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傾趁機問道:“難道你喜歡這個梳妝台的主人?”


    徐涵銘看了一眼哥哥,扭過身去。


    徐涵傾歎口氣說:“我知道你心裏很難過,所以才去喝酒?”


    徐涵銘轉回身來,看著哥哥那雙關切的眼睛,痛苦地說:“我今天看到她了,她來學校看我了,可是她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哥哥,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不為什麽,可能她有苦衷不能跟你在一起。”徐涵傾居然感覺自己心裏也痛了起來。突然一陣迷霧在他眼前彌漫開來,那個藍色頭發的自己出現在他眼前,焦急催促:“快呀,快回來啊!救救你的母親!”


    徐涵傾臉色蒼白,他趕緊扔下徐涵銘而出。顧大嫂堵在大門口,說:“你真的又要走了?我沒給你整理衣服,因為我不想你走!”


    徐涵傾急了:“算了,不要也罷,母親,我得走了!”


    顧大嫂說:“不行,不準走,你才回來一下就得走了?你心裏根本沒有我這個母親,也沒有你弟弟!”


    徐涵傾一下不知道怎麽解釋,隻能起勁將母親攘開,顧大嫂被攘倒在地,悲傷得哭嚎:“我沒你這個兒子,你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徐涵傾心痛地看了一下母親,說:“母親,我就是個混蛋,忘了我吧,就當你沒生過我!”然後迅速開門而出。


    隨著徐涵傾著魔了一樣向前奔跑著,母親的哭嚎聲也漸漸聽不到了。他滿頭大汗,心在內心的痛苦臉扭曲得似乎變形了。


    此刻,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麽會拋棄自己的母親和弟弟,他似乎感受到自己內心的冰冷與僵硬,還有放蕩不羈的基因。


    父親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娶了二房太太,並給了一大筆錢讓母親帶著他們從蘇州來到杭州定居,並固定每個月給他們匯錢,但是囑咐母親這輩子永不相見。這個畸形的家庭背景,讓他和弟弟內心冷到極點。他們高冷而憂鬱,尤其是他,不願意待在家裏,喜歡遊山玩水,把失意拋灑在山河湖水,美人美景中。


    他心裏牽掛著另外那個時空的那個為他跳樓的母親,她怎麽了?他很好奇,一種強大的意識,逼迫他必須要去救她。


    等他趕到自己的家,已經是深夜,依依依然坐在桌子邊等他。


    這個女子,讓他越看越覺得美麗,她眉間淡淡的清愁就像秋天夜空吹過的一陣晚風,神秘哀傷。當看到他回來,她繃緊的心弦瞬間鬆懈。


    “我剛才回家看到涵銘了,”徐涵傾說,“他很喜歡你,為了你,生平第一次喝醉。”


    依依表情卻雲淡風輕:“隨他吧,人總是要成長,我們都一樣。”


    “別裝了!”徐涵傾忍不住大喝一聲,“你去偷偷看他了!他都知道!”


    “我……”依依一時語塞了。


    徐涵傾氣急敗壞地說:“不要偽裝自己感情,真的,你必須考慮好,我們都得考慮清楚,是否真的要告別這個時空的一切?是否真的無牽無掛?不然回不來的話,我們會非常後悔!”


    依依傷感地說:“在愛情和親情之間,我選擇親情,不然我不會釋懷。我的母親用她的生命義無反顧保護了我,我必須用我的生命去回報她。不然我終生內疚。”


    徐涵傾默默地看著依依,他又想起了那個那個時空即將為他跳樓的母親,他馬上拿起畫板,開始專注地畫了起來。


    依依急切地問:“這樣畫行嗎?你不會這樣快喜歡上我了吧?”


    “閉嘴,”徐涵傾冷冷打斷依依的話,“你不要這樣問我,隻要我畫你,肯定會行的。”


    很快,徐涵傾勾出了他和依依的並排站著的一幅畫,就差最後一筆的時候,突然屋子裏金光一閃。紅衣女子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徐涵傾看紅衣女子,感覺非常震驚:“是你!?”


    依依說:“你見過她?”


    徐涵傾居然臉紅了。


    紅衣女子笑道:“我經常在他的夢裏跳舞。所以他記得我。”


    徐涵傾驚訝萬分:“你是誰?”


    紅衣女子神秘地說:“我是依依的一部分意識,如果我不提前進入你的意識,你怎麽可能帶依依去那個時空?”


    徐涵傾蒙了。自孩提時代起,在他的無數個夢裏,在柔美的月光下,總有一位長發的紅衣女子在翩翩起舞,美得不可方物。他浪跡天涯畫畫為生,一是跟家庭有關,二是潛意識在尋找這位夢裏的紅衣女子。沒想到,居然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無法言喻自己內心的悸動。


    “傻小子,愣著幹嘛呢?”紅衣女子說,“我其實就是依依的一部分精神意識,所以如果讓你將這幅畫的最後一筆勾勒上,你們就馬上回到那個時空,不過你們過去了以後,會忘記現在這個時空所有的人事,也會忘記你們自身的來龍去脈。你們舍得這個時空的一切嗎?”


    徐涵傾頭腦裏頓時塞滿了母親和弟弟的影子,依依頭腦裏塞滿了父親,母親,弟弟,陳飛鳴,徐涵銘。但是想想馬上要去那個時空與母親見麵,她毅然地回答說:“我已經放下一切。”


    “你呢?徐涵傾,想明白了嗎?”紅衣女子問徐涵傾。


    徐涵傾正猶豫不決之時,突然腦子裏一閃,他看到一位美麗的女人正哭泣著站在一座高樓的樓頂上,嘴裏喊著:“文傾,我的兒啊,你怎麽忍心就這樣走了呢?你讓媽媽怎麽活?你永遠不知道你是我的全部,原諒媽媽平日對你的苛刻!”


    一時間,徐涵傾淚如雨下,紅衣女子似乎看出來一切,說:“那是你在那個時空的母親,你是她的唯一。”


    徐涵傾說:“我在那個時空死了嗎?為什麽她那麽悲傷?”


    紅衣女子說:“你和依依在那個時空都死了。”


    徐涵傾驚愕不已:“怎麽這事會讓我們遇到呢?那我們在那個時空能遇到我們這個時空的親人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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