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馮煥之回頭對添香說道。


    “沒事,沒事,哈哈哈……”溫無禍等人也連忙道,這新娘可不是一般女子,性格也比別人要純,說不好真的會拔劍的。


    在眾人打著哈哈時雲亦可已經出了新房。


    這劍,和劍意,的確是添香無疑,這是旁人學不來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覺錯了,今天的添香比平時更帶了幾分詭異,像是……鬼氣!


    雲亦可頓時停住腳步,她倒不是擔心馮煥之和添香什麽的,就添香那命格,怎麽可能在這方麵出事,也正是她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才讓她反應過來這點。


    嗨,白操心了!雲亦可扶額自嘲的笑了。


    …………


    “師尊啊!昨天好歹還在臨淵帝都,今天跑這不知道在哪的廢棄墳場來了。怎麽的,我還要給屍體看病嗎?”


    一個粉衣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少女嘴巴撅得老高,雙手抱胸,一臉不情願。


    “亦可,來了既是緣,本來就沒有定目的地,是帝都是墳場有什麽區別嗎?”


    一個白衣男子站在一間殘破的小屋前,雙手背在身後,語氣淡淡。


    “可是師尊,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給誰看病啊?!”雲亦可再次強調剛剛的問題。


    “有沒有人來都無所謂,那是緣沒到罷了。你清閑幾天,難道還不高興嗎?”師尊語氣淡淡,卻一語擊中了雲亦可的本心。


    雲亦可摸摸小巴道:“也行。不過……”


    她走到師尊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道:“為什麽非要跑外麵來啊?在落英軒不好嗎?又清淨又安心。”


    師尊道:“我不主張一味的閉關深造,你需要在外麵來體驗世間百態,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風景和人物,這才不至於讓我教出個呆子出來。”


    雲亦可疑惑道:“那為什麽每次就待三四天啊?上上次在暮雲城明明可以多待幾天。”


    “我是讓你體驗人情世故,不是讓你融入他們。避世卻不離世,這才是我想讓你做到的。”


    雲亦可吐吐舌道:“明明才去了四處地方……”


    她師尊拂袖,將雲亦可的手輕輕拂開,推開那扇破舊的小門道:“現在我是這裏的守墓人,你,則是隨處走到這歇腳的醫童。”


    “知道啦!”


    雲亦可撇撇嘴,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塊牌匾出來,上麵的字跡很新,雲亦可將它掛在破舊的小木屋唯一的偏房,推開門,裏麵普通灰暗的木架子上隨意地擺著一些瓶瓶罐罐,看起來很是狹窄昏暗。


    回去就把它裝新一下,雲亦可如此想到。


    她隨意地開始擺弄這些瓶瓶罐罐,很是心不在焉的,這時春曉匆忙地走了進來。


    “怎麽了,春曉姐?”雲亦可疑惑地問道。


    “小姐,外麵有兩個人,快撐不住了,你快去看看。”春曉有些急切道。


    雲亦可目前正處於無聊至極的狀態,聽春曉這麽一說難道積極起來了。


    “快,帶我去看看。”


    雲亦可跟著春曉往廢棄墳場裏走,走了沒多遠,還沒見著人,就看到了那鬼氣衝天的一幕。


    透過鬼氣,她看見了一個和她同年的少女,身體瘦小且遍體鱗傷,艱難地背著個比她大一號的少年,手中一截木枝。


    尤其這裏是墳場,平時本就帶幾分鬼氣,現在更是不斷有怨靈飛出,鬼氣密密麻麻地纏繞在她身上,讓她瘦弱的身軀平添幾分猙獰恐怖。


    這,是人是鬼?雲亦可心中不可避免閃過這個念頭。


    “春曉姐,你說的就是這兩人嗎?”雲亦可先確認一下。


    “沒錯。”春曉點頭,突然眼睛睜大,大聲道:“小心!”


    一個江湖人士打扮的男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躥出來,拔劍就要下重手。


    雲亦可一顆心也隨之提到嗓子眼上去,手往袖子裏亂抓,想把她花了一個多月畫好的第一個小陣盤給掏出來,她越找越亂,但就是找不到。


    就這一會的功夫,雲亦可自知已經來不及了。


    但她還沒來得及著急,就看見那瘦弱的少女顫抖著用手提起那根小木棍,使用出了中正平實的一劍基礎劍式。


    刹那間,百鬼齊哭,烏雲蔽日,所有的鬼氣都順著她那小木枝猛的往前衝去,那男子被那鬼氣給衝的撲倒在地,被從土裏鑽出來的樹根給綁的嚴嚴實實。


    “呼,怎麽跑出來一個。”春曉溫柔中略帶疑惑的語氣道。


    隨著她剛剛那麽一擊,周遭的鬼氣倒是淡了幾分,雲亦可這才看到邊上已經被樹根木藤困了好幾個同樣打扮的男女,都被綁的嚴嚴實實。


    “春曉姐,這你幹的?”


    雲亦可有些咂舌道,她還不知道這位平時看起來溫柔可親的大姐姐能有這般手段,不過也正常,畢竟是師尊找來的人……


    “快!”


    春曉卻沒回答她,幾乎是同一時間,就閃到了那驅使鬼魂的少女身邊,抱住了傾倒的二人。


    雲亦可也急忙邁動小短腿,跑了過去,近一看,才更加發現這二人看起來是多麽骨瘦如柴,觸目驚心。


    “春曉姐,我們先把他們帶回去吧!”雲亦可隻能這樣建議道。


    春曉抱一個後麵背一個,道:“好。”


    雲亦可往她們來的方向轉過身去,卻看到自家師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了這裏,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春曉懷中抱著的小女孩。


    雲亦可的心隨之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師尊這不會是,又準備收徒了吧!她要多個師妹了?不!


    …………


    “咳…這哪?”


    馮煥之掙紮著睜開了眼睛,先看到的就是一個粉衣女子,他聽見她語氣柔和道:


    “小姐,他醒了。”


    這溫柔的嗓音暫時撫平了他心中的慌亂,但很快,他又掙紮著像坐起來,眼睛四處尋找著。


    他這是得救的嗎?但添香呢?他的小香兒呢?


    他隻記得在家中暗衛掩護下逃出家門,後來暗衛為掩護他們一個二個的,都死在了官兵追捕和衝著懸賞來的武林人士的追殺下。


    逃亡數月,一開始是他帶著添香跑,後麵慢慢的就變成了自幼習武的添香背著他跑了。


    馮煥之恨自己的無能,竟然還要比他小二歲的女孩子帶著跑,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終於,他在不遠處一處床塌上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得救般的長呼一口氣。


    接著,他注意到了在添香床前那個小小的,同樣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她看添香的眼中有敵意!


    “請問咳咳,咳咳咳!”


    馮煥之想張口說話,就被自己的狂咳聲給打斷了,馮煥之都為自己的聲音之沙啞而震驚。


    “喝點水吧!”春曉適時地遞上一碗溫糖水。


    “多謝!咳咳!”馮煥之由衷道。


    在春曉的溫言細語下馮煥之大概明白了自己的現在境遇。沒過多久,添香也醒了,在二人吃過養胃的藥粥,春曉協助雲亦可幫二人處理好傷口後,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


    “師尊!”


    雲亦可開心喊道,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是來幹嘛的,很快就沉下了臉來。


    她師尊走到了添香的床前,直接開口問道:“你可願認我為主,我將傳授你馭鬼喚靈之術,你必能借此達至此域頂峰。”


    添香沉默了好一會,在師尊目光的堅持下,許久才搖頭道:“不。”


    馮煥之在一旁無奈地補充道:“這位前輩,我家小香兒她一心癡醉於劍道,是個……劍癡,有時候連我都比不上她手上普通的一把木劍。”


    “我知道。”師尊語氣不變,“但以她的根骨,若是練劍,無論怎麽努力,最多落得個二流的水平。”


    “但她本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又更是至陰之體,若是學習馭鬼喚靈之術,則是上上之品,經我指導,無需多大努力就那在這個領域上或得‘鬼’絕之號。”


    “這……”馮煥之有些猶豫。


    雲亦可她師尊接著道:“你之前雖然是昏迷狀態,但對外界還是有一點感知的,你自當知道你這小青梅在情緒激動時就可憑念頭掉到鬼魂,而這能力隨著年齡增長而增加的。”


    “這,是好是壞?”馮煥之有些急切地問道。


    師尊道:“自然是好事,不過如果她壓不住的話,那好事就變壞事了。她這樣的人對那些鬼王和鬼修來說可是大補。”


    馮煥之的內心很明顯動搖了一下,但添香似乎察覺到了馮煥之的想法,又說了一句:


    “不願。”


    “這……”馮煥之很是為難。


    師尊聽到了添香的回複,也不猶豫,直接對雲亦可道:“那我走了。”


    轉怒為喜的雲亦可笑道:“師尊再見!”


    馮煥之急道:“等等!”他不能看著添香就這樣麵臨死局。


    “還有何事?”師尊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馮煥之。


    馮煥之看了一眼一臉堅定的添香,勉強道:“我可以認你為主,求你幫她。”


    師尊淡淡道:“我從不勉強任何人。”


    事。”馮煥之回頭對添香說


    “沒事,沒事,哈哈哈……”溫無禍等人也連忙道,這新娘可不是一般女子,性格也比別人要純,說不好真的會拔劍的。


    在眾人打著哈哈時雲亦可已經出了新房。


    這劍,和劍意,的確是添香無疑,這是旁人學不來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覺錯了,今天的添香比平時更帶了幾分詭異,像是……鬼氣!


    雲亦可頓時停住腳步,她倒不是擔心馮煥之和添香什麽的,就添香那命格,怎麽可能在這方麵出事,也正是她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才讓她反應過來這點。


    嗨,白操心了!雲亦可扶額自嘲的笑了。


    …………


    “師尊啊!昨天好歹還在臨淵帝都,今天跑這不知道在哪的廢棄墳場來了。怎麽的,我還要給屍體看病嗎?”


    一個粉衣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少女嘴巴撅得老高,雙手抱胸,一臉不情願。


    “亦可,來了既是緣,本來就沒有定目的地,是帝都是墳場有什麽區別嗎?”


    一個白衣男子站在一間殘破的小屋前,雙手背在身後,語氣淡淡。


    “可是師尊,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給誰看病啊?!”雲亦可再次強調剛剛的問題。


    “有沒有人來都無所謂,那是緣沒到罷了。你清閑幾天,難道還不高興嗎?”師尊語氣淡淡,卻一語擊中了雲亦可的本心。


    雲亦可摸摸小巴道:“也行。不過……”


    她走到師尊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道:“為什麽非要跑外麵來啊?在落英軒不好嗎?又清淨又安心。”


    師尊道:“我不主張一味的閉關深造,你需要在外麵來體驗世間百態,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風景和人物,這才不至於讓我教出個呆子出來。”


    雲亦可疑惑道:“那為什麽每次就待三四天啊?上上次在暮雲城明明可以多待幾天。”


    “我是讓你體驗人情世故,不是讓你融入他們。避世卻不離世,這才是我想讓你做到的。”


    雲亦可吐吐舌道:“明明才去了四處地方……”


    她師尊拂袖,將雲亦可的手輕輕拂開,推開那扇破舊的小門道:“現在我是這裏的守墓人,你,則是隨處走到這歇腳的醫童。”


    “知道啦!”


    雲亦可撇撇嘴,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塊牌匾出來,上麵的字跡很新,雲亦可將它掛在破舊的小木屋唯一的偏房,推開門,裏麵普通灰暗的木架子上隨意地擺著一些瓶瓶罐罐,看起來很是狹窄昏暗。


    回去就把它裝新一下,雲亦可如此想到。


    她隨意地開始擺弄這些瓶瓶罐罐,很是心不在焉的,這時春曉匆忙地走了進來。


    “怎麽了,春曉姐?”雲亦可疑惑地問道。


    “小姐,外麵有兩個人,快撐不住了,你快去看看。”春曉有些急切道。


    雲亦可目前正處於無聊至極的狀態,聽春曉這麽一說難道積極起來了。


    “快,帶我去看看。”


    雲亦可跟著春曉往廢棄墳場裏走,走了沒多遠,還沒見著人,就看到了那鬼氣衝天的一幕。


    透過鬼氣,她看見了一個和她同年的少女,身體瘦小且遍體鱗傷,艱難地背著個比她大一號的少年,手中一截木尤其這裏是墳場,平時本就帶幾分鬼氣,現在更是不斷有怨靈飛出,鬼氣密密麻麻地纏繞在她身上,讓她瘦弱的身軀平添幾分猙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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