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人望著不空的背影發呆時,惡風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嘿,還看什麽呢?帳篷裏就他一個人。”惡風告訴他們三人,他們看著惡風,不知下一步該怎麽辦?不空顯然己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三人也不能再跟蹤他了。


    “難道那天聾地啞和青童子、賈世仁沒有隨不空一塊來?”紅線自言自語道。


    常世雄安慰她說:“不會的,他們肯定來了,隻是沒和不空在一塊住,也不知他們幾個住在那頂帳篷裏?要不,我們分頭在每個帳篷裏尋找?”


    “算了吧,這裏有幾百頂帳篷,找到天黑也找不完,再說現在看比武的人都離開了自己的帳篷,所有的帳篷都空了,哪裏還會有人呢。”妙玄勸止其他人查找帳篷的打算。


    最後他們打消了尋找不空那夥人的念頭,還是去看看那比武的場麵吧。此時,大木台上各組高手都在顯示自己的武功,按規則,每組的頭名才有資格進入下一輪。


    台上的比武異常激烈,看來上台比武的人都是高手。幾大至尊都坐在馬重英特意安排的座位上,坐在那裏台上台下一覽無餘。木台周圍有百餘名吐蕃武士在守衛,防備有人鬧事。


    紅線見木台附近人多擁擠,便和師父,還有惡風和常世雄退到後麵,找個僻靜的地方觀看。這時有個小丫頭在人群裏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什麽人,恰好被紅線看到那丫頭就是隱娘。


    “嘿,小妹,你在找誰呢?”紅線高興地叫隱娘,隱娘見是紅線,急忙跑過來,嘴裏還不停地埋怨說:“他們幾個老頭老太太跑到台上去了,讓我一個人在帳篷裏等他們回來,我一個人沒意思,又聽見外麵鑼鼓聲響挺熱鬧的,我就跑出來看看。我就是想來找你的,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啦。”


    “這回不用亂跑了,跟姐姐在一起看台上比武。”紅線抱著隱娘的肩膀說。


    台上的比武正在緊張激烈地進行著,人們都抻長了脖子在觀看。紅線的眼睛雖然也在看著木台上,但是她的心思卻不在那上麵,她還在想不空那夥人,難道他們真的沒有來。


    她還在想著自己這幾天所練的天遁劍法,也許最後比武是曇雲師太或瘋和尚勝了,那她所練的天遁劍法就沒有用了;可如果最後是靈鷲上人或無量法王和崆峒法王他們中的一人勝了,那到時候她隻能出馬了。還有不空和尚、夏侯天龍那兩人也不是好對付的。


    紅線忽然又想到了天龍幫的兩大毒陣,尤其是想起地鼠說的毒鴉陣時,她的身上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她想起人們常說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兩大毒陣就是兩支暗箭。這件事光自己知道不行,還要讓老祖和曇雲師太,以及軒轅公、衝虛師公靈虛子二師公他們幾人知道。


    “哎,姐姐,你在想什麽呢?我看你的眼晴都閉上了。”隱娘笑嘻嘻看著紅線。


    紅線一下子從沉思中醒過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對隱娘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應該告


    訴無極老祖和你師父知道。”


    “什麽事這麽著急?”隱娘不以為然地對紅線說。


    “我們在南詔抓到一個天龍幫的密探,從他口中得知夏侯天龍正在演練兩大毒陣,企圖用它來對付武林高手們,我要把這事告訴老祖和你師父知道,讓他們防備著點。”


    隱娘聽完,撲哧笑了:“哎呀!我當是什麽事呢,不用告訴了,他們早就知道了。”看紅線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隱娘就把自己告別紅線後,在半路上曾遭到成千上萬隻毒烏鴉的襲擊,幸虧她輕功好、跑得快,才沒有被咬傷。


    她把這件事告訴師父和無極老祖後,他們立刻猜到是天龍幫的毒烏鴉,他們幾個人也互相提醒,比武大會的前後都要防備天龍幫的毒鴉陣。


    聽了她的話,紅線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專心一意地去看那台上的比武。


    隱娘看紅線隻顧著看那台上,根本不和她說話,感到沒有意思。她便對紅線說:“那些三腳貓的功夫,有什麽好看的?莫不如我們到外邊遛達遛達,看看這周圍的景色。”


    其時紅線也不願看台上的廝鬥,知道這不過是開場戲,真正的大戲還在後兩天呢。既然也沒心事看那些人比武,那也不妨與小妹出去遛達一會兒。


    紅線忘不了告訴師父一聲,妙玄看看兩人,遲疑了片刻後,答應她出去玩,但不要耽擱太久,早點回來。


    兩個丫頭高興地離開了擁擠的人群,東拐東拐穿過眾多的帳篷,終於看見了廣闊的大草場。遠處還有人在遛著馬匹,還有人在放著牛,他們的頭上是藍天白雲,多麽美的景色。


    看著眼前這一切,紅線的心有些醉了,她早己忘了身後不遠處的廝鬥。她看見麵前這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便躺在這草地上,兩眼望向高高的藍天白雲,她多麽希望自己能融入這藍天裏。


    隱娘也看了一會兒眼前的景色,覺得索然無味,她看著躺在草地上望著藍天的紅線。


    “喂,快起來吧,我們到處遛達遛達,看看哪裏有好玩的地方?”


    紅線不情願地坐了起來,朝周圍望了望說:“小妹,這個地方除了草原就是草原,哪裏會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隱娘朝周圍和遠處看了看,極力想找一處好玩的地方,但她眼睛所看到的,除了藍天白雲,就是草地和遠處的群山。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麽,招呼紅線說:“嘿,有了,我知道你的輕功禦風術很厲害,咱倆用輕功,看誰先飛到前麵的小山上。”


    紅線朝她所指處望去,見遠處聳立著一座小山,離她倆兒差不多有十裏地遠,小山的後麵是連綿起伏的黑黝黝的群山。


    她看著隱娘臉上那好勝的神情,覺得挺好玩的。平時兩人很難湊在一起,正好今天閑暇無聊,在這空曠的草原上比試一下輕功,有何不可。想到這裏,紅線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兩人並排站好後,齊聲下令,刹那間,兩道閃電飛射出去,半空中隻見兩個黑影,轉眼間便落在小山頭上,兩人對視著哈哈大笑。


    “小妹的輕功也如此了得,怪不得那天我被靈鷲他們圍困,我們倆逃離時你的輕功比我還快,哈哈,原來你竟跟姐姐留了一手。”


    隱娘一聽急了,忙說:“我哪裏會留一手,這是師父傳授給我的輕功,叫:攝雲步。我在山上時,每天都要練攝雲步,在山崖峭壁飛來竄去,不分冬夏。時間長了,我再翻山越嶺如履平地一般;而在平地上施展攝雲步,則可飛騰在半空中。”


    紅線聽了心裏也十分羨慕,心想:這攝雲步竟一點不輸於我的禦風術。


    兩人正在小山上鬥嘴呢,就聽見遠處群山裏傳來隆隆聲,兩人感到很奇怪:這會是什麽聲音呢?兩人的心裏都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這聲音好奇怪呀!紅線姐,我們去看看那山裏邊到底是什麽聲音?”兩人商議後,便一同駕輕功飛往群山的深處。


    越往前飛聲音越大,忽然兩人的眼前出現一片山坳地,它的周圍是群山包圍,外邊的人很難發現這裏,兩人躲在山頂的草叢中看著眼前的一幕:山坳地有幾百人在進行操練,其中還有上百個巨人,有兩個喇嘛在一旁指點他們。


    紅線看到這一切,感到非常眼熟:那兩個喇嘛不是日光和月光兩個法師嗎?這麽說他們都是吐蕃人,而那上百個巨人分明就是雪山巨人族嗎;再看那些吐蕃人個個都是彪悍的武士。這些人躲在這群山裏操練,分明是有陰謀嗎,他們有可能是要對付比武大會上的天下武林高手的,目的肯定是為了得到那天遁神劍。


    “姐,你看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躲到這深山老林裏來操練?”隱娘不解地問道。


    “他們都是吐蕃人,那兩個領頭的喇嘛就是日光和月光兩個法師,他們在這裏偷偷操練,肯定是衝著比武大會來的,我們得回去告訴老祖和你師父,要提防吐蕃的兩個法王耍花招。”


    紅線雖然說要回去,但還想看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麽名堂,她擺擺手讓隱娘不要吱聲。兩人趴在山頂草叢中,山坳平地上的所有的人她們是一覽無餘。


    日光法師率領上百個巨人在練武功,他們揮舞著天錘天斧,在日光法師的號令下,進退有據,攻勢十分凶猛。周圍的岩石被擊打成碎石,無數棵大樹被擊斷。紅線發現:這些巨人的武功有了很大提高,比在金鎖關時凶猛多了。


    再看另一邊,是月光法師率領的幾百個吐蕃國的虎皮武士,他們手裏沒有刀劍,而是人手一張射天弓,這射天弓力量極大,它射出去的箭能輕易地射中天上飛翔的老鷹和兀鷲,當然這也需要箭手有極強的臂力,才能拉開這射天弓。


    吐蕃國中最彪悍的武士都要能拉得開射天弓,並且能一箭射透三張犛牛皮,才算夠格。


    那幾百個武士在月光法師指揮下,不斷地把狼牙箭射向箭靶,紅線遠遠望去,那箭靶也是用三層牛皮做成的。紅線和隱娘在山頂上都聽得清楚,那無數支箭在空氣中淒厲的呼嘯聲。


    紅線心裏暗暗驚歎這射天弓的厲害,如果幾百張射天弓對準一個人或幾個人,那既使他們武功再高,也很難躲避那些疾如流星閃電般的狼牙箭,那些人轉眼間就會變成刺蝟人。如果吐蕃人的陰謀得逞,那簡直太可怕了。


    “紅線姐,你隻管趴在那裏看什麽?要不咱倆幹脆殺下山坳地,將這幫巨人和那些武士斬盡殺絕,以免後患,咱們倆也殺個痛快。”隱娘有些不耐煩紅線隻管趴在山頭看。


    “說的容易,那些人也不是白給的,等著你去殺他們,恐怕到時候你人都出不來。”


    隱娘一聽這話,拔劍就當真要衝下山去,紅線連忙死死地將地按住。


    “走吧,我不看了,我們回去後真的要把這事告訴老祖和你師父,讓他們提防著點。”


    兩人從山頂退下來,邊走邊聊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我真是沒想到,兩個法王又把那雪山巨人族給騙下山來,為他們賣命。”


    “那巨人族很厲害嗎?他們會武功嗎?”隱娘好奇地問。


    “他們雖不會武功,但是確實很厲害,一般的武林高手很難抵擋住那些巨人的衝擊,如果他們要真會些武功,那就更厲害了;還有那幾百個神箭手,對那些武林高手更是巨大的威脅。現在他們躲在深山裏,兩個法師領著那些巨人和武士在練什麽呢?我看這裏有鬼?我們應該趕快回去告訴老祖和曇雲師太。”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快回去吧!”隱娘催促道。


    於是兩人施展輕功飛離了小山,朝著來時的路飛騰而去。此時兩人己無心去欣賞那周圍的景色,隻是想快一點到比武大會的現場。


    兩人在空中飛著、飄著,攝雲步和禦風術各顯神通,轉眼間,己望見大草場上那無數座帳篷。兩人飛到近前才收住輕功,落下地來。此時大木台上的比武仍在激烈地進行,兩人沒心思去看那平庸的武功,眼睛隻管尋找無極老祖和曇雲師太,但台上並沒有兩人的身影,就連其他那幾大至尊也不在台上,木台上隻有監擂人和相互比武的兩人。


    紅線一想:還是回到老祖所住的帳篷去看看。她拉著隱娘離開人群,直奔老祖所待的帳篷而去。遠遠地望見帳篷,兩人直奔而去,剛到帳篷旁,這時從裏麵出來一人,手執寶劍看著她二人,紅線一看原來是靈虛子師公,忙上前拜見。


    “哦,原來是你們兩個,快進來吧!”兩人鑽進帳篷裏,紅線一看裏麵坐的都是人,再一細看,原來師公衝虛真人,還有師父、惡風、常世雄他們都來了。


    紅線看老祖和曇雲師太坐在當中,其他人則坐在兩邊,好像在商議什麽事呢。


    見眾人都很嚴肅的,紅線和隱娘隻好找個地方坐了下來,聽他們都在商議什麽。


    老祖對大家說:“明天的比武要比今天激烈,今天得勝的十組高手,武功都很厲害,所以挑戰他們的人也應是一流高手,我們這裏由我大徒弟衝虛真人和二徒弟靈虛子上台比武。”


    有人高聲叫道:“那不行,為什麽不讓我上台?”紅線一聽就知是義兄惡風。


    老祖說:“今天是比武奪劍,你若一上台,很多人都知道你,恐怕再勾起二十年的仇恨,到時候各大門派的人聯手來攻擊你,那不壞了比武奪劍的大事了嗎?”


    曇雲師太也勸他說:“是啊,你還是忍幾天吧,也許奪劍不會那麽順利,到最後一天比武時,不一定會發生什麽事?到時候有你用武的地方。”


    聽曇雲師太說完,紅線坐不住了,她“騰”地站了起來,拉著隱娘來到老祖和曇雲的身旁。


    “老祖、師太你們說的對,這比武奪劍不會那麽順利的,我和隱娘看見吐蕃的日光法師和月光法師在深山裏訓練有上百個雪人巨人,教他們武功;還有幾百名吐蕃神箭手在那裏練射箭,這些肯定與比武奪劍有關係,肯定是衝著我們和天下武林高手來的。我們在那裏看了半天,不信,你們問隱娘。”隱娘不待他們問,就連連點頭。


    老祖臉色嚴峻地說:“原來我們商議如何防備天龍幫的兩大毒陣,這下子又出來個吐蕃人的巨人陣和神箭陣。看來他們都下了血本,為奪得神劍不擇手段。”


    曇雲說:“紅線、隱娘你們兩個辛苦了,你們看的這些對我們很重要,吐蕃的巨人陣和神箭陣恐怕要比兩大毒陣厲害,更難以提防。”


    衝虛真人站起來說:“貧道看那巨人陣沒什麽了不起的,上次遇見他們,貧道的九嘯神功讓那些巨人聞聲而逃,這次也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老祖擔憂說:“上次你用九嘯神功勝了那些巨人,這次恐怕未必能勝,那兩個法王將這些巨人請來,必有所防備,你再用那一招,到時未必管用。”


    “師父,你不用擔憂那些巨人,到時就把他們交給徒弟,你們隻管去對付兩個法王。”


    老祖見徒弟這般輕敵,不由得搖了搖頭。衝虛真人見師父的神情,心裏也怪師父太過小心。


    “明天比武的人,除了我兩個徒弟,吐蕃那邊出場的是日光和月光兩個法師,還有靈鷲上人的徒弟鐵豬龍,夏侯天龍的徒弟檀雲彪,不空大師的徒弟天聾、地啞。”


    紅線一聽鐵豬龍、日光和月光兩法師、檀雲彪、天聾地啞這幾個名字,心想: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又和他們見麵了。不過,她不會和這些人過招的,因為她要對付的人是那幾大武林至尊,她不會在這幾人的身上浪費氣力。


    曇雲師太見大夥也沒什麽說的了,便站起身來對老祖說:“比武快結束了吧?我們趕快去取回神劍,還能再保管兩天,到後天黃昏時,那神劍就不知會落到誰手裏?”


    “這個老婆子,隻管得得咕咕的,把俺和尚的美夢都給攪了。”眾人都起身往外走,後麵躺著的人也坐了起來,紅線一看是瘋和尚。


    “你這禿和尚,隻管睡睡睡,小心後天你那禿腦殼被人砍下來當瓢兒使。”曇雲狠狠地罵了他幾句,那瘋和尚笑著摸摸禿頭說:“哈哈,能砍下俺腦袋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他這一句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曇雲沒再理他,和老祖一起朝比武台走去,眾人也隨後跟著。


    紅線來到瘋和尚麵前說:“大師,徒弟昨天還念叨,大師怎麽還不來呢。”


    “哈哈,真念叨?假念叨?你這鬼丫頭就會哄師父高興。再說俺來那麽早幹什麽?這裏又沒地方買酒買肉的,俺瘋和尚可受不了這罪。”


    “後天就要比武了,徒弟希望大師能奪得天遁神劍。”


    “哈哈,你這鬼丫頭,你以為那口破劍那麽好奪呢,那兩個法王和靈鷲老鬼,還有不空和尚,他們哪個不想得到?對了,還有那專會玩毒藥毒器的夏侯老兒。”


    “聽你這口氣,好像有點怕了,這不像是魔障大師說的話。”


    瘋和尚一聽急了:“哼,俺怕他們?怕他個毬,要是明刀明槍與他們廝殺,俺豈能怕他們,俺是怕他們到時候搞什麽陰謀詭計。”紅線聽了他的話不由得點點頭。


    是啊,比武奪劍的背後不知還有多少陰謀詭計,現在自己知道的就有:天龍幫的兩大毒陣;吐蕃人的巨人陣和神箭陣。


    兩人來到比武木台外時,比武也結束了。主擂人宣布了明日的比武時間和上台比武人的名字,紅線聽到了鐵豬龍、烏金龍,還有天聾、地啞,再加上自己兩個師公的名字,後邊還念了很多名字,紅線都沒有聽清,她的腦子裏嗡嗡響。


    今天的比武雖然她沒有看,但從人們的議論中,她感到這比武有些殘忍,聽說有一人被打死,受傷的有幾十人,而且有的傷勢很重。


    她真想離開這比武大會,離開這血腥的地方,到一個清靜的地方,看小溪流淌,聽百鳥爭鳴,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


    “喂,紅線你在想什麽呢?”有一人推推她,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師父妙玄。


    “啊!沒想什麽,怎麽今天的比武結束了?”


    “結束了,明天你師公和二師公就要上台比武了,明天各路高手也來了不少,我也替你師公和二師公擔憂。”妙玄的臉上有些憂鬱。


    紅線忙勸道:“師父你放心,明天上台的那些人,徒兒也多少了解一些,那鐵豬龍和烏金龍的武功在師公之下,那兩個法師也不敵我師公,那檀雲彪除了會放毒,武功隻是二流的。隻有那天聾地啞兩童子武功略高,如師公和二師公要碰到那兩人,務必要多加小心。”


    妙玄點點頭說:“但願如此。”


    眾人回到各自的帳篷裏,軒轅公也將天遁神劍抱回來,他每天看管神劍,早上掛上去,黃昏時收回來。


    老祖和兩個徒弟,還有軒轅公、瘋和尚商議明天上台比武之事。紅線見沒什麽事,便和師父妙玄回到自住的帳篷去了。


    夜晚天色有些涼,紅線躺在草墊子上,但身上有些發冷,還幸虧她穿著當初在京城買的羊皮坎肩,腳上是牛皮軟靴。她坐起來,發了一會兒功,直到全身熱氣流動,身體感到曖和多了,她這才收回功力。


    她見師父正在打坐,便不想打攪師父。她又躺下兩眼望著帳篷頂發呆,她不知明天師公和二師公是否會遇上強勁的對手,是否會碰上天聾地啞……,她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紅線做著美夢……她施展禦風術,在半空中飛著,她發現前邊一個人在飛跑,好像是師兄雲童,她一發力,猛地追上前去,眼看就要抓到那人的袍服了,紅線心中大喜。忽然那人回頭一甩手,隻見無數星光朝她飛來,不好,暗器,她大叫一聲,躲了過去……。


    她一睜眼見師父正盯盯地看著她,師父問:“怎麽了?做惡夢了?”


    沒等她回答,外邊傳來一陣叫喊聲、腳步聲,紅線忙和師父出帳篷去看,隻見老祖和軒轅公,還有師公和二師公也都出來觀看,他們的手裏都拎著兵器。


    隨後又有不少人出來看熱鬧,老祖見驚動了大夥兒,忙道歉:“抱歉,驚動了諸位,剛才我們的帳篷裏進來盜賊了,想抓沒抓到。實在抱歉,現在沒事了,諸位回去睡覺去吧。”


    不一會兒,眾人都回各自的帳篷去了。紅線也隨師父回帳篷了,師父也不再打坐,躺下便睡,還叮囑紅線早點睡養足精神。


    紅線躺在草墊子上,還在想著剛才的夢,她有些惋惜剛才的夢,她不明白為什麽師兄雲童會甩她一把暗器,那到底是什麽暗器?為什麽會碰上師兄雲童?為什麽他不認識我?紅線怎麽也想不明白,她不承認那是做的夢,那根本就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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