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也是你們兩個嫡嫡親的小師弟哇~沒必要下手這麽狠專挑我的俊臉揍吧?”


    用力搓了搓自己快要扭曲變形的臉,曲樂感受到了來自師兄師姐的深深惡意。


    明明在小師妹的麵前一個兩個都是忍不住臉上褶出朵花兒來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怎麽到了他麵前就跟換了個人一樣,隻恨不能多變出雙手雙腳來好不用惋惜少揍了般根本沒過癮的模樣?


    “師兄可是在幫你,小五你可能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臉左右向來不太對稱。”


    那張臉明明笑著春光明媚眼底卻閃著刺骨的陰寒,衛子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太感謝師兄。”


    捏了捏手骨指節的夜雲初睨視他,“師姐我這可是在辛苦教導你好讓你真正體會了解到什麽是暴力真解。


    未免你方才沒有感受深刻,不若再來一次?”


    看得一雙豎瞳熠熠生輝的鳳景心底隻剩讚歎,能將揍人的理由解釋得這麽清新脫俗,是真的厲害呀~


    對著他倆深深地揖禮討饒,曲樂隻差痛哭流涕地哭嚎:感謝師兄師姐求別厚愛獨寵,請雨露均沾。


    扒拉開擋著視線的那張不忍直視的臉,夜雲初看向一旁樂嗬看戲的人兒麵上的狠辣戾氣頓如春暖大地冰雪消融般。


    “小師妹,快過來讓師姐好好看看!”


    “三師姐~”


    一溜煙兒地奔向雙手對著自己大開的人青竹撲入那個充滿蓮花香味的懷抱,嘴角的幅度越發上揚。


    輕柔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夜雲初清麗的麵容上笑得是難得的溫柔,“咱們小師妹可真厲害都半步元嬰了呢。”


    當初那粉粉嫩嫩的小團子好似眨眼間就長成了這般,而在修煉上更是驚人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趕超過他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了。


    既讓她感到無比驕傲自豪,又不禁有幾分失落悵然,這小小的蒼越界怕是再留不住她多久啊。


    “師姐?”敏感地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青竹仰起頭往後退開了些不解地看向她。


    “嗬嗬,師姐沒事。”


    收起心底有些雜亂的思緒,夜雲初笑著牽起她的手將人帶到石桌前坐下。


    “師傅他老人家還沒有出關的動靜?”


    “還未有。”


    不過幾日前有一股強大的神識威壓籠罩了整座的斷流峰,雖然隻是一夕之間很快就消失於無形。


    他們都能感應到那是屬於師傅的神識,雖然沒有隻言片語的傳音可他們莫名地就是知道了離師傅出關將不遠。


    “那我豈不是回來的剛剛好。”


    細細數來從她築基下山曆練回來後就再沒見過師傅,這次他的合道盛典總算是能趕上不會錯過了!


    遙遙望了眼師傅閉關的方向,青竹回過頭不期然對上三雙目光灼灼的眼。


    “快跟我們說說這次曆練都發生了些什麽事?”


    ……


    夜悄然而至,桃花塢裏燈火闌珊。紛飛如雨落的各色花瓣在院中肆意鋪灑爛漫了滿庭風華。


    隨著她娓娓道來,衛子明三人的神色不斷地變幻。


    直到她最後一字落下院中暫時陷入了沉默無言的寂靜。


    衛子明率先回過神來,“今日掌門師伯傳令我們過去也是與那厄骷沙漠的魔獸有關。”


    在得知這消息後各宗便立馬組織了人手,派人前去那沙城一探究竟。


    不想等他們到達時那沙城已成了真正的空城或者說是…死城。


    “裏麵所困的修士無一例外全部身死,而那鎮壓的魔獸卻是毫無蹤跡。”


    “怎麽會這樣?”


    心下駭然的青竹與不敢置信脫口而出的鳳景快速地對視了一眼。


    那座陣法穩固又有佛門至寶鎮壓,那頭重傷的魘魔絕無有自行逃脫的可能。


    除非,有人收服了那佛門至寶毀去了陣法…


    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做?


    “二師兄去沙城的那些人有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臉上的神色有幾分凝重的衛子明對著她搖了搖頭,“就是絲毫也無才讓這事顯得太過詭異蹊蹺。”


    畢竟這魘魔可是靈修與魔修都避之不及的東西,誰會做這種…


    用力敲了敲桌麵青竹豁然抬起頭看向他,“可是那些外界人?!”


    “這個猜測也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可能。”


    在各宗肅殺清洗暗樁過後,對於門中的新秀天驕也緊密死守看護讓他們再無輕易得手的可能。


    修真界倒是風平浪靜了許多,一時間卻也找不到他們半點蹤跡。


    不想對方根本沒有如有些人猜測的那般放棄的打算,如今看來他們甚至還留有好些後手。


    真相總有浮出水麵的時候,隻以為那時不會太遲。


    “各宗都有派人前往各處搜尋查探,眼下敵暗我明也隻有用這些笨辦法。”


    衛子明見她緊皺的眉頭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好了,這些事知道就行不用太過擔憂。各大宗門隻會更上心不會任由事態嚴峻的。”


    “嗯。”即使擔憂也無用,沒到那個境界自然沒有擁有那個解決的能力。


    “小師妹你當日離宗時讓我打探關於石大牛他們幾人的消息。”


    聽著這話她忍不住放下雜亂無章的思緒,驚喜地抬頭可看清他眼神中的深意心下忍不住一緊,“可是出了什麽事?”


    “他們幾人…”衛子明斟酌了下用詞方才繼續道,“石大牛從橫斷山脈返回初始還有跡可循不過不知怎麽他去了絕地禁忌崖之後便再無消息。”


    “我前去晝極峰查探過他出山時留下的命牌,命牌雖然完好無損可靈光全無,不知是因為什麽緣由。”


    “至於木如鬆他們三兄妹卻是完全渺無音訊。”


    一晃那日分別已過去十多年,從他們半點消息沒傳回來她就有些不好的猜測。


    與如鬆他們簽訂的契約她並未感覺到失效就代表沒有消息反而可能是無事,大牛哥他有了蹤跡卻…


    胸口密密麻麻湧出的疼痛讓她麵色徒然變得蒼白。


    見到她難看到極點的神色夜雲初狠狠瞪了眼對麵的人,在他快速撇過臉後方才轉頭用力握住她放在石桌上的手。


    “小師妹,命牌隻是失去靈光沒有破損不代表真的出事,還有其它的可能你先別胡思亂想。”


    “嗯。”這個她也知道,可不論是哪種可能他所麵對的情況都不樂觀。


    禁忌崖之所以稱為絕地,不止因為它本身的凶險莫測,還因為它是一處絕靈之地。


    沒了自身的靈力比凡人也就勝在身強體健對上裏麵的危險照樣是有去無回。


    她更加擔心的卻是另一點,從知南師傅那得知禁忌崖比鄰寂秘海域有通往外界的虛空甬道。


    最壞的情況是他已經不在蒼越界了啊…


    被狠狠地踩著腳的曲樂本就青紫腫胖著的臉瞬間爆紅,‘二師兄你這是幹嘛?’


    ‘廢話少說,快轉移小師妹的注意力。’衛子明邊回音邊踮起腳碾了幾碾。


    倒吸幾口氣的曲樂憤恨地瞪眼:又想馬兒跑不給吃草還抽打你是人嗎?


    ‘趕明兒把藏起來的靈酒分你五分之一。’


    他說什麽來著?啊!


    恨地猛拍石桌曲樂高高地跳起動作之大,成功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曲小五你是屬螞蚱的?”夜雲初瞪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改改你這一驚一乍的臭毛病。”


    “三師姐我告訴你二師兄他…”


    快速站起來到他身後的衛子明笑著道,“我怎麽了?”


    垂在他身後隱於寬大袖擺中的手悄無聲息地來到某處。


    感受到他冰涼的劍尖正對著自己不可言喻的地方,曲樂不禁咬牙切齒地暗罵:卑鄙無恥下流齷齪!


    “二師兄他…”趨於淫威下不得不改口的曲樂痛哭流涕,“真是天上絕無地上僅有的好男兒,您真是有福了…求趕緊將人拖走好好親香親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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