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g中校門口張燈結彩,橫幅掛出來之後,學渣如花寂們才知道,原來在她們稀裏糊塗過不知道在讀什麽書學什麽習的時候,人家上一屆的高三年級,低一屆的高一年級,都有在其他市的比賽中拿到獎項,引領風騷,展現重點高中的卓絕風采。


    奇怪的是,a中也有這個現象。


    搞不好,真的是花寂她們這一屆學生有問題,而且從初中開始整體水平就不太行。


    不過,這種話可能不好意思對校長講,所以高二年級的老師都被校長訓誡,教出來的學生,比上比下都不足,幸虧a中也差強人意,不然都快把g中的臉給丟盡了。


    恰逢學校正在準備百年校慶,特意將高一高三的優秀學生成績或者得獎事跡立通告欄,從校門口擺到教學區,隻有屬於高二的榮耀寥寥無幾。


    連學校播音組都直接跳過她們高二,隻在高一年級同學中選拔並繼承已經在讀高三學長學姐的衣缽。


    像師太她們同一批的老師心裏苦不堪言,好像以前也沒帶過總體成績這麽不出彩的學生。


    花寂關心不了這麽宏觀的大背景,她隻盯著前麵杜嘉雲的各科成績,再和自己一科一科的總分比一比。


    語文,花寂考了個全部第一,比杜嘉雲高了20多分,馬上數學比人家低了有30分,一下子分差為負10分。


    花寂略微有點緊張,萬一沒聽贏豈不是要讓師太笑死。


    幸虧生物換了一個資曆很深的老師,講課的語速,抑揚頓挫很適合聆聽,她講過的東西總是輕而易舉得進入花寂的腦子,花寂比杜嘉雲高了15分。


    英語吧,又被杜嘉雲反超5分。


    算來算去,花寂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


    化學成績先出來,杜嘉雲考得也不好,花寂更差。


    最後,物理成績下來了,物理老師蓋章承認這卷子有點難,難度超標,因此不及格的大把,花寂也不及格,連張文麗隻是勉強及格線上。


    可能因為梁澈思想的作用,花寂對物理執著了一段時間,遇到這種難度,她該拿的基礎分都拿到,她拿不到的進階分,大部分人也拿不到。


    所以,她看著不及格的分數就快要放棄的時候,發現杜嘉雲連基礎分都沒她拿得多。


    前後左右一相加,總分對比,她居然還能比杜嘉雲高出5分來!


    花寂興奮得抱住了張文麗,感謝張文麗對自己的幫助。


    程獻看不太懂,“你物理都沒及格還這麽開心。”


    “我當然開心了,誒,等我走了你們不要太想我。”


    張文麗和程獻異口同聲問:“你要去哪裏?”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花寂還不確定,她得先去找師太。


    等英語課下課,花寂嗖得起身,攔住了師太的去路。


    “老師,我這一次成績超過杜嘉雲了。”


    師太顯然忘記了,沒想到花寂不是開玩笑占嘴巴便宜,上趕子來找她來了,師太想了想,反正杜嘉雲當時說自己看不清,想試一下坐在前麵,和花寂換一換,隻是杜嘉雲抓得挺狠,她提出花寂沒有近視眼,師太也隻是說短期換一下試一試。


    後來上課之前,師太有話沒話搭了幾句問杜嘉雲坐這位置上感覺如何,以為杜嘉雲會客氣一下說挺好的,誰知杜嘉雲這同學這麽實在,坦誠說好像離得遠的黑板還會有點反光,那幹脆就順坡下驢,讓杜嘉雲和花寂換回來。


    於是在師太的授意下,兩個人座位又交換了。


    程獻才明白過來花寂說“走”的意思,他失望極了。


    “你咋就那麽想不開喜歡去吃粉筆灰?”


    花寂隻是甜甜的笑,心裏麵超有成就感的,認為自己奮鬥成功了一回。


    杜嘉雲和花寂並沒有什麽正麵衝突,表麵上的交情還是有的,甚至杜嘉雲都不一定知道花寂有暗地裏和她比成績要拉她下馬這件事。


    杜嘉雲隻當是自己說的黑板反光才被師太“體諒”得換回來。


    全靠杜嘉雲宣傳,“那個位置不好,都看不清邊上的板書”,這樣一來,不管私底下還有沒有人對這個座位有想法,此後都無人說起了。


    於是,這真的成了花寂的專座。


    前門的視野真是好,什麽人經過自己都知道。


    上體育課的張歆路過樓下教室前門,從前門裏又瞧見花寂坐在講台邊,驚喜得用眼神和花寂打著招呼,相視而笑。


    又一個身影走過,是uu。


    花寂連忙回頭,蘇婭洞悉一切眨眨眼,uu的身影又豈能逃過她的視線。


    回頭的刹那,又看見了梁澈抬頭遞來的“暗號”花寂不太好意思,轉回身,心裏小鹿亂撞。


    窗外陽光明媚,少女的心繁花似錦。


    這應該是一段很平順的時光,學校的各個角落都洋溢著校慶的喜悅,各文藝組都在排練準備文藝匯演。


    又是期中之後,班級排名已經出來,緊張的學業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放鬆和排遣,相對來說,行政方麵除了高三年級組,其他每個老師也很忙,同樣要拍表演節目,或擔負其他校慶工作。


    蘇婭聽說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在學校與濕地公園連接處的一座橋的橋洞裏,是許願橋。


    體育課上,她領著花寂和岑琳去尋。


    那橋洞位於高處,要攀上兩米的橋墩。


    蘇婭隻稍微引跑一小段就可以輕而易舉地上去。


    花寂需要在下麵墊一塊大石頭,手臂使勁咬咬牙能把自己撐上去。


    岑琳胖了些,比較費力,全靠上麵兩個人生拉硬拽得把她提溜上去了。


    小小心心,貼著牆,走到橋的兩側,翻身入橋洞,爬進更深的橋洞裏。


    之前花寂還懷疑這地,進來一看,當真是“許願橋”,愛得天靈靈地靈靈,也不知道最開始是誰第一個在這裏寫下了宣言,經過時間的推移,橋洞裏四壁早已用粉筆寫滿了五顏六色的字,有些關鍵的名字都被風雨吹刷看不清了,隻有各種型號的愛心符號最是頑固。


    “你們看,這說明,愛,是永恒不變的,但是誰愛誰,就說不一定了。”花寂說。


    “誰能保證永遠喜歡一個。”岑琳接腔。


    “你們想寫什麽。”蘇婭掏出來幾支粉筆。


    “原來你早有準備。”


    蘇婭給每個人都分了一支。


    花寂一時半刻也不知道寫什麽,要許什麽願,總不能在這裏許類似“家庭幸福考上大學”,萬一被以後的學妹們發現了,會講她要去找個寺廟拜拜差不多。


    可是能寫誰呢?


    不是陸一諾,也不是梁澈,花寂本能得畫了顆星星。


    蘇婭看見了,也沒聯想出星星是誰,“完了,本來就是許願橋,花花還要在這裏畫顆流星再許願。”


    岑琳邊笑,手沒停,花寂和蘇婭湊過去看,她寫的對象依然是鄭重。


    “你會找到更好的。”


    “這麽感人的嗎?”蘇婭說。


    岑琳寫完就去找蘇婭寫的,半天也沒發現什麽跡象,花寂倒是看到一個角落裏有個很新鮮的u字母,心裏偷笑未點破。


    等她們三著急忙慌地從橋洞裏翻下來的時候,別說體育課,後麵的上課鈴都打了,原是橋洞裏聲音傳播不來,又在裏麵待了好久耗了時間。


    好在不是師太的課,語文老師看在花寂考了第一名的份上,沒為難,招招手就讓她們三回了座位。


    一個人遲到是尷尬,兩個人三個人遲到就是厚臉皮了。


    這種搞特殊是情況,好像全班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沒有什麽不好意思,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


    特別是,花寂以為,在梁澈眼裏,自己會多一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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