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打開木匣,裏麵卻是幾張銀票,上麵印有大周的官印,略微一查,足有近千兩之多。


    “這趟也算你出力了,你我三七分。”


    趙朗數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到了玄山麵前。


    小黑貓興奮的點點頭,張開嘴,將兩張銀票吸了進去。


    這就是手握巨款的感覺嗎?


    實在是太爽了!


    從大山裏出來這麽久,還沒感受到這種滋味呢!


    玄山心中喜滋滋的,想了想,又說道。


    “為了以防萬一,我用蠟燭把那戶的房子給全燒了。他那屋子裏書籍頗多,再加上又是木製的,所以一點就著了,根本沒費太多功夫。”


    趙朗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陽信縣城東昨晚忽起大火,那潑皮張老大和幾個手下被活生生燒死在大火之中。


    這件事,不到半日時間,便傳遍了整座縣城,不少人拍手稱快。


    這張老大和他的小弟在縣城裏為非作歹,若不是有一些富戶作保,早就被縣令關進大牢裏了。


    有人私下裏說,昨晚這一場大火,直燒得叫人心中通快!


    甚至還有人說,這是天譴,是報應,隻恨老天爺沒把那張老大剩餘的幾個小弟給收了。


    縣衙的差役來到現場,隻粗略看了幾眼,認定了一個不慎走火的結果,便草草將案子給結了。


    這件事之後,剩餘的幾個潑皮無賴惶惶若喪家之犬,再也不敢惹是生非,整個縣城的秩序為之一清。


    至於河神廟的張神婆忽然間死在家裏這件案子,反倒被人們刻意的忽略了。


    清水河,河神廟。


    夜風嗚咽,不知何時,那供奉在河神廟大殿中的神像赫然微微晃動起來,繼而周身亮起瑩瑩毫光,將整座大殿映照的一片通明。


    幸好此時是深夜,若是白天被人看到此景,一定會被認作是神靈附身。


    “嗯?”


    那魚頭人身,手持大錘的神像睜開雙眼,一雙眸子中滿是猩紅,令人望而生畏。


    金鐵摩擦般的聲音在店內回響,“張神婆,這兩個月的供奉怎麽還沒交上來?”


    等了半天,沒有回應。


    大殿內狂風呼嘯,一股不知名的念頭降臨,那猙獰神像徹底活了過來,猩紅的眸光一掃,便穿過了黃土砌成的牆壁,發現了後院房屋內已然沒有了呼吸的張神婆。


    “死了?”


    神像微微一愣,隨即勃然大怒,“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殺了本神的手下?”


    沉默了片刻,降臨在神像中的神念宛如潮水半推去,神像再次變得普普通通。


    隻聽得哢嚓一聲,神像從中間裂了開來。


    一點猩紅光芒從大殿飛出,在河神廟上盤旋了幾圈後,徑直朝清水河飛了過去。


    夜晚的清水河水波蕩漾,月光照耀其上,蒸騰起團團霧氣,為整條清水河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距離柳莊不到十裏,有一處深潭,被老人們稱之為惡蛟潭,潭水極深,哪怕是在正午,站在潭上朝下望去,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曾經有膽子大的漁夫不顧眾人的阻攔,把近五丈的竹篙伸到潭裏,卻依舊沒有探到這惡蛟潭的底部。


    更讓人不寒而栗的,是這漁夫回到家不久便生病死掉。


    那一年的夏季,清水河更是河水暴漲,活生生淹掉了三分之一的農田。


    有人傳出,這惡蛟潭是清水河河神的府邸所在,那漁夫的所作所為褻瀆了神靈,所以才會招來災禍。沿河的農田被淹更是河神小小的警告。


    從那以後,很少有人敢在這惡蛟潭的水麵行舟打漁,一座河神廟也在清水河岸悄無聲息的建了起來。


    那些老人沒有猜錯,足有七八丈深的惡蛟潭卻有古怪。


    那猩紅光芒沿著清水河向惡蛟潭的方向直飛而去,而後一頭紮進了深不見底的潭水之中。


    惡蛟潭底部,有一處彎曲的河道,旁邊有兩個蝦頭人身的蝦兵守護。


    穿過狹長的石道,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一個長相醜陋的怪物端坐在洞穴正中的石座之上。粗看之下,卻與那河神廟中的神像有幾分相似。


    這怪物長著一個碩大的魚頭,鼻孔和嘴巴兩旁各有一對觸須飄蕩,類似於人類的軀體上披著一層厚厚的鱗甲,從脖頸處沿著脊柱向下,長著一排猙獰的骨刺,尾椎處則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猩紅光芒穿過石道,直直沒入那怪物的頭顱之內。


    “那張神婆被人給殺了,連神魂都沒了!”


    醜陋怪物張開嘴巴,一根根利齒如犬牙交錯,話語中聽不出喜怒哀樂。


    “河神大人,是誰這麽大膽?”


    一旁一個螃蟹頭的家夥聞言站了起來,怒聲說道。


    那醜陋的河神搖了搖頭,眼神陰鬱。


    “應該是修行者下的手……”


    但它卻有些不明白,自己占據這清水河河神之位後,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水府之中修行,除了偶爾嘴饞了,出去抓一兩個村民打打牙祭之外,根本沒與那些修行者有過任何交集。


    低調,老實,安安靜靜苟在水裏,這是它對自己的評價。


    自己既然沒和修行者結怨,那麽又是誰殺死了張神婆?


    這是它不明白的一點。


    似乎是看出了自家老大的疑惑,那蟹將開口道,“河神大人,或許是這張神婆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被路過的修行者給碰到了也說不定。”


    河神眸光閃爍,最後點了點頭,似乎也隻有這一種解釋了。


    張神婆手腳不幹淨它是知道的,比如祭祀自己時,明明它交待的河邊每家每戶隻收十文錢,這張神婆卻敢收三十文。隻是自己看她辦事利落,這才睜隻眼閉隻眼。


    沒想到啊……


    “河神大人,那妖使大人那邊應該怎麽說?”


    河神沒有絲毫猶豫,開口說道:“蟹大將,你親自去一趟,就說隻要保證最後能讓本神擺脫香火的束縛,那麽這件事本神就同意了。”


    自己雖然因緣巧合,占據了這一方河神之位,能夠享受到清水河周邊人族的香火供應,但由於自身實力不足,不僅不能完全掌控這清水河河神之位,還要受到敕符的約束,日子比以往清苦了許多。


    雖然在香火的幫助下,實力提升比以往不知道快了幾倍,但不能吃血食,卻讓它沒有絲毫快感可言。


    作為一隻成了精的鯰魚,卻不讓大口吃肉,實在是太為難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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