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白駒過隙,平凡的日子過的像開了花一樣,灣仔在工地上忙碌著,白晳的皮膚像是上了糖色。


    他光著膀子,豆大的汗珠從身體的每個毛孔裏冒了出來。他細心的關注著工地的每一處施工、了解了所有材料的結構、使用方式及功能。


    並對每張工程圖紙進行了詳細的研究,每日除了工作便關心著時事。在工友的印象中他總那是個見人就嗬嗬樂的人,少言寡語,勤快、任何的工友需要幫忙他都義不容辭,因而大家都叫他


    “小嗬嗬


    “。他喜歡給工友帶各種水果、飲料、啤酒等食品,因而小嗬嗬的人氣爆棚,看似一份勞筋傷骨的體力工作,可是灣仔卻像魚找到了水一樣,在這個地方他有了自己的夢想跟目標,而這個夢想比養活兩個孩子更遠大。他疲乏的身體裏卻藏著一顆誌存高遠的心,返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他坐在辦公室裏埋頭吃著簡餐、腦袋裏一遍遍的回顧著白天施工的細節、厚厚的皮夾本上記錄著工作中每一處容易忽視的地方、每一處品質異常的綜合分析、以及設計圖紙的盲區。工作的忙碌早已療愈了他心裏隱痛,而他開始沉溺於工作中不斷挑戰及征服的快感。白天陽光炙烤著他、夜晚皎潔的月光星辰照著他的歸途、客廳的門的被推開的那一刻,柔和懂事的妻子大著肚子側靠在沙發上安睡,灣仔總會俯身摸著她細嫩的臉,再把孕妻抱至了臥室。每夜披星戴月才歸來、清晨一睜開眼,靜仁總是習慣閉眼摸著旁邊的枕頭,總是空落落的,也像她心裏一樣的空。盡管物質豐盈,她懷念著夫君日日陪伴在側的日子。已到了孕晚期了,灣仔的媽媽也閑賦在家,她期待著大孫子的降臨,總是擔心阿姨照顧不周,因而她屈尊降貴的照料著靜仁。她看著灣仔日日不著家,在花園的小亭子裏左手輕搖著扇子、右手往嘴裏送著糕點。她生性恬靜、見識過灣仔母親的苛刻與潑辣、便總是想避而不見,甚至刻意的躲避。總會在四下無人的的時候,對著花草顧影自憐,廣東女人的隱忍的早已融進了她的血液裏,她遵循著三從四德的教條,在這個家裏、她總覺得自己連個說說話的都人都找不到,逛街、美容成了她最大的消遣,婆婆將所有生產之物都已準備好。


    “一個孕婦大著肚子出行不便,家裏寬敞舒適,想要吃什麽交待阿姨。”婆婆的一句話徹底的掐滅了她想外出的念頭。


    靜仁返抗的聲音竟和蚊子的聲音一樣的小,她生悶氣的在亭廊裏邊走來走去,本就怕熱的她,汗水更不停的往下流。


    阿姨端來了滋補的湯水、來回了三個回合卻見湯水一滴未進,灣仔的母親便匆匆的趕來,將湯碗端給靜仁,目光嚴厲的看著她勉強的喝下。


    她慢慢的直起了腰,一言不發的往草坪旁邊走去,突然腳一滑身子重重的跌了下來,腹部的疼痛感開始一陣一陣的而來。


    她手撐著地麵努力了幾次想爬起來,均無能為力。巨烈的痛感讓她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阿姨慌忙奔了過來,邊走邊呼喊著灣仔的媽媽。


    靜仁臉上豆大的汗珠開始滴了出來,她咬緊著牙關忍受著巨烈的痛感。


    灣仔的媽媽卻神情鎮定的站在一旁叫了120車後給灣仔去了電話,她嗬斥著阿姨暫不可移動靜仁,救護車的呼聲越來越近,靜仁痛的咬著自己的胳膊,入院的醫生帶著擔架將靜仁搬上了車子。


    灣仔的媽媽坐在一旁,嘴裏責備著靜仁自討苦吃。


    “叫你不要到處走、走的時候不要去濕軟的地方,草坪早上都會滴灌一會,溫軟的很。”靜仁聽著也隻能默默的受著,她左右的雙手扣緊了床板的鐵杆,嘴裏因痛而不停的哼著聲,雙手一陣緊似一陣的抓著鐵杆,汗水沾濕了滿頭的長發,緊貼著前額的發絲變得零亂。


    灣仔的媽媽依然淡定的坐著,女醫生做了簡單的查看:“開了兩指。”用手彈了彈了大卦上的塵土。


    “兩指還早,宮縮隻會越來越緊,疼痛感會加劇。”老太太臉上稍微多了些焦慮的神色,靜仁疼的隻能在窄床上左右的轉動。


    “祖宗呀,別亂動呀,等一下怕傷到孩子,女人就得過這一關。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她擦了擦前額的汗珠、靜仁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這次的痛感明顯比頭胎要強列的多,醫生叮囑孩子偏大,生產所受的苦楚會比頭胎要大得多。


    靜仁被推至的產房前的待產室內接受著胎心的監測,婦產科的主治醫生前來摸了摸肚子,


    “胎位是正的、孩子偏大生的時候大人會非常的辛苦。你們選擇剖腹產還是順產、順產周期長。”戴著眼鏡的醫將目光轉向了灣仔的媽媽而後又看向了靜仁,眼神裏期待著兩位做出明確的決定。


    靜仁痛的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思考,而灣仔的媽媽緩緩起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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