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深知,相處這些天,我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如今用她的性命要挾我,結果顯而易見,我絕對不會顧及她的生死。


    “近半月的時間,都沒有得到這個小崽子的信任。”


    “要你這個廢物有什麽用!”


    玉虛冷哼一聲,語氣中盡是寒意。


    “太、太爺,非我無能。”


    “主要是他年紀太小,不懂男女之情啊!”


    胡蔓帶著哭腔,極力辯解著。


    是啊!


    村裏的男人們,被她迷的言聽計從,偏偏我能保持初心。


    回想往日種種,胡蔓也曾誘惑過自己,可結果均已失敗告終。


    我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望著胡蔓的慘狀,內心無比糾結。


    不管怎麽說,胡蔓是爺爺帶回來的。


    這裏麵一定另有深意。


    爺爺不會害我,否則不會以獻祭的方式,為我換來新生。


    “玉虛!”


    想罷,我舉起桃木劍,對準自己的脖子。


    “把胡蔓放了!”


    “否則,今日除了兩具屍體,你什麽也得不到。”


    我目光堅定,喊話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看吧!”


    “還說這小崽子沒有對你動情?”


    玉虛扳住胡蔓的下巴,得意冷哼。


    至於胡蔓,眼神中滿是錯愕,或許無法理解,我為何要在乎她的生死。


    “李鵬飛!”


    “你休想詐我!”


    “老夫不信你能為胡蔓去死!”


    玉虛轉頭看向我,他覺得我在虛張聲勢。


    “好啊!”


    “那你就試試!”


    我放出狠話,自己隻數三個數,要是他還不肯放在胡蔓,我便血濺當場!


    1!


    2!


    在場鴉雀無聲,幾十隻黃鼠狼,神色緊張的盯著我。


    “太爺!不能啊!”


    “李家秘術是黃門崛起的唯一希望,李鵬飛不能死啊!”


    “求太爺,出於為黃門的考慮,放了胡蔓,我們從長計議吧!”


    眼見桃木劍已經戳破了我的皮膚。


    一股暖流順著我的脖子,緩緩而下。


    眨眼間,衣衫已經被鮮血浸濕大片。


    “3!”


    話音落下,玉虛終於鬆了口:“等等!”


    他抬手示意,柔弱的胡蔓,一頭栽倒。


    “李鵬飛,總有你求我的那天!”


    玉虛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其他黃鼠狼見狀,緊隨其後,很快消失在黑霧之中。


    說來也怪。


    隨著他們的離去,風勢減弱,烏雲散去,周圍的一切漸漸清晰。


    我愣了愣,一瘸一拐的來到胡蔓的身邊。


    “為什麽?”


    胡蔓疑惑的望著我。


    “閉嘴吧你!”


    我沒好氣的懟了她一句。


    若不是爺爺的緣故,我懶得管她死活。


    眼下棘手的問題是如何取下那兩把琵琶鉤,此刻胡蔓的衣衫滿是幹涸的血跡,可見這兩日,她被折磨的不清。


    試著想要將她扶起,可每動一下,香肩處的傷口,都會滲出鮮血。


    胡蔓蒼白的俏臉上滿是冷汗,疼得她緊咬薄唇,痛苦不已。


    “能忍住疼嗎?”


    我挽起衣袖,準備用蠻力將琵琶鉤取下。


    “你懂醫術嗎?”


    胡蔓虛弱反問。


    “我懂個屁啊!”


    我翻了個白眼,覺得胡蔓比自己還幼稚。


    “你爺爺真的什麽也沒教你?”


    胡蔓似乎並不相信我的說辭。


    “大姐,甭說是我,就是我爹也什麽都不懂!”


    我告訴她,若自己和老爸真得到了李家的真傳,日子還會過的這麽清苦?


    沒想到胡蔓到了這時候,竟然還在質疑我。


    “好吧!”


    胡蔓淡淡的點了點頭,緊閉雙眼,等待著錐心劇痛的來襲。


    深吸一口氣,我沒有再廢話。


    伸手撥開胡蔓的衣衫,傷口皮肉外翻,觸目驚心,看得令人頭皮發麻。


    年幼的我,無視香豔,注意力都在琵琶鉤上麵。


    顫抖的雙手,抓住左肩的鉤身,微微的用力,活動了一下。


    “嗯……”


    胡蔓痛苦輕吟一聲,臉上青筋浮現,汗水直流。


    “我知道很疼,但你忍一忍。”


    毫無經驗可言的我,站著說話不腰疼。


    “痛、痛快點。”


    胡蔓倒吸冷氣,哆哆嗦嗦的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


    “這可你說的!”


    原本我還在猶豫,如今聽她這樣講,自然不再糾結。


    雙手扳住琵琶鉤,鉚足力氣,硬生生的將其拔了出來。


    “啊!!!”


    伴隨著胡蔓的慘叫,濺出的鮮血,噴的我滿臉都是。


    “止、止血啊!!!”


    胡蔓撕心裂肺,用盡全力呼喊。


    哦、哦。


    顧不得擦血,我慌亂撕爛胡蔓的衣衫,將碎布按在了傷口上。


    “你!!!”


    胡蔓張著嘴,說不出話。


    “我咋了?這不是按你吩咐來的嘛!”


    我滿臉委屈,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胡蔓,已經被自己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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