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格雷吐出一口濁氣,剛才的連環發力不僅讓他體上疲勞,也讓他精神壓力不小。但是結果卻讓他跌破眼鏡,眼前的這個空手男子,不但臉不紅氣不喘,上連一點劃破的痕跡都沒有,反而是他這個主動攻擊者累得夠嗆。


    “繼續吧,格雷。”


    我現在的內心已經了然了,看這個友好戰鬥模式的命令,並不是簡單的抱頭鼠竄,而是存著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意思在裏麵。


    比如我對連續攻擊的躲避,就不是簡單的跑開、打滾、招架。那樣的躲避會給對手有機可乘的錯覺,更加激發攻擊**,也會搞的自己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係統設置的三步刺殺線的位置,大概是根據我的武器判定的。臂甲的武器在三步內,能起到白虹貫的效果,隻要我氣定神閑地站在這個位置,就會給對手以莫大的精神壓力,哪怕我不出手,也會感覺到氣勢上的壓製。


    為了證實我的猜想,還需要進一步的實驗。看來,這個人選就非格雷不可了!


    格雷將劍拄在地上,調整了一下呼吸,沉聲說道:“我要出招了!”


    隻見他又低到高將劍高高揚起,向我所在的位置刺去。但毫無懸念地,這一劍又空了。


    我的影出現在了直角位置的地方,烈風隻掀動了我的衣角,未能傷我分毫。


    格雷毫不在意,將虹彩大劍揮舞得猶如風車,不斷攻向我所在的位置。


    前後兩劍,都故意沿著我的移動路線切割,試圖在封鎖我的移動範圍同時,探測出我躲避時的小習慣。


    比如有的人習慣右腿發力,作為軸心轉動,下意識地必然會向右側轉。而對自己前距離很敏銳的人,往往不會放心地向視線看不見的後方移動。


    這些小細節在常中積月,一旦形成了便難以用意誌轉移。戰鬥中掌握敵人的行動細節,也是一個有效的戰術。


    “不可能……為什麽他的動作毫無規律可循?”格雷心中震驚。


    在他多次的測試之後,發現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現實。那就是我的動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傾向!


    我的每一次轉、撤步、欺近、閃現,都是沿著格雷手中大劍的軌跡而定,采用了最簡單有效的閃避方法,數十招之下竟然沒有一次的躲避是完全一致的!


    就算是他重複使出的招式,我也會依著當前環境形的不同而變化,完成自己的躲避。


    當然了,有個最明顯的規律不能忽略,那就是我一直頑固地堅守著三步刺殺線的位置,每次躲避的回歸點都在這條線上。


    但這個是破綻嗎?當然不是!


    格雷的進攻本就處於高速移動的狀態,每一次進攻都在靈活地轉移著自的位置,試圖壓縮對手的活動空間,因此這個以他為圓心的三步刺殺線,本來就是處於快速變化中的。


    這種執著的行為不但不是破綻,反而是一種挑釁。唯有自的實力十分的高超,移動速度、攻擊預判都超出對手好幾個層次的人,才能做到這樣的事!


    這聽起來,就跟刻舟求劍一樣荒謬,但是更荒謬的是劍真的被撈起來了!


    格雷的大劍揮砍無果後,再一次被收回來了前,短暫喘息回氣後,他摒棄了一切的雜念,開始了新一輪進攻。


    隻見他依然是快速的突刺為前提,用高頻率的攻擊迫使我不斷左右騰挪,但是劍尖永遠都在我邊五公分的地方遊動,根本沒辦法接近我的體。


    忽然,他一轉攻勢,掄起一個滿月般的弧線,彩虹色的劍影幾乎鋪滿了我眼前的空地,一旦我有所遲疑,立刻就會被斬為兩段。


    我形向後急撤,依然是慣用的撤離再突進的方式,準備在格雷劍招用老的時候,繼續占據主動地位。


    但是格雷這時,忽然發出了一聲怒喝:“你中招了!”


    隻見他這一招平砍之後並未收手,憑借著慣再一次掄起,大劍用一種比之前還要更快的速度揮舞了起來,彩虹光芒鋪滿全場!


    格雷已經發覺了,我所有的可能破綻都無法找到,唯有三步刺殺線是我的問題所在。隻要我還堅持著這個原則,將自己暴露在大劍的攻擊範圍內,他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實現有效的攻擊


    比如現在,在他一次攻擊剛剛結束,我停止了移動,準備發力將自己拉回三米刺殺線的時候,就是我最薄弱的環節!


    我如果動,那就是自己把自己送入了劍鋒之下。


    我如果不動,也會被追擊而來的他所擊中。


    在他預判中,我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手上的臂甲擋格防禦,再趁勢脫離危險區域。但這樣一來,我就絕對沒辦法這麽氣定神閑地應對了,隻要打破了我的超級閃避,再克製住三米刺殺線的壓製,格雷就算是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但是事有這麽簡單麽?


    誠然,一般人在這種況下,進不得、退不得,必然是要做出取舍,到底是擋格破功,還是被狠狠砍中。


    可是格雷眼中,那道彩虹般的光幕將要覆蓋到我的時候,我的影不但沒有停下來防禦,反而毅然決然地衝向了劍鋒!


    這人難道是瘋了嗎!


    他會死的!


    格雷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他感覺自己的劍刃在空氣中發出了嗡嗡爆鳴,慣作用下,這把劍已經沉重到連他的力氣都沒辦法很好掌握,在揮擊第二圈之後,猛然掙脫了他的手掌,化成飛箭刺入了遠處的樹木之中!


    可是人呢?


    這麽快的速度下,老大不可能躲過才對!


    “東張西望看什麽呢。”


    格雷心想著,聞言忽然轉過頭。


    隻見我站在他背後的攻擊盲區內,像釘子一樣死死地占據了三米刺殺線的位置,臂甲上的刺劍已經彈出,月光下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在戰場上,你這樣都要死幾萬次了。”


    格雷感覺眼前這個人,是一個無影無形的幽靈,他無處不在,又從不存在,月夜下能看見他的幻影,高空中也有他的化,永遠保持著一個禮貌而冷淡的角度,將致死的武器瞄準著敵人。


    這種氣定神閑,這種草菅人命,這種無法無天,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幾乎要上升於真理的程度了。


    就是那種“我取你命,與你何幹”的真理。


    格雷咽了口唾沫,連聲音都有些發抖:“老大……你這是什麽技巧?”


    我沉思了一會兒,決定給它起一個響亮而貼切的名字。


    “自在極意功,想學呀?我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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