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說話間,屋子裏麵已經慢慢恢複了鬧。


    “馬庫斯,你說句話,到底見不見我女兒?”迪克老板一臉真誠地望著我,達特老板轉而對他怒目而視。


    “你們就別添亂了,我的頭現在疼的要死。”我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達特老板好氣又好笑地問我:“這不是你挑起的頭嗎,怎麽這會兒又不說話了?”


    我指了指桌上的酒杯:“剛才又喝了一小口,就有點頭暈。這酒是不是假的?”


    “如果是賣給迪克喝的假酒,你覺得喝的醉?”達特老板冷眼看著我。


    迪克老板本來還在那裏看戲,聽到這句話陡然一驚:“達特!你算計我!”


    “反正酒是從你家買的,有本事你回自己家喝?不從我這裏,你連淡酒都沒得喝。”


    迪克老板在家裏已經被下了酒令了,不僅酒沒得喝,連酒窖都不讓他進去。在這一點上,他也不止一次體現出對塞巴拉的羨慕。


    老塞巴拉沒老婆管著,天天喝得爛醉如泥,還能打格雷解悶。相比之下迪克自己,每天被限製人自由,花著私房錢從達特老板這裏喝摻水的酒,女兒離家十幾年了更是從來沒有回來過。


    從這點來看,打扮得體麵過人的迪克比邋裏邋遢的塞巴拉,更像個失敗者。


    “迪克老板,你的女兒真的從來都不回來嗎?她在那裏讀書還是工作?”我靠著貝爺的體質,一會兒就從醉酒狀態緩了過來。


    我也不是無緣無故喝酒的。上的傷口已經在快速恢複的過程中了,依靠酒精加快一下血液流動也沒什麽不妥。看了一下係統界麵,還多了一個顏色看上去暖洋洋的粉色狀態:酗酒。


    “安佐這個孩子本來是要去上大學的,後來差陽錯地到一家公司任職。之後就沒有回來過了。我們夫妻一年左右會到城裏去看她。”


    迪克老板雖然保養很好,頭發和眉毛修得整整齊齊,但是說話時額頭和嘴角也有著遮不住的皺紋。其實從年齡來看,他確實要比達特老板大上不少,心理時期上更接近塞巴拉這個老人家。


    “為什麽不回來呢?”我問道。


    迪克老板抓起酒杯灌了一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在說你為什麽明知故問,但是嘴上卻毫無解釋的意思:“太麻煩了,本來跑到鎮上就是厭惡了社交沙龍這些東西……”


    ……結果你戒了沙龍聚會戒不了酒,這不是取其糟粕嗎?


    “達特,你以後也會麵臨這樣的困境的……老父親沒有人陪,女兒也不願意回來……”迪克老板醉醺醺地說道。


    達特老板橫眉立目:“不會的,琳這個孩子很懂事。”


    迪克老板視若無睹,繼續說:“你等著吧……從她寧願把衣服單獨洗也不和我的混在一起,我就知道父親被嫌棄了……嗚嗚……”


    有沒有人把這個醉鬼扔出去!


    我現在理解了為什麽達特老板,要給酒裏攙水再高價賣給迪克老板了。


    天天來這裏喝醉耍酒瘋的同時,瘋狂施展精神攻擊誰受的了?


    迪克老板使出了黑暗眼神!


    達特老板陷入了混亂,行動不能!


    迪克老板使出了黑暗波動!


    效果拔群!


    達特老板倒下了!


    “不會的……琳……”達特老板捂著口靠在吧台桌上,大腦也陷入了深思,被年老慘遭拋棄這樣的劇所震驚,突然開始後悔早上對女兒態度不佳。


    “不然……下個月帶琳出去旅遊吧……”達特老板心想著。


    就在大家一片死寂,我也一籌莫展之際,門口又有人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砰地一下子癱在椅子上,重重地喘著氣。


    野生的托馬斯小火車出現了!


    “托馬斯,你回來做什麽?”達特老板麵對著大門站著,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進來的人,正是早上扔下重磅炸彈後消失的鎮長托馬斯。


    托馬斯一臉震驚地伸手指著我,喘著大氣說不出話,樣子就像……一直得吐舌頭的汪醬!


    我?我看著他的手指,試圖猜測他的意圖。


    “鎮長,你的意思是……真相隻有一個?”


    托馬斯小火車瘋狂搖頭了起來,但還是說不出話,又指了指牆上的告示。


    “那不然……海賊王我當定了?”莫非是要成為海賊超新星?


    托馬斯擺著手,指著自己的口。


    “隻要真相大白,一切無愧於心?”雖然你這麽說,但這裏沒有密室殺人案啊。


    托馬斯急的臉都紅了,哆哆嗦嗦地解開口的口袋,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看上麵的字跡,應該是剛剛通過電報機發過來,蓋章完畢的政府文書。


    迪克老板想要搶,卻因為酒醉慢了半拍,被達特老板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優先閱讀了起來,


    “老板,上麵寫的什麽,念給我們聽聽!”我和迪克老板不滿地看著他,要求八卦共享,不能獨吞。


    達特老板一目十行地過了一遍,居然也目露震驚之色,啪地一下把文書拍在桌麵。然後做出了邢酒的瞪眼表。


    老板,你這是想要把我送到非洲去?


    “自己看吧。”


    我還沒來得及接,就被迪克老板搶了過去。他睜大了泛著血絲的醉眼,想要把上麵的字看清楚,結果也是眼睛越睜越大……


    怎麽又一個邢酒?!


    你也想送我去非洲?


    我接過文書,看到上麵依然寫著短短的一段話,看著看著,我的表也不對勁了。


    “嗯?”我也兩眼圓睜,做出了邢酒的標準表。這份文書宛如邢酒生成器,看過的人表都如出一轍。就從這一點,我甚至懷疑托馬斯不經意間拿出了一個模因產物。那我作為scp基金會的人員,是不是要及時收容起來?


    那份皺巴巴的文書上寫著一段話,扣除掉那些文縐縐的話,大意就是:由於礦石鎮原警長哈裏斯玩忽職守,濫用職權,如今已經羈押在案。鎮民馬庫斯舉報並阻止有功,理應嘉獎,特授予三等青銅榮譽勳章一枚,並暫代礦石鎮警長一職,薪金待遇與正式警長相同,本月起正式發放工資。


    連我在內酒館裏的四位邢酒,帶著魔的瞪眼表,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眼神一起投向了我。


    我晃了晃了腦袋,不去看眼前這些人型精神汙染物,腦子裏徘徊不去的是魔的二胡聲和一句怪話:


    “從今天起,我就是本鎮唯一的緇衣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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