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跟隨在誌村團藏身後的根部忍者和木葉忍者們,在這股猶如星海般深邃的氣勢下不停的搖晃著身子,臉色通紅,仿佛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日向一族的忍者,你為何跟霧隱的忍者待在一起?”


    “你是想叛逃嗎?!”


    誌村團藏、水戶門炎等人主動向前抵擋住洶湧而來的氣勢,麵色難看的注視著那道純白的身影。


    日向刹那輕笑一聲,說道。


    “叛逃?”


    “不不不,叛逃這個詞語並不恰當!”


    “對我而言,是我主動離開了木葉因為木葉在限製著我!”


    “我所期待和實施的一切木葉並不能滿足於我!”


    “所以我選擇了離去!”


    誌村團藏鷹隼的雙眼中滿是冰冷之色,陰沉地說道。


    “作為木葉的忍者你從小生活、教育的一切都是木葉給予的!現在你說要離開,是在恩將仇報嘛!!”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亦是同意的點點頭。


    木葉給予了所有人安定的保護和忍校的教育,而忍者則反過來反哺村子,這才他們所承認的道路。


    日向刹那眼中露出一絲玩味的神色,輕聲道。


    “哦?我的成長與村子好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聯吧?!”


    “還是說你們想要用忍校的那段時光來指責我?”


    說實話,木葉村的確在他成長的階段裏沒有給過他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就連他被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主動調到暗部去後接到的那些任務,也著實危險極了。


    火之國的那一次任務,如果不是靠著實力硬生生翻盤的話,那麽最後不僅僅是大名有危險,就是卡卡西都得埋葬在那裏了。


    之後的中忍考試、第三次忍界大戰也都是一樣。


    弄到最後,在木葉生活的短暫時光中,也就隻有曾經教育和教導過他的大爺爺日向宗介了。


    所以說啊,要是沒有一定的背景和教導,他說不定早就死在哪個不知名的犄角旮旯裏了。


    誌村團藏冰冷地嗬斥道:“詭辯!”


    “想要叛逃的話,就由老夫親手將你擒下,好好問一問你們日向一族是怎麽教育後輩的!”


    說到這,團藏的內心之中已經開始準備謀劃起對日向一族的屠刀了,準備借用這次的事情來朝日向家族發難,到時候也能夠獲得足夠的利益。


    隻是內心雖然這麽想,但他總覺得有股不安的感覺。


    同時,他越發覺得眼前的男人很是眼熟。


    白眼、日向一族?


    到底會是誰呢?


    “你要去問那群老家夥們?”


    “那可要趕緊去啊,不然去晚的話,可就隻能在靈堂或者陵園裏跟他們見麵了!”


    日向刹那臉上帶著溫煦的笑容,嘴裏卻說著恐怖的話。


    誌村團藏麵色一變,壓抑的氣勢從他身上迸發,沉聲道。


    “你到底是誰?”


    難怪日向一族的忍者們幾乎沒有出現,現在看情況,恐怕日向一族內部也是爆發了極大的動亂。


    日向刹那溫煦地說道:“我嗎?”


    “您應該還記得我,畢竟曾經的您不是還想著把我帶進根部嘛!”


    一提起這件事,誌村團藏先是一愣,隨後臉色猛地蒼白,借著又紅潤了起來。


    在這短短的樹秒內,他已經接連變臉好幾次了。


    在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疑惑的目光中,誌村團藏咬著牙說道。


    “你是日向刹那!!”


    他已經徹底回想起來了!


    眼前的這個少年可不就是當年被譽為木葉雙子星之一的日向刹那嘛!


    “團藏,他就是那個日向一族的天才?”


    “不是傳聞他被日向一族”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驚訝的看著日向刹那。


    當年他們在得到日向刹那的天賦後,也是感歎木葉後輩人來之多,沒想到如今卻變成了這樣。


    日向刹那溫煦地笑道:“已經想起來了嘛!”


    “既然想起來了,就退場吧!”


    “在這場戲劇裏,已經沒有諸位的戲份了!”


    “如果執意留下的話,可不要怪我趁此時機將諸位斬殺於此哦...”


    盡管是溫和的笑著,但說出的話語卻是令人發寒。


    聞言,誌村團藏的臉色霎時陰沉下來,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是跌入了穀底之中。


    “就憑你這個還沒有長大的小鬼,就敢妄言讓我們退場嘛!”


    “嘩啦啦!”


    鎧甲刮擦的聲音響起,誌村團藏麵無表情的走出,手持著一把製式忍刀。


    “就由老夫來親手解決掉你的妄想!”


    舊時代的時光雖然已經過去,但這並不代表他們這些舊時代的老將已經老去,他們總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綻放出獨屬於自己的光輝!


    “風遁·真空連波!!”


    撕裂的風聲如同古老時代的殺人鐮鼬般朝著日向刹那衝去。


    按耐住想要衝上前戰鬥的君麻呂,日向刹那純白的眸子中閃爍著藍金色光輝,溫煦地說道。


    “現在的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這場戰鬥也該由我來做個了斷才行啊!”


    殺人鐮鼬的氣息已然抵達了日向刹那的身前,眼看就要毀滅他的肉體時,卻驀然停了下來。


    就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牆壁屹立在日向刹那的身前,將一切抱有惡意的攻擊抵擋住。


    斥力的領域微微扭動展開。


    下一刻。


    殺人鐮鼬所攜帶的氣息猛地潰散消失。


    日向刹那微微側過身子,順勢抽出腰間的漆黑忍刀,預卜先知般朝著左側方斬去。


    “叮!”


    漆黑忍刀斬落的方向,誌村團藏的身影赫然出現。


    “你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我看穿了,團藏!”


    日向刹那握著刀柄的手力道猛地加大,澎湃的勁道如同一重重波濤洶湧般的海浪落下。


    “哢嚓!”


    誌村團藏麵色一變,手中製式忍刀雪白的刀身已經出現了裂痕。


    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刀身上的裂痕也在逐漸變多,最後猛地炸裂了開來。


    刀身碎裂的刀片刺啦一聲劃破著空氣朝日向刹那射去,誌村團藏亦是借著這個機會想要逃離。


    “現在想要逃跑,已經太遲了!”


    略顯淡漠的話語響起。


    如地心岩漿般的灼熱火焰升騰而起,像是附魔一般攀爬上漆黑忍刀的刀身。


    烈火灼熱之下,誌村團藏的臉色上第一次浮現出驚懼之色。


    亡者世界的淨土無限向他逼近。


    “忍法·亂獅子發之術!!”


    就在這時!一道豪邁的聲音響起。


    與之一同到來的是如同獅子頭一般的白色頭發捆綁住誌村團藏的腰部,猛地將他甩飛出去。


    雖是成功將誌村團藏給救了出去,但大批大批的白色頭發卻在燃燒著烈焰的忍刀下化為黑色的灰燼。


    “呼!”


    “噔噔蹬蹬!!”


    “最重要的關鍵時刻,還是需要蛤蟆仙人自來也的登場幫助啊!!”


    伴隨著一陣如同柳樂的音樂響起,自來也腳踩著一隻正常大小的蛤蟆登場。


    在他的身後是一臉蒼白的綱手姬,眼神虛視的看向天空。


    日向刹那輕抬起忍刀,淡漠的眼神望著兩人,無趣地說道。


    “在一旁偷聽的老鼠,終於忍耐不住出手了嘛!”


    早在自來也和綱手姬抵達的瞬間,日向刹那就已經輕易感知到了。


    隻是看在兩人沒有出手的份上,所以才主動沒有出手針對。


    聽到自己被稱為老鼠,自來也的眉頭頓時揚起,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老鼠?他明明是可愛又迷人的蛤蟆仙人好嘛!


    相比自來也的沉默,綱手姬火爆的脾氣頓時上來了。


    “小鬼頭!敢稱呼老娘叫老鼠,你是想要被教訓一頓嘛!!”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患上了恐血症無法參加戰爭,就憑她那暴脾氣,早就一拳把地麵給轟爆了。


    日向刹那沒有理會一個現在“毫無戰鬥力”的綱手,目光注視著自來也,淡漠道。


    “你也要阻止我嗎,自來也?”


    聞言,自來也的麵色頓時複雜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與日向刹那並不怎麽熟悉。


    最多也就是在戰場上有過那麽一次見麵的時間。


    自來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回頭吧,刹那君!”


    “你身上還有著籠中鳥的印記,是無法徹底逃離的!”


    一旁正在療傷的誌村團藏愣了一下,隨後臉上又掛起了惡意的笑容。


    沒錯,日向分家可是有著籠中鳥的束縛。


    就算想要叛村,也會被宗家牢牢的掌控一生。


    日向刹那輕笑道:“籠中鳥?”


    “這種無所謂的東西早就已經消失了!”


    “想要憑借籠中鳥來威脅我,是不可能的!”


    直到這時,在場的眾人才宛若初醒般立刻朝著他的額頭望去,白晢無痕的額頭上那醜陋的籠中鳥印記早已消失。


    明明之前日向刹那的存在感十分強烈,但他們卻仿佛下意識般忽略了他額頭處消失的籠中鳥印記。


    就像是有人在刻意引導他們忽視了消失的籠中鳥印記存在。


    自來也複雜歎了口氣,解除身上多餘的東西。


    談判的籌碼既然已經沒有了,那麽接下來就隻有靠著戰鬥來說服了!


    誌村團藏陰沉著臉,問道。


    “日向一族內部的動亂,你是靠著分家和宗家的矛盾引起的?!”


    既然日向刹那有著解除籠中鳥的手段,那麽日向一族內部的動亂就很好理解了,畢竟,分家和宗家的矛盾早就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被抹除的。


    “唰!”“唰!”“唰!”


    隨著輕微的破空聲響起,陸陸續續的有人影出現趕到了場上。


    為首的是已經將玖辛奈轉移到安全地帶的波風水門,以及半路碰見的卡卡西一行人。


    魔蛭率領的岩隱部隊也是偷摸著從另一邊趕到戰場。


    緊隨其後的是角都、鬼燈滿月、黑絕三人的到來。


    今天真是不少的熟人都陸續到場了呢!


    時隔多日再次見到日向刹那,夕日紅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擔憂之情,俏臉有些蒼白,情不自禁地喊道。


    “刹那君!”


    然而,回應她的隻是日向刹那淡漠如同凜冬冰雪的眼神,仿佛她隻是個不重要的路人般。


    如同背後靈般躲藏著的輝夜姬,眼神警惕的注視著夕日紅。


    她記得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想要搶她的崽崽!


    望著被一眾人圍住的日向刹那,角都一行人麵色嚴肅的來到他背後,與木葉一方對峙著。


    “這就是你敢於叛村的底氣嗎?!”


    似乎是因為援軍的到來,誌村團藏的底氣也是增加了不少,麵色不屑的望著日向刹那身後的一行人。


    區區一群叛忍也敢觸犯木葉村的威嚴!?


    “刹那!”


    略顯複雜的聲音響起,日向刹那抬眼向著波風水門望去。


    碧藍的眸子中蘊含著複雜、痛心、難過等等神色。


    早在趕來的路上他就已經聽卡卡西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由來。


    但當他真的發現日向刹那與木葉站在對立麵時,內心還是會忍不住難過、傷心。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水門老師,你也想要阻攔我嗎?”


    日向刹那淡漠如同堅冰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眾人。


    波風水門嘴唇翕動著,似是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碧藍色的眸子還是有些黯淡無光的低垂下去。


    “為什麽要這麽做?”


    蕭瑟的秋風輕輕拂過,宛若湖麵的波瀾掀起一般。


    日向刹那一頭柔順的黑發被微微吹起,露出那張俊美的臉龐,神情上帶著一抹冷漠之色。


    “現在問這種問題對你們來說還有什麽意義嗎?”


    “為什麽要這麽執著於曾經我所展現出來的假象呢?”


    日向刹那純白的眸子一一掠過眼前眾人的神色,淡漠地說道。


    “宛若真實的假象欺騙了你們,可在這既定的真實現象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假象?所以人類從始至終都是感情用事的生物!”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對你們展露多餘的情感和期待,所謂的羈絆更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


    日向刹那緩緩從左側手臂上摘下了纏繞其上的木葉護額。


    “呲!”


    清脆鳴亮的聲音響起,象征著木葉忍者身份的護額在中間被斬上了一道無法磨滅的刻痕,如同將過去的一切都埋葬在其中。


    “砰!”


    在木葉眾人呆愣的目光下,那象征著木葉忍者的護額被他隨手拋棄,緩緩砸落在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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