型祭祀,皆到此處。


    河岸邊,細沙雪白勝雪,一腳踩上去,柔軟好似踩在雲端,十分神奇。


    遍布雪白細沙的地麵之上,搭建了一座高台,四四方方,長寬各三丈,四角插著岱宗山旗幟,迎風招展。


    天師大會的舉辦方岱宗山,端坐在眾仙門之首,門下弟子一個個表情嚴肅,不苟言笑。


    太一仙門的仙娥天師,未見岱宗山掌令嶽穀真人,心內奇怪。


    “師父,沒看到天師府的人。”


    小梅子昨日在白頭鎮遇見了薑沫,因之前鬧得不歡而散,她沒給薑沫好臉色。


    薑沫因師父昏迷不醒,師妹芙蓉失蹤,心情鬱悶,想要與小梅子說會話兒,但見其神情冷淡,便作罷!


    比賽已經臨近開始,天師府眾人卻不見蹤影,小梅子不免有些擔心,後悔昨日應該與薑沫好好談談。


    “咚”,鼓聲響起,岱宗山芫華真人站在擂台之上,聲音清亮,宣布天師大會開始。


    “對不起,吾等天師府眾人來遲一步,還望見諒!”


    薑沫與梁君率領天師府眾弟子匆匆趕到,拱手致歉。


    芫華真人微蹙峨眉,但見天師府眾人形容狼狽,不少人衣衫破損,上有血跡,好似剛剛遭遇了一場惡戰。


    “下不為例。”


    芫華真人雙袖一揮,飄然落下擂台,薑沫一臉尷尬的帶著人落座,與旁邊座位的仙娥天師頷首打招呼。


    “怎不見小蓉蓉?”


    仙娥已經得知芙蓉回到了天師府,卻未在隊伍之中看到芙蓉的身影,不免擔心。


    薑沫正欲開口之時,一個青衣丸髻,腰懸十品靈鹿玉牌的岱宗山小天師跳上擂台,言自己名喚樂童,乃是本場大會的主持兼裁判,有任何問題皆可向他提出。


    說完,高聲有請第一場比試的選手,天師府薑沫與岱宗山黃芪兩位上場。


    薑沫聽到喚自己的名字急忙站起身,匆匆上台,完全沒注意到小梅子向他投去的鼓勵眼神兒。


    去年薑沫拿了三等,黃芪拿了七等,但心高氣傲的黃芪並不懼怕任何人,包括岱宗山的大師兄殷誌平。


    黃芪信誓旦旦的言,殷誌平就是他今年的最終目標,他一定能拿大會魁首,也不知他這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天師府的眾人對薑沫有信心,皆以為這場比試會十分輕鬆,結果卻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單膝跪在擂台之上的薑沫以劍撐地,輸了比賽。


    仙娥天師覺得薑沫輸得古怪,跳起指責黃芪使了暗招,勝之不武。


    臥佛寺的一鳴大師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言比試需公正,若用下九流的暗招,成績便不算數兒。


    黃芪一揮手中寶劍,言他贏得正大光明,根本沒有耍任何手段。


    隻是他自己也覺得勝利來得太過輕鬆順利,令人不敢置信。


    青衣丸髻的裁判樂童跳上擂台,言在其嚴明的監督之下,比賽公平公正,雙方皆未使出暗器傷人,勝者為岱宗山黃芪。


    黃芪立刻舉高雙臂,繞著擂台轉圈兒,接受岱宗山同門的歡呼。


    神情頹唐的薑沫朝黃芪拱手認輸,跳下擂台,回到座位,梁君一臉擔心的問其:“你身上的傷......”


    薑沫擺擺手,道了一句無礙,表情甚是愧疚的對梁君道:“對不起,要將重任全都壓在了你身上。”


    梁君並未言語,劉茫憤恨不平的開口,言他們若不是來此的路上遇到襲擊受傷,大師兄薑沫一定不會輸。


    “你們被襲擊了,是何人所為?”


    仙娥憂心詢問天師府眾人,不見芙蓉可與他們被襲有關?


    仙娥的問話再次被擂台上的樂童打斷,樂童高聲叫到太一仙門的靈芝名字,靈芝起身朝仙娥行禮,跳上擂台。


    靈芝對陣的是臥佛寺的一位光頭小師傅,贏得十分輕鬆,而接下來的擂台比試,基本上全是岱宗山的弟子取得勝利。


    眾人皆歎,岱宗山不愧是第一仙門,短短的三年的時間而已,整個仙門弟子的修為全都提高了一大截兒。


    不禁也奇怪,上一屆與岱宗山相抗衡的天師府今年卻是輸得一塌糊塗,一敗塗地。迄今為止,竟然沒有一個弟子取得勝利,不禁全都將目光落在去年二等梁君的身上,不知其能夠力挽狂瀾?


    梁君的比試十分靠後,他之前遇襲,手臂受傷,雖然已經止血,但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手臂抖得越來越厲害,漸漸有握不住劍的趨勢。


    “梁君師兄,你還好吧?”


    剛剛比試往,被人一掌擊下擂台的劉茫,語氣關切,但看梁君的眼神兒,沒有一絲的真心。


    “無礙。”


    梁君的情況十分不妙,但還好,梁君勝了!


    梁君勝得十分艱難,受傷的右臂已經基本舉不起來了,下一場的比試,隻能左手持劍,到時能有三分勝算就不錯了。


    而除了梁君,天師府剩下的人全軍覆滅。


    若是下一次梁君輸了,天師府今年就會沒有任何成績,灰頭土臉的打道回府。


    “一定是岱宗山搞的鬼。”


    易定勝憤憤然的表示,襲擊他們的那夥兒神秘人,十有八九是岱宗山那幫輸不起的家夥兒。


    上一屆的天師大會,天師府的風頭力壓岱宗山,易定勝覺得岱宗山為了防止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失了顏麵,便遣人在半路上截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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