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握著徐玲雅的手說:“沒關係的,昨天清晨我昏倒了,是徐涵銘同學扶起了我,對你來說,確實是誤會。我也不該罵你啊,你這麽漂亮,我居然說你內心醜陋?是我出言不遜傷害了你。”


    “依依,”徐玲雅說,“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吵架了,好嗎?”


    依依拚命點點頭。


    “好了好了,以後你們就是好朋友了,張誌在旁邊開心地說,“真摯的友誼才能讓生活充滿美好。”


    徐涵銘那麽高冷的男生,也忍不住附和:“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大家團結一致,互幫互助,不比吵吵鬧鬧好多了嗎?”


    依依和徐玲雅純真的眸子同時望向徐涵銘,徐涵銘有點不好意思背過身去:“我回教室了。”然後朝教學樓走去。


    望著徐涵銘高大的背影,依依和徐玲雅的心裏似乎都同時泛起了一陣波浪。


    此時上課鈴響起來,依依和徐玲雅手拉手一起奔向教學樓。她們穿梭在同學中間,笑著,跳著,純真美麗的臉龐寫滿了青春的無盡美好。


    譚偉才在家具行挑選了一個歐式的公主床,和一個漂亮的白色梳妝台,正讓夥計開好票準備離開,突然迎麵走進一氣宇軒昂,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穿著高貴的真絲旗袍、美麗知性的貴婦。夥計在旁邊熱情地招呼:“先生,太太,是來看家具的嗎?”


    中年男人氣派地說:“我要這裏最好的歐式家具,來,冰凝,來挑選你最喜歡的款式。”


    原來,這貴婦居然是依依曾經的鋼琴老師陳冰凝。時過十幾年,她依然美得不可方物,隻是眼神變得冷漠清淡:“不用了,你自己選吧。”


    譚偉才和陳冰凝四目相對,依然是猶如時光融化。但是陳冰凝很快移開了她的視線,若無其事陪同中年男子挑選家具。


    譚偉才終於鼓足勇氣跟上去說:“陳冰凝老師,我家依依時常掛念你,希望你有時間能去看看她。”


    陳冰凝欲言又止,中年男子這才注意到譚偉才,轉過身,作為男人的第六感,他有點敵意地對譚偉才說:“我夫人現在已經不教鋼琴了,她的鋼琴隻彈給我聽。”


    陳冰凝有點尷尬地看看譚偉才:“是的,這位先生,我現在不教鋼琴了,至於你的女兒,我也想不起來是誰了,因為之前教的學生太多了,實在是抱歉。”


    “這……”譚偉才也有點尷尬地說,是我家女子多想了,這些年,她一直念叨你和貴子飛鳴。”


    陳冰凝淡淡一笑:“這樣,你看怎麽辦?”她把頭轉向中年男子,似乎征求他的意見。


    中年男子想了想,遞出一張名片,貌似很瀟灑地說:“這樣吧,這是我名片,有時間帶你女子來我公館即是。”


    譚偉才看到名片上寫著“錢雨峰,錢記綢緞行行長”,便禮貌回應道:“在下譚偉才,譚記煙草行行長。”錢雨峰馬上堆起了笑臉,主動伸出雙手緊緊握著譚偉才的手:“久仰久仰,我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剛從法國回來發展事業,就聽說譚先生不光生意做得好,人也生得一表人才,溫文爾雅,。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以後我譚記綢緞行還請譚先生多捧場!”


    譚偉才順勢說:“不敢當,不敢當,譚某隻是滄海一粟,沒有錢先生說得那樣,不過以後我盡可能去照顧錢先生的生意。我家夫人對綢緞質地頗為講究,哪天空了我帶她來錢先生行裏挑選最好的綢緞。我相信,定能入她法眼,哈哈哈。”


    “哈哈哈,那是必須的,我錢某對自己的綢緞有信心,”錢雨峰也爽朗地笑道,“那錢某就等譚先生擇日造訪了,定喝個不醉不罷休!”


    陳冰凝看著這兩個相談甚歡的男人,嘴角不經意輕蔑一笑。她拽了拽錢雨峰:“時候不早了,這家具要不明天再來挑選?”


    譚偉才這才回過神,說道:“打擾了,陳老師,錢先生,你們慢慢挑選,我也得回煙草行一趟。瞬即有對店裏夥計說:“我要的家具今天傍晚六點前務必送到譚公館。地址已寫在你的本子上了。”


    夥計答道:“譚先生,請放心,下午五點我們送到你公館。”


    譚偉才走出家具行,忍不住又透過大門朝陳冰凝回眸一看,隻看到她穿著高貴旗袍的高挑動人的背影。她似乎很禮儀地挽著錢雨峰。譚偉才突然心如刀割,陷入那久遠的回憶。


    二十年前那個冬天的夜下著寒冷的雪,年輕的譚偉才在車站拉著青春貌美的陳冰凝的手,乞求她不要離開。


    “冰凝,快走!車馬上要開了!”陳冰凝的父母親在車窗內不耐煩地催促。


    陳冰凝回頭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譚偉才,決絕地轉身登上火車,留下心酸絕望的譚偉才。


    一聲汽笛鳴響,火車緩緩駛離了站台。譚偉才追著火車邊哭喊道:“冰凝,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誓言嗎?你說過我們不要分開的,冰凝,陳冰凝,你不要走,不要走!”


    而陳冰凝是那麽決絕,她甚至沒有在車窗回望他一眼。


    陳冰凝就那麽走了,譚偉才的心也徹底死了。恰巧淑穎跟著自家姑姑來杭州謀事,正好應聘到了譚偉才商行當助理。由於天資聰穎,生得明媚動人,與陳冰凝長得又有幾分相似,加之很會哄譚偉才開心,譚偉才很快與淑穎成親。他突破了門當戶對的封建的婚姻理念,在當時的杭州城引起了一陣轟動。


    然而婚後不到一個月,譚偉才就頻繁地收到了陳冰凝一封封從香港寄到商行的來信,她哭訴自己在香港過得並不開心,她很想回到譚偉才身邊。譚偉才忿忿不平在書信裏嘲笑她當年如何決絕離去,並揚言自己已與平民女孩子成親。陳冰凝知言後如雷轟頂,後來再無消息,她仍然是那麽決絕,當知道譚偉才有了新歡,她徹底關起了這扇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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