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姐姐,哥哥他什麽時候回來呀?我都好久沒有看到哥哥了。”


    林溪坐在教室裏,小手拽著沐清歌的胳膊,軟軟地道。


    “傻妮子,你不就兩天沒看到他嗎?很久嗎?”


    沐清歌有些好笑,捏了捏林溪略帶嬰兒肥的臉頰。


    “我也很擔心少爺呢,這兩天他在外麵,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少爺的作息時間也很不規律,經常熬夜。”


    鶯蘿說著,有些小小的抱怨,像是貼心的小妻子,思念著外出的丈夫。


    “他一定會沒事的。”


    沐清歌說著,心中卻抑製不住那份擔憂。


    你可是說好了會回來的,等你回來了,隻要你願意,我每天都穿上芭蕾舞裙,給你跳天鵝湖。


    你不喜歡我熬夜,我就早睡早起。


    不喜歡我化妝,我就卸給你看。


    你討厭尼古丁的味道,我就戒煙。


    你回來好不好?我她媽的不會跳disco!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去吃飯吧。等你穆茗哥哥回來,看到他小溪妹妹瘦了一大圈,肯定會傷心的。”


    沐清歌在林溪臉頰上捏了捏,柔聲安慰著。


    “好!”


    林溪乖巧地點頭,和兩位姐姐一齊朝著食堂頂樓走去。


    “想吃什麽?我請客。”


    沐清歌出人意料地大方。


    和姐妹們吃飯的時候,她總是會來上這麽一句,但大家都很照顧她的麵子,沒有人讓她掏過錢。


    “清歌姐姐,你那麽窮,還是我請你吃飯吧。”


    小鹿傻傻的,單純得很,沒什麽心機,說話也是直言不諱,但她的話聽來卻不讓人討厭。


    確實,沐清歌沒什麽錢,買煙的錢都要找林溪和穆茗去借。


    “這一次不一樣了,昨天我和夕研姐在華瀾酒吧那裏接了委托,小賺了一筆。”


    沐清歌眉飛色舞,開心極了。


    “真的嗎?好厲害!”


    林溪眨巴著眼睛,小嘴微張,可愛極了。


    “對了,夕研姐辭去了狩魔隊的職務,現在就在做委托嗎?”


    鶯蘿有些好奇,幫林溪切著盤子裏的牛排。


    穆夕研辭職這件事,在洛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很多媒體競先報道,想去深度挖掘背後的原因。


    穆夕研隻是淡淡地回答了兩個字。


    “累了!”


    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絕不會因為累而放棄的人。


    “是啊,她以前做委托很厲害的,我們在華瀾酒吧那裏接了獵殺水鬼的委托。我全程劃水,主要是她帶著我去試煉,教我一些狩魔的知識和技巧,帶我練手。”


    沐清歌喝著橙汁,語氣輕快。


    “清歌姐姐,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試煉啊?我也想坐委托。”


    林溪吃著拌了西紅柿醬的意麵,軟軟糯糯地道。


    “有點危險的。”


    沐清歌顯然對這個小妹妹放心不下。


    “清歌,我也想去。我們三個人一起組隊吧。”


    鶯蘿很是堅定地看著沐清歌的眼睛。


    “你們,為什麽會突然這麽想?”


    沐清歌有些不解。


    “既然身為魔法師,就注定會背負更多。窩在空調房裏追劇,吃吃睡睡,出門打扮得漂漂亮亮,逛街買買買……這樣的生活,不是我們想要的。”


    鶯蘿說著,略顯稚嫩的臉頰浮現出一抹成熟女人的溫婉和堅強。


    “好,吃完午飯,我們就去找月瀾姐做委托。”


    下午,三人一齊請了假。


    教室裏便像是黯然失色,不少男同學都像是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有些人隻是端坐在那裏,便能給人的視覺和精神帶來極大的滿足。


    華瀾酒吧,戴月瀾看著三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本正經地要來接委托,不禁有些苦惱。


    “呐,郊外有個漁村,那裏的居民出現了大規模的中毒現象,你們去調查一下。隻需要調查就好,安全第一。”


    戴月瀾排除掉了所有的魔物獵殺任務,頒發了一個算是比較困難,但是安全性還算高的委托。


    “就這?萬一遇上了魔物,並且被我們成功擊殺了,獎勵會有變化嗎?”


    “當然了,會視你們殺死的魔物階級來判定最終的收益。”


    戴月瀾淡淡地道,拿起唇膏開始補妝。


    “行,就這個了。”


    接過委托的羊皮卷,三女便動身前往任務地點。


    “任務地點是在流風小鎮,小鎮主要是以漁業收入為主要來源,居民中毒,很大可能就是水質的問題。”


    沐清歌分析著,決定和兩位妹妹從河流的上遊開始調查。


    流風小鎮因全年都被異常濃鬱的風元素氣息環繞著而得名,氣候舒適宜人。


    正直立春時節,河裏的蘆葦被流風吹過,便會揚起滿天飛舞的白色花絮。


    一望無際的碧綠原野與湛藍的天穹之間,是紛紛的白色花雨,遠遠地看去,很美。


    “花挺香的。”


    林溪皺著精巧的小鼻子,不由得感歎道。


    “確實很香啊。”


    沐清歌看著河流沿岸的繽紛花朵,有些淡淡地舒適。


    河中有撐著槁,帶著鬥笠的漁夫,船艙裏滿載著肥美的大魚。


    鶯蘿看著,突然打趣道:“我小時候住的地方,經常有拉船的纖夫不穿衣服,撐著船槁一邊劃船,一邊吆喝著山歌。”


    “有岸邊洗衣服的小姑娘看了就會羞紅了臉,年紀大一些的中年婦女,就會氣得叫罵,拿起掃帚趕人,說這幫埋汰人汙了黃花大閨女的眼睛。”


    鶯蘿說著,輕輕笑了笑。


    “一絲不掛的那種嗎?”


    沐清歌好奇地問道。


    “嗯,那時候夏天天氣很熱,底層人很窮很苦,勞累了很久的纖夫,會出很多汗。”


    鶯蘿仔細回想著爺爺給他說過的事,輕輕拂去了沾在衣襟上的白色蘆葦花。


    三人首先去了河流的上遊,上遊的水質很清,甚至可以直接飲用,像是山泉水。


    氣流撩撥著少女們的發絲,風元素的氣息格外濃鬱,花香芬芳撲鼻。


    “這花是什麽,好香啊?”


    沐清歌嗅了嗅,看向林溪。


    “應該是凝神花,有緩解疲勞和促進睡眠的作用。”


    林溪小跑著,從山坡上摘了一朵鵝黃色的小花,遞到了沐清歌手裏。


    “就是這個,無毒,不過……”


    林溪說著,蹙了蹙眉,突然想起來唐婉在植物生態學上說過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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