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弗帶著哭腔說完,呐喊了一聲,朝著慎再次擊打了過去,但是這一次,慎卻猶豫了,沒有立刻出手。


    等到他想要出手時,卻已經晚了,苟弗直接撲在了慎身上,將他壓倒在地,隨後,四肢都無法再爆發出新力量的苟弗,腰腹一較勁,抬起腦袋,給了慎一計頭槌。


    慎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被苟弗直接擊暈了過去,隨後,苟弗用那張已經看不出五官的臉,帶著虔誠而又瘋狂的表情,轉向了苦說大師。


    但是他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他的意誌,昏倒了過去,苦說大師走上前去,蹲下,看著苟弗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以後你依舊是我的弟子了。”說著,苦說大師小心翼翼的將苟弗抱起,生怕讓本就傷痕累累的苟弗再度受到傷害,在離開訓練場前,苦說大師,還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慎,隨後歎息了一聲,轉身而去,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的親兒子。


    而躺在地上的慎,卻在苦說大師離開之後,露出了一個微笑。之後,苟弗成為了苦說大師的弟子,苟弗並沒有因此而鬆懈,反而變得比以往更加認真,他落後同齡人太多,因此隻有以更多的汗水,才能彌補他們之間的差距。


    而在逐漸的相處中,慎也逐漸認可了這個師弟,收起了對苟弗身份的輕視之心,正視起苟弗,並且經常給苟弗補課,讓苟弗快速成長著。


    一晃眼,幾年過去,苟弗已經不再是那個瘦骨嶙峋的少年,而是變得高大,身體的每一處肌肉,也都蘊含著難以想象的力量。


    而他終於也追上了慎的步伐,和慎一起成為了均衡教派當代最傑出的弟子。


    不過兩人此時並不在均衡教派之中,而是在外執行任務,據說是因為艾歐尼亞出現了一個瘋子,金魔——卡達·燼。


    不過兩人並沒有太過擔憂,畢竟卡達燼隻是一個凡間的殺人狂,以他們師兄弟兩人的實力,是能夠輕鬆解決的。


    因此,兩人在路上,還在開心的聊著天,聊著聊著,慎突然停下,等到苟弗也停下看著他時,慎才說道:“苟弗,最近我父親幫我談了一樁親事,女方是葉舞。”原本聽到好兄弟即將結婚,臉上剛剛綻放笑容的苟弗,聽到女方的名字之時,表情僵硬了一下,不過慎並沒有注意到。


    “不是挺好的嗎?你不是跟我說,你對葉舞有意思嗎?”苟弗收拾了一下表情,一臉調笑的拍了拍慎的肩膀,慎的臉微微一紅,說道:“是...隻是,我覺得愛情應該是由兩方決定的,而不是由兩方父母決定的。”


    “放心吧,葉舞也是喜歡你的,我知道的。”苟弗看了看遠方,接著說道:“你在親事確定之前,主動跟葉舞表白不就行了?”


    “可以嗎?”慎摸了摸頭頂的莫西幹發型,不確定的跟苟弗問道,苟弗一臉確定的說道:“你先跟葉舞表白,然後親事確定,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慎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什麽,隻是害羞,不知道怎麽出口。


    但是苟弗卻直接朝著目的地繼續奔跑而去,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也跟了上去。


    樹蔭遮擋著苟弗的失落,隻傳來了苟弗開朗的聲音:“就這樣決定了,等到我們將那個惡魔抓住,你就去表白!”兩人隨即不再多言,而是朝著目的地奔去,但是在靠近目的地,那座小村莊時,兩人卻將眉頭皺了起來。


    “血腥味!”慎驚呼了一聲,隨後兩人全速朝著村莊奔跑了過去,當兩人來到村莊,卻發現村莊已經是一片火光,無數人倒在街道上,鮮血浸染了大地。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搜尋起房子,不斷拯救著傷員,但苟弗拯救的,都是那些傷勢較為輕微的傷員,而慎則是沒有考慮目標人群,看到就救。


    兩人不知道,我們身後不遠處,苦說大師也跟了過來,看著兩人的救援工作,當看向苟弗時,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是卻對慎的做法,搖了搖頭。


    短短幾十分鍾,苟弗就已經救治了三四十人,但是慎卻隻拯救了六七個人,效率極為低下。


    “慎!這邊還有好多傷員!”終於,苟弗看不下去了,對著正不斷用力想要抬起石柱,拯救那個被石柱壓住兩條腿的傷員的慎大聲喊道。


    “苟弗,快來幫我!”慎沒有放棄這個傷員,而是朝著苟弗求助,苟弗看了看那邊的傷員,再看了看明顯不救下那個傷員誓不罷休的慎。


    隨後,苟弗直接瞬身到了慎的身邊,右拳一握,臂鎧中探出兩根鋒利的拳刃,直接朝著那個被石柱壓住雙腿的傷員的腿部砍去。


    “苟弗!你幹嘛?”看到苟弗的行為,慎大聲想要製止苟弗,但是苟弗的拳刃還是落下了,傷員的兩條腿,直接被苟弗切斷。


    苟弗沒有回應慎的話,而是將傷員的雙腿快速止血,隨後趕往了其他傷員那裏,好不容易,將僅存的幸存者全部救下,兩人坐在地上,不斷喘息著。


    “苟弗!你剛剛在做什麽你知道嗎?”突然,慎嚴肅的對苟弗說道,苟弗沒有看慎,隻是點了點頭,數道:“為了救更多的人,這是均衡教派的使命。”


    “但是那個人隻是雙腿被卡住,不需要斷腿的!”


    “如果任憑你那麽胡鬧下去,會死多少幸存者你知道嗎?”苟弗的語氣很平靜,隨後他想起了苦說大師的教訓,說道:“舍一條腿,而取得活命,舍一個人,而取得更多人的幸免,均衡的取舍,你忘記了嗎?”苟弗說完,回頭看向慎,卻發現慎用看陌生人一樣的表情,看著自己,慎不再多言,而是直接站起,朝著傷員休養的地方走去。


    苟弗張了張嘴,但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突然,一隻熟悉的寬厚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道:“你做得很對,均衡教派之中,不會有人做得比你更好。”


    “師傅!”苟弗回過頭,發現是苦說大師,苦說大師點了點頭,說道:“在你們救治傷員的時候,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事情,就是卡達燼幹得。”


    “那我們快去追他。”


    “不急。”苦說大師並沒有著急,而是摁住了苟弗的肩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物品,一條吊墜吊著一塊硬幣大小的徽章,徽章上,隱約可以看得出是一隻眼睛。


    “等到我隱退的那一天...我希望你還能抱著今天的果決,繼承我的位置”苦說大師的話,突然之間讓苟弗有些不知所措,苦說大師將暮光之眼的吊墜戴在苟弗的脖子上,說道:“繼承暮光之眼,要有著無上的純淨心靈,像承載萬鈞之重的砥柱一般,守護著這世間的均衡。從今往後,你就叫戒,努力成長吧,將來的你,要配得上這個名字,也要配得上暮光之眼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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