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英姿颯爽的短發冰姐姐微微舔著嘴唇,望著你的眼神中滿是那種不加掩飾的占有欲,你應該怎麽辦?


    接受or拒絕?


    別的人會怎麽選陳逸墨並不清楚,但他知道的是他會拒絕。但凡清楚自己麵對的並非是千嬌百媚的短發颯姐姐,而是一隻通體白色靠著蠕動前進的蟲族女皇,那答案就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這並非遊戲,陳逸墨更沒有沙耶之歌入腦,沒有那麽重的口味,更沒有跨種族,至少沒有這種跨越根本就談不上近似種族與之戀愛的想法。


    “請容我拒絕。”


    陳逸墨搖了搖頭,握著光劍的手緊了緊,他能感覺到麵前這隻隱形蟲子的蟲肉在漸漸變得緊實——因為他能感覺到手中光劍沒入它身體的那部分正在被逐漸擠出來。


    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手中的武器尚且沒有發出那種嘎吱嘎吱的令人牙酸頭皮發麻的聲音,這也就意味著他的武器還很堅固,至少在麵對當前的敵人時斷裂的風險很小,他也就不必學著莫良那樣以拳頭,或者說肉身草怪。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蟲族女皇搖了搖頭,軍靴在林妍的側臉上狠狠地扭了兩下,接著收回了腳於原地站定,而那些在透明壁障後聚集的霧氣則漸漸地朝著它圍攏過來。


    “那試試唄。”


    陳逸墨皺了皺眉,一腳踹在了麵前透明蟲子的腹部,手中的光劍也隨之從它的身體中拔了出來。


    倒不是他托大認為隻要這一劍這隻蟲子就必死無疑了,而是他再不拔劍後退的話,他的光劍就會被彈出來,那時候他再去拿的話,勢必會落入被動,要是丟掉武器,他就隻能戰術性挽起袖子和這隻蟲子肉搏了,之前他已經試過了,人和蟲子肯定是後者硬的多。


    所以沒有必要跟節肢動物硬碰硬不是。


    而在後退的前一刻,陳逸墨幾乎是本能反應地從作戰腰帶上取下了一枚手雷,拔掉插銷,徑直就是往這隻蟲子的口器位置一送。


    和他預料的差不多,這隻應該算是女皇近衛的蟲子具有基本的智商——在手雷脫手朝著它口器而去的瞬間,它就已經向後飛退,絲毫沒有要停留的意思,更沒有想法表演一個蟲鐮砍手雷。


    嘭!


    爆炸聲混雜著煙塵瞬間便席卷了陳逸墨的視線。


    陳逸墨沒有絲毫的猶豫,在看了煙塵即將朝著他這邊彌漫過來的刹那,他就選擇了腳步向後輕點繼續後退。


    如果他有一套單兵作戰的裝甲裝備的話,那說不定他還有想法跟電影裏的superhero們那樣直接肉身衝煙,要麽當是就把反派摁在地上狂揍,要麽當時就被反派摁在地上狂揍,但總而言之不論是怎麽去戰鬥,他們都不會真正意義上的徹底死亡。


    “它是女皇近衛。”蟲族女皇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它死掉之前,我認為你口中的試試不具備任何的可行性,拿你們人類的講法……”蟲族女皇的聲音中多了些思索的意思,“你的所有計劃和反抗都是徒勞。”


    “與其抵抗,倒不如放下武器投降。”


    “你的勸降手段說實在話,是真的爛。”陳逸墨眼神微淩,在感覺到煙塵後的女皇近衛有了移動的趨勢後,他順勢便朝著一旁閃了過去。


    女皇近衛的隱身能力已經失效,這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戰鬥他可以不用cosdnf裏的阿修羅了,蒙著眼睛,假裝自己有殺意波動去感知氣息的流動。


    下一個眨眼間,蟲鐮已經越過煙塵落到了剛才他所在的位置。


    破風聲響起,一擊沒能得手的女皇近衛絲毫沒有要退後的意思,那雙和人類有著八成相似的手掌微轉,另一柄蟲鐮就又朝著他在的位置揮了過來。


    陳逸墨的反應很快,沒有躲閃,反倒是一個側步翻滾向前,藍色的光劍在空中劃過了一道自上而下的弧線,卡著蟲鐮揮舞的瞬間徑直越過蟲鐮砍向了它的手腕,在經曆了這麽多次與蟲子的戰鬥後他已經有那麽些隱隱明白了這幫來自宇宙的生物的近身搏鬥方式。


    它們看上去反應迅速,速度奇快,甚至於還有著力大無窮和自帶甲殼這兩點在近戰中可以談得上是無往不利的優勢,但實際上看上去反應迅速不過是假象,距離這幫子蟲子越遠,它們的反應也就越快,它們身體在大幅度的動作上反應很迅速,可因為自身的結構和本身的重量,它們在關節處的反應速度是要慢上許多的。


    當然,這也並非是致命的缺陷,因為哪怕知道這些蟲子的弱點,也不會存在有人拋下雖然有些刮痧但行之有效的熱武器與它們玩近戰。


    它們可以失誤很多次,而人隻要失誤哪怕隻是一次,落得的下場就是腸穿肚爛,血肉橫飛。


    汀!


    光劍的劍刃沒能砍下它的手腕,在劍刃切下去半分的當兒,那本來是沒有甲殼覆蓋的手腕上便瞬間浮現出了一堆金色的甲殼,硬生生的擋住了想要繼續深入的劍刃。


    女皇近衛吃痛,蟲腕翻轉,蟲鐮掉落在了地上,而它空出的那隻手也順理成章的抓住了光劍的劍刃,而另一柄蟲鐮則乘著這個間隙朝著陳逸墨的腦袋狠狠地揮了下去。


    陳逸墨是它遇到過的最難纏的對手,也是來到這個星球後最危險的敵人,但它並不認為自己會輸,它的鐮刀上將會沾上他的血液,而它也將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如果這是單挑的話,那或許會是這樣的結果。可問題是陳逸墨自始至終都並非一個人在戰鬥,一旁的莫良沒有馬上出手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出手。


    熟悉的金色光芒落到了武器上,藍色的盾牌和蛋殼狀的保護罩也隨之落到了陳逸墨的身上。


    女皇近衛的鐮刀並沒能造成行之有效的打擊,因為莫良的金色巨錘已經搶先一步落到了它的身上。


    嘭!


    這是相當厚重的巨錘掄圓了之後落在甲殼上的悶厚聲音。


    女皇近衛的鐮刀沒能再揮下去,因為它已經被莫良這一下給掄飛了。


    “蟲族女皇有沒有戰鬥力還是未知數,我建議把它當做有戰鬥力的來算,先解決掉麵前的這隻蟲子,然後再去幹掉蟲族女皇。”莫良於陳逸墨的身旁站定,那柄金色的巨錘被他握住立於身側,上麵的光芒和之前陳逸墨所見過的完全不同,凝實程度要高的多,甚至在隻是瞥了一眼的情況下,陳逸墨都產生了一種錯覺,這由光芒組成的凝實光錘其實就是光劍的另一種體現形式。


    女皇近衛在被莫良一錘子揮開之後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頗為忌憚的打量起了他手中的武器。


    和陳逸墨的光劍相同,這種由某種它很不喜歡甚至談得上討厭的力量凝聚成的武器對它的傷害頗高,而且這種武器它的甲殼提供的防禦作用會被大大的降低。


    “你左邊……”莫良看了一眼蟲族近衛,然後視線越過蟲族近衛落在了言笑晏晏望著這邊的蟲族女皇的身上,“我右邊。”


    陳逸墨點了點頭,兩個人在不動聲色間達成了目標的統一。


    從剛才蟲族女皇展現出的那種變形能力不難看出,它應該是具備某些攻擊手段的,可能不是物理意義上的,但它絕對是有自保的手段的,這一點陳逸墨敢肯定,不然她是不會那樣大搖大擺的從壁障後麵走出來的。


    再者,蟲族女皇雖然看上去相當話癆,可它每一次的開口都是在替女皇近衛做準備,讓他分心。


    由此可見,這來自宇宙的蟲族女皇並非是沙口,相反,它是具備基本的戰鬥思維的。


    陳逸墨甚至已經做好了待會兒蟲族女皇再來一次二段變身的心理準備。


    “我的增益魔法……”莫良停頓了一下,他想了想陳逸墨平時的作風,歎了口氣,改了口,“當然,陳總你肯定會把這玩意兒當成buff來講,也一樣,你就這麽理解吧,待會兒一個二十五級的奶爸會給你上光之複仇、武器祝福、以及守護徽章、聖光罩這些技能,你放心的上,不過千萬別硬來。”


    “好。”


    陳逸墨點了點頭。


    “那……”莫良拿起了掛在胸前的十字架,對準了陳逸墨,“上吧!”


    話音落下,陳逸墨的身體就已經竄了出去。


    光劍的藍色光芒覆蓋上了的他的手臂,他的眼珠在這一刻也跟著沾染上了死亡冰柱的藍色。


    如莫良所說的,一道又一道的增益buff落到了陳逸墨的身上,一股又一股的力量不斷的從四肢百骸中湧出。


    他越來越能夠理解為什麽莫良能在教廷內擁有那樣的地位了,這是莫良被世界規則壓製了之後所展現出的力量,那要是他沒有被世界規則壓製呢?不難推測,這位看上去憨厚的國字臉老司機十有八九屬於那種巨能奶也巨能打的類型。


    殘餘的士兵們並沒開火,或者說在剛才陳逸墨與蟲族近衛單挑的時候,莫良就已經告訴了他們,讓他們後退,這邊交給他們就行。


    一方麵是因為這些士兵的槍法不一定能準確無誤的提供支援,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在這樣的高強度戰鬥中,他們反倒是會成為某種意義上的拖累。


    當蟲子的甲殼不再具備對兵刃的阻隔能力後,它們或許並沒有先前所展現出的那般勢不可擋。


    天空黯淡了下來,濃厚的雲層遮住了那本來還算亮堂的天際,厚實的霧氣也隨之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霧氣中,不斷的有兵刃相交的聲音傳出,藍色的劍芒每隔一個呼吸就會亮起一次,人的悶哼聲,蟲子的吃痛哀鳴聲混雜在了一起。


    莫良沒有去問什麽需要幫忙嗎之類的蠢問題,在替陳逸墨加上了最後一個六芒星的增益buff後,他的神色明顯疲憊了許多,但他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輪起光錘,按照他和陳逸墨商量的那樣,一頭轉入了霧中,朝著蟲族女皇的位置奔襲而去。


    大約五秒後,金色的光芒在霧後亮起,巨錘掄到某種盾牌上的聲音也隨之傳出。


    嘭!


    隨著一聲巨物倒下的巨響,陳逸墨所在位置的濃霧淡薄了些。


    女皇近衛已經倒在了地上,而陳逸墨的手臂、大腿以及之前剛剛愈合的小腹位置已然被血液浸紅。


    而對他造成這些傷害的並非是女皇近衛手上的那兩柄蟲鐮,而是它的尾巴,此前它從未展現出過戰鬥力的尾巴。


    他幹掉了女皇近衛,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那覆蓋住他手臂的藍色光芒開始漸漸朝著他的傷口處湧去,涼意暫時麻痹了大部分的疼痛感,但出血的症狀仍舊沒有減輕,陳逸墨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腳步已經虛浮了許多,甚至於視線也開始漸漸變得模糊。


    如果他此刻有著遊戲裏的狀態欄的話,那他會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狀態上有著兩個持續性的debuff,一個是出血,一個是中毒。


    陳逸墨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隨著深呼吸他能感覺到那麻痹了的傷口在漸漸恢複痛感,不過那些痛感並不如此前的那種劇烈的疼痛,而是維持在一個能讓他保持清醒的程度。


    他垂下眉看向了手中散發著藍色光芒的武器,眼中多出了一抹明悟。


    這應該就是它提供給自己的幫助了。


    “嗬。”


    莫良吃痛的悶哼聲和蟲族女皇輕蔑的笑聲在霧後響起。


    陳逸墨深吸了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武器,一個呼吸後,他朝著莫良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


    還有最後一個!


    他的腦海裏隻剩下了這個念頭。


    霧後,半跪在地上的莫良與勉強還能站著的蟲族女皇要相對立。


    如果不給陳逸墨上那最後的一個極為消耗魔力的增益技能的話,那或許現在的情況就會完全不同,但很多事情沒有如果,隻有後果與結果。


    此刻他所麵臨的結果就是:他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還擊的能力,而麵前的蟲族女皇還有最後終結局麵的能力。


    而唯一能夠值得慶幸的是在剛才的攻擊中,他已經把蟲族女皇的大部分能力都摸了個清楚。


    他們的判斷從一開始就是對的,蟲族女皇具備戰鬥能力,而且這個戰鬥能力還不算弱,不單單擁有物理上的戰鬥手段,還擁有類似於精神層麵上的技能。


    “那麽,永別了!”蟲族女皇眼中多了些可惜的情緒,如果不是莫良身上那些讓它不快的力量太過濃厚的話,那莫良也會成為被它所吸幹的人選之一。


    自己的近衛死了,這點它是清楚的。但那又如何呢?她更清楚的是陳逸墨已經也是重傷階段了。


    套用之前它在一個人類身上得到的知識來講,他的生命已經猶如風中殘燭。


    破空聲響起,高高舉起蟲鐮的蟲族女皇回過頭去,不閃不避的衝著從霧後而來的陳逸墨揮出了蟲鐮,直取他的肩膀。


    它的目的不是殺他,而是要吸幹他,所以他活著是必要的。


    對人類來講這些霧氣可能會影響他們的視線,但對它來講,這些霧氣根本就是絕佳的偽裝。


    陳逸墨麵對揮舞而來的蟲鐮不退反進,手中的光劍在這一刻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


    強光刺眼,莫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噗。


    利刃穿過肉體的聲音響起。


    蟲族女皇倒在了地上,身體開始像漏氣的氣球一般縮小。


    而陳逸墨也在半秒後倒了下去,肩膀上多出了一道深深地不斷滲出血液深的傷口。


    “蟲族女皇已死亡。”


    “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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