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怒道:“江子山死有餘辜,***打小報告!”罵了幾句他才靜下來道:“現在沒事了,你們準備到那裏呢?”


    鳳姑道:“我想和爹娘找個地方隱居。”


    小那點頭道:“如此甚好,等我將黑巾殺手滅了,你們再出來。”


    鳳姑苦笑道:“沒想到我們隻有一麵之緣,你就如此待我全家。”


    小邪道:“鳳姑你又來了,白己人嘛!客氣什麽?再說我們還是賭友呢!”


    鳳姑微微傷感一笑。


    小邪道:“我想打聽一下黑巾殺手的總壇,你知道嗎?”


    鳳姑道:“我不曉得,黑巾使者是一位梟雄,如果不是他親密的人,他從不讓人知道總舵在那裏。”


    小邪道:“你想想看,依你的判斷,大約是在什麽地方?不必要很正確。”


    鳳姑沉思良久道:“可能在中條山和太行山之間,因為每次下命令,不到三天就能夠傳到我手中,而我常聽到一位壇主說過要回山見使者,所以我猜測總壇可能是在山中。”


    小邪笑道:“有目標就行,沒目標用摸也要把他摸出來。”


    阿三道:“小邪幫主,在相國寺後麵不是有一個分壇嗎?我這次一定不會出差錯了。”


    尷尬望著小邪,希望有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差錯是不會出,可惜人家可能已經撤走了,你下次再表現吧?”


    阿三失望道:“為什麽會撤走?”


    小邪道:“理由很簡單,他們會想到連地牢這麽秘密的地方都被人家發現,何況是那家大院子?而且他們這幾天一點報複行動都沒有,可見人已不在開封了。”


    阿四很有把握的點頭道:“我也想他們可能撤走。”


    阿三不信的望著他,問道:“你又怎麽知道?”


    阿四得意抿嘴道:“理由很簡單,因為小邪幫主說他們撤走,我就知道一定撤走。”


    阿三聞言打他一個響頭叫道:“你想個屁?十足跟屁蟲?”


    阿四也打他一個響頭叫道:“跟屁蟲總比你這個大毛蟲來得好,無路用?”


    阿三叫道:“怎麽?想當年你還誇我誇個不停,現在就變了?現實?那天你落人我手中,哼哼哼哼哼?下麵不用說,用哼的你就明白。”


    阿四叫道:“明白個屁,上茅坑拉不出來,也不用哼了老半天,好臭啊?”以手??個不停。


    小邪笑道:“你們兩個喜歡吵?等一下就去擦玻璃,嗬嗬。”


    “擦玻璃?”小丁問道:“小邪,這是什麽意思?”


    小邪輕笑道:“我也不懂,你問阿三和阿四好了。”


    阿三,阿四互看一眼,笑了笑沒有回答。


    小邪道:“怎麽?沒擦就好起來了?”


    阿三苦笑道:“這玻璃不擦也罷,有點那個,嘻嘻……”


    小丁叫道:“小邪——你說嘛?”


    小邪笑道:“反正有兩個人吵架,你帶他們去擦玻璃就會好起來。你想想,玻璃是透明,能看到雙方,而雙方又打不到,擦久了兩人氣也消了,什麽事也沒有了。”


    “原來如此?”小丁嬌笑道:“那你也去擦。”


    小邪笑道:“下次我們吵架時,我們兩個再去擦,一個人顯不出效果的,嗬嗬。”


    “才不呢?嗬嗬……”小丁也笑起來。


    小邪轉向鳳姑道:“鳳姑你什麽時候要走呢?”


    鳳姑道:“我爹的病已好多了,不如先安置他們再說,我想等一下就走。”


    小邪道:“也好,你安置好再通知我們,好讓大家知道你的下落。”


    鳳姑道:“我會的。”


    小邪望著秦仁德夫婦道:“老伯,伯母你們就先安頓下來,我辦完事以後再去找你們,免得中途又出差錯了。”


    秦仁德感激道:“楊少俠,老夫屢次受你恩惠,大恩不言謝,容秦某來日再報答,希望你們事了之後能到老夫那裏,讓老夫招待。”


    小邪笑道:“一定,這種事少不了我,也少不了阿三,阿四和小丁。”


    秦夫人淺笑道:“楊公子,到時候我一定做一些好菜讓你嚐嚐。”


    小邪笑道:“有狗肉先生吃就可以啦?”


    “哈哈……”眾人齊笑。


    不久,鳳姑領著她爹娘告別小邪他們走出客棧。


    小邪他們已送鳳姑到城門外,並塞了一張千兩銀票給鳳姑,在依依不舍中他們才分開。


    隨後小邪他們反身走回城裏。


    邊走小邪邊道:一喂?你們大家想點法子來賺錢吧?錢已用得差不多啦?“小丁道:“你不是很喜歡賭嗎?到賭場去馬上就賺回來啦?”她現在也靠這行吃飯了。


    小邪道:“沒意思,老是玩骰子,換點別的。”


    阿三道:“我們比武賺錢怎麽樣?昨日看你,今日看我,嗬嗬。”


    小邪想了想點頭道:“也好,用賭的,搭個台子,像以前胡扯大會一樣。”


    阿四道:“那我們得準備東西,明天再開始,今天太忙啦?”


    小邪默頭道:“別忘了將你們的外號寫在衣服上好讓大家看,明天表現表現。”


    阿三立時興趣大增笑道:“我立刻去買東西,阿四你跟我去。”說完兩人已奔向左沒胡同。


    小邪道:“小丁我們回去準備一下。”


    小丁抱怨道:“我有什麽好準備的?那一次不是被你整得哭笑不得,羞死人了?”


    抱怨歸抱怨,想起來也夠她心甜。


    小邪得意笑道:“不整你,你叫我整誰?誰叫你是老二,不是老大。”


    小丁叫道:“你每次都使詐,我那鬥得過你們這些不知道從那裏跑出來的怪物?”


    小邪笑道:“誰使詐?上次抱大樹可是你心甘情願的,走吧?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已經是半個男人了,還害臊什麽?”


    小丁嗔道:“半個男人已夠慘了,你要叫我如何?變成小辣椒,還是野女人?”


    小邪笑道:“都不要,現在剛剛好,再變的話,那真的就嫁沒人要啦?”


    小二叮道:“小邪你……”停了一下,她幽幽道:“小邪你真的會把我嫁掉嗎?”


    語調已轉傷感。


    小邪道:“那可不一定,你們女人哪……一想到要嫁入,跑得比誰都快,到時候我想拉住你的頭發,說不定你寧可將頭發切掉,抱個大光頭跑啦?”


    小丁紅著臉道:“我才不要嫁呢?你們男人好可怕喔?”


    小邪哧哧笑道:“怕什麽?你們女人是不要命的,哈哈……”他已大笑起來。


    談笑中他們已回到客棧。


    不久,阿三,阿四已抱滿了小鑼、小鼓、刀、槍、長矛、短勾、繩索、布條……


    ……隻要想到的,他們都買了,儼如戲班。


    小丁也替他們在衣服上寫字。


    小邪寫的是:“浪子不歸,飛刀無痕”邪功天下第一。


    阿三寫的是:“三撇老蛋。不明阿三”武功天下第十,再加一個“通吃幫”。


    阿四寫的有:“拔毛剃刀,不白阿四”武功天下第十一。背上還晝了一支精美的剃刀。


    小邪,阿三,阿四看過以後,都覺得很滿意,迫不及待的就穿在身上,這一來可惹眼得很。看來武林中,如此成名者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晚上他們睡得很甜,因為他們又喝醉了。


    三更一周。


    突地——“誰?”一聲冷叱從小丁房間傳出來。


    小邪迷糊中被冷叱聲驚醒,暗道:“小丁?”話音一落,他已翻身射出窗口,快如閃電的奔向小丁寢室,他叫道:“小丁你沒事吧?”


    房門應聲而開,小丁已走出來,她道:“我剛才好象看到有一倏人影在窺探,但一翻身下床,那條人影就不見了。”


    小邪問道:“你有無入睡?”


    小丁頷首道:“有啊?我是被一種木頭撞擊聲驚醒的。”


    小邪點頭道:“這樣看來確實有人來過,可惜沒捉著他們。”


    小丁問道:“他們到底是誰?”


    小邪答道:“可能是黑巾殺手,也可能是”神武門“的人。”


    小丁不解道:“他們來此是為了什麽?”


    小邪道:“當然是來摸我們的底細,或來暗算,或者來捉人……糟了?”小邪一驚,立即轉身倒射回房。


    小丁也追了過去。


    小邪射入房裏,已發現躺在床上的阿三,阿四不見了,他苦笑不已,這分明是一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


    小丁驚叫道:“阿三,阿四失蹤了?”


    小邪點頭道:“他***,他們倒先動起手來。”


    小丁急道:“我們快追?”


    小邪暗笑道:“不用追了,他們是有計劃的叫我上勾也會想到如何岔開我的追蹤。”


    小丁著急道:“那阿三,阿四不就有生命危險了?”


    小邪道:“暫時不會,他們可能將阿三,阿四留做人質。”


    小丁擔心道:“我們怎麽辦,總得想個法子救人。”


    小邪道:“好,別急別擔心。我已經在想了,我在想他們是用什麽方法將阿三,阿四劫走的,因為阿三,阿四武功已是一流高手,很少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將他們弄走。”


    他開始沉思。


    小丁道:。“也許是阿三,阿四喝醉的原故吧。”


    小邪搖頭道:“就是阿三,阿四再喝十壇酒,他們也不會醉,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至少他們還會叫一聲。”


    小丁想了想又道:“敵人會是用迷香或毒藥?”


    小邪道:“有此可能,但阿三,阿四服過大蟒蛇內丹,普通毒藥已傷不了他,如果來人是用毒藥,那他的毒藥相當厲害。”


    小丁道:“他們會不會是要捉我,但被我發現,才捉走阿三,阿四?”


    小邪道:“也有可能如此,他們想隻要我們四個人,有一個人得手,就可以脅製我們。小丁道:“小邪你有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小邪搖頭道:“這裏一樣東西也沒少,一樣也沒動過,要是小七在就好了。”


    “小七?”小丁問道:“小七如何找到?p索?”


    小邪道:“小七天生就有追蹤人家的本能,他的鼻子比狗還靈,一定能聞出一點更西來,隻要有一點棧索就夠了。”


    小丁急道:“那我們快將小七找回來。”


    小邪笑道:“這裏到巫山可要好幾天,趕不及的,而敵人在這幾天之內一定會有行動,我們等著看,說不定明天就會有結果,你先回房休息吧?”


    “我陪你。”小丁深情道。


    小邪道:“也好,免得他們又再來,你睡左邊那張末。”他指著剛才自已睡的那張床。


    小丁點頭道:“你也早點睡,明天還有事。”說完已走到床邊和衣而眠。


    小邪再次搜查四周才躺在床上,想著這一切的經過,不久他也入睡了。


    ※※※第二天,天剛破曉。


    小邪立即下床,詳細的將屋內四周及窗口查看一遍,終於他在西麵窗口發現一些鞋底所刮下來的泥土。


    小丁也醒過來,她走上前道:“小邪你發現了什麽?”


    小邪道:“泥土,敵人腳底下的泥土。”他指著窗口那點微小的泥土。


    小丁仔細看了良久才道:“這是泥土嗎?好象淡橙色的胭脂。”


    小邪道:“這是紅土,和一般黃上,黑土不大一樣,我覺得奇怪,為什麽這種泥土會出現在開封。”


    小丁問道:“開封近郊沒有紅土嗎?”


    小邪道:“可能沒有,開封地區都是黃土,所以找想敵人可能是別的她方來的。”


    小丁輕歎道:“這麽一來,我們從何查起?”


    小邪道:“小丁你去請方殘來,也許他知道那裏有紅泥土。”


    “我這就去。”小丁很快的走出客棧。


    小邪將泥土刮下來,用紙裝著放在桌上仔細觀察,看是否能再找出一點線索。


    盞茶時間一周。


    小丁已領著方殘進入房間。


    方殘拱手笑道:“楊少俠你有何困難須要用到老夫就請盡量吩咐,老夫在所不辭。”


    小邪輕笑道:“也沒什麽事,阿三和阿四被劫了。”


    方殘道:“在路上小公主已說過,我也問過手下弟子,他們都沒看到有人挾持阿三,阿四出城。”


    小邪道:“敵人是有計劃,我們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方舵主你可知道開封附近那裏有紅泥土?”


    方殘道:“開封四周都是黃土平原,可以說連一點紅土都沒有。”


    小邪問道:“那什麽地方才有?”


    方殘道:“川境和苗疆地區比較多。”


    小邪指著桌上泥土道:“這紅土已相當幹硬,要不是那家夥藉力在窗口一刮,紅土也很難留下來,我想敵人可能從外地來的。”


    方殘苦笑道:“慚愧?楊少俠你有事,而我們丐幫郤幫不上忙,楞在這裏一無用處。”


    小邪笑道:“方舵主你別介意,那有說能幫忙就能幫忙的?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擄走阿三和阿四了。”


    小丁急叫出口道:“真的?小邪他是誰?”她既興奮又佩服。


    小邪道:“很可能是”獨眼苗婆“哈鳳蘭。”


    方殘大驚道:“是她?這老毒婆一向在苗強,怎麽會到中原來呢?”


    小邪道:“她可能是這幾天才趕來,否則這些紅土也不會留在這裏。”


    小丁問道:“小邪你是如何知道”獨眼苗婆“擄走了阿三和阿四?”


    小邪道:“因為方舵主說紅土以川境及苗強為最多,然後我再想,能擄走阿三阿四的一定不是庸手,很可能是用毒,將這些連貫起來,老毒婆擄走的可能性不就大增了嗎?”


    小丁聞言也覺得甚有道理,她道:“可是我們和老毒婆好象沒結上什麽梁子,她怎麽會擄人?”


    小邪道:“這些人做事不用理由,今天她是朋友,也許明天就變成仇人,不過我認為哈鳳蘭能從這麽遠的地方趕來,一定有人請她來,而請她來的人,必定是一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小丁道:“你猜有可能是誰?”


    小邪道:“韋亦玄、渡永天、江振武。”


    小丁急道:“如果阿三,阿四落人他們手中就不好了,你快點想法子。”


    小邪道:“我正在想。”


    方殘道:“楊少俠,我看我先回去通知丐幫弟子去踩線,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們小邪點頭道:“方舵主麻煩你了。”


    方殘起身拱手道:“小公主,楊少俠,我告辭了?”說完已飛快奔出客棧。


    小丁道:“小邪你想好了沒有?”


    小邪道:“我們先到黑巾殺手開封分壇找找看,其它的以後再說。”


    小丁道:“走?”拉著小邪,立即奔出客棧。


    ※※※在相國寺後方一家四合院。


    小邪停下腳步道:“大概是在這裏,我們走大門。”


    兩人一起從大門進入。


    四合院很大,四邊紅瓦平房,天井種滿花草及鬥大之菩提樹。此時空無一人,甚是安靜小邪不放過一針一線的搜索,但他有點失望。


    倏地——“哈哈……”一陣笑聲已傳來。


    小邪站在庭院叫道:“出來吧?”


    “楊小邪果然是楊小邪?”話音一落,左邊平房已掠出一位黑袍中年漢子,身形一翻,他已優美的落在小邪對麵三丈。


    小邪一看笑道:“原來是中原三秀之一兼黑巾指揮使的江振武。”


    “哈哈……”江振武昂頭大笑道:“楊小邪好久不見了,大約有兩三年了吧?v小邪道:“足足三年。”


    江振武道:“這麽久都不見休在武林走動,老夫以為你過世了呢?沒想到你活得比以前更好,功夫又進步了吧?嗯?看你胸前寫著”浪子不歸,飛刀無痕“,也知道你是有備而來,哈哈……”他又狂笑不上。


    小邪笑道:“你想不想試試看?”


    江振武道:“老夫不用試也不必試,因為這步棋老夫先下了一步。”


    小邪心頭暗道:“哼哼哼,找我下棋?你是輸定了。”他這是指在棋盤上而言,因為他在棋盤上還沒吃過敗仗,現在有人說到下棋,他自然會有這種反應。


    小邪輕笑一聲道:“你先下一步,我不一定會輸給你,你說說看要我如何做?”


    江振武嘿嘿奸笑數聲道:“很簡單,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河水不犯井水,這樣不是很美好的結局嗎?”


    小丁問道:“小邪,阿三、阿四已落人他們手中?”


    “嗯?”小邪道:“是的。”


    小丁氣極道:“這壞蛋,小邪殺了他?”


    江振武奸笑道:“小公主你別忘了你的朋友還在我手中,我萬一有什麽不測,二賠一我還穩賺呢?”


    “你——”小丁手一捏就要攻上去。


    小邪馬上拉住她道:“小丁別著急,一切都會沒事的。”轉向江振武,他道:“江振武你把阿三、阿四如何安置?”


    江振武笑道:“你放心,我將他們兩個安置得非常舒適,天天有狗肉吃,決不會比你現在差。”


    小邪道:“你準備侍候他們到什麽時候?”


    江振武道:“等我大功告成以後。”


    小邪道:“你不是說當了黑巾使者,就等於當上武林盟主了?你還大功告個馬成?”


    江振武笑道:“楊小邪你說的並沒有錯,可惜老夫罩不住,竟有人窩裏反,弄得我坐立不安,你說我能不除去他們嗎?”


    小邪道:“你的敵人是誰!難道是那幾名黑巾殺手?”


    江振武道:“正是他們。”


    小邪笑了笑道:“我倒想聽聽看他們如何反你?”


    江振武歎道:“老夫自信待他們不薄,沒想到他們竟想自立為王。”


    小邪叫道:“我不是要問這個,我是要知道反你的這些人,為什麽他們用的武功,都是出自西域拉薩教?”


    江振武有點怒意道:“就是因為他們是野蠻人,所以會說反就反。”


    小邪道:“隻有他們幾個人嗎?”


    江振武道:“到現在我還沒發現其它人。”


    小邪哧哧笑道:“沒想到你這位人見人怕的黑巾使者,也有罩不住的一天。”


    江振武苦笑道:“所以老夫想和你為友。一同對付野蠻人,至少我不能兩麵受敵。”


    小邪笑道:“可惜我們是勢不兩立,因為你作盡了天下缺德事,死有餘辜。”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老夫隻知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各憑手段,也管不了這麽多。”


    小邪道:“你這種手段,人人得而誅之。”


    江振武奸笑道:“我還是一位武林正派人士,誰看到我不誇耀我幾句?那有人人得而誅之之理。”


    小邪道:“好吧,你去做你的大俠,我問你,你是如何請到老?逼牛俊


    江振武驚道:“你已經知道了?”


    小邪點頭道:“不錯。”


    江振武輕笑道:“很簡單,童男、重女各二十名,明珠十顆,她就來了。”


    小邪、小丁聞言不由得大駭。


    小邪怒目而視,一字字道:“你好狠毒的心肝,這些小孩遭到毒手沒有?”


    江振武亦感到小邪殺氣逼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喘口氣才定下心來道:“這可要看老毒婆如何用了。”


    小邪咬牙恨道:“天殺的老毒婆,那天落在我手中,她就知道。”


    江振武道:“楊小邪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你覺得怎麽樣?”


    小邪不答反問道:“你們是如何擄走我朋友?”


    江振武道:“下蠱蟲。”


    小丁臉色一變驚道:“老毒婆在阿三、阿四身上下蠱?”


    江振武笑笑不作答。


    小邪問道:“小丁,蠱蟲厲不厲害?”


    小丁點頭道:“很厲害,它潛伏人體,隻要老毒婆一念咒,蠱蟲就會亂鑽、亂噬,任何人也受不了。”


    小邪眉頭也皺了一下道:“有救治方法嗎?”


    小丁道“一?用引誘,蠱蟲天性好淫,如果見到異性,一定會飛出人體。另一種是用內力將蠱蟲焚死,除了這兩樣就沒其它法子可洽。”


    小邪心頭一緊,轉向江振武道:“我答應你。”他擔心阿三、阿四受蠱蟲之苦而立答應江振武得意道:“答應我可以,你先服下這毒藥。”他已射出一顆黑色藥丸。


    小邪接下毒藥,毫不猶豫的吞下它,剛服下就覺得腹中好象有東西在動。


    小丁急道:“小邪你……”


    小邪笑道:“沒關係,我就不信邪。”


    “哈哈……”江振武已狂笑不已。


    小邪笑道:“你如意了吧?”


    江振武見小邪已服下毒藥,神色已轉為狂妄,他冷笑道:“楊小邪你可知道你服下的是什麽?”


    “蠱蟲?”小邪答得很幹脆。


    江振武一驚道:“你知道是蠱蟲,那你為什麽還服下它?”


    “因為我是楊小邪。”


    “你可知道這隻蠱蟲是什麽蠱蟲?”


    “剛才還不知道,你一問,我就知道了。”


    “什麽蠱蟲?”


    “老毒婆的元神。”


    “哈哈……”江振武狂笑道:“不錯?你果然天下第一聰明,可惜你再也無法活過三個月了。”


    小邪笑道:“我活不活得了三個月,不用你操心,你可以放了我朋友吧?”


    江振武笑道:“你如果跟我合作,老夫保證你活命百歲。”


    小邪不理道:“你可以放了我朋友吧?”


    江振武見小邪一點懼意也沒有,他道:“你不相信老毒婆元神”血翅蠱“的厲害?


    我說給你聽:“血翅蠱”有兩隻,一隻在老毒婆身上,一隻在你身上,它吸了你的血,三天就長出翅膀,一個月後就會隨血液流到你腦髓,如果沒有另外一隻來交配,它會受不了而鑽進你的腦袋,吃盡腦髓然後突破天靈蓋,飛回老毒婆身邊,你現在知道它的厲害了吧?“小邪叫道:“你說完了沒有?我的朋友在那裏。”


    江振武一看小邪根本不將毒蠱放在眼裏,心中十分納悶,他問道:“楊小邪你是不是覺得腹中熱熱的,覺得有東西在動?”他深怕毒藥失靈或小邪沒服下。


    小邪笑道:“不錯?”


    江振武實在有點動搖自已所下的藥,但他為人陰沉,又加上這是老毒婆元神,倒還有七分信心,他道:“那你為什麽不怕蠱蟲?老實說我並不怕叛變的黑巾殺手,我怕的是你,現在我倒什麽都不用怕了。”


    小丁怒道:“你好卑鄙,好狠毒?”


    江振武淫笑道:“小美人別生氣,說不定那天你會當上我的如意夫人呢?嘿嘿……”


    小丁怒道:“你作夢?”


    小邪道:“小丁別跟他生氣,他不入流。”


    小丁擔心道:“可是小邪你……我好擔心?”她一臉關切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你放心,這是什麽鬼玩二(意)嘛?算那棵蔥?我們先問問阿三和阿四下落再說。”


    江振武道:“楊小邪你真的不怕死?”


    小邪道:“不是不怕死,而是死不掉,你還是老實告訴我阿三`阿四在那裏,否則你休想難開此地一步?”


    江振武叫道:“我不信有誰能留下我。”


    小邪盯著他笑道:“不信你就試試看。”


    江振武大喝一聲,身形已向左邊屋頂射去,其勢快如一道閃電。


    突地寒光一閃,快得令人以為這閃光不是閃光,而是幻想出來根本不存在的閃光,太快了。


    江振武還未離地三尺,發髻已被一把飛刀劃散,他驚叫一聲,落回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發絲散亂不堪,一臉難以相信這是事實,驚訝直咋舌而不知如何是好,他實在沒想到這把飛刀已快得令人覺得這不是人所能夠作得到的。


    小邪冷道:“江振武你不信還可以再試試看。”


    江振武那有這個膽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終於開口道:“老毒婆在南中條山北麵小廟裏。”說完已飛掠而起,消失在左邊屋頂後方。


    小丁急道:“小邪你怎麽辦?你已服下老毒婆的元神蠱蟲,那是沒辦法醫好的,嗚……”


    她忍不住已哭了起來。


    小邪笑道:“小丁你哭什麽?老毒婆的蠱毒難道就將你難倒了?你這位歐陽不空的傳人,竟一點都不管用,差呀?羞死人了?”


    小丁抽搐道:“人家傷心嘛?你怎麽辦?怎麽辦?”拉著小邪衣角緊張萬分。


    小邪安慰道:“你放心,黑皮奶奶,什麽鳥蛋蠱蟲?我運用內力將它焚毀不就沒事?”


    小二還是不放心道:“恐怕你內力不夠,那就……”


    小邪笑道:“我的內力是由外向內,從穴道逼向丹田,我這麽一逼,任它蠱蟲刀槍不入,也被我?櫚帽獗猓?穿u笑一個?”


    小丁心情是好了些,但總是吊著心,她道:“那你現在就將蠱蟲逼出來我才放心。”


    那有這麽容易?“小邪得意道:“我要讓老羞婆自食惡果。”


    小丁問道:“你要用你身上的蠱蟲丟引誘老毒婆身上那隻蠱蟲?”


    小邪點頭道:“沒錯,你不是說蠱蟲一碰麵就會那個(**)嗎?”


    小丁臉一紅道:“話是不錯,但老毒婆她身上那隻最少也有好幾十年沒出來了,你有辦法將它逼出來?”


    小邪道:“隻要你說的是正確,那就要看誰的功力強,耐力久,而死纏活纏我可是最拿手,你放心,到頭來一定是老毒婆逼不住身上的蠱蟲,而讓它從腦袋中飛出來。”


    小丁也隻好信其真,她急道:“那我們趕快到中條山。”


    “走?”一拉小丁美荑,小邪已箭步奔出大門,往中條山方向掠去。


    ※※※中條山離開封大約三百裏左右。


    不到半天時間,小邪他們倆已奔到中條山南麓。


    小邪已停下來不再前進。


    小丁道:“江振武說老毒婆在南中條山北麵,還沒到你怎麽停下來了。”


    小邪道:“現在天色還很早,等入夜我們再去救人。”


    小下道:“老毒婆一身是毒,我們晚上去不會吃暗虧?”


    小邪道:“各有利弊,到時候你就躲在林中,由我一個人來應付,我恨透這老毒婆,她竟敢毒殺小孩,根本已不是人?”


    小丁道:“你一刀將她射死算了,省得她用毒。”


    小邪道:“不行?那樣我們救不出小孩,我須要探出小孩在何處。”


    小丁歎道:“為什麽這些壞人都特別長命呢?好人就這麽不長命?”


    小邪道:“因為這些壞人都是來暗的,見情況不對就逃,而且手段又卑鄙,再加上正派人士心腸好,有的時候捉到壞人,結果被他們三言兩語就感動而不忍下手,所以壞人特別長命,我可不吃這一套,壞人就是壞人,落到我手裏一個也別想活。”


    小丁道:“可是你好象都廢了他們武功,並沒有趕盡殺絕。”


    小邪道:“那是他們好運,沒讓我看到他們做壞事,所以我讓他們活命,唉?反正就是那麽回事,武功廢了還不是等於死掉一樣?”要不是真的十惡不赦之徒,如非被小邪親自撞見他犯罪,小邪也下不了狠手,隻廢掉他們武功讓他們喪失再危害別人之能力,而保住一條命,他心中是充滿熱愛生命。


    小丁問道:“阿三、阿四會不會有危險。”


    小邪道:“可能不會,因為老毒婆是江振武請來的,而江振武又要用阿三、阿四來逼迫我,一時之間他兩人該不會有差錯才是。”


    小丁道:“江振武不是已經拿蠱蟲給你服下了嗎?他還怕什麽?”


    小邪笑道:“小丁你不了解江振武,像他那樣奸險狡詐之徒,沒有看到我的屍體,他一定不會相信我已經死了,所以我沒死,阿三、阿四也不會死。”


    小丁歎道:“這些亡命之徒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鏟除。”


    小邪笑道:“快了,鳳姑說他們總壇可能在中條山和太行山之間,而老毒婆又出現在中條山,由此可見黑巾殺手的總壇是在這附近,一定不會離此太遠。”


    小丁茫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邪道:“老毒婆大老遠的趕來中原,她第一個要見的就是江振武,雖然江振武可以離開總壇,但他發號施令的地點必須在總壇,所以他約老毒婆見麵一定不會離總壇太遠。”


    小丁道:“也許他有很多替身。”


    小邪道:“平常他一定有很多替身,但發號施令他一定不會讓別人代替,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我們再想想鳳姑的話,他們都是用飛鴿傳書,這樣很明顯可以表示命令都是直接下達,也就是出江振武直接下令的。”


    小丁輕輕點頭道:“我們幾個人能攻下他們這麽多人嗎?”


    小邪笑道:“慢慢來,今天能殺他們幾個就算幾個,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拖垮他們。”


    小丁輕歎道:“也隻好如此了,不除掉黑巾殺手,天下永無安寧之日。”


    談話中,天色已漸漸暗下來。


    小邪看看天空,覺得時刻已差不多,他道:“小丁我們走?”


    兩人各往南中條山奔去。


    不到三刻鍾,小邪已發現林中有火光傳出來。


    小邪放慢?V步,一步步慢慢摸過去,小丁也緊跟其後。


    走近一看,原來火光來自小廟之燭光。


    兩人再往前伏進,直到離小廟十丈距離時才停下來,臥身於地。


    小邪道:“小丁你等一下就躲在這裏,我一人去探探看。”


    小丁急道:“我也去?”


    小邪笑道:“你留下來不是沒事,我要你監視四周,說不定江振武突然來個通殺,到時候我們是不是沒有後路了?”


    小丁奇道:“江振武他會殺了老毒婆?”


    小邪道:“老毒婆是他請來對付我的,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為什麽不敢殺?你小心一點就是。”


    小丁點頭道:“好,我會注意四周。”


    小邪沉思一下道:“我看你還是躲在樹上好,我想了想覺得江振武很有可能再次偷襲我們。”


    小丁問道:“小邪你又想到什麽了?”


    小邪道:“江振武他去找我的目的是要我替他工作,如果不能他就要殺掉我,這是第一點原因。第二點,阿三、阿四是重要人質,他何必冒這個險放在這小廟讓我們來救?


    第三點,他想要看看到底老毒婆的蠱蟲能否製我於死地。有了這三點,我想江振武一定有埋伏,至少他一定會來看個究竟。”


    小丁道:“給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這可能,你想如果埋伏,他們會如何做?”


    小邪想了想道:“第一他當然是派出武癡來對付我。第二,他可能在小廟埋下炸藥。


    第三就是用火功,我想第二和第三種比較有可能。”


    小下急道:“那你進入小廟不就等於送死?”


    “這倒是一個問題……”小邪想了許久才道:“目前我隻能裝做中了蠱蟲隱瞞老毒婆及江振武,如果瞞不過他們就要看你的啦?”


    小丁一臉著急道。“小邪你先教我,否則我一緊張就不知如何是好?


    ??”


    小邪淡然道:“我那知道有什麽方法?這樣好了。”他??出三把飛刀交給小丁繼續道:“我在危急時你就射向江振武,不過別讓他發現是你射的,知道嗎?”


    小丁點頭道:“我省得,你小心點?”說完接過飛刀,縱身掠上一棵枝葉茂密之大樟樹小邪這才小心翼翼的潛向小廟。那知他還沒到小廟三丈遠,裏麵已傳來一連??斯中ι?⌒案怪泄瞥嬉歡????佬凶僖崖叮?紗啻笠〈蟀詰淖吖?ァ


    突地廟門一開。走出一位?皮鶴發,三角眼,左眼已?成細縫,勾鼻子,身著大紅花衣,十指指甲加利勾,像是個矮小老巫婆,她已聳著肩,得意的望著小邪,不時發出刺耳之怪叫聲。


    小邪笑道:“老前輩,我是來聽您命令的。”拱著雙手,並雙腳,畢恭畢敬的躬身九十度,真如老臣見皇帝一般,隻差點沒跪下來。


    老毒婆發出如夜嫋之尖叫聲道:“你就是楊小邪?嘻嘻……”


    小邪恭敬道:“是的老前輩,我服了你的毒,要來聽你的話。”


    老毒婆一陣得意梟笑道:“人說楊小邪天下第一邪門,我看不怎麽樣,沒想到你還長得這麽俊俏,老身可有點舍不得殺你,來來來?”她向小邪招手。


    小邪沒想到自已滿有人緣,一見麵老毒婆竟沒下殺手,不由得已陶醉在自已“花容月貌”之下。然項上人頭晃了兩三下,倒也清醒得很快。微一定神,他已含笑的走過去,想先救出阿三、阿四再說,他現在就像三歲小孩回到母親懷抱,還帶有點“撒矯”哪?老毒婆拉著小邪左手,鬥雞眼不時打量小邪,像在尋寶一樣的小心注視著,最後她高興叫道:“楊小邪你當我徒弟如何???恕??閉廡σ夂孟笮⌒耙丫?撬?降芩頻模?褳??孕嘔勾?閬蒼謾


    “哇佳佳?”小邪心中直罵看:“媽的?老虔婆,當你徒弟非倒十八輩子的楣不可,光看你這張臭臉,我就她媽的三餐不濟,非被你臭死不可。”罵歸罵,嘴巴甜得很道:“老前輩我行嗎?”


    老毒婆見小邪好象有意要當她徒弟,立時喜叫道:“行?當然行?我找了大半輩子才找到一個滿意的,呆會兒我替你補上一補?”拉著小邪已進入小廟。


    這廟不大,沒有後門,也沒有窗口,紅磚砌成,供有一尊土地公,一張桌子,桌上點有兩根蠟燭,火光閃閃,如此而已。


    小邪一進來,已看到阿三、阿四兩人昏沉沉的躺在左邊牆角。


    小邪道:“老前輩,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你放了他們,我馬上就變成你的徒弟好嗎?”


    他像小丁一樣撒起嬌來,倒有點“楚楚可人”。


    老毒婆也許膝下無嬌女,未曾嚐到如此“甜頭”,一見小邪撒嬌,樂得直叫道:“好?好?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收回他們腹中蠱蟲,小乖乖你坐在一邊別嚇著了。”


    老毒婆果然是數十年沒被人撒嬌過,沒想到小邪這麽一用,聽得老毒婆舒服已極。


    “哇卡?”小邪暗叫道:“小丁這一招真管用,我倒是低估了她,原來不隻女的可以撒嬌,我也滿不錯的嘛?雖然老毒婆老了點,也將就將就啦:“小邪嚶嚀一聲,學妓女一樣的姿勢淺顰一笑道:“師父您真好。”搔首弄姿,真像這麽回事。


    老毒婆看得心中直叫甜,她本想收個女徒弟,小邪現在倒有一點像,更是令她喜歡,有如夜叉般??酥斃Φ潰骸靶⊥降苣愕鵲齲?蟻冉獾裟閂笥訓墓瞥妗!彼低暌炎呦虯⑷???


    小邪道聲“是”站在原地不動,目不轉睛的注親老毒婆如何解蠱蟲。


    隻見老毒婆從衣帶拿出一小瓷瓶,將瓶口打開,撚出一隻全身通紅長有翅膀之飛蟲。


    此蟲比蜜蜂還大一點,兩顆眼珠暗紅而外凸,利牙細如勾,狀甚醜陋。這時蠱蟲不斷的鼓動翅膀發出嗡嗡之響聲,血紅大口亦吱吱尖叮不停;不到幾分鍾,小邪已看到阿三、阿四小腹好像有東西在動,這東西慢慢爬往胸部,突然從他們口中竄出,兩隻血紅蠱蟲已直掠老毒婆手中那隻蠱蟲。


    老毒婆馬上收下蠱蟲揣入懷中尖笑道:“小徒弟你朋友已沒事了。”


    小邪嬌媚道:“師父,他們為什麽還沒醒呢?”


    老毒婆道:“他們中了我的”一步倒“***藥,大約要三天才會醒過來,你別為他們擔心,來?我們去吃補品。”


    小邪道:“師父,吃什麽補呢?”


    老毒婆梟笑道:“心肝,童男童女的心肝,甚是可口。”


    小邪聞言想吐,他強笑道:“到那裏吃?”


    老毒婆道:“離這不遠的山穀中,快?別錯過機會了。”


    小邪道:“師父,我沒吃過,我怕?”


    老毒婆尖叫道:“怕什麽?吃久了你還會搶著要呢???恕!


    “要你媽的頭?”“啪啪?”小邪狠狠的打了老毒婆兩個耳光。


    老毒婆沒想到小邪會突襲自已,想閃避已是不及,立時被打得口角流血,頰腫紅痛,她那有受過這種侮辱,凶性立發厲叫道:“老身想收你為徒弟,你竟不知好歹:“鬼嚎一聲,十指勾爪電也似的攻向小邪頭部,想捏碎小邪頭顫。小邪嘿嘿笑道:“老毒婆你今天千不該萬不該找到我頭上來,你***吃人心肝,我要叫你腦髓破裂而死?”用上“浪子三招”之一的主攻絕招,已不時反攻擊向老毒婆全身,他有意要讓老毒婆引發蠱蟲,存心要叫她腦袋開花。


    老毒婆沒想到隻一招未到就被對方迫得手忙腳亂應接不暇,鬼嗅狂吼一聲,十指泛出閃閃青芒帶有腐蝕屍臭,一見即知具有奇毒,這正是她賴以成名的“屍魂爪”中人必死。雙爪舞空,忽上忽下變化無常挾著狂勁破空聲已罩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打得很煩,大叫道:“她媽的你要什麽寶?”語音一落,匕首已出,不閉不避,殺招“烏龜狗”已使出,匕首快如奔雷電閃,猛若江河決堤般的一刺,一送,一收,已將老毒婆手掌刺穿。


    “哇??”老毒婆哀叫不已,痛得她直掉眼淚,現在她終於相信小邪是天下第一邪門的人了。強忍痛楚,不敢怠慢反身旋空大叫:“看離魂散?”右手已撤出黃色粉末罩向小邪,身形往前掠,右手再次抓向小邪左肩。


    “你媽老虔婆?”小邪怒吼一聲向左微閃三尺避開黃色粉末,右腳踢向老毒婆小腹,匕首再次砍向她。這幾式有如燕子十八翻快捷輕靈,但要比燕子十八翻來得更猛狠有效。


    隻見匕首冷芒過處,老毒婆哇了一聲,右手已齊腕被切下來,痛得在地上打滾,不時迸出夜叉似的淒厲哀叫聲。


    連滾數滾,老毒婆才勉強站起來,她兩眼直凸有如厲鬼般的怒瞪小邪,梟叫道:“楊小邪我要你死?”語音一落,口中不停念蓍怪咒,身形也抖個不停,翻白眼有點像癲癩狗一般小邪見狀知道老毒婆想引發自己身上蠱蟲,他笑笑的走過去,“啪啪”再打老毒婆兩個耳光叫道:“你發什麽癲,抖什麽抖?”又打了她一個響頭笑。道:“你念呀?來呀?看誰又怕了誰?”話一說完,他已覺得小腹已有東西在動,他立即收手,連起神功逼住蠱蟲,隱約之中,他覺得腹中“血翅蠱”吱吱叫個不停。


    不久老毒婆臉上已露出汗珠,青筋也已浮出,她拚命念咒,自身所養的蠱蟲也吱吱叫起來,這隻蠱蟲好象是要引誘小邪身上那隻,它發出的聲音比較輕脆悅耳,不像小邪身上那隻好象是被萬斤巨石壓住在求救一樣,事實上它真的是被小邪奇大無比的內力壓住而動彈不得,憋得吱吱苦叫。


    兩人就這樣耗下去。小邪也不敢動,他怕一動就控製不住這隻要命的“血翅蠱”臉也憋得紅紅,像是出恭而撇不出東西來似的。


    老毒婆已不能散去咒語和功力,因為她發現自已體內的元神蠱已有點煩燥和不穩,她開始害怕,她知道小邪肚子那隻已被製住了。


    突地——-“哈哈……楊小邪你已經被包圍了,今天你是活不成了?”廟外已傳來一陣狂叫聲,聽這聲音像是黑巾使者江振武的聲音。


    小邪聞聲果然不出自已所料一,右手馬上輕輕彈出勁風將兩盞蠟燭彈熄,廟裏立即暗下來一時間好象大地突然靜止般,聽不見一點聲言。


    小丁在樹上甚是緊張,她不知小邪現在是如何,雙目睜大的注視著江振武的舉動,必要時照小邪所說射他幾把飛刀。


    江振武等了許久,可是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叫道:“楊小邪你快出來受死?我已經將四周布滿弓箭手,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會往廟裏邊投炸藥及煤油,任你插翅也難飛,快快答應跟我合作吧?”


    小邪額前也流出汗珠,青筋亦浮出肌膚,他正和老毒婆做殊死鬥,誰要鬆了這口氣,誰就會被蠱蟲穿破天靈蓋而死。


    老毒婆更差了,她本想引誘小邪身上那隻蠱蟲,沒想到引不出來反而將自身之蠱蟲弄得春心大發,四處亂竄想鑽到小邪那邊去。她運足全身功力逼住蠱蟲,雙目翻白,臉形曲扭,黑牙猛咬,青筋已暴起全身,如蚯蚓般,連臉部都有,頸脖更是崩得比頭還大還粗,一條條肌肉如山藤般,口角已滲出唾沫,手腳直抖,整個人好象發起羊癩瘋又如被吹脹的氣球般,隨時有迸裂的可能。


    江振武不知小邪又在搞什麽花樣,他是怕死了小邪,沒有猜出小邪的用意以前,他也不敢亂動。不久他又道:“楊小邪你別夢想有人來救你,快點出來吧?隻要你聽從我,我保證讓你坐第二把交椅,否則莫怪我下手無情,別以為你的飛刀厲害,我就是再走上一步,你也未必打得中?”說著就往前踏出一步。


    小丁心頭一緊張,馬上抖出飛刀。


    “嘟!”飛刀正好射在江振武跨出右腳之鞋尖的前端,閃閃泛出寒光。


    江振武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往後退去。


    小丁再射一隻飛刀插在他後腳跟地上。


    這一來江振武嚇得不敢動,呆呆的站在那裏又驚心又膽寒,他栗道:“楊小邪你出來我們好好談,我保證不傷你一根頭發。”他已覺得小邪的飛刀隨時會射中自已的喉嚨,在沒把握下隻好笑臉以待。


    時間已悄悄流逝,一分分的溜走。


    小邪和老毒婆戰得難分難解。


    江振武不時望著廟內,希望能發現任何蜘絲馬跡。


    小丁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江振武。


    霎時好象一切都停頓下來,沒有一樣東西在動,連樹葉,小蟲也不敢晃一下,喘口氣。


    突地——-“哇?”一聲悲鳴從廟中暴出,聲音淒厲有如傷禽,恐怖甚於鬼哭。


    “射?”江振武一聲令下,身形電也似的倒射林中。


    小丁大驚,立時翻身撲向廟口之黑巾殺手,她咬緊牙關盡展所學,隻見掌影過處,慘叫立即傳來,接著人仰馬翻,一個個倒地不起。


    “小邪快出來?”小丁著急吼叫著,雙手又擊倒了三名黑巾殺手。


    “咻咻……”千百支火箭已射向小廟。


    “來啦?”廟門一開,人影快逾追風的射向小丁。小邪雙手還抄住阿三及阿四,有若天馬行空般在空中飛掠,煞是好看。


    “射?”黑巾殺手利箭已射向空中的小邪。


    小邪大喝一聲,雙手將阿三,阿四??向空中,身形倒翻筋鬥,手掌一吐將來箭一一擊落,在半空中再次發掌拍向地麵,身形有如飛鷹般的直衝空中,雙手再抄,又將阿三阿四抄在手中,一連翻三個筋鬥,才降落在小丁身前。這種身法真是前所未見,三個身軀能在空中飛掠,翻騰,迎敵,而時間之短暫有如手中之銅錢往地上落,銅錢還沒落地,這些動作,並且這些動作都如此俐落和優美,難怪看得連黑巾殺手都忘了再次放箭。


    小邪一放下阿三和阿四,立即抽出匕首往人群攻去。身如攬海狂龍,力若排山倒海,快逾電光石火,招招精奇狠辣,式式淩厲無情,不到幾回合,黑巾殺手哇哇慘叫死傷已過半,江振武早就不知跑到那裹去了。


    “住手?”小邪大喝一聲,身形飄向剩餘十幾名殺手前麵。


    這十幾名殺手早已魂消魄散,那敢再還擊,個個顫栗的楞在那裹。


    小邪叫道:“你們走吧?好好改過?”他知道這些話也許效果不大,但他不願多造殺孽,何況這些人隻是受人指使的可憐人。


    眾人聞言立即一哄而散。


    小丁見敵人已退,才安下心來道:“小邪,他們真的有帶炸藥來,我急死了。”


    小邪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是金剛命,在朝帝王相,在江湖霸王相,怕什麽?”


    小丁也綻放笑顏道:“還好是全身而退,阿三他們還在睡哪?嗬嗬?”她看著阿三輕笑幾聲。


    小邪望著阿三和阿四叫道:“***?我們兩個拚得要死,阿三,阿四卻在這裏睡大頭覺?黑皮奶奶?這像什麽話嘛?哈哈……”輕輕打了兩人嘴巴以抱不平。


    小丁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她問道:“小邪你的蠱蟲解掉了嗎?”


    小邪笑道:“解掉了,我運功和老毒婆火拚,結果她憋不住,蠱蟲從她腦袋竄出來,我立即用勁焚死體內那隻毒蠱,也一刀將老毒婆身上那隻劈成兩半,還好當時江振武沒闖進來,否則我可不妙啦?”


    小丁嬌笑道:“你要我用飛刀嚇嚇江振武,後來我一支射在他腳尖一支射在他腳跟,他再也不敢動手了,嗬嗬,真好玩?”


    小邪直點頭道:“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果然刷出成績來了?”


    小丁高興道:“我們再去找黑巾殺手的總壇。”她想乘勝追擊,好好表現一下。


    “哇卡?”小邪讚佩而有點調侃道:“小丁你有撇了,怎麽?玩上癮了?”


    小丁有點臉紅窘道:“反正這些黑巾殺手不除,天下永無安寧的日子,早點鏟除早點好,不對嗎?”


    小邪讚不絕口道:“對對對?那你扛著阿三去好了。”


    小丁這才想到阿三和阿四昏迷不醒,她尷尬一笑道:“我忘了替他們看病。”


    說完已蹲下身來替阿三,阿四診視一番,不久她道:“沒事,他們脈搏正常,也沒中毒跡象,想必是了**藥。”


    小邪豎起大姆指稱讚道:“小神醫,準?詩口口?”


    小丁嬌笑道:“我們走吧?”


    小邪搖頭道:“還不行,我們得趕去附近山穀救那些小孩,媽的這老毒婆竟然要吃人家心肝,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人?可惡?”


    小丁栗道:“還好她死了,否則又不知道有多少小孩要遭她毒手。”


    小邪挾起阿三,阿四道:“。走吧?我們慢慢走。”


    兩人慢步往附近山區走去。


    不多時他們在一深穀已聽到小孩哭叫聲。


    小邪道:“大概在這裹,我們下去看看。”


    小丁幽幽道:“好可憐的小孩,聽聲音好象還是嬰兒。”


    小邪點頭道:“最大不會超過兩歲,江振武這家夥,天殺的?”他狠狠踹破一塊石頭以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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