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百雄帶路,他們出現在了一座名叫“浩然山莊”的地方。


    經過周百雄的身份,這座山莊的莊主親自迎接了他們。


    浩然山莊莊主名叫周百橋,是周百雄的堂弟,兩人也是過命交情,聽了周百雄等人的遭遇後,周百橋震怒不已。


    但深知一品侯朱文丹勢力不凡,鷹犬爪牙眾多,不能大意應對,在周百橋的安排下,周百雄等人舟車勞頓的去了大理府。


    外人或許不知大理府跟周百橋的關係,但是周百雄知道,如今的大理府府衙大人,正是周百橋的外甥,有周百橋的外甥罩著,就算是朝廷重犯,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幫著他們。


    為了不引起一品侯朱文丹發現兵工廠被摧毀的事情後,對他們進行趕盡殺絕,他們連夜啟程,沒有一絲停留,周百橋也是目送他們離開後,離開了浩然山莊。


    許多日後,當李翊雲等人出現在大理府附近的一個名叫鄧川州的地方。


    這鄧川州附近有一片洱海,雖說是海,但其實是一片湖泊,卻也不小。


    李翊雲等人來到了周百橋指定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周百橋曆年來外出遊玩時買下的一塊地,建造了一座小院,四通八達。


    當李翊雲將周百橋的信物交給這小院的管家時,在管家的再三確定下,管家認出了周百雄這位一代宗師。


    在管家的安排下,給眾人安排了一間間房間,都是連排的。


    由於百裏蘇葬在了浩然山莊,所以他們行程上也就少了一人。


    經過幾日奔波,大家都疲憊不堪,休整幾日後,葉天爽告別了李翊雲等人,而“盜聖”莫天克也離開了這座小院,似乎完成了自己給自己的目標。


    為了日後的危機,周百雄提出訓練,打算曆練李翊雲,使其太乙真經大成,打敗一品侯朱文丹。


    李翊雲也氣勢昂揚的樣子,在周管家口中聽聞了周百雄有著魔鬼訓練的名聲,李翊雲時刻準備著周百雄那所謂的魔鬼訓練。


    翌日,清晨,太陽的影子都還沒露出來,周百雄就以一根藤條,抽醒了做美夢的李翊雲。


    李翊雲一大早就被周百雄叫醒,有些不知所措,那藤條一鞭鞭抽下去,痛的李翊雲上躥下跳,慘叫連連。


    就連隔壁的葉紫蘿也被驚醒,一臉尷尬的看著嚴厲的周百雄和上躥下跳的李翊雲。


    就這樣,兩個人出了院子,在周百雄的嚴厲訓練下,李翊雲從早上第一件事:紮馬步,開始了訓練之路。


    周百雄幾乎給李翊雲的訓練做了周密的計劃,從早晨天微亮開始一個時辰紮馬步,然後早膳後再紮馬步一個時辰。


    然後就是挑水,訓練雙臂,每天挑十大缸水,一個大缸需要二十桶水才能填滿,也就是說,李翊雲光挑水,就要兩百桶,每次兩桶,左右各提一桶,來來回回一百個來回,而讓李翊雲叫苦的,是水源距離後廚的水缸,足足有千米之遠,而且也是一條崎嶇不平的山道。


    這讓訓練中的李翊雲吃盡了苦頭。


    更誇張的是,挑完十大缸水後,李翊雲沒有休息時間,在周百雄的指導下,開始了運轉太乙真經,使前麵的努力沒有白費。


    修煉作息一個時辰後,李翊雲又開始跟著周百雄學習劍法,以一把木劍開始練習水火劍法,周百雄在旁親自指點破綻,使水火劍法愈加圓滿。


    直到夜深,蟬鳴蛙叫時,李翊雲這才結束了幸苦的訓練,第一天訓練,李翊雲就身上出現了十幾個藤條抽打出來的紅印。


    葉紫蘿夜晚替李翊雲上藥,看著李翊雲背上的紅印,也是有些不忍心。


    “小師弟,要不,我去跟周前輩說說,用不著這麽拚命的訓練啊。”


    李翊雲道:“不用,蘿兒,你不知道,這種訓練可能對現在的我來說太過殘酷了,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失去師父,失去娘的,為了不再讓更多人犧牲,我才更要堅持下去,這種訓練是在讓我有實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與事物的唯一辦法。”


    “放心,我沒事,總有一天,我要救出我娘,替師父報仇,打敗一品侯朱文丹,揭穿他的陰謀。”


    看著李翊雲目光堅定的同時,眼神裏透著吃痛,葉紫蘿也無可奈何,為他擦拭完傷勢後,葉紫蘿離開了李翊雲的房間,在門外,看到了周百雄。


    葉紫蘿隨周百雄進入了小院的小亭,周百雄開口道:“今天第一天,我可能嚴厲了一點,不過我一想到百裏兄的慘死,我隻能狠心地讓他成長,或許你可能覺得我嚴厲,但是這是唯一可以讓他太乙真經邁入大成的辦法。”


    “太乙真經不能走捷徑,也沒有捷徑可走,隻有不斷突破自身的極致,才有成長的可能,放心吧,熬過去了,他也就受益匪淺了。”


    葉紫蘿點了點頭,道:“前輩,我並沒有怪您嚴厲,隻是我個人覺得這樣一下子就瘋狂的訓練,會傷著他,畢竟他從未受過受過這樣的苦。”


    周百雄一臉好奇的看著葉紫蘿,問道:“按照我的了解,你應該是青羅宗的千金,你怎麽知道他以前沒吃過這種苦?”


    葉紫蘿苦笑,道:“不瞞前輩,我也是在他娘口中得知的,知道了一些他的過去。”


    周百雄恍然大悟,道:“根據流雲閣探子來報,一品侯朱文丹在西域江湖上闖出了名堂,似乎收下了不少江湖好漢,而且當初你們的計劃,也落了空,四大護法進入西域江湖,並未與一品侯朱文丹開戰,而是被你父親葉笑天請入了青羅宗總部。”


    葉紫蘿表情平淡,明顯知道了此事,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流雲閣探子?居然還存在?


    不等她問,又聽周百雄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流雲閣沒有那麽容易被打敗,當初朝廷圍剿,不過是殺了幾個家奴下人,流雲閣的探子一直都在。”


    葉紫蘿道:“當初嶽州府大會,百裏先生不是借大會告訴流雲閣探子,流雲閣從此解散了麽?”


    周百雄哈哈一笑,道:“是啊,散了,不過你們應該沒有還不知道吧,流雲閣的閣主,從來都不止他百裏蘇,還有我。”


    葉紫蘿心裏一驚,道:“兩位閣主?”


    周百雄道:“不錯,當初我與百裏蘇分頭執掌,他管中原北部,我管中原南部,以黃河為界,雖分管南北,當流雲閣的信息一直都是一體化的。”


    “也就是說,流雲閣雖然分為南北兩閣,但是探子卻是一起的,收集的信息也是一體化的,即便北中原的流雲閣覆滅,也還有南中原的流雲閣。”


    “不過我一聽到他在嶽州府的消息,我才知道,他已經快不行了,所以他既是在告訴天下人,流雲閣覆滅了,風雲榜將不複存在,而與此同時,也在悄悄告訴我,他百裏蘇命不久矣,無權再管流雲閣,讓世人眼中的流雲閣,徹底消失,隻留下一個藏於暗處的流雲閣,也就是南中原的流雲閣。”


    “這個流雲閣,無人知曉,世人都隻知道有個流雲閣在京城,因為他在明處啊,當初我就算到了京城的流雲閣,不會命長,不幸讓我猜中。”


    葉紫蘿心神震撼,喃喃說道:“一明一暗,一南一北,流雲閣在整個中原江湖,無處不在,而真正的勢力,其實是在處於暗處的南方流雲閣。”


    周百雄笑道:“沒錯,即便是信息,也是雙份,在南方的流雲閣也有和北方流雲閣一模一樣的消息閣,隻是除了我知道,無人知曉。”


    “為什麽前輩入了風雲榜,而百裏先生卻無名。”葉紫蘿詢問道。


    周百雄道:“其實,這所謂的風雲榜,隻是他為了冷劍神準備的,因為冷劍神很小就想要做天下第一,為了不讓冷劍神去江湖胡亂挑戰各派高手,所以捏造了一份風雲榜。”


    葉紫蘿道:“您的意思是說,風雲榜真正的含義,是在於冷劍神?”


    “對,為了不讓他去江湖上瞎胡鬧,而頒布的,至於一品侯朱文丹,純粹是為了借助江湖的影響,以此來揭穿一品侯朱文丹的陰謀所安排的。”


    “至於冷劍神和一品侯朱文丹究竟誰更厲害,或許,真的隻有百裏蘇知道了。”


    “也是他是為了冷劍神能成為第一而沒有將一品侯朱文丹安排第一,也可能是冷劍神的劍法,真的已經無人可比了吧。”


    說到這,周百雄忽然一頓,又道:“當然,也不排除他為了不引起冷劍神去和一品侯朱文丹挑戰,而故意為之的。”


    葉紫蘿仿佛恍然大悟,難怪冷劍神一路尋榜名單上的高手由低至高的都挑戰了一遍,原來是為了向他師父百裏蘇證明,也是為了向全天下的人證明,他冷劍神,就是天下第一,他師父百裏蘇頒布的風雲榜排名單,沒有錯。


    “好一個冷劍神,好一個好勝的冷劍神。”


    葉紫蘿道:“那如今百裏先生仙逝,風雲榜也不再頒布,如此一來,冷劍神又會作何選擇?”


    周百雄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冷劍神去挑戰一品侯朱文丹,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們二人的勝負之分。”


    葉紫蘿道:“最好兩敗俱傷,這樣一品侯朱文丹也就得不償失。”


    周百雄搖了搖頭,道:“你小看戰神訣這種魔功了,不用不斬殺了一品侯朱文丹,即便受再重的傷,也能夠恢複,不至死。”


    葉紫蘿道:“那就把他打殘,打廢。”


    周百雄苦笑,道:“修煉了這種魔功,沒有打殘打廢一說,即便你砍斷了他的手腳,破壞了他的丹田,也一樣可以恢複,隻是時間問題。”


    葉紫蘿一臉驚恐,道:“小師弟未來的對手,這麽可怕麽?唯有打死這一條路?”


    周百雄道:“是啊,所以啊,他需要加快修煉,相信如今的一品侯朱文丹,想要找到我們,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幸好,他的魔功還有最後一篇沒有修煉成功,不然,恐怕隻有傳說中的軒轅劍配合太乙真經大成才能打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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