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科和李一維此時麵色凝重,表情微微有些不安,王董事長麵色鐵青的質問他倆,“是不是齊先生說的這樣?”。


    趙科帶著哭腔,“王董,不,小姨,咋們的關係,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他純屬誣陷。”


    繼而轉頭質問齊峰,問他有什麽證據,為甚如此陷害。


    一旁的李一維也堅決不承認自己參與盜竊,希望齊峰拿出真憑實據,不然定告他誹謗。


    齊峰淡定的說,“既然你們要證據,王董,麻煩您讓李響進來一下。”


    王董忙命人叫李響進來,齊峰待李響進來後讓他把那天看到的說出來。


    李響看到這一大幫人,有些膽怯的小聲到:“那天,就是存完器物以後,我上廁所回來看到趙隊長在電腦前做什麽,我老遠看到桌麵上一堆亂七八糟的字符,我也看不懂,我便問趙隊長在做什麽,他說在更新警報程序,我以為正常操作,就沒當回事,剛剛齊先生拿了個文件讓我看,就是那天看到的那堆字符。”


    李響說完疑惑的看著大家,王董事長讓李響出去後便默不作聲,呼吸局促,顯然已經氣憤到極點。


    齊峰看著李一維,“至於你,你家裏的現金該怎麽解釋,應該是事成之後的報酬吧。”


    一旁的王龍見機插話,“現金的事我可以作證。”


    王董事長雙眼緊閉,左手撐著額頭,伏在沙發上,依然默不作聲,大家都盯著她也沒作聲,都在等候她的意見。


    過了稍許,趙科打破寧靜,“小姨,你聽我解釋...”


    “夠了!”沒等趙科把話說完,王董大聲訓斥,“我不想再聽你說話,既然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那我隻有把你們交給警察了,讓他們來證明你們是不是有罪,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


    於是王龍叫人帶著他們回去了。


    王董沉默半晌,稍許表情恢複正常,不免讓人感歎,女強人確實有大家風範,她對宋一風說:“謝謝宋社長幫我們破了案,你們的報酬我再付六成,等警察那邊確認後再付尾款。”


    她說完後頓了一下,“唉!我姐家就這麽一個孩子,他們夫妻走的早,臨了托付我好好照顧他,我自認為有能力讓他衣食無憂,可不成想他竟做出如此糊塗之事,算了,不說也罷,我也不留你們了,你們去找我的秘書結賬吧,我想靜靜!”完了自顧自的點燃一根煙來。


    宋一風見狀便帶著齊峰告辭了。


    後來據王龍說,經過他們夜以繼日的多次審訊,趙科終於低頭了承認了,所交代的作案過程與齊峰說的基本相同,並對花錢指使楊保國一事供認不諱,至於那件器物已經被偷偷的賣掉,他們已經安排人調查了。


    而李一維確實沒參與盜竊,他是在重做係統時發現了趙科身上的異常,以此為由威脅趙科,故而那筆現金就是他威脅趙科而得;三人都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


    盜竊案終於告一段落,宋一風為了慶功,帶著三人去郊外的避暑山莊玩去了。期間宋一風接到一個電話,有一個姓張的先生說家裏發生命案,委托他們調查,於是幾人便匆匆結束旅程而歸。


    見到張先生,他似乎沉浸在悲痛中還沒走出來,他頭發蓬亂,像是好幾天沒洗了,唏噓的胡茬子,好似在證明這個男人經曆的煎熬。


    他聲音低沉的告訴宋一風,他叫張鵬,去世的是他的父親,他不跟老人一起住,母親過世好幾年了,所以平時家裏就父親一人,父親是一位考古學者,已退休在家,平時閑來無事就喜歡研究古物,換句話說就是癡迷。


    “有一天他特別興奮的告訴我,他得到一間稀有的物件,說是非常有研究價值,讓我沒事不要來打攪他,他要好好鑽研,聽父親這樣說我也沒在意,就順從老爺子的意思,再加上我這段時間頻繁出差,所以從平時的一周探望一次變為一月一次;


    一周前我出差回來,想把買的好東西帶給他,進到家後發現他和往常一樣待在書房,他平時不讓我們進書房,說是怕弄亂他的東西,我看到他認真的寫著什麽,旁邊的儀器上放著一個類似戒指的東西,血紅色,看著像玉石;


    於是我招呼他出來吃東西,他讓我放那說一會再說,就沒再理我,對於這種情況我已經習慣了,我無所事事的看了會電視,實在無聊,就和他告別回自己的家了,沒成想這一別竟是永遠。”


    說到這裏張鵬終於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小聲的啜泣起來,宋一風準備安慰,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他覺得此刻再多的話語,興許沒有沉默來的更好。


    過了幾分鍾張鵬的情緒稍稍恢複一些,接著說:“我是下午三點左右從父親家走的,剛回到自己家不久,約五點的時候,接到父親鄰居的電話,說我父親出事了,我一聽趕緊帶著妻兒,著急忙慌的過來;


    到樓下看到救護車剛走,我隱約覺得不好,上到家裏看見大門開著,裏邊站了好幾個鄰居,他們看到我後告訴我,我父親像是老毛病犯了,剛救護車來過,沒救過來;


    我進到臥室發現父親躺在床上,已經永遠的離我而去了,嗚嗚....”說到這張鵬又一次哭了起來。


    宋一風聽到這心裏有許多疑問,但礙於張鵬此刻的心情,也不著急去問。


    張鵬過了好一陣才收拾好心情繼續說:“鄰居給我看了醫生急救的單子,上邊寫著心梗猝死,屬正常死亡;


    心梗是我父親的老毛病了,起初我也沒在意,準備辦理後事,無意間去書房找東西時,發現桌子上亂七八糟,好像被人翻過,這時我才記起父親說的那個物件,到處找了都沒找到,我便懷疑有人偷了,於是我連忙報警;


    警察來了解了情況,由於我對那個東西知道的太少,警察也無從下手,他們說不排除父親被謀殺的可能,建議做屍檢,我考慮再三同意了;


    過了幾天,屍檢報告出來,說父親是體內含氧量降低誘發的心肌梗塞,除此之外無任何外在因素,排除他殺可能;


    至於丟失的東西,警察說我自己都不確定是什麽,他們也無從下手,隻能周邊走訪,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昨天告訴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最後讓我自己先了解丟了什麽東西再找他們。”


    聽到這宋一風說:“我也覺得警察這樣處理沒有任何問題,既然家父是正常死亡,警察也已經處理過案件了,為什麽還要再委托我們呢?”


    “我不這麽認為,第一,我父親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包括運動,吃飯,吃藥等生活習慣都有自己的標準,這個病好長時間都沒複發了,那天我去看他的時候都正常,為什麽會突然發病,我非常疑惑;


    第二,父親曾告訴我,他研究的那個東西價值不菲,但背後的價值更重,時至今日我再沒找見過那個東西,估計是被盜了。所以我委托你們來幫我調查丟失的東西,以及我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


    宋一風雙手托腮沉思了好一會,幽幽到:“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既然警察那邊已經屍檢過了,且沒發現異常,我們再查估計也不會有結果,再者你不知道丟失的是什麽,這著實不好辦。”


    張鵬聽宋一風這樣說,顯得有些著急了,“宋社長,我也知道事情確實不好辦,但我堅信父親不是正常死亡的,如果你願意接受委托,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情願支付應有的費用,且這筆費用由你說多少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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