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郡,李源縣,宗族祠堂!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田戰那黃毛小兒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他靠老夫才能把清幽關發展成現在的樣子,老夫僅僅隻是找他要一點分潤,他不給就算了,居然讓老夫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什麽非分之想!”


    “老夫什麽身份?老夫是李氏宗族的族長!


    不是他田戰一條揮來喝去的一條狗!”


    “不行,絕對不能這麽下去!


    老夫堂堂李氏宗族的族長不能被這麽一個黃毛小兒一輩子擺弄!”


    祠堂內,現任的李氏宗族的族長憤怒的咆哮的同時瘋狂摔著著東西。


    在他的邊上,李安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對於眼前的這一切,他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自從幾個月前,李開靠著田戰的人用盡各種辦法,把宗族內反對他的人全部鏟除坐穩了族長的這一個位置之後,李開的心是越發的膨脹了。


    在族內至高無上的他,越發的不能夠忍受田戰那邊的擺弄了。


    於是,他時不時的就想要試探一下,掙紮一下要脫開田戰捆在他身上的鎖鏈。


    可每一次的試探,換來的都是一陣毒打,每一次的毒打,都會讓李開無能狂怒一陣子!


    每當這時候,李開一直都是保持沉默的。


    靜靜的等待他無能狂怒完,自己把心態調整過來。


    一般這種情況下,李開都是會自己調整心態的。


    不過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無能狂怒中,他突然停頓了下來,轉頭看向邊上的李安。


    “安兒,老夫想要掙脫那黃毛小兒的束縛你覺得怎麽樣?”


    李安一聽這個,眉頭頓時一顫。


    從半年前開始,李開對李安的信任就不斷增加,每一次幹大事之前他都會先征求一下李安的意見。


    所以李安清楚,李開現在這樣子,擺明了是真的想要幹一票了。


    李安趕緊出聲寬慰:“萬萬不可!


    三叔公,那一位的手段您是知道的!


    萬一觸怒了他,那後果不堪設想,老族長的下場您沒忘了吧!”


    李開一聽這個頓時勃然大怒:“難道老夫要一輩子受他一個黃毛小兒控製不成!”


    “自然是不會,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了,您一定能擺脫他的控製的!


    您在靜心等等!”


    “等等等,都等了半年了,你還要我等到什麽時候!”


    “三叔公,您……”


    “行了,不要說了,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我自己一個人好好靜靜!”


    李開揮著手趕人,李安猶豫了一下,最後隻能點了點頭畢恭畢敬地說了一句是,然後轉頭退開了。


    而李安一走,李開這邊無能狂怒的表情立馬就收了起來。


    同一時間,祠堂之內,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對方一出來,就看著李安離開的方向眯著眼睛冷笑著:“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的這一個侄兒很有可能是跟那一位穿一條褲子的,甚至可能他就是拉住你的韁繩,你非是不信,還非得試探一下,這下你能徹底死心了吧?”


    李開猛地一拍桌子:“不要挑撥離間,對於安兒我還是信任的!


    畢竟半年前要是沒有安兒,我這一條命早就沒有了了!”


    對此,那人表示不可置否,如果他要是真這麽信任,剛剛就不會試探了。


    李安對於他的存在也不會一無所知了。


    “信任不信任是一回事,現在的問題是,他的存在擋住了你的道路!


    他現在是你們李家除了你之外最有威望的人,特別是在年輕人中,他的威望甚至比你還要高,如果你不能搞定他的話,你接下來隻能一輩子當那一位手中的一條狗!”


    “轟!”憤怒的拍桌聲炸響。


    “別拍啊,我說的是事實,你生氣也沒有用!”


    這人說著,緩緩走到李開麵前,伸起手來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處理掉他吧,隻有處理掉他你才能掙脫那一位的束縛做回你自己!”


    “不行!”


    李開斷然拒絕,但臉上的掙紮和恐懼卻不斷翻湧。


    他麵前的這人很清楚的知道。


    李安的拒絕,不是因為他不願意這麽做,而是因為他不敢。


    而他的恐懼並不是來自於李安,而是另外一個人。


    而這一點,李開麵前的這人也是清楚的。


    “你在害怕清幽關的那一個?我就奇了怪了,一個你自己口中的黃毛小子有這麽可怕嗎?”


    李開一聽這個,頓時就怒了:“你不知道,你壓根就不知道他的可怕!


    他的心機手段深不可測,更可怕的是,他麾下有一群神出鬼沒的殺手。


    甚至可能現在我身邊都有他的殺手。


    如果他願意的話,他隨時可以要了我的命!


    更重要的是,他掌握了我的把柄!”


    說到田戰,李開的恐懼滿溢了出來,而他麵前的這人則表示萬分不屑。


    “如果他這麽厲害的話,那你早該死了!”


    李開還沒來得及憤怒,對方又說了第二句話。


    “畢竟,他如果這麽厲害的話,他不可能發現不了我的存在!”


    李開一聽這個,頓時消息了,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一個道理。


    而他麵前的這人則順著這繼續道:“他既然發現不了我的存在,那就證明他對你的掌控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恐怖,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你之所以不敢跟他翻臉無非是兩點,一個是他手下有那一群人,另外一個是他手中捏著你的把柄。


    但其實這兩點您都沒有必要害怕的。


    首先,他手下的那一群人雖然是厲害,但也還是人,隻要是人就能防得住。


    當初他們之所以能拿下老族長,其實很大程度上都是你們在助力,要是沒有你們給他們創造機會的話,他們想要在重重保護下殺人基本不可能!


    隻要你身邊能在找一個強大的護衛,那就可以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暗殺。”


    “至於他手中拿捏您所謂的把柄這點上。


    您覺得以您現在在宗族裏的地位,他那一點把柄真的還能夠撼動您嗎?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其實他比您還害怕您所謂的把柄曝光出現。”


    “他有那一群手下,當初本就可以悄無聲息的弄死老族長,可為什麽他需要借助您和明鏡司的力量?


    那是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這種事情,明鏡司可以做,您可以做,他絕對不能做!


    一旦有人知道,是他殺了老族長,那他就會引起你們李氏宗族甚至是北幽全體宗族的敵視,這會讓他在北幽將沒有立足之地!”


    說到這,他頓了頓,來到李開的麵前直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換一句話來講,您現在壓根就沒有必要怕他!


    應該怕的反而是他才對!”


    這話一出,李開的一雙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對田戰的恐懼開始消散,膽子開始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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