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德並沒有魯莽的選擇出劍,多次的爭鬥帶給了他大量的經驗。


    他十分清楚的知道,這個距離貿然出劍攻擊更本對敵人毫無威脅,甚至可能會被敵人擊落武器。


    他擎舉著盾牌,腳下步伐簡潔有效,直接朝著對方揮舞武器打的方向撞去。


    萊恩托蛇的第二波攻擊僅僅揮舞到一半便撞上了羅蘭德的盾牌。


    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乘勢前壓,試圖用盾牌壓製住它的武器,順著向前的步伐刺出了手中的騎士劍。


    敵人也不是傻子,早在羅蘭德欺身上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後退,麵對盾牌的壓製它握緊了手中的巨斧。


    一用力就往後跳去,躲開了這次攻擊,隨後又是一記橫掃開始蓄力。


    羅蘭德眉頭微皺,雖然他的力氣足夠壓製這個獸人,但是對方卻並不和他硬碰硬,反而是選擇了且戰且退。


    隻是雙方快速的交錯著,羅蘭德左右開弓,將劍盾的組合用的虎虎生威,但是並沒有給敵人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羅蘭德的技藝大多實在戰陣中磨煉而出,已經習慣了大開大合的攻擊,對於這樣的戰鬥他還有些不適應。


    而萊恩托蛇則是恰恰相反,它的技藝都是在決鬥中磨練出來,非常適應這種單對單的打鬥。


    他腳下的步伐越來越靈活,並不斷的繞著萊恩托蛇左右開弓,一手盾牌猛擊,一手用劍劈砍。


    它的額頭已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代表著它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輕鬆。


    麵對羅蘭德連綿不絕的攻擊,它從一開始的能夠還擊,到了現在已經進入了全麵防守。


    而且它已經陷入了越來越難的境界,羅蘭德正在快速的消化著單對單的經驗,並且角度和速度越來越刁鑽。


    安達爾用盾牌的尖角插入一名獸人的下顎,隨後右手用劍刺穿了它的頭顱,用力一腳就解決了最後一個獸人。


    他將目光轉向羅蘭德的戰場,發現他們依舊在纏鬥之中,當即舉著盾牌衝了上去。


    他的盾牌狠狠的撞擊在那名獸人的側身,將其撞得一歪,稍一回勁便刺出了手中的短劍。


    萊恩托蛇努力控製著歪曲的身子,但是安達爾的力量並不小,眼看就要躲避不過。


    它隻好就著勢能右腿猛地一蹬,整個人就朝後躍去,雖然極力躲避,短劍依舊刺入了半寸左右。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口,這才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你們還有沒有榮譽了,這可是神聖的決鬥!”


    麵對獸人的指責羅蘭德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好了,不用出手了安達爾,這是一個不錯的陪練,至少挺能躲的。”


    看著羅蘭德臉上的嘲諷,安達爾這才了然的點了點,收劍站在了一旁,顯然他還是有些擔心。


    “離遠一點,安達爾,沒看到獸人小朋友非常的緊張嗎?”


    隻是羅蘭德對於他這樣的舉動有些不滿,這會嚴重影響到他的戰鬥,當然這隻是出了一種對技藝的興趣。


    至於獸人說的什麽榮耀,在他看來不值一提,戰場上誰會給你一對一公平戰鬥的機會,這樣的言語在他看來十分的可笑。


    “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戰士,還請告訴我你的名號。”


    看著遠遠退開的安達爾,萊恩托蛇這才鬆了一口氣,至於言語上的羞辱已經被它選擇性的忘記,因為羅蘭德確實比它更加強大。


    羅蘭德並沒有接話的意思,他一手持劍一手擎盾,一個跨步就直接發起了進攻。


    萊恩托蛇隻好雙手持斧,先用中間擋住了盾牌,隨後斧柄一挑擋住了羅蘭德的攻擊。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隨著時間的推移,羅蘭德正在快速的消化著熟練度,並將其一一應用到對決之中。


    隻見他將手中的劍一刺,萊恩托蛇隻好用斧子將其一挑,乘著這個空擋。


    羅蘭德猛地將手中的盾牌當做武器一拍,看著敵人的老一套防守,他輕蔑一笑,改拍為掃直接避過了橫擊而來的斧頭。


    看著忽然變招的敵人,萊恩托蛇眼中凶光一閃,當即不管不顧的加大了手中的力氣。


    早已計劃好的羅蘭德隻是將頭一低,便躲過了這次攻擊,手中盾牌趨勢不減的朝著敵人的胸口劃去。


    隨著一道寒光閃過,隻見敵人的皮質護具劃出一道很長的傷口,綠色的血液當即流了出來。


    羅蘭德並沒有選擇追擊,這隻是一個窮途末路的可憐蛋,他更希望敵人能夠爆發出更大,更強的攻擊。


    感受著身體中力量的流逝,萊恩托蛇知道自己氣數已盡,它深吸一口氣,“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萊恩托蛇一一黑鐵氏族的督軍。”


    說著便後退數步,隨後不退反進,簡短的助跑後一躍而起,使出一記跳劈,試圖爆發出最後的光芒。


    麵對將死之人羅蘭德還是比較寬容的,隻見他將身子微微彎曲同時將盾牌對準了急速而下的斧頭。


    看這樣子,顯然是準備硬抗,一個高高躍起的巨大獸人,和一個相比起來就顯得瘦小的人類。


    這樣的視覺衝擊震撼著每一個人,貴族士兵們紛紛用手捂住眼睛,似乎並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隻有帝國士兵和同伴們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巨斧落在盾牌上傳出一聲炸響,隨後巨斧順著盾牌下滑,在斧刃和盾牌的摩擦聲中迸發出一串的火花。


    聽到這聲巨響,那些人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們隻是悄悄的從指縫看去,似乎這樣就隔絕掉他們不想看到的一切。


    落入他們眼簾的就是這一幕,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直到斧頭無力的掉落在地上,他們這才反應過來,並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原來是羅蘭德已經將手中的騎士劍刺入了它的胸口,隻留下劍柄!


    羅蘭德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次的攻擊甚至還有些不如之前來的有力,白白讓他充滿了期待,並做好了應對的架勢。


    “軟弱無力。”


    吐出這四個字之後,羅蘭德抽出騎士劍,便轉身離去。


    聽聞這熟悉的台詞,萊恩托蛇顯得有些精神恍惚,它並沒有去管胸口的傷口,而是呆呆地看著羅蘭德。


    在它的視界中,仿佛地獄咆哮已經出現在它的麵前,在說出了那句話,隨後便轉身離去。


    這讓它想起了地獄咆哮的另外一句常說的話語,‘愚蠢的獸人’直到今天它才完全體會了這句話,但是它同樣還有著其它的疑問。


    它試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試圖去觸碰,卻隻是微微的抬起了一點點,見狀它放棄了這種打算。


    而是張開口大聲質問道:“獸人的未來在哪裏?為什麽......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越說聲音越小,說道最後已經聲不可聞,這句話耗盡了它最後的力氣,它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整個獸軟軟的倒了下去。


    直到最後,這個執念都在困擾著它......或許它真的隻是在擔心獸人的未來,並為此感到絕望。


    羅蘭德朝安達爾點了點頭,這才來到陣前,“打掃戰場,收斂遺體,同時注意收集兵牌。”


    隨著大軍開始打掃戰場,羅蘭德告別了眾人,這才被夫人一路拽回了營帳。


    隨後便被推倒在床上,沒等他表示疑惑,穿著盔甲的夫人便壓了上來。


    看著取下頭盔的夫人,羅蘭德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任何漏洞,便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羅蘭德用手取下頭盔,還沉浸在好爽,好刺激的感官中,突然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耳朵。


    他一回頭就對上了夫人的眼睛,明顯透露出一股不善之意,顯然是準備秋後算賬了。


    “夫人戰法學得不錯,還知道誘之以利了。”


    說完就幹笑兩聲,企圖蒙混過關,隻是維姬顯然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手上一用力,羅蘭德很是配合的露出一張哭喪臉。


    見狀,維姬的臉色這才多雲轉晴,“挺喜歡逞能是不是?知道不知道大家都有多擔心你?”


    羅蘭德剛準備張口辯解,便被維姬一眼瞪了回去。


    畢竟朝異性吹噓強大同樣是男人的愛好,更何況他隻是實事求是呢。


    見他氣悶的樣子,維姬這才安慰的說道:“行了,我知道你的厲害,但是也不能什麽都硬來啊。


    能躲開的攻擊為什麽要硬接?就為了突出你的厲害?要是傷到了哪裏怎麽辦?”


    後麵的話被羅蘭德主動忽略了,說起厲害他當即有些心猿意馬,“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就準備卸下她的盔甲,隻是被一把推開了,麵對羅蘭德不解的身上,她當即指了指外麵說道。


    “剛才那麽多人看到我拽你回來.....”


    話沒說完羅蘭德就反應了過來,當即戴上頭盔,拿起劍盾就準備出去,後麵傳來了輕飄飄的一句‘下手輕點。’


    羅蘭德當即轉過頭來,做了一個手勢,羞的維姬滿臉通紅,狠狠的看了兩眼,這才推開帳篷走了出去。


    果然,安達爾和福克斯兩人正在不遠處說著什麽,還時不時的發出笑聲,顯然心情十分不錯。


    ‘還算有點規矩,那麽就聽夫人的,下手輕點吧。’


    羅蘭德輕手輕腳的往那邊走去,隻是穿著盔甲的他根本做不到完全沒有聲音,很快就被兩人發現了。


    索性不再隱藏,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先是給了一人一個栗爆,這才舒爽了不少。


    安達爾當場就懵比了,他取下自己的頭盔,發現上麵淺淺的指印,馬上扭身就跑,隻是被羅蘭德一手就抓了回來。


    “看自己的領主挨訓很開心是吧,笑臉呢?露出來給我看看。”


    安達爾看了眼毫無反應的福克斯,不忿的說道:“為什麽隻彈我一個人?這是不公平的,欺負人是不對的......”


    對於安達爾的言辭,羅蘭德翻了個白眼,當場就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福克斯是體弱,你也體弱嗎?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來,我們一起去練練。”


    不等安達爾拒絕,羅蘭德便帶著他往一邊的空曠地走去。


    看著手中破爛的盾牌,安達爾試探的問道:“要不今天就這樣?”


    話音剛落,一麵盾牌就拋在了他麵前,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周圍已經來了不少南部貴族的士兵。


    他們紛紛叫好,並喊著再來一場,看著羅蘭德的示意,安達爾歎了一口氣,撿起盾牌便發起了偷襲。


    顯然這家夥並不想丟臉,隻是最後還是被羅蘭德用盾牌按在了地上。


    安達爾氣憤的說道:“以後我在和你玩,我就是狗。”


    聽著四周的哄笑聲,羅蘭德當即甩出了手中的騎士劍,隻見其打著轉便飛向了人群,最終插在了一名士兵的雙腿之間,直至沒柄。


    “看你們笑的這麽開心,要不要上來玩玩?”


    麵對羅蘭德伯爵的話語,眾人非常整齊後退三步,並不斷的搖著他們的頭。


    “行了,挑10個人把,試試安達爾騎士的實力吧,看看你們到底有沒有嘲笑的資格。”


    要說單打獨鬥,他們還真沒那個信心,但要是10個人一起上‘欺負’一個騎士老爺,他們還是非常心動的。


    這也因為安達爾帶領著士兵處於陷阱邊緣,眾人隻以為他的實力不強。


    有一種說法很能體現他們的心態,那就是‘我上我也行’,不都是被羅蘭德伯爵按住麽,這也讓他們在後麵栽了個跟頭。


    看著選出來的10名士兵,羅蘭德好笑的將盾牌交到了安達爾手中,並告訴他小心點,別把人拍死了。


    隻是他說的太過大聲了一點,讓那些士兵們有些氣憤不過,待羅蘭德伯爵在一旁坐下後,便大喊著衝了上去。


    麵對羅蘭德的調皮,安達爾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麵對這些嘲笑他的人,他卻著一定的怒氣。


    他將盾牌一舉,便直接衝了上去,雙方很快就撞在了一起。


    安達爾輕鬆的就掀翻了一人,隨後盾牌再是一拍,又倒下一人......


    看著躺了一地的人,安達爾四十五度仰天,“哎,這也太弱了吧。”


    隻是此時再也沒有任何人接話,其中的一些貴族更是目光閃爍,他們中有一些人認識安達爾,並清楚的知道他的實力。


    前後的變化太大了,唯一的解釋就是羅蘭德伯爵有著什麽能夠快速提升實力的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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