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客棧裏的人睡得正酣,紅線和妙玄悄悄起床,並將那三人叫醒。紅線和惡風來到掌櫃的寢室,正在睡夢中的掌櫃被叫醒;妙玄他們去找那夥計。


    兩人逼問掌櫃的,讓他說出寺廟裏的秘密,掌櫃的說他不知道寺廟裏有什麽秘密,他隻是個開客棧的,並不認識寺廟裏的和尚。


    紅線和惡風見問不出什麽,隻好等待妙玄他們的消息。那邊老半天沒動靜,紅線有些著急,就在這時見三人匆忙跑來找他們。


    “怎麽樣了?人呢?”紅線急忙問道。


    常世雄說:“情況不妙,那夥計不見了,四處尋找都沒有。”


    妙玄說:“紅線,快問問那掌櫃的,他一定知道內情。”


    惡風一聽忙一把抓過掌櫃的逼問道:“快說,你那夥計那去了?不說,我一鐮拍死你。”


    “哎呀!大爺饒命,小人真不知道那夥計那去了。”那掌櫃的一口咬定說。


    惡風將霸王鐮那鋒利的鐮刃壓在掌櫃的脖子上。


    “不說,老子就要你的命。”說著他手上一用力,那鋒利的鐮刃將掌櫃的脖子割出一個口子,鮮血立刻流滿脖子。


    那掌櫃的頓時驚恐萬分,他連連哀叫:“我說,我說,那夥計,那夥計是寺廟裏的和尚放在我客棧裏的密探,專門負責給寺廟裏報信的。那些和尚還警告我:如泄露秘密,就殺了我全家,小人為了活命,所以不敢得罪他們。”


    紅線問:“那個夥計跑那去了?快說!”


    掌櫃的說:“他有可能上山報信去了。”他的話讓眾人心裏一緊。難道這夥計發覺他們的秘密計劃,然後上山通風報信的。


    “報什麽信?你和那夥計發現什麽了?”妙玄追問道。


    “沒發現什麽,也許是上山報告你們住在客棧裏了的事吧。”


    惡風手拿霸王鐮嚇唬他說:“告訴你,要是有半句假話,老子當場把你腦袋割下來。你快說,那寺廟裏的和尚都幹了什麽壞事?”


    那掌櫃的跪在地上連連給惡風磕頭說:“大爺,你就是殺了我,小人也真不知道他們究竟幹了什麽壞事?就是官府派兵來了兩回,到後來也沒查出什麽來。小人拿家裏老婆孩子擔保,小人絕不敢說半句假話。”


    妙玄說:“事不宜遲,既然那夥計己上山通風報信,說明這寺廟可能就是采花賊的老窩。我們應該立即上山,以防這夥歹徒聞信逃走。”


    紅線說:“那我們還等什麽?趕快上山吧!”


    惡風說:“等等,先把這家夥捆起來。老子告訴你,你若有半句假話,回來要你狗命。”


    妙玄說:“我們四個人上山,讓丁老伯留在客棧裏,看著這掌櫃的。”眾人都同意這樣安排。


    四個人帶好各自兵器後,乘著月色離開客棧飛奔上山。


    不一會兒工夫,四人己來到離寺廟不遠的地方,四人一邊歇氣一邊商量如何潛入寺廟,進廟後四個人的分工:常世雄把守廟門,那三人潛入寺廟查找采花賊的老窩。


    三人飛身入寺廟,然後開廟門將常世雄放進來,讓他守在廟門處,防止有人逃走。三人在寺廟裏挨著房間搜尋,當走到一間屋子時,聽到裏麵有說話聲。三個人的輕功都屬上乘,所以都湊在窗戶處聽聲。


    “哎呀,這老大待在地室裏,什麽時候能出來呀?”惡風聽出那是客棧夥計的聲音。在大峽穀地洞囚禁的二十年,惡風練就了‘夜眼’和‘順風耳’。他在漆黑的地洞裏能看清各種東西;耳朵能聽到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有時候紅線也很佩服義兄的這兩項本領。


    “哈哈,你著什麽急?你不就是報個信嗎?還不得等老大快活完。你小子老老實實等著,小心惹惱了老大,發脾氣割掉你一對耳朵。”


    “好、好,等著就等著。”那夥計無奈地嘟噥著。


    “哎,我問你,客棧裏來的那五個人,到底是什麽人那?”另一個人問道。


    “嘿,一看就不像是上香許願的人,其中一個黑大漢長得凶神惡煞;還有那兩個女客,不像尋常百姓家的柔弱女眷,倒像是練武之人。”那夥計說道。


    “哈,你小子行啊,你那眼睛趕上‘火眼金晴’了,佩服、佩服。”


    “停,別說話了,老大他們好像從地室裏往外走呢。”兩人果然都閉上了嘴巴,屋子裏是寂靜無聲。紅線三人也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他們出來後一網打盡。


    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三人聽到屋子裏多了幾個人。


    “小的拜見方丈,給方丈請安。”是那夥計的聲音。


    “你不在客棧裏待著,又上山來幹什麽?”說話這人不時地抽嗒著鼻子。


    “小的是來報告:那五個人都己睡著,他們已商量好明日一早就回去,小的是讓方丈放心。”


    “哦,我知道了。你沒讓那幾個人發現吧?我看那幾個人不像尋常百姓。”說著話他又抽嗒了兩下鼻子。


    “奇怪,好像有生人的氣味。”是那個方丈的聲音。有腳步,有人走過來開門。三人施輕功急閃到房山處。


    門‘吱嘎’一聲開了,大概是有人探頭看了看又關上了門。三人慶幸沒有被發覺,下一步怎麽辦?紅線朝師父打著手勢,隻見師父擺擺手,這可急壞了一旁的惡風,他的雙手各執一柄霸王鐮,隨時準備殺入房中。


    就在師徒倆猶豫不決之時,有人在他們背後大叫:“不好了,有人進廟了。”聽到叫喊,那屋子裏一陣忙亂。


    三人見勢不好,惡風叫一聲:“衝進去”,便上前一腳揣開房門殺進屋中。紅線也緊隨著衝進屋裏,妙玄恨剛才那人壞了他們的大事,便飛身追上那叫喊之人,見是個和尚,便一劍砍掉他的腦袋。然後才返身衝入屋中。


    一進屋,見紅線與惡風正與幾個惡僧殺在一處,地上躺著幾具屍體。剩下的幾個惡僧武功都不賴,竟然能與紅線惡風兩人過上十幾招。


    紅線見那幾個惡僧始終不離開身後那麵牆,仔細一看,原來他們身後是個洞口。


    “注意,小心他們逃進洞口。”紅線的話音剛落,一個惡僧命令其他惡僧:“快,把他們擋住,快進洞口。”


    說著那惡僧不顧其他人,第一個鑽進洞口。其他惡僧急了,也想鑽進洞口,但紅線和惡風怎能給他們機會。在兩人的攻擊下,再加上後到的妙玄,他們奮起神威,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幾個惡僧送上西天。


    “哎呀,留個活口好了。”紅線有些後悔地說。


    “管不了那些了,快,進洞追那狗賊,看樣子他是個賊頭。”惡風說著就要進洞。


    紅線連忙叫道:“慢點,小心中了埋伏。”


    惡風沒有聽那些,他先用霸王鐮在洞口揮舞了一會兒,那霸王鐮旋起了洞內的風,一股潮氣從洞裏冒出來。惡風朝洞裏看了看,他對紅線說:“我先進去,你們隨後跟進。”說完他一頭鑽進洞口。進到洞裏先下十幾級台階,然後腳才觸到地麵,原來這是個地下室。這裏麵很寬敞,人能立起身來走。


    依仗二十年來在山洞裏煉就的‘夜眼’,這地下室的黑暗並難不住他。他手執兩隻霸王鐮,十分警惕地朝前慢慢搜索,他怕剛才逃入地下室的那個惡僧暗算他。


    紅線抬頭見屋裏那盞燈籠還在亮著,便伸手摘下燈籠。她讓師父待在洞口處,以防惡僧們將洞口堵死,她左手提著燈籠,右手執著寶劍鑽入洞口。


    走了大約五十多步,前方見著亮光,紅線和惡風緊走幾步,見那亮光處是個洞口。惡風探出頭一看,見洞口處正在懸崖邊,下邊不知有多深。洞口外垂著一條如同小孩胳膊粗的一條麻繩,那條麻繩直垂下懸崖底下。


    惡風猜測說:“那狗賊大概是從這裏逃出去的?”


    紅線提議道:“我們再找找,是不是還有別的洞口或地下室?”紅線提著燈籠,兩人慢慢在地下室裏搜尋。兩人又找到幾條地道,發現儲存著一些衣物和用具。


    這時惡風聽到一絲細微的抽泣聲和說話聲,他忙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前行。漸漸地聲音聽得清晰了,是幾個女人的聲音。


    惡風沿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盡頭走到,他伸手摸了摸,好像是一塊木板。紅線從後麵上來,她舉起燈籠照向那塊木板,原來是一扇木門。


    兩人發現那扇木門有大鎖鐵鏈鎖著,這時那抽泣聲和說話聲都消失了。裏麵靜悄悄的,仿佛裏麵根本沒有人。


    惡風用手晃動一下鐵鏈子,過了一會兒,裏麵發出極細微的說話聲。這聲音瞞不過惡風,他和紅線商量了一下,隻有去掉大鎖,就知道裏麵關的是什麽人了。


    紅線將燈籠遞給惡風,自己舉起七星寶劍朝鐵鏈用力砍去,鐵鏈應時而斷。惡風大手一拽,鐵鏈和鐵鎖一起掉下來。


    惡風將木門打開,兩人一看,裏麵有十幾個女人,她們衣襟不整、頭發蓬亂。十幾個人簇擁在幾個棉被上,她們也不說話,驚恐而又疑惑地看著紅線和惡風。


    “你們是被和尚搶來的嗎?”為解除她們的疑惑,紅線先跟她們說話,她是怕義兄的那一付凶神模樣把她們嚇走。


    也許看紅線是個女人,有幾個女人點了點頭,但是仍不願說話。


    “你們不用害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外麵的那些和尚差不多都被我們殺了。你們都起來,現在你們可以回家了。”聽到紅線的話,那些女人都激動起來,有幾個甚至還站立起來。


    有一個膽大的女人問紅線:“你們是什麽人?怎麽到這裏來了?是專門來救我們的嗎?”


    紅線點點頭說:“是啊,我們專門來救你們的,你們放心好了。”


    有個女人還是有點害怕說:“這裏的和尚都很凶的,這裏是個秘密的地下室,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如果我們跟你倆出去,碰到那幫和尚,他們會殺了我們的。”說著話還不時地用眼睛瞟著惡風。


    紅線安慰說:“他是我義兄,人長得很凶但心眼好,你們不用害怕他。這寺廟裏的和尚都被我們殺光了,既使再有和尚,也抵不住我這一劍。我帶你們下山,今晚就住在山腳下的客棧裏,你們快把自己的東西都帶上。”


    兩人帶著十幾個女人,出了洞口見到妙玄,說明地下室裏的情況,妙玄聽了感概萬分。


    妙玄說:“當初斷定那些采花賊就藏在寺廟裏,果然沒錯,可惜跑掉一個賊和尚,那狗賊張虔陀肯定不在這寺廟裏。”


    “你們說誰?張……虔陀?”一個女人連忙問妙玄,那女人露出驚訝的神情。


    “是啊,是說狗賊張虔陀,難道你認識他?”紅線追問道。


    那女人說:“就是曾經當過雲南太守的張虔陀,你們說的是他嗎?”


    紅線回答:“沒錯,說的就是他。”


    那女人說:“真是老天有眼那,我娘家就是姚州城裏人,我後來嫁到別處,再後來到這寺廟來上香許願,被這裏的和尚盯上。下山回家的路上被他們攔劫,將我夫君殺死,將我擄到這寺廟裏,每天陪他們尋歡作樂。那為首的方丈和尚就是那原來的雲南太守張虔陀。我不敢說出來是姚州城人,怕他殺我滅口。”


    惡風說:“既然你認識他,那你看看這幾具死屍有沒有張虔陀?”說著惡風用手將那一具屍體的臉朝上,讓那女人辨認。


    那女人聽了惡風的話,戰戰競競地走過去,挨個兒地辨認著。那些屍體都看完,那女人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這幾個人都不是。”


    “壞了,剛才逃入地洞的那個和尚大概就是他。”妙玄有些懊惱地說。


    紅線說:“沒關係,他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早晚會抓住那狗賊。”


    惡風說:“娘的,我們在這寺廟裏再徹底搜一搜,看看還有沒有暗藏的賊和尚。”


    妙玄讓師弟看護這些救出來的女人,然後三人分頭搜查寺廟裏的各個房間。搜了有半個時辰,連個人影也沒看到。紅線和惡風卻發現了惡僧們藏匿線財的密洞,在裏麵找到不少金銀首飾。那些女人一看到金銀首飾,立刻亂成一團,爭著上前要找回自己的金銀首飾。


    惡風一看雙手舉起霸王鐮喝叫那些女人退後去,那些女人不情願地慢慢地退回來。


    妙玄也怕亂套,便對那些女人說:“你們一個個上前,隻準拿回自己的東西,不準動別人的東西,你們聽清楚了嗎?”那些女人七嘴八舌地回答著。


    “誰敢亂拿別人的東西,小心這個。”說著他一搶手中的霸王鐮,眾人麵前頓時旋風刮起,有兩個女人嚇得一縮脖子,躲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


    紅線將布包打開,把一堆金銀首飾都攤開平放,然後讓女人們一個一個上來取走自己的首飾。很快她們都取走了各自的東西,可是布包上還剩有不少的金銀首飾,還有不少銀兩。


    惡風說:“剩這些東西,也不知那些賊和尚從哪兒搶來的?這些不義之財,我們也不能要,我看這些東西就分給她們算了,反正也找不著主兒。”


    紅線看看師父,妙玄說:“看我幹什麽?我看這主意不錯,將這些無主的金銀首飾和銀兩平均分成十幾份給她們。就是有點可憐那些首飾的女主人,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不一會兒,已將那些東西分完。四人分成兩撥,妙玄和常世雄在前邊領路,那些女人跟在後邊,紅線和惡風則在後邊壓陣,這些人直奔山下客棧而去。


    深夜裏,留守的丁老伯一見呼呼拉拉來了這麽多人,當時嚇了一跳,等看清常世雄和妙玄時這才放下心來。


    妙玄和紅線安排這些女人在各個房間裏睡,等天亮後再將她們送回家。惡風他們三個男人則睡在門口處,連帶著把守大門。


    天亮後,妙玄和紅線將女人們聚在一起,問清她們都家住何處,有家離得近一些,自願三兩結伴而行的,便讓她們先行離去;剩幾個家離得遠的,妙玄和紅線商量由她們來護送回家。


    常世雄將掌櫃身上的繩子解開,詢問掌櫃的以後打算怎麽辦,這客棧還開嗎?


    掌櫃帶著哭腔說道:“還敢開嗎?那夥和尚的同夥要是來了,還不殺了我全家。再說以後也沒人到這來上香許願,光靠過往的遊人,我這小客棧也難掙到錢。罷了,罷了,還是關了這客棧,回家做點小買賣吧!”說完,他唉聲歎氣地走到一邊去。


    妙玄和紅線見掌櫃的那般傷心模樣,兩人商量給他點銀子好回家做點買賣。紅線朝惡風和常世雄討銀子,兩人從身上總共掏出有三十幾銀子。


    紅線招呼掌櫃的來拿銀子,他見這些銀子雖不算多,但回家做點小買賣是足夠了。他對著紅線妙玄他們幾個人是千恩萬謝,並叫來老婆孩子向幾個人道謝。


    幾個人告別掌櫃一家人,騎著馬帶幾個女人踏上回家的路。


    在月光的照耀下,兩個和尚打扮的人順著長麻繩滑下懸崖底,說是懸崖,其實隻有二十丈深。兩人到了懸崖下,沒敢停留,隻是抬頭看看有沒有追下來,然後兩人借助月光連滾帶爬地順著齊腰深的草叢猛跑。兩人感謝這皎潔的月光幫了他們的大忙。


    “張大人,你說這夥人是專門衝我們來的嗎?”一個人問道。


    “說不好,他媽的,我張虔陀真是倒了黴運了。姚州城那一仗險些丟了性命,幸虧我早有準備,讓我的替身穿戴我的官服出去迎戰,我才得以逃脫。那些南詔蠻子以為我張虔陀已死,便高興地回家慶功去了。我怕朝廷追究我的責任,隻好丟掉官職隱姓埋名躲到那寺廟裏。幾年來,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廟裏的幾個和尚除掉。本以為利用這寺廟的掩護,搶來美女到這廟裏盡情享受,這不是神仙過的日子嗎。”那叫張虔陀的一邊跑一邊講著過去的事。


    兩人的步伐有些放慢,聽講述的那人說:“張大人,我們歇歇吧,實在跑不動了。”


    兩個和尚模樣的人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喘著粗氣,他們驚恐地朝後邊張望著,生怕有人從後麵追上來。


    那個叫張虔陀的說:“我張虔陀自認武功高強,沒料到今天晚上來的這幾人武功更高,我見形勢不妙,趕快逃進地洞,這才逃得性命。幸虧你小子把守那地洞的懸崖逃生洞口,否則你是難逃活命,我估計留在廟裏的人肯定難逃一死。”


    “哈哈,小的也是托張大人的福啊!”那人獻媚地說。


    “托個屁福,搞得老子這回的安樂窩又沒了。”張虔陀心裏有些沮喪。


    “大人不要難過,我們不是還活著嗎?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張虔陀說;“話是那麽說,可是這一次我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人說:“大人不必過慮,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月光下,張虔陀笑了,“他娘的,你那來那麽多俗話,你是想逗老子開心吧?”


    那人說;“小的說的話是有道理的,大人不信,以後慢慢看。”


    “算你小子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得逃命啊,小心後麵有人追上來。”


    說完兩人不再歇息,他們又深一腳淺一腳地開始在草叢中的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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