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吹拂,藍霧飄散,瞬間隱走無形。


    另一邊,劉方眼疾手快,一個躥身,急忙朝著翻騰的朱莉趕去,一把抱住即將摔倒的她,語氣關切到:“你沒事吧!”


    看見抱著自己,眼露關心的麵龐,不知為何朱莉想起劉方先前在車頂不顧一切的拚殺。


    心頭突然悸動,麵頰不由透出緋紅,露出小女兒家的嬌羞,靜靜點頭嗯了一聲。


    卻見,一旁胡子拉碴,看去頗為邋遢的中年人,當即大罵到:“我頂雷個肺啊,放開我女兒!”


    劉方聞言,一愣,下意識手一鬆將朱莉放好,那叫朱飛的男子,急忙來到自家女兒身旁關心到:“怎麽樣了,沒事吧……”然後打量了自家女兒一眼,遲疑到:“發生什麽了,怎麽身上這麽多泥……”


    回應他的是朱莉的白眼,就見朱莉沒好氣到:“你還知道趕過來,現在好了,阿嘛被人抓了,怎麽辦嘛……”


    說到這朱莉看向劉方:“你看看,能不能聞見我奶奶的氣味。”


    劉方點頭,鼻尖剛剛抽動幾下,卻是眉頭一皺,此時方圓百米內,充斥著一股辛辣霸道的味道。


    味道刺鼻,劉方不假思索當即意識到這是毒,這種氣味的源頭必定對人體有著巨大危害。


    此毒極為霸道,將周遭所有的氣味徹底驅散。


    這讓劉方回憶起方才毒吻最後丟出打碎的試管,蒸騰起的藍色煙霧,心緒一沉。


    暗自慶幸,朱莉父親來得及時,將煙霧驅散,不過等等……


    劉方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已從朱莉與此人的對話得知,這人明顯是朱莉口中那不著調的生父。


    這人歲數少說有四十來歲,眼露頹喪,不修邊幅。


    但他剛剛施展的手段,絕對是劉方在此前生活中聞所未聞的。


    於此同時,朱飛也在偷偷觀察著劉方,見其身上有著幾處明顯的刀傷,再看了看女兒的模樣,心中有了大概推測。


    於是衝朱莉、劉方二人說到:“跟我來。”


    朱莉忙說到:“那阿嘛呢,就不管了嗎?”


    朱飛麵露無奈:“剛剛我老遠就看見了這的情行,那些人不是普通人,明顯是異人。


    對付這樣的人,得要摸清他們的路數,再做打算。


    現在敵暗我明,一頭衝上去,隻能是白給!”


    聽聞此人所言,劉方亦是頗為認同,就拿那叫毒吻的,顯然是個用毒高手。


    往往和人交鋒,最怕的就是使毒,這種人極為陰險,可以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送人上路。


    更何況,從老巫女的口中得知,對方明顯是個組織,裏麵到底有何能人異士還不清楚,的確要小心應對。


    於是劉方附和到:“我想他們暫時不會對你奶奶怎麽樣,還是先了解情況再說。”


    “你看,你朋友都說了,不會有錯的。”朱飛說完看了一眼劉方,指著劉方身上的刀傷:“再說了,他受傷了,總得先療傷吧。”


    朱莉聞言,見身上斑斑血跡的劉方,眼露不忍點頭。


    朱飛忙講到:“跟我來,在警察來之前趕快離開。”


    片刻後,三人匆匆離去……


    反觀現場,市郊公路上,被人碾壓嚴重變形的屍體,就那麽淒厲躺在路上,場景極為慘烈。


    未多時就有路過的行人報警,一時間此地警笛大作。


    幾經周折,夜幕下,相較於似東京一般的大城市,這座矗立在東瀛版圖上靜岡県的伊東市,要冷清不少。


    雖是座小城,但背後卻也和其他地方一樣,蘊藏著愛恨交纏。


    一間公寓樓內的出租屋內,一地狼藉,煙頭,衣物隨意丟棄。


    看上去不知多久沒人打掃了,顯然此屋住戶是個放縱邋遢慣了的人。


    “嘶——啊!啊!”


    一聲聲慘嚎響徹屋內,這會的劉方正爬在臥室床上,咬牙切齒,麵露猙獰,看上去極為痛苦。


    卻見身旁朱飛,正拿著消毒過的針給劉其縫合刀傷,一旁朱莉安靜看著,眼中全是擔憂,嘴裏不住說到:“你慢點,沒看見人家疼的要死嗎!”


    “那怎麽辦,不縫合刀傷,讓它發爛發炎嗎?”


    朱莉聞言撇了撇嘴,朝劉方問到:“那個,那個你沒事吧,我看你剛受傷的時候,好像沒怎麽痛啊!”


    朱飛看了一眼自家女兒,搖了搖頭:“你啊,一看就是沒跟人真正幹過架。


    和人幹架的時候,人處於高度緊張和興奮的狀態,那時人的疼痛神經極弱,身體會分泌大量腎上腺素。


    所以才感覺不到疼,但是,當人平靜下來,激素消耗殆盡,疼痛神經就會再次工作,


    他的傷不嚴重,忍忍就過去了。”


    說著,拿出自己珍藏的雲南白藥,朝著劉方傷口撒去!


    啊——!!!


    一聲痛呼從劉方口中嚎出,嚇得朱莉連忙朝朱飛大聲到:“你幹嘛啊,弄疼人家了,輕點不知道啊!”


    “知道了,知道了,給我拿紗布來!”


    在一陣雞飛狗跳後,終於父女二人將劉方的傷口徹底包紮完畢。


    許是太過疼痛,加之接二連三的折騰,等兩人將劉方傷口包紮好後,劉方卻已自顧自沉沉睡去。


    片刻後,出租屋的客廳內。


    朱莉一邊收拾淩亂的房間,一邊衝著坐在沙發上,皺眉抽煙的朱飛大聲抱怨:“豬,豬都沒你這麽髒!


    其他的都是老爸照顧閨女,你倒好,自從老媽過世後,整天渾渾噩噩不著家。


    我怎麽這麽倒黴,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麽孽,要受這罪。


    千千萬萬個老爸,怎麽就投胎成了你的女兒?”


    聞言朱飛看著自家女兒收拾屋子的身影,露出歉疚的眼神一閃既沒,徐徐開口:“行了,先別收拾了,這裏我會打掃。


    你還是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也好了解真正的情況。”


    朱莉翻了翻白眼,邊收拾便揶揄到:“你不是能掐會算嗎,自己算去!”


    “丫頭,故意氣老爸不是,你又不是不清楚,所謂的掐算隻能測算出一件事大概的輪廓,怎麽可能到無所不知的地步。


    好比一人看路,看到遠處的山峰,有人跑過來問,山上第五棵樹,第一百片葉子上有幾隻蟲。


    鬼才能答的上來,老爸這會是真有在想辦法,你就別鬧情緒了,快點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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