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薛遠山妻子的講述,一切都合情合理,也沒多少有用的信息,於是三人又去了齊峰和薛遠山曾住的房間查看,案發後兩間房都被警察封鎖,檢查一圈後也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三人出來後,去前台再了解情況,這時前台的服務員剛掛完電話,示意他倆稍等,完了用對講說:“李姐,319的客人不小心打碎房間的杯子,你重新拿套新的送過去。”


    見服務員忙完,王龍麻煩她把那天齊峰和薛遠山夫妻來的情形再說一遍,服務員正說著,隻聽一個聲音問:“小張,是幾號房來著。”說話的是酒店的一個保潔,手中拿著一套嶄新的杯子。


    小剛隨口說了一句:“這杯子挺漂亮。”


    服務員重新說了一下房號,保潔便拿著杯子去了。


    服務員說完當時的情形,兩人也覺沒什麽再問的,準備離開,王雲超猛然想到什麽,忙問:你們家的杯子是統一的嗎?”


    “我們家的杯子是專門請人設計研發的,也是我們的一個文創產品,每個房間擺放的大同小異,花色、圖案、造型不盡相同,但整體風格是統一的。”


    王雲超聽完尋思了一下,嘴裏嘟囔著:奇怪,齊峰和薛遠山房間的杯子好像有點不一樣。


    王龍聽後回想了下,也覺著兩個有些差異,一邊往薛遠山房走,一邊向警局要齊峰房間杯子的資料,因為齊峰房間的杯子在事發後,已經被當成證物保存起來。


    兩人先看了薛遠山房間的杯子,再看了警局傳過來的照片,這兩家的杯子是一樣的,而它們的風格和這家酒店所使用的完全不同。


    帶著這個疑問,兩人又回到了前台,詢問其中的情況。


    前台服務員看了看王龍手中的照片,想了半晌,“我記起來了,在他們入住前幾個小時,有一個電話打到前台,說自己已經預定了我們酒店的房間,但因自己有輕微潔癖,不太想用酒店提供的茶具,並說自己已經網上購買了新的茶具,一會送到酒店,麻煩我們接收一下,電話打完不大會,真的有人送來了兩套茶具,情況大致是這樣。”


    “那最後東西是怎麽放到房間的?”王雲超疑惑的問。


    “我當時也問他,東西是先放到前台還是怎麽辦,對方問我房間預留出來了沒,那天恰巧有幾個房間,我讓他報了預定信息,核對後告訴他現在可以預留,他就說那把茶具直接拿到房間就行。”


    “你幫我查查是不是齊峰和薛遠山的兩個房間。”


    服務員核對了一下信息說:“不錯,就是這兩個房間。”


    王雲超察覺事情確實蹊蹺,繼續追問:“那天打電話的是男的女的?號碼還能找到嗎?”


    “印象中是個男的,號碼應該能找到,我找找看。”說著服務員翻看通話記錄,翻到其中一個停下來,“應該是這個,奇怪,數字怎麽這麽多。”


    王雲超湊上前看了下說:“完了,這是隱藏的號碼,看來找不到打電話的人了。”


    王龍稍稍安慰:“不著急,咋們現在也算有線索了,順著這條線查,興許會有發現。”接著他問服務員:“那天送茶具的人你還有印象嗎?”


    服務員搖搖頭,“不太記得了,不過你們可以看監控。”


    經服務員這麽一提醒,兩人才想起還有這檔事,兩人也是辦案心切,看到有線索了著急的這個都忘了,於是倆人匆忙去了監控室。


    調查監控期間,跟他們的小剛看一眼送茶具的人,吃驚的說:“這不是虎子嗎?”


    王龍和王雲超同時回頭看他,“怎麽,你認識他?”


    “怎麽能不認識,他是我小學同學,雖好長時間不見,但還是記得的,聽說他現在經常跟一些小流氓瞎混。”


    “那咋們現在就去去找他。”


    小剛連忙阻攔:“不行,隊長一再叮囑我,讓我跟緊你們,不能讓你們單獨行動,現在有這個線索了,我應該報告隊長。”


    王龍一想也挺無奈,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地方,該遵守的規定還是要遵守的。


    小剛把詳細情況報告給隊長,隊長命令他馬上帶著兩人回來。


    隊長待他三人回來後,緊急召開了案情分析會,會上他先批評了自己的組員:“瞅瞅,瞅瞅你們,同樣是警察,人家剛來不久就能發現線索,你們呢,一個個給我保證,案件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可結果呢,到這會啥線索也沒有。”


    這話表麵上說給組員聽,但實則是說給王龍兩人聽,意思很明顯,他倆搶了人家風頭,這也難怪,自家的案子若被別人破了,任誰都麵子上掛不住。


    王龍不好意思的說:“對不住了許隊,我們也是運氣好發現了這個情況,我想大家也在盡力查案,都想早日成功告破此案。”


    許隊聽完王龍的話,知道對方給自己台階,借勢到:“讓王隊見笑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麻煩你把發現的情況給大家說一說。”


    王龍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許隊思索了下說:“看來現在唯一的線索隻有這個虎子了。”


    於是馬上安排,讓人跟隨小剛去找這個虎子,帶回來問話,讓王龍倆人先去招待所休息。


    虎子很快被帶回來,交代了當時的情況,說是有人給了他些錢,讓自己跑腿把兩套茶具送到這個酒店,他心想有這個好事為啥不幹,便按照對方的意思辦了,至於對方是誰他不知道,隻知道是個男的,因帶著墨鏡和帽子,具體模樣沒太看清楚。


    最後許隊安排技術人員,讓虎子配合,畫了一張對方的畫像,並交代他以後見到此人,馬上報告警方,就放他走了。


    從畫像來看,確實無法辨認對方的真實模樣,既然線索不太明朗,隻能通過傳統式的摸排了,許隊把能用的人員都安排出去,拿著畫像和杯子的照片,挨家去問。


    兩天下來什麽情況也沒獲得,畢竟這個畫像模糊,杯子也是滿大街的普通貨,再加上市區很大,人手又不足,所以這樣做也不是辦法,隻能把信息下放轄區派出所,讓他們協助調查。


    此時案子又陷入焦灼的場麵。


    王龍和王雲超在招待所的房間裏探討著案情,許隊推門進來,兩人忙起身招待。


    許隊長歎一聲:“真是錢難掙,事難做,這不我的人又沒什麽收獲。”說著俯身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王龍給他倒了杯水,“許隊,你也別太著急,幹咋們這行的,誰都一樣,個個都做好了打持久攻堅戰的準備,案子也不是一兩天能破得了,不然我們就輕鬆多了。”


    許隊也是點頭默認。


    王雲超插話說:“既然許隊也在,不如咋們趁這個空檔,分析一下凶手是怎麽作案的。”


    許隊聽到這個來勁了,畢竟做刑偵這麽多年了,尤其知道案情分析是破案的重中之重,“咋們先略過誰給的杯子這一環節,我猜想凶手肯定給杯子上都塗了藥,而且是經過特殊手法處理的,不然喝水的人在喝水之前洗杯子,藥早洗沒了;另一點這藥量也是很講究,常人喝了並無多大異常,齊峰曾說自己也用杯子喝過水。”


    兩人都很讚同許隊的說法,王雲超補充道:“而且凶手應該跟薛遠山認識,知道他呼吸道有問題,同時具備這幾個條件,計劃才能成功。”


    王龍聽完兩人的話點了點頭,少頃,很是不解的說:“我現在有好幾個疑問:第一,凶手怎麽知道薛遠山一定會去齊峰房間;第二,事發後薛遠山口中的寶貝去哪了。”


    這幾個疑問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但此刻沒人能解答,隻有待案子偵破後,才能從凶手那裏得知。


    正當三人沉思時,許隊收到消息,虎子看到讓他辦事的人了,於是三人馬上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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