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貿大廈。


    艾爾薇看到晨練回來的加文,出聲道:“校長,我有話和你說。”


    對艾爾薇要說的,加文心裏有底兒,便示意艾爾薇隨他到等候區坐著聊。


    一落座,艾爾薇開門見山:“校長,我要說的是八舞夕弦、牌皇哥哥的事,你有覺悟的話,自己檢討吧……”


    “我檢討?”


    加文自兜兒裏拿出兩枚徐葉送的東方文玩核桃盤著,失笑道:“要不是我,你的‘牌皇哥哥’現在還不定在哪兒呢。”


    艾爾薇不服氣道:“八舞夕弦的心靈感應能力很特別,可以歸在四級裏。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傳風搧火,他們哪兒可能把持不住?”


    “喲——這就酸了?”


    “現在在說關係你學生終身大事的話題,請你不要老帶分頭!”


    加文盤核桃的摩擦聲使艾爾薇煩躁,煩躁之餘,艾爾薇嬌哼一聲,拍著桌子道:“校長,你答應我幫忙撮合我和牌皇哥哥來著,老大個人了,你要晚節不保麽?”


    加文解釋也屬徒勞,隻好道:“我保證,兄弟會的事有眉目了,把你的心願提上日程。”


    “具體時限?”


    加文唉聲道:“女大不中留啊……一月,一月內沒好消息,我綁了徐葉給你!”


    艾爾薇“唰”地變了好臉色,要加文在這兒等,她回房間去找打算要送給加文的禮物。


    艾爾薇找來禮物,加文才知艾爾薇貼心的要送他肩周按摩儀,看款式與市麵上買的不同,像改裝產品。


    “我花大價錢,給你校長您量身定做的按摩儀,世上隻此一台哦!”


    加文把按摩儀戴在脖頸試用,效果誠然夠好,看來他不答應艾爾薇,是萬萬得不到定製按摩儀的。


    艾爾薇樂盈盈道:“校長,您出門在外,學校裏那幫癟犢子沒個信兒,盡是馬後炮,不等您回去,都不知道問候。但我不一樣啊,戴著這按摩儀,您有沒有感受到來自品學兼優、賢良淑德的學生的溫暖呢?”


    “可以了,”加文寵溺道:“再過三天五天,你不妨找徐葉蹭住。”


    艾爾薇心喜,沒輕易表露,而是提醒加文:“我萬一失控,怎麽是好?”


    “那邊不是有那個叫‘八舞夕弦’的姑娘嗎?貪財了點,人不壞,有她幫忙,足夠。”


    艾爾薇不禁讚道:“我怎麽沒想到?這樣一來,我再也不用禁足了!”


    加文扛起按摩儀,起身道:“白給的丫頭呦~~”


    艾爾薇喜出望外,在等待區徘徊了一陣兒,蹦蹦跳跳地回房開始收拾行囊預備搬離。


    對她來說,自身的潛力是她無法像同齡人一樣瀟灑外出的首因,童年、少年時期,全靠加文幫她熬過艱辛。


    她將擁有以往羨慕的自由,海闊憑魚躍,光想都已經激動到不行。


    至於八舞夕弦,艾爾薇有信心搞定。


    人活著,即會有弱點,八舞夕弦多半缺愛。


    她愛財,財帛的副作用,就是抹殺生活中的真心朋友。


    因此八舞夕弦這個人必缺朋友。


    ……


    遠離人煙的濃林,無法想象的環境隱約能看到兩個古舊的木屋。


    爬山虎淹沒了木屋,近處是幾個已經掉漆的空罐兒,低垂於地的柳條形成天然的幕帳。


    徐葉踩在厚厚的幹葉子上如履薄冰,不時有樹枝在腳底迸裂,挑戰徐葉的耐心。


    “我們為什麽不過去炸了那兩個木屋?”


    不習慣小偷小摸式潛行的徐葉,向伊芙蕾提出質疑。


    伊芙蕾解釋道:“我們要活口,炸的話……容易傷亡殆盡,到時可誰都沒得玩兒了。”


    徐葉踢了一下腳前的枯葉,“走在這上邊,我沒辦法保證靠近了不會出雜音,不是玩笑哦。”


    伊芙蕾四處張望,也不見有什麽路,苦笑問:“要不直接點,衝進去拿人?”


    “就等這個了,你跟好我,今兒要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狠人!”


    徐葉打頭陣,靠近木屋以後幾步跨到窗底,向內飛了一張注能紙片,到位立即引爆。


    木屋看起來陳舊,爆炸發生以後,屋內人的呼喝聲不絕於耳,大都是在督促同伴兒搬什麽東西離開。


    徐葉來的時候帶了根碳纖維球棍,躍進去象征性的卡牌開路。


    隨即徐葉躲閃子彈,棍棍到肉,打得屋內便服罪犯個個腦頂大包兒,頭破血流。


    伊芙蕾沒有普通警察的拿捏,基本見人就是在大腿上開一槍,防止其跑路。


    有徐葉撐在前,伊芙蕾顧不得找掩體與罪犯們對槍,清理掉室內的五個人,徐葉追出去時,伊芙蕾也大步趕了上去。


    前邊疾步不停的徐葉猛地側身,抬臂掩住伊芙蕾,一顆子彈擦麵而過。


    “你待著!”


    徐葉撂下伊芙蕾,腿上不留力,飛也似的穿梭在林間。


    前方的罪犯有兩人,一個斷後,一個背了一大包沒命的跑,徐葉逼近斷後的一人,一張注能牌送其歸位,很快看到了背包的一人。


    令徐葉意外的是最後這個,他發現負重跑不過徐葉,也便止步與徐葉對峙。


    “朋友,東西留下,我放你走。”


    牙套男擰了擰脖子,放下背包,拔出腰際戰術軍刀,坦然道:“久聞牌皇精通格鬥、械鬥,身為一個變種人,我想用刀和你打,見識一下牌皇的硬實力。”


    “好說好說……”


    徐葉球棍丟在了路上,無刀可用,牙套男見狀丟給徐葉一把爪刀。


    “零規則可以嗎?”


    牙套男咧嘴:“大愛。”


    徐葉持刀在手,左手招了招,挑釁牙套男。


    牙套男先行趨近兩步,但沒有立刻出手,虛招試了徐葉兩下,反握著的戰術刀刺向徐葉腹中。


    徐葉收腹躲過,爪刀猛揮向牙套男麵門。


    身高差的原因,牙套男重心低,他可以趁勢往徐葉懷裏撞。


    徐葉為防落下劣勢,在這時奔牙套男腦袋去的刀,勢道急轉直下。


    牙套男滾地躲閃,手裏的刀直接扔到徐葉臉上。


    近身肉搏,有家夥兒和沒家夥兒那是兩個概念,徐葉沒敢想他能放棄武器,右頰正中,被刺了個正著兒。


    按照徐葉的反應速度,牙套男無力匹敵是正常情況,不過受了傷的徐葉失了玩兒心,一疊紙牌甩向牙套男,來了個兵不厭詐。


    可憐牙套男沒來得及跑,湮滅在牌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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