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客棧房間時,己是後半夜。兩人在房間裏暗中觀察對麵客棧的動靜,觀察了一會兒,看見昨夜跳出人的那扇窗戶緊閉,客棧裏並沒什麽動靜。兩人己是睏極了,便不再觀察,先後脫衣上床睡覺。


    早上起床後,兩人見對麵客棧門口仍是正常營業,並無什麽異常情況。兩人感到十分奇怪,平白無故地丟了三個人,這夥人竟沒有聲張,可見這夥人不是做賊心虛,就是懷有什麽秘密使命,所以並不想讓南詔官府知道。


    常世雄對惡風說:“這幫人少了三個人,也不聲張,不知他們是否還在客棧裏,我想假裝成住宿的人,到對麵那客棧裏探探情況。”


    “要去咱倆一塊去,咱倆最好不帶兵器,免得人家多疑。”


    兩人將兵器收好,出客棧門後先到別處轉一圈,然後回到山水客棧。進門後,夥計跑來迎客,兩人打聽是否還有客房。


    夥計為難地說:“客房都已住滿,不過,有兩個房間的人都己出去,好像有什麽急事似的,隨身所帶物品也都拿走,他們的房間裏都是空空的。小人估計他們不會回來住了,客官如果能等一等,到傍晚他們再不回來,小的就把其中一個房間租給你。”


    聽了夥計的話,常世雄對他說:“那好吧,我們還要辦點事,等快傍晚再過來。”


    兩人又在城裏的大街小巷轉了轉,並沒發現這夥人的蹤影,他們隻好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棧。


    常世雄猜測道:“這夥人大概到城外去尋找丟失的這三個人了。”


    “是啊,這夥狗賊,知道這三個人都是什麽貨色,我想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三個人的屍體。到時候他們就會猜想是什麽人殺了這三個同夥。”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是繼續查清他們的來路?還是回南詔去呢?”


    “當然是回南詔去,管他們是什麽來路,我們宰了那張虔陀就夠本了,沒閑工夫再陪這幫人玩了。”惡風一邊說一邊取出霸王鐮,做出要離開客棧的樣子。


    常世雄見拗不過三師叔,便也收拾收拾準備離開客棧,兩人還要到另一家客棧去取馬匹。


    兩人騎著馬出了姚州城,很快便回到了南詔烏蠻王府。兩人沒見到紅線和妙玄,知道師徒倆又到百獸穀演練天遁劍法去了。


    此時惡風那裏不想去,告訴常世雄他要好好睡上一覺,便回到自已房間去了。常世雄自已去到阿姣的公主府,女仆聽說他要見阿姣,忙進去通報。


    阿姣出來迎接:“哎呀,義弟,聽說昨天你和你三師叔到姚州城了,沒在城裏好好逛逛,那城裏好熱鬧的,怎麽起早就回來了?”


    常世雄說:“謝謝嫂子的關心,我和三師叔到姚州城裏,本想好好逛上一天,不料在逛街時碰到一個人,他就是狗賊張虔陀。”


    阿姣聽了急忙問:“那後來怎麽樣了?”


    “他們一夥有七、八個人,我怕收拾不了他們,便和三師叔一塊在後麵跟蹤他,看見他們住進一家客棧後,我和三師叔也在那客棧的斜對麵找了家客棧,我們在二樓的房間裏監視那家客棧。也不知為什麽,我一直在窗戶邊看著對麵的客棧,生怕那狗賊張虔陀再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所以我就一直盯著看。”阿姣認真聽著,不敢打斷他的話。


    “後來,到半夜時,我看對麵二樓的一扇窗戶開了,從裏麵跳出三個人,那天的月光皎潔,我認出其中一人正是狗賊張虔陀。我連忙叫醒三師叔,我們倆在後麵緊緊跟著他們,一直跟到姚州城外,在離城十幾裏的一個村落邊才停下,看見他們三人跳進一座大宅院裏。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我們倆隻好在外麵等著。”


    接著常世雄又把惡風如何殺死張虔陀,兩人又如何救了大戶人家小姐的経過說了一遍。


    “那人真是張虔陀?”阿姣不放心地追問一句。


    “千真萬確,我絕不會認錯的。”常世雄十分肯定的告訴阿姣。


    “謝天謝地,那狗賊終於得到了報應,可惜的是我未能手刃此賊。常兄弟和惡風大俠都辛苦了,在這裏嫂子謝過常兄弟。”阿姣說著就要給常世雄下拜,她的眼晴裏流出了淚水。是啊,這個曾經欺辱她,並且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狗賊,終於得到了報應。


    “公主這萬萬不可。”慌得常世雄連忙上前攙扶,未料到兩手卻抓住了阿姣的兩隻纖手,慌得他又趕緊放開,阿姣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我想……這件事等會兒也告訴紅線知道。”說完,阿姣勸義弟也好好休息一下,便回轉自己公主府去了。常世雄望著阿姣的背影一會兒,然後離開了公主府。


    常世雄不知什麽原因心裏有些興奮,他一絲睏意也沒有。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想了想還是早一點把這消息告訴紅線。


    來到百獸穀紅線練劍法的地方,他遠遠看見紅線正認真賣力地練著劍法,而妙玄則在一旁觀看。常世雄離紅線練劍處有十丈遠的距離,但他卻感到雲氣電光在不斷地衝擊著自已的身體,他知道這是紅線所練劍法發出的威力。


    紅線今天練的是第二招式‘飛龍在天’,難道這天遁劍法真的那麽厲害,他心裏一邊暗暗想著,一邊慢慢朝妙玄走過去。


    “師弟昨晚到哪裏去了?”妙玄回頭發現走過來的常世雄。


    “啊,我和三師叔待著無聊,就結伴去姚州城逛逛,沒想到卻幹成了一件大事。”


    “大事,什麽大事?”妙玄見師弟神秘的樣子,忙追問一句。這時練劍法練得滿頭大汗的紅線也看見了常世雄,就馬上停止了演練,她一邊擦著汗一邊朝兩人所在處走過來。


    待紅線走到兩人身邊時,常世雄這才告訴她們:“我和三師叔倆人昨天夜裏在姚州城外殺死了狗賊張虔陀。”他這一番話,讓師徒倆吃了一驚,兩人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怎麽,你們不信?真把他殺了,是三師叔殺了他,並割下他人頭埋在樹林的秘密地方。”


    “你們怎麽碰見他的?你認準了,所殺之人就是張虔陀?”妙玄又追問到。


    “絕對錯不了,師姐,還有紅線你們倆就放心,我在劍南的時候曾經見過他幾次麵,我是絕對忘不了他那副嘴臉的。”妙玄相信了師弟,他那幾年也曾經與張虔陀打過交道。


    紅線聽說仇人己死,她有些可惜不能手刃仇人,但仇人己被義兄殺死,她還是應該高興的。


    “我娘知道這事嗎?”紅線問到。


    “當然知道,我們回王府後,我第一個先告訴了你娘,你娘高興地哭了。”


    聽說娘高興地哭了,她深深體會到她娘十年來所受到的煎熬,那十年前的仇恨,對於她娘來說是刻骨銘心的。


    “紅線感謝幹爹和義兄為我們娘倆兒報仇雪恨。”紅線拜謝常世雄。


    常世雄連忙製止說:“快不要這樣,丫頭你怎麽一家人說起兩家話來。”


    妙玄聽到師弟的話,用眼睛翻了他一眼,臉色也陰沉下來,那兩人誰也沒有理會。


    紅線練了一上午,看看天色己到正午,她便和師父商量,已到回王府吃飯的時間,等吃過飯下午再練吧。妙玄見徒兒這一上午,內力消耗太大,便同意回府歇息。


    常世雄和惡風兩人那知道:原來與張虔陀同夥的人是天龍幫的人,張虔陀為保命己投靠天龍幫。這次天龍幫的人來到姚州城,是為了參加幾天後比武大會,是要協助幫主夏侯天龍來打敗各路武林高手,好搶奪天遁神劍。


    為保萬無一失,夏侯天龍率手下眾弟子練成了毒霧陣和毒鴉陣,這兩個陣奇毒無比十分凶險,完全不同於他們從前所用毒施毒的手段。這兩個陣一旦施放出來,就是那大羅神仙也難逃這兩個毒陣,更不用說那武林幾大至尊。


    他在練這兩個毒陣時,是瞞著靈鷲上人和兩個法王的,他是不相信那三個人的。他要把這兩個毒陣做為秘密武器,要在最關鍵的時刻亮出來,一舉摧垮來比武的眾多武林高手。他要真正做到心狠手毒,才能最終奪到天遁神劍。


    夏侯天龍讓大徒弟檀雲彪率幫內百餘弟子分批前去,好熟悉一下環境,為比武那天做準備。檀雲彪之所以第一批帶張虔陀來,是因為他自告奮勇,稱自己對姚州一帶熟悉,要求第一批去。


    檀雲彪也希望有個了解當地環境的人,所以就痛快答應了他。誰料想,入住姚州城的第一個晚上就出事了,張虔陀和手下兩個人整個晚上都沒有在房間裏。


    他感到事態嚴重,難道是他們的秘密計劃被人發現了,他秘密派人稟報給幫主。夏侯天龍一聽出了這麽大的事,也想趕快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他的得力密探地鼠和林狐趕了回來,幫主問兩人最近有什麽消息。兩人把紅線四人去姚州城,又去了落雁村的行蹤說了一遍。


    “他們在落雁村去看什麽人?回到南詔後又幹了什麽?”夏侯天龍追問到。


    “他們在落雁村去看一個姓丁的老頭,和他在一起還有一個和尚。他們回到南詔後,我們發現紅線師徒倆總去百獸穀一個偏僻地方練武功。”


    “這好像沒什麽奇怪的,那個丁老頭也許是他們的熟人或朋友,至於他們師徒挑偏僻練武功,我看也沒什麽,練武功人喜歡僻靜地方,以防被人打擾分心。”


    地鼠和林狐見幫主並不在意這情報,便也不再說下去。


    “你們兩人立刻到姚州城,想法找到檀雲彪,並協助他找到失蹤的三個人。把事情查清後,再派人回來,把這件事的經過告訴我”


    得到幫主的命令後,兩人也感到事情挺嚴重,立刻辭別幫主,趕赴姚州城。


    在姚州城裏,兩人跟看嗅天犬,很快找到一處客棧。夥計說有這麽幾個人,他們隻住了一晚上,便匆忙離店,也不知什麽原因。兩人謝過夥計,決定再去城外轉一轉。


    嗅天犬很快找到了檀雲彪那夥人,兩人看他們正在將三具屍體拖到樹林裏掩埋,忙上前詢問檀雲彪。看見他們,檀雲彪告訴他二人,這三個人昨晚私自出城,不知什麽原因,被人殺死在這裏。還有那個叫張虔陀的,腦袋被割下不知下落。


    找到這三個人的屍體後,檀雲彪就感到事情很嚴重:還沒到比武大會的日子,他們天龍幫先損失三個弟兄,真是出師不利。這三個人是被仇家或對頭殺死的?還是因為惹惱了什麽人而被殺掉的?他要馬上派人稟報夏侯幫主,也讓幫主有所準備。


    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檀雲彪命地鼠和銀狐二人到他們昨晚所住的山水客棧周圍查一查,看看能否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兩人立刻回到城裏,找到那家山水客棧的夥計,詢問了大概情況,並查看了張虔陀三人所住的二樓房間,地鼠看到窗台上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並指給林狐看。


    地鼠抬頭看看窗外,發現斜對麵有一家客棧,窗戶也正對著自己所在的窗戶,他突然對那個房間產生了興趣。


    於是他和林狐帶著嗅天犬來到那家客棧,一進大門,嗅天犬就顯出格外的興奮,它猛力往前衝上樓梯,兩人隨它上了二樓,夥計不知這兩人要幹什麽,便尾隨上了二樓。


    嗅天犬在常世雄和惡風所住的房間門口狂吠不止。地鼠問夥計這屋裏昨天都住過什麽樣的人,夥計向兩人描繪了兩人的模樣。


    兩人聽了夥計的回答後,對視了一眼,他們謝過夥計,便離開了這家客棧。再沒有什麽疑問了,兩人一聽夥計描述的模樣,就知道是和紅線在一起的兩個人。


    嗅天犬之所以一直追到二樓這個房間,兩人猜想大概是常世雄身上的藥粉沾到這房間裏,所以被嗅天犬聞到,並追到這房間裏。在這個房間裏正和能看到張虔陀三人所住的房間。


    現在兩人己完全清楚是什麽人殺死了張虔陀他們三人,就是紅線一夥中的兩個大漢。情況已經搞清,兩人急忙趕到城外,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講述給檀雲彪聽。


    雖然知道這三個人是紅線一夥人幹的,但檀雲彪還是不明白:那兩人為什麽單單把張虔陀的人頭割下,難道他們和張虔陀有仇?現在事情己大概清楚,是紅線他們一夥人幹的。


    檀雲彪暗自慶幸他們的秘密計劃沒有暴露,至於張虔陀他們三人深夜擅自出城被殺死,是他們咎由自取,他決定再派人將此事稟報幫主,讓幫主照常進行秘密計劃。


    紅線和師父及常世雄回到到王府,阿姣出來接他們三人,並告訴他們有個丁老伯和一個中原僧人要見他們。阿姣將三人領到客人所在的房間,他們又與丁老伯和惠一和尚見麵了,雙方都顯得十分親切。


    常世雄問:“老伯,比武大會還有好幾天,二位怎麽想起提前來了?”聽他問原因,丁老伯和惠一對視了一眼。


    丁老伯說:“本想比武大會的前一天來你們這裏,但我們發現自從你們離開後,我那住處周圍常有陌生人圍著轉來轉去,我們尋思大概是有人在監視我們。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兩人決定離開那間老房子,到你們這裏來避一避。”


    阿姣知道這丁老伯十年前曾幫助過紅線和常世雄,所以打心裏感謝他,當然歡迎丁老伯到南詔來作客;還有那同來的惠一和尚慷慨贈送天遁劍譜給紅線,阿姣也十分感謝他。


    “丁老伯和惠一大師盡管住在這裏,到這裏如同到家一樣,有什麽事盡管跟我說,二位不必客氣,平常起居自有常世雄和惡風師叔照料你們。”


    “我們弟兄二人不好意思難為公主,所以隻待到比武大會那天即可。”丁老伯說。


    “兩位還是不要客氣,我還有些事,紅線你在這兒陪二位大師嘮嘮。”阿姣拜別丁老伯和惠一和尚後,回自己房間去了。


    屋裏剩下紅線師徒和常世雄,再加上丁老伯和惠一和尚共五個人。


    丁老伯先開口說:“紅線,你這幾天那天遁劍法練的怎麽樣了?”


    紅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練完了第一招式‘飛雲掣電’,今天上午開練的‘飛龍在天’,是第二招式。不過這天遁劍法極耗費內力,而且……。”她不再說下去。


    惠一和尚聽紅線在訴苦,不由得笑了:“這天遁劍法本來是得武林高手練的,而且須得內功極其深厚,精通‘大周天功夫’,並打通自身的‘奇經八脈’,方能練此劍法。在這此劍法時,不能操之過急,應采用循序漸進的練法;練劍者如急躁暴進,就會使內氣紊亂走火入魔,最終練劍之人就會內力崩泄,狂暴而癲。”


    妙玄聽了惠一這一番話,知道惠一絕不是少林寺的尋常武僧,他必有過人武功。


    她對惠一說:“大師深通這天遁劍法的精髓,何不演練一下這劍法,將內中的奧妙傳授給小徒紅線,讓小徒真正領會這天遁劍法的真諦。”


    “貧僧這次到南詔來,一來是為了躲開那幾個監視丁兄家的人;二來也正為了紅線所練的劍法而來。貧僧在少林寺時曾看過方丈演練此劍法,練過之後,方丈曾給貧僧講過練此劍法的凶險,如不注意一味蠻練,很容易走火入魔。”


    “那天諸位大師離開落雁村後,貧僧就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怕紅線姑娘不知其中的厲害,一味地練下去走火入魔,那就是貧僧的罪過了。”


    “惠一大師既然為此事來到這裏,敢勞大師現在就給小徒演示一遍,並將此劍法的精髓傳授給小徒紅線,也了卻大師的一件心事。”妙玄開門見山地請求惠一。


    “妙玄師太說的好,貧僧也正有此意,請師太找一處隱秘的場地,練此劍法最好不要讓外人看到,以防被別人偷學了去。”常世雄和丁老伯因與劍法無緣,所以兩人願留在屋裏敘敘舊。


    妙玄和紅線帶惠一大師到一處僻靜所在,這是一個不大的院子,是王府的練功場,平時隻有阿姣阿姹兩位公主在這裏練功,仆人丫環們也從不到這院子裏來。


    惠一借過妙玄的劍,在一塊空地上給紅線演練第一式:飛雲掣電。紅線和師父都注意到,隨著惠一寶劍的舞動,他們周圍的空氣中隱約有飛雲電光,師徒倆也感受到這劍光的厲害。


    兩人忽然意識到這分明‘劍罡’,這是真正威力強大的劍罡,是劍法中至高無上的功夫。紅線有些奇怪,自己先前練時為什麽沒有惠一的威力大,難道是自己的內力不足的緣故嗎?


    第一式完畢,惠一接著演練第二式:飛龍在天。師徒倆兒看惠一的功力仍然十分強大,寶劍上發出黑色的劍罡,半空中罡氣幻化成一條黑龍,它上下飛騰並挾帶著風雷聲。一旁觀看的師徒倆真是驚心動魄。


    兩個招式練完,惠一麵色不攻地停下劍,兩人看惠一的臉上並無一絲汗水,顯見惠一的內力是十分深厚,師徒倆都稱讚惠一大師的內功十分厲害。


    其實兩人不知道,惠一的武功絲毫不亞於武林十至尊,隻是他從未在江湖武林中顯露過,所以幾十年來無人知曉。


    自從二十年前天遁神劍被盜,少林方丈大師圓寂後,惠一就謹遵師父的囑托,秘密地收好劍譜,要等到天遁神劍出世之時,將這天遁劍譜送給武林正派俠義之人,來練此劍法,用這天遁劍法來保護神劍的安全,避免它落入歹人或野心家之手,進而遺患武林。


    過了些日子,他想:劍譜在自己手裏,為何不先練好這劍法,琢磨透劍法中的奧秘,將來這劍譜送給別人,自己也能給予指點,以免練劍之人不得要領,以至走火入魔。


    所以自那以後,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惠一便來到少林寺後山一處僻靜場地練此劍法。一年後,惠一終於悟透了天遁劍法的奧秘,並將此劍法練到精妙無比的地步。


    紅線想自已練劍法如此耗費內力,是否是不得要領的緣故,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我看大師演練劍法時,好像並不太耗費內力,這是什麽原因?能否請大師賜教一二?”妙玄心裏有些疑惑,希望惠一大師能告訴這劍法的真諦。


    惠一看著師徒倆說:“練此劍法時最忌貪快,開始練時要循序漸進,這樣氣血流動才能打通奇經八脈,而其中最主要的是打通任督二脈,這樣才能使大周天功夫徹底發動,再練此劍法時就不會走火入魔。”


    紅線心中有些不解地說:“紅線看大師的武功也是超一流,為何將這天遁劍譜送給我,我看大師練這天遁劍法要比我強,比武那天,大師去參加必能擊敗各路高手而奪得神劍。”


    聽了這話,惠一臉色鄭重地說:“貧僧是為了完成方丈大師的遺願,將劍譜送給武林正派人士手中。如果貧僧留下此劍譜,或依仗此劍法去奪取天遁神劍,那傳揚出去,豈不壞了我們少林寺的名聲,而讓武林人士恥笑。”


    師徒倆聽完都理解了惠一大師的心意,紅線說:“徒弟一定練好這天遁劍法,爭取在比武大會奪取神劍,避免它落入歹人之手,完成方丈大師的遺願。”


    惠一微笑說:“好,小小年紀有誌氣,貧僧實在欽佩。”


    妙玄說:“這院子畢竟不如百獸穀那兒既僻靜又隱秘,明天我們可到百獸穀演練劍法,惠一大師可當場指點小徒,豈不是更好。”於是三人約定,明早到百獸穀去練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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