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摘星崖的道路有很多條,星月他們選擇了相對來說最平緩的一條。


    從晨曦酒莊到風起地,再沿著風起地北邊的方向一路北上,這也是絕大部分人去摘星崖的路線。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敏捷的在山崖間攀登的。


    星月他們走到風起地時,太陽正從千風神殿的方向緩緩升向最高處,僅僅位於山下,就隱約可見摘星崖的位置。


    和熒一起慢慢的往上走著,琴和迪盧克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大概是想提前到占星崖確定安全。


    而溫迪在剛開始和星月聊了幾句天之後,也走去琴和迪盧克那邊了。


    所以現在就隻剩下星月和熒兩個人。


    雖說選擇的是最平緩的路線,但是由於占星崖作為蒙德境內第二高峰的高度,以星月已經鍛煉過的身體,不用魔法飛著走,爬起山來還是有一些費勁。


    說來,也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爬過山了。


    夏日的陽光透過沿途的樹林灑在地上,斑斑點點的光暈下一些蝴蝶正在林間飛舞。


    如果不是有迫在眉睫的事情要處理,星月都想和熒搭個帳篷在這裏野營了。


    “在想什麽?”看到星月出神的樣子,熒歪了歪頭。


    “在想你……”星月脫口而出,隨後發現熒的眼神有點不對,趕緊改口,“在想你哥哥會去了什麽地方,也許就在不遠的將來等著我們呢。”


    “嗯,我相信哥哥他也肯定能照顧好自己的。”熒堅定的點頭,“我們就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吧~”


    “好~”星月的腳步加快,“等把特瓦林救回來之後,一定得帶你好好在蒙德逛逛。”


    “好啊~”熒笑了笑,在陽光下的側臉十分好看。


    走過山腰,出了叢林地帶,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站在一處小山丘上往山下看,大半蒙德景色盡收眼底。


    山下就是風起地的大樹,往左看可以看到鷹翔海灘和遠處的誓言岬。中間的遠處則是高聳入雲的龍脊雪山,而右邊則是猶如一顆明珠坐落在果酒湖裏的蒙德城。仔細看甚至還可以看到巨大的風車隨風轉動著。


    “在世界麵前,我們好渺小啊。”看著眼前這番景象,星月感歎道。


    “但正是因為渺小的我們,才組成了世界啊。”熒拍了拍星月的肩膀。


    “也是,我們走吧!”星月對著熒一笑,回頭看向占星崖的最高處,在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山頂的三個人影。


    不再在原地駐留,星月和熒在風息的加持下飛快的往山頂跑去。


    “哦,這下人都到齊了。”看到趕來的星月和熒,迪盧克依舊是一副雙手抱胸古井無波的樣子。


    “這個地方,風景真漂亮啊。”星月感歎道,“蒙德的一切都盡收眼底。風神會不會平時就靜靜地坐在這裏看著蒙德,然後露出滿足的笑容?”


    “或許會哦~”溫迪撲哧一笑,“而且到了晚上,風神還可能會被偷偷來約會的情侶趕走呢。”


    “在這裏,既能感受到高崖的烈風,又能感受到溫柔的海風。”琴望著大海,也有些出神,“真是一個適合放鬆的好地方。”


    “和「命運的再會」這個主題很配吧?”溫迪接著說道,“那麽,該準備開始了。”


    “嗯,無論結果如何,至少已經看到了轉機。”琴望向遠處的蒙德城,“這段時間,整座蒙德城都背負了太多。”


    “隻是到頭來,解決問題的確實旅行者和一個歌手。”迪盧克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嗬。騎士團勉強算是有些苦勞吧。”


    “好啦好啦。大家都站開一些——”溫迪雙手攤開,拿出了天空之琴,“塵世間最好的吟遊詩人,要開始撥動他的琴弦了。”


    隨著眾人的退後,溫迪漸漸的走向了占星崖的最頂點,隨著手指撥動琴弦,美妙的樂聲從溫迪的方向傳來。看著溫迪的背影,星月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仿佛,他不再是之前那個喜歡喝酒、喜歡誒嘿的吟遊詩人,而是一位真正的歌者。


    詩人的風,正出經天空與海洋,追求著它自己的歌聲。


    在一旁聽著,星月暗暗的記下了曲子的旋律。


    過了一會兒,一隻巨龍從占星崖下方騰空而起,帶來的風暴讓星月他們難以站穩。


    “臥槽!”星月一下子脫口而出,身體向後傾去。


    “蒲公英之風!”突然,星月感覺麵前的暴風好像消失了,睜眼一看,琴展開了一個領域把他和熒以及迪盧克都保護其中。


    “是你……”特瓦林懸在空中,它的眼中仿佛隻有麵前的這個吟遊詩人,“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可談的了……”


    “是麽?難道是我看錯了嗎?”溫迪自信的握住天空之琴,看著特瓦林,“你的眼神,像是在回憶這首曲子。”


    “哼……”特瓦林像是被溫迪說中了,停止了動作,靜靜思考著。


    “他們,真的能夠交流……”琴看著這一幕,也陷入了思考。


    “小心!”就在琴話音剛落時,星月衝了上去,手中迅速幻化出兩把長劍,擋在了溫迪的麵前。


    一道大大的冰錐從特瓦林的背後射向了溫迪,把擋在前麵的星月直接推了出去,重重的擊在天空之琴上。


    經受這一擊的星月直接飛了過去,而溫迪手中的天空之琴也落在了地上。


    “星月!”熒慌亂的衝了上去,看著受傷倒地的星月。


    “我沒事……”星月咳了兩聲,一臉虛弱的靠在熒的身上。


    反應過來的迪盧克跟著衝了上去,拿出了大劍橫在眾人的麵前,琴也跟在他的身後,兩人把其餘的人都保護了起來。


    “不要被他騙了,可憐的龍……”特瓦林的身後緩緩飄出一個深淵法師,用陰沉的聲音說道,“他早就已經拋棄了你……嗬嗬嗬……”


    此時的溫迪虛弱的捂住肩膀,輕喘著氣,用心痛的眼神看著特瓦林。


    “看,現在他又要來欺騙你了…”深淵法師看著麵前的幾人,更加循循善誘的對著特瓦林說道。


    “巴巴托斯…”特瓦林低吟道。


    “仇恨吧,憤怒吧!你已經與蒙德為敵,無法回頭了!”看著特瓦林有所轉變,深淵法師更加激動的說。


    “呃啊!”特瓦林仰天怒吼一聲,扇動著巨大的翅膀,朝著眾人在的地方吐出一口劇烈的氣浪,讓琴開出蒲公英之風才能擋住它所帶來的風浪,“這些人,是跟你一起——來獵殺我的嗎?!”


    “不是這樣的!”溫迪放下了捂住右手的左手,抬頭看著特瓦林,急切的說道。


    “這條龍該去侍奉他真正的主人了,嗬嗬嗬嗬。”深淵法師猖狂的笑道,“你們就繼續留在這裏,哀歎自己的無力吧!”


    在琴已經快要無力運轉維護五個人的領域時,特瓦林帶著深淵法師朝著西邊一路飛走了。


    “特瓦林……”溫迪低下頭,悵然若失的樣子讓人很是心疼。


    “巴……溫迪閣下,請注意保護好自己。”琴散去了蒲公英領域,關切的對溫迪說著。


    “哈哈……”溫迪勉強笑道,“其實你不是現在才猜出這個身份的吧,琴?”


    “不過,謝謝你繼續用這個名字叫我。”溫迪把右手放在胸前,感謝的說道。


    “天空之琴怎麽樣了?”迪盧克看向溫迪,“還能彈奏嗎?或者……還能用龍的淚滴修複嗎?”


    “唔……”溫迪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天空之琴,“壞成這副樣子的話……可能就沒辦法了呢。”


    “不能就這樣放過深淵法師!”熒有些憤怒的說道,“算上這次,星月已經被深淵法師找上四次了。而且,特瓦林的處境也很危險……”


    “沒錯,如果不能擊敗腐蝕的源頭,就無法減輕特瓦林所受的痛苦。”迪盧克依舊是那副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樣子。


    “那麽,我召集偵查騎士來追蹤…”琴看著迪盧克說道。


    “不必了。”迪盧克放下了手。


    “嗯?”琴有些疑惑。


    “不久前我在四風守護的神廟遺跡,親手斬殺過它的一隻同類。”迪盧克慢慢說道,“想要追蹤那些怪物的話,可以借助我的情報網和手段。”


    “迪盧克老爺雖然討厭騎士團,但是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守護蒙德呢。”此刻已經恢複了一些的星月在熒的幫助下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總之,等我消息吧。”迪盧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我要讓他們明白,不論深淵教團再怎麽無法無天。在蒙德,有些事也是不可以做的。”


    “那就拜托迪盧克老爺啦。”溫迪輕輕笑道,“接下來的時間,我可以在晨曦酒莊暫住休息一下麽?”


    “哼。”迪盧克吸了一口氣,“請便。”


    ……


    蒙德的西北方,明冠山地西邊的峽穀,現在被騎士團稱作風龍廢墟的地方,一個人影正站立在其中,兩個深淵法師恭敬的站在他的背後。


    隨著風聲呼嘯,特瓦林飛過了他的頭頂,繼續飛向風龍廢墟的深處,而剛才和特瓦林一起的那個深淵法師,也出現在了那個人的身後。


    “殿下…您的仆人又為您帶回了一場勝利。”剛才無比猖狂的深淵法師此時在這個人的麵前像一隻順從的小綿羊,“當您的國度重臨塵世,我們將分享它的榮光。”


    聽見深淵法師的報告,人影慢慢的回頭,居高臨下傲慢的看著深淵法師。


    如果熒此刻在這裏的話,就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她苦苦找尋的哥哥,空。


    “哦?又帶回了一場勝利?上次我叫你們去搶奪淚滴結晶,怎麽就失敗了?”空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令深淵法師感到恐懼的話語。


    “殿下息怒!”剛剛還有些邀功的深淵法師急忙拜倒在地上,“上一次的失敗不是毫無價值的,我們發現了公主殿下的蹤影……”


    “嗯?”空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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