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夜叉丸的視線望去,隻見葉羽的兩指之間正散發著森森綠意,就如春日裏的嫩芽一般富有生機。


    夜叉丸倒吸一口涼氣。


    葉羽這家夥竟然一邊使用著巨力,一邊拿治愈術刺激著楠部拓鬥的生機,修補著他的身體。


    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夜叉丸在心裏暗歎一聲,對葉羽的警惕忽地提起,這家夥可能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的多。


    雖然治愈術很基礎,但治愈術的修習難度絕對不低,在同等級的忍術中絕對屬於相當難的那一類,不然醫療忍者的數量早就爛大街,哪像今日,就連以國力著稱的火之國都湊不出相當數量的醫療忍者。


    可以這樣說,但凡能夠將治愈術運用的駕輕就熟的人,就算放在上忍中查克拉控製力都算過得去。


    單論這手治愈術,葉羽在醫療忍術方麵的造詣絕對不低。


    同級生中不知道還有不有別人做得到,反正他做不到。


    夜叉丸咬緊了牙關,從葉羽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不僅如此,葉羽在使用治愈術的同時還在使用巨力摧殘著楠部拓鬥的腕骨,一心二用,難度更升一級。


    一人囊括了血繼限界,怪力,查克拉控製力等諸多驚人的天賦,這種怪物,夜叉丸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跳出了一個敵國的大凶美女。


    這種怪物,他隻能想到一個人,森之千手最後公主,三忍之一綱手姬。


    不,如果真的如他所想,葉羽的天賦恐怕比綱手姬還要恐怖,雖說出自忍界最強名門森之千手,但綱手根本就沒能繼承木遁,而葉羽還有灼遁,不是麽?


    夜叉丸的額頭上擠出冷汗,眼睛輕斜了葉羽一眼。


    “這就是您執意收他為弟子的原因嗎,千代大人?”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固有印象的改變或許隻需要一瞬間。


    霎時間,夜叉丸看著葉羽的視線變了又變,很複雜,裏麵夾雜著讚歎、敵視、畏懼,以及少許的妒忌。


    一個人的運氣怎麽能夠好的這種地步?


    戰鬥天賦出挑,醫療忍術方麵的天賦同樣強他一大截,葉羽這混蛋上輩子是拯救了世界嗎?為什麽好事全落在了他身上?


    雙拳捏緊,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的火,夜叉丸不服,他得和葉羽鬥,他不想向那些有著血繼限界的家夥低頭。


    葉羽倒沒過分關注夜叉丸的想法,不過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是嗤之以鼻。


    拯救世界?


    他原身倒是挺不錯的,與人為善,治病救人,除了殺蛙,殺兔,殺鼠無數之外,私德方麵絕對沒問題,但要是加坦傑厄,嗬嗬,要不是大古熬湯,他指不定就成功毀滅世界。


    邪神,黑暗支配者可不是說說而已。


    一手夾著手腕,葉羽直讓楠部拓鬥的身體蜷縮的比他還低,臉部的肌肉更是在疼痛中變形,冷汗淋淋,打濕了整塊脊背。


    “怎麽樣,拓鬥老弟?前輩我的治療還不錯吧?絕對的五星級。”


    “啊……啊!”


    葉羽的聲音再次在楠部拓鬥的耳邊響起,嚇得他渾身直發抖,慘叫聲越發淒厲,瞳孔上下抖動,那是在恐懼。


    “不……不要。”


    嘴唇上下抖動,後悔的情緒在心底滋生,他都開始忍不住自己質問自己。


    他為什麽要來?又不是他招惹的這個混蛋,為什麽他要幫別人出頭?


    不由自主中,楠部拓鬥的心中升起一絲怨意。


    “不……放過我吧,前輩。”


    心中越想,腕部越是刺痛,他努力抬起眼睛,眸中滿是求饒的意味,葉羽根本就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


    “哦,放過?”


    皺著眉頭,葉羽的聲音翹了起來,表情一時很疑惑,像是被楠部拓鬥的話給問懵住了。


    “為什麽要放過?我這可是在治療,拓鬥老弟可不要有忌醫心理啊,這樣治治可是為你好,還是說……”


    聲音在空中打了個旋,葉羽的視線在驀然間變得無比淩厲,就連眸底的黑暗都仿佛要滿溢的滲出來,聲音豁的提高。


    “還是說你對我的醫術有什麽不滿,認為我的醫療忍術治不好病?”


    完全的居高臨下,葉羽盯著楠部拓鬥的眼睛大聲吼道。


    楠部拓鬥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渾身上下更是不停的發抖,嘴唇發青。


    “不……不,前輩,不是這樣的……”


    他正要解釋,葉羽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嘴牢牢封緊,繼續大吼道:


    “來呀,告訴我,你究竟哪裏對我不滿,讓我康康!”


    不由得,葉羽的兩手都用上了力量,空氣中飄蕩著一種詭異的寂靜,耳邊聽不到一丁點慘叫,隻能聽見楠部拓鬥嘴裏的嗚咽聲以及兩腿彈地的噔噔聲。


    夜叉丸吞了口唾罵,頭皮發麻。


    這個家夥就是個瘋子,一個天賦高,實力強的瘋子。


    心中一冷,原本爭強好勝的心思瞬間涼了下去,他似乎從楠部拓鬥身上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屈打成招,被人封住嘴逼問,這就是拷問部嗎?


    與其受到這種對待,他還不如死了算了,那樣走的還能更體麵一些,更有尊嚴一下。


    腳步悄悄後退了兩步,夜叉丸的視線左右遊離,瘋狂的尋找著帳篷的薄弱口,心裏暗暗下定決心,隻要葉羽敢向他動手,他就一邊逃,一邊呼救,和這個瘋子待在一起實在是太可怕了。


    大概又過了兩三分鍾,楠部拓鬥的蹦躂聲終於停了下來,眼白外翻,臉上有種生無可戀,骨頭碎裂時與治愈術所特有的酥麻感覺交雜在一起,他感覺自己快被玩兒壞了。


    咚!


    葉羽隨手將他丟在了一邊,就像丟掉一塊無關緊要的垃圾一樣,瞳孔中看不到絲毫感情。


    楠部拓鬥癱軟在地上,身上看不見半點兒傷口,身體近乎被人掏空,既不想說話,也不想稍作動彈,隻想在地上大口喘息,這個男人不容阻擋,不容違抗。


    冷漠的視線從他身上掃過,葉羽冷冷的嘲諷道:


    “真是個蠢貨,一個既無力又愚蠢的蠢貨,被人當了棄子還不知道。”


    “棄子?”


    楠部拓鬥瞪大了眼睛,心中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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