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成年禮,稍等下”


    看上去大概50歲左右的中級經理像剛才的女職員一樣,表情冷淡。


    f區是墮落人生活的區域,鄭月月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當然不會引起他的興趣。


    離家出走獨自生活以後,鄭月月才知道這個世界是多麽的可怕。


    沒有特殊能力就不會有任何待遇,在離家出走之前,他對這些根本一無所知。


    他現在有些後悔,畢竟他也是從b區域出生長大的孩子,現在的差距實在有些大了。


    一邊痛苦的後悔著,一邊察覺到經理的表情稍有變化。


    雖然沒有其他能力,但鄭月月的眼睛或者說是觀察力非常好,他能捕捉到一些事物細微的變化。


    但即使這樣,他也不能被認定為一名特殊能力者。


    “哦?鄭月月,有一份成年禮賀禮,但沒有說明是誰提供的,你找到親生父母了嗎?”


    說著的時候,中級經理又搖了搖頭。


    “嗯...不可能”


    雖然這種有違倫理道德的事情已經眾人皆知。


    但該項目僅僅一年後就被刪除了很多資料,當時,全球委員會的幾名成員與參與該項目的幾個大公司之間有著違規行為。


    而且,在項目實施初期,委員會就銷毀了有關精子和卵子主人的資料,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地地道道的孤兒,超過幾十萬的人工受精體,要找到親生父母幾乎不可能。


    因此,像鄭月月一般出生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保守集團投入了大量資金啟動了該項目,但進步集團一直不讚成該項目。


    最終進步集團找到了保守集團違規的行為,並且在其不斷的攻擊下,該項目被迫終止。


    隨著時間的推移,事實證明,停止該項目是十分正確的。


    項目啟動一年,30萬新生命誕生,不得不投入大量的資金和人員,但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


    雖然選擇了高質量的撫育家庭,且支付了巨額的撫養費,但結果令人失望。


    這些有著優秀基因的人工受精體並沒有像期望的那樣成長,他們中絕大多數都被判定為無能者,轉戰到社會下層。


    鄭月月有些不知所錯。


    聽見親生父母,眼睛有些閃爍。


    大多數時候,人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這個項目提供了精子或者卵子,大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父母。


    “可是......那又是怎麽回事呢?”


    一個不知道用途的箱子,沾滿了灰塵。


    難道是有人看著像骷髏一般的鄭月月的身子,有人給他送了一些好吃的?


    經理看了看正茫然看著自己的鄭月月,連最起碼的好奇心都沒有。


    “你未來的住處被分配到你目前居住的地址,聯盟認為,你雖然沒有犯特別罪,適應能力也很強,但沒有任何能力,無法為你提供更多的支持。不過,幸運的是,像你這樣人工受精的孩子,委員會給你們每人發放了30000塊的成年賀禮,好好利用,好好生活吧”


    鄭月月無言的點了點頭。


    雖然其他事情沒有任何改變,但看到有這麽一大筆錢,心情還是稍微好了點,對經理稍微彎了彎腰以示感謝。


    “這個盒子的重量不輕,所以我們會派專人送到你的住址,30000塊會在下午到達你的賬戶,還有,會計局在二樓”


    “謝謝”


    “那麽我們首先去衛生局吧,成年後需要在身體植入成年芯片”


    “好的”


    鄭月月雖然渴望自己的身體有新的變化,但他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在收到30000塊和一個未知箱子後,也沒再去想那麽多。


    不過心裏也好奇的很。


    “到底是誰送的?”


    但是沒時間多想,經理已經前往衛生局,他隻得小跑著跟在後麵,追上去。


    ......


    雖然自己的成年禮沒人給他祝賀,但回到家的鄭月月心情還是不錯的。


    30000塊,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一筆巨款,未成年之前,他每個月都能從福利補助機構和公共勞動中心獲得約3000塊。


    一個月的支出加上這間破舊房子的月稅以及基本的生活開支包括水電等費用,超過2500塊。


    每月的閑置資金也不過500塊,但是如果買一件衣服或者一件小電子產品的話,錢根本不夠用。


    雖然鄭月月一直十分節約,但目前的存款也不過隻有可憐的3500塊。


    正午的風越吹越烈,鄭月月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可能因為突然有了一大筆錢,他感覺很好,遺憾的是,周圍沒人能與自己分享這份喜悅。


    住在周圍的鄰居,雖然大都認識,但這裏的人都為生計所迫,或者幹脆無法生活,哪有人來和他分享這份開心呢。


    離家出走後,在福利機構的幫助下,被分配到這所破舊的建築,開始時,他還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沒人管自己。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有些懷念原來撫養自己的家庭,甚至還想過放棄自尊回到原來的撫養家庭。


    不過,現在倒也習慣了。


    他從未想過接近別人,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放棄了其他人的關係和情感,因為隻有這樣,他覺得才能活下去。


    居住環境不好,甚至都快出現了抑鬱症。


    大白天,房間裏仍然是漆黑,粉刷外牆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建築物破舊不堪,但好歹還可以避避風沙。


    那些無家可歸的人隻能睡在大街上,這些人中很多人都會被哈爾克悄無聲息的抓走而消失的人非常多,現實中,能擁有一個破舊的房子已經十分值得慶幸。


    在這棟破舊的樓房裏,鄭月月居住的18樓一共有十間房子,當然了,房間很小,而且隔音很差,總有一些不受歡迎的鄰居製造擾人的噪音。


    在這樣的社會中,下層人不配生孩子,但如果有孩子的話,又往往會幸福一些,至少能有些新的希望。


    一個人獨處久了,孤獨感免不了,甚至還有些淒涼。


    “不知道王真哥在家沒?”


    鄭月月突然想起了王真。


    “不,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在家”


    王真就住在鄭月月的隔壁樓裏,是與他交談頗多的少數鄰居之一,他們偶爾會在一起吃晚飯。


    今年26歲的王真一直在聯盟直營的農場幹粗活。


    在未成年之前,鄭月月能夠在火葬場或者街道打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當然了,前提是他未成年。


    自成年以後,這些工作都無法再繼續,且來自福利機構的補貼也會被取消。


    得想想以後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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