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陣哀嚎,石公也想的清清楚楚,老太公說的沒錯,現在還有人給他們種田,操勞,不就是為了那一口糧食!


    可隻要葉楓的萬年城建立起來之後,那些百姓不得拚了命討回自己的賣身契,還不如現在就變成萬年城之中的店鋪!


    「爹,還得是你!」石公急忙誇讚兩三句,「這個家沒有人兒子一個人支撐不下去!」


    石老太公樂的眉開眼笑,「不愧是我兒子,聽得進去話,要是你沒這點優點,老子也不放心將這麽大的家業交給你!」


    石公急忙起身將石老太公茶壺中的茶水添滿,「兒子年紀小,很多事還做不了,還得父親時時刻刻提點著些!」


    「那是自然,想當初!」石老太公半眯著眼睛興衝衝開口,「你老子我忙了那麽久掙下這麽大的家業,到你手裏敗光,絕不可能。」


    一時間,唾沫星子亂飛,老爺子春光滿麵盯著石公,猛然一拍大腿,「快快快,別光顧著挺熱鬧,這些東西趕緊處理了,要不然等那幾個老小子出手,我們賣不出好價錢!」


    石老太公說的還能有誰,涼州城之中另外幾個首富,跟是老太***鬥了一輩子,仍舊是稍遜一籌。


    「別等那幾個龜兒子回過神來,快去快去!」石老太公急急忙忙催促道,「隻要拿到銀子,我們石家不知道領先他們多少!」


    石公即可反應過來,帶著幾個下人將古董花瓶,古玩玉器加上名人字畫整整齊齊裝了十幾箱子,急匆匆出了門。


    珍寶齋,涼州城最大的珍寶交易場地,平常蚊子也不見一隻,此刻擠滿了人,恨不得跳進去交易,掌櫃的算盤幾乎打的冒出火星子,連忙提醒!


    「您諸位等等,等等!」掌櫃的喊的越厲害,衝進去的人越著急。


    「諸位等等,我們銀子絕對夠用,」掌櫃的沙啞著嗓音開口,「又有銀子到了!」


    「掌櫃的,你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一人怒罵道,「難不成還要老子等著你!」


    掌櫃的微微抬頭,手中的算盤珠子輕輕一動,故意做懊悔,「得,這不是算錯了,還得重來一次!」


    「你耍我?」年輕人咬牙切齒怒罵一聲,「真以為某背後……」


    話音未落,一隻手在年輕人肩膀上輕輕點了幾下,年輕人回過神來,剛想開口,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


    「我背後可是……」年輕人氣急敗壞道。


    眾人可不慣這樣的臭毛病,下一刻這年輕人就被人扔了出去,當然還有輕飄飄的一句,「你滿涼州城打聽打聽,誰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說誰呢!」年輕人臉色陰沉,「信不信我讓……」


    話音未落,一個瘋瘋癲癲的乞丐經過,而一隻鞋不偏不倚落進年輕人嘴裏,「你想吃?給你!」


    頓時引起一陣哄堂大笑,年輕人哪裏顧得上說明自己的身份,急匆匆逃走。


    掌櫃的半眯著眼睛,手中的算盤珠子打的越來越快,不多時,一封封請帖全部送到了那個世家大族家中。


    跟以往不同的是,拍賣會之中所有東西,都需要銀子,給了銀子甚至可以給你讓來主位。


    沒錯,這也是葉楓的主意,沒辦法,自己窮怕了呀,還要修萬年城,又是一大筆支出!


    待石公將銀子整整齊齊收好,奮力搬上馬車的時候,老掌櫃出來相送,一抱拳慢悠悠開口,「你們竟不知道給石公說明我們新的儲銀方式!」


    「掌櫃的,我們說了,石掌櫃他不接受!」小夥計急急忙忙辯解一聲,「我們也不能強迫石掌櫃的接受!」


    老掌櫃白了一眼小夥計,小夥計急忙後退幾步,老掌櫃這才換上


    笑眯眯的麵孔,「這小子也是讓我慣壞了,無法無天,在掌櫃的麵前失禮了。」


    「怎會?」石公知道老掌櫃本就是客套話,自然不會順著老掌櫃開口,「早就聽說老掌櫃培養的夥計一個頂兩,如此看來,還真是謠言。」


    石公笑眯眯拱手解釋道,「我現在看,就算是頂三個也是世人小看了這些夥計,哪裏像我家裏那些蠢笨的,根本帶不出來!」


    「哎,此言差矣!」老掌櫃拉住石公說了好一陣客套話,這才開口,「石公可是覺得有什麽不妥,所以這才不願意直接交給我們保管!」


    看著一箱箱的銀子換成紙幣,算在誰的頭上誰能接受,隻不過石公略一思索就找到了突破口,「老掌櫃有所不知,家父最為喜歡這些銀子,要是帶不回去隻怕家父心裏不舒服。」


    「嗷,原來如此!」老掌櫃歪著頭聽了許久,假意答應幾聲,「請便請便!」


    車軲轆聲音響了很遠,石公管家這才抬起頭對石公詢問道,「老爺,帶著這麽多銀子多沉,反正等幾天要用,還不如交給那掌櫃的,誰還敢欠我們的銀子!」


    「糊塗!」石公笑罵一聲,「小東西,麵前好好想想,這一切都是因為誰開始的,或者那些東西出現都是因為什麽?」


    「萬年城!」馬夫摸著自己的腦袋還是想不清楚,抬頭指望石公能夠開口解答疑惑。


    「可不是,有了萬年城之後我們仿佛被那人牽著鼻子走,倘若真的把銀子留下,到時候石府大大小小應該怎麽辦,吃什麽喝什麽,況且這件事背後若是有別的圖謀,銀子在自己手裏,怎麽都好說!」


    石公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將利害關係說了個清清楚楚,「假如葉楓正常給我們東西,那我們給他銀子,貨銀兩清,假如葉楓本就是以萬年城為借口圈錢呢?這銀子還在我們手上,自然無所畏懼。」


    「老爺高明,怪不得老太爺也經常誇你!」管家忙不迭送上一個馬屁,「有了老爺的帶領,石府一定會再上一個台階!」


    石公笑的花枝亂顫,沒多久一行人到了石府,眼看得已經有諸多馬車停在門口,急忙收斂笑容對管家交代道,「帶人將東西放在應該在的地方,賞賜本老爺會派人送過去!」


    幾步進了正廳,麵對一眾世家大族的老爺,石公躬身行禮,「見過諸位世叔。」


    「父親大人,兒先退下!」石公露出在朝堂上的一般正經。


    「去吧!」石老太公七八十歲的年紀,一擺手吩咐道,「去吧!」


    「且慢!」馬老太公微微一笑,用僅剩的門牙含糊不清吐出一句,「為官做宰這麽多年了,這些東西你想聽就聽,你馬伯伯給你做主!」


    「無論到了什麽時候,諸位都是長輩,長輩麵前哪裏有我這個晚輩說話的份兒!」石公雙手一拱再次道謝,躡手躡腳就要退出去。


    「留下來吧!」石老太公微微吩咐道,石公急忙畢恭畢敬開口道,「是,父親大人!」


    石公尋找了最後一個座位坐定,又努力挪動屁股隻坐半邊,努力使自己身體保持中正,隨後飲茶一言不發。


    「多好的孩子,我要是有這麽個兒子,早就樂開了花!」馬老太公笑嘻嘻開口,從懷裏摸出來一塊玉佩,急匆匆交到石公手中,「大侄子,這次出門急,沒帶多少好東西,這個給你!」


    「不不不,伯父,這個東西我絕對不能要!」石公急忙雙手推辭,一瞬間馬老太公變了臉色,「你這孩子,將伯父當成外人!」


    「長者賜不敢辭!」石老太公充滿威嚴一句,石公這才悻悻然收下禮物。


    有人開頭,剩下的人紛紛掏出來一兩樣小玩意交給石公,可馬老太公還要在旁邊評判一番,「這個小東西比較


    好,這個不值錢!」


    待眾人將見麵禮贈送的差不多,石老太公這才輕輕咳嗽一聲,「諸位都是多年好友,有什麽話也別藏著掖著,今天出了這個門誰也不記得!」


    有言在先,眾人這才沒了顧忌,急急忙忙開口,「幾位世兄認為拍賣土地這件事應當如何?我等是否應該全力以赴!」


    「那是當然,難不成你以為在坐的諸位看不出其中的玄妙之處?」一人冷冷諷刺一句,「還是說你想獨吞其中的好處?」


    「非也,倘若我們爭個頭破血流,到時候撿便宜的究竟是誰?某隻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人朗聲道,「不如我能合作一把,獲得最大的利益!」


    眾人也不是傻子,自然將一切考量的清清楚楚,隻皺著眉頭想了不大一會給出自己態度。


    「你先說說我能究竟如何合作,若如你所說合作也並無不妥!」石老太公和馬老太公微微一笑,率先開口。


    「好,既然如此我便直接開口,」那人興致勃勃開口道,「其實也簡單,隻要我等約定好,誰得到了那塊地別人不在搶奪即可,到時候人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獲得的。」孫老太公笑眯眯道,「也不至於耗費諸多錢財!」


    「孫老太公的意思某明白,可若如此,最差的給誰?」馬老太公疑惑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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