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倫堡,兵營大廳。


    十幾人圍在亞瑟的身邊,一同觀看著新軍的訓練情況。


    【亞瑟·布雷肯(100%)、於勒·布雷肯(90%)、安柏(100%)、狄肯·塔利(100%)、安蓋(100%)


    血戲班(67)、五級多恩長槍兵(1)、君臨傭兵(97)、河灣傭兵(161)、一級無甲民兵(1300)、二級圓盔布甲新兵(220)、三級圓盔鎖甲老兵(29)、四級麵罩圓盔紮甲輕步兵(6)】


    部隊麵板很清晰的表明了真正屬於亞瑟的軍事力量。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紅磨坊招攬的一千一百人和赫倫堡流民中招攬的兩百名強壯農民,以及亞瑟去君臨前,下令訓練的兩百多人。


    由於訓練的時間不長,流民中招攬的一千三百人全是一級的水準。


    而亞瑟自己領民中選出來的那兩百多強壯農民,已經被哈維爾、狄肯和比爾的兩輪訓練練到了二級。


    讓人驚喜的是,原先的那三十五名家族士兵中,經過兩次訓練,有二十九人升級到了三級、六人升級到了四級。


    隻是還沒有五級的板甲重步兵被訓練出來,這讓他稍稍有點失望。


    買來的甲胄雖然不夠,但裝備二級及以上的士兵是夠了。


    而且河安家族自己就有兩千多套的廢棄甲胄,雖然大部分因為積年不保養而不能使用,但回爐重造後還是可以用的。


    現下,兵營大廳下麵的軍械庫中,十幾座鍛爐已經開動,從流民中找到的鐵匠們和他們的助手開始重鑄各種武器和甲胄。


    “亞瑟大人,練這些人實在有點累。”嚴肅的狄肯抱怨道。


    他雖然經過其父的全套的軍事訓練,可練新兵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幹。


    讓這群人排成一排都能費半天的勁,更不用說讓他們熟悉各種軍令和打鬥動作了。


    “辛苦你一下,西境這次實在太欺負人了,我們如果再不努力,整個河間地都被泰溫的大軍占完了。”亞瑟回道。


    借來的兵是其他家族的,傭兵也不能靠得住,這群招攬的民兵才是他以後爭霸的基礎。


    無恒產者無恒心,這群民兵都是河間農民,他們的家人、帶來的財產都在亞瑟的掌控區域內,成軍以後的忠誠度可比血戲班這種玩命掙金龍的傭兵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有這樣一群人在,守住赫倫堡足夠了。”派崔克朝西邊揮了揮手,“我們可以放心啟程去救援石籬城了。”


    他把亞瑟視為偶像,自然也將傑諾斯讓亞瑟保衛石籬城的事視為己任。


    “沒錯,幹他西境兵,捅爛泰溫的屁眼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拉的是黃金。”直率的馬珂舞了舞拳頭。


    他家有六百步兵被亞瑟借來,現在還在紅叉河的大船上被往下運。


    派崔克道:“亨德利派來信鴉,說是西境先遣步兵隻是圍而不攻,看樣子在等還在旅息城的泰溫大軍來援。”


    早在十一天前,旅息城就被泰溫的西境主力圍住了,堅持了兩天以後,新近襲位的卡列爾伯爵失去了家堡。


    戴瑞城的雷蒙搖搖頭,“泰溫的重騎兵和重步兵停駐在那裏,可能是想和西境的偏師一起合圍奔流城,石籬城不值得兩萬人花時間圍攻。”


    戴瑞家的領地就在赫倫堡的東麵,他家以前也是伯爵的頭銜,隻是在十五年前的篡奪者戰爭中支持了龍家,被坐上鐵王座的勞勃降爵、減封,如今隻能養得起三百五十人的兵力。


    二十名騎兵還被亞瑟帶著和魔山幹了一路的架,戰死了。


    三百三十名步兵待在戴瑞城,被他一個信鴉招來了三百人,此刻就在赫倫堡。


    “並不是。”亞瑟指了指腳下,“在小惡魔和詹姆被交出來之前,泰溫可不會停止戰爭。在羅柏已經帶兵南下的情況下,他一定會控製住赫倫堡和三叉戟河的渡口,以此來獲得和狼家兵開戰的主導權。”


    “沒錯。”雷蒙讚同了這個觀點,“以泰溫的強勢,不管打不打史塔克家的軍隊,西境兵總是要占盡地理優勢的。”


    “但石籬城還是要救的,既然他們大部隊還在旅息城,那我們來得及打掉石籬城外的那部分西境軍,然後回守赫倫堡。”派崔克道。


    旅息城在紅粉城的北方,在石籬城的西南方向。


    從石籬城到旅息城大概有大幾百裏格,約為兩日的騎程。


    若是泰溫搶時間進攻赫倫堡,他就得從旅息城向東進軍,從柳木城的領地北側通過,不會經過靠近紅叉河的石籬城。


    亞瑟點點頭,“那就按早上說好的,我們帶兵北上,從紅寶石灘渡口到紅叉河中段,然後登陸,逼近石籬城。”


    他們此前商討的作戰計劃,是從水路逆流而上,截住從奔流城往下的那兩千一百名步兵的船隊,帶他們去石籬城。


    眾人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計劃。


    於是相關人士都忙碌起來。


    君臨傭兵和亞瑟的新兵都被留下來守赫倫堡,那名名為達奇的五級多恩長槍兵也被留了下來,他被亞瑟任命為新軍的槍棒教頭。


    狄肯負責主管赫倫堡的防守工作,神射手安蓋輔佐他。


    血戲班的所有成員、三百二十名騎兵、三百名戴瑞城步兵被亞瑟和河間青壯貴族們帶著北上,救援石籬城。


    ……


    五天後,石籬城外。


    馬爾布蘭家的橙色燃燒樹大旗和十幾麵獅家的怒吼雄獅大旗並列,角穀城的紫色獨角獸、秧雞廳的斑紋野豬旗等西境貴族的則立在稍後的位置。


    在旗幟下方,則是全副武裝的亞當和西境一些貴族,以及他們的親兵。


    圍著石籬城的,則是近兩千名這些貴族的家族士兵,兩千名獅家步兵,以及裝備厚重的五百名獅家的重騎兵,六百名亞摩利·洛奇留下的輕騎兵。


    倒黴的洛奇被率軍趕到此地的亞當爵士剝奪了輕騎兵的指揮權,後者讓他帶著一百多人去追殺貝裏、索羅斯及其手下。


    君臨執法隊的剩餘成員現在應該被稱作無旗兄弟會了,因為河間地農民和小貴族們的加入,貝裏伯爵的勢力快速壯大。


    這給西境軍隊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布置著各種攻城器械的步兵們在西境貴族們的前方。


    小型的投石機正在測試距離、二三十人才能推動的攻城錘和攻城車則放在一旁。


    雖然是佯攻,但亞當還是按真正的攻城戰做了準備和布置。


    專門被調過來的弩手營正在西境貴族們的北方空地上等候,他們冷靜的調試著弩弦,在腰間的箭壺裝滿了反射著黑色光芒的利箭。


    弩手們前方,則是三排的手持大盾、長矛、戰斧的西境重步兵,他們負責保護身後的遠程攻擊戰友。


    他們後麵,另有一隊士兵帶著繩索,腳邊堆著大石塊。


    石塊是用來砸死河間騎兵的,如果他們不投降的話。


    用來困住亞瑟的幾十個深坑就在他們前方的空地上,上麵搭著薄木板和偽裝的土層、被踩爛的泥。


    坑裏麵沒有防止倒刺等東西,所以摔下去最多也就傷筋斷骨,死不了人。


    為了保證能讓衝鋒的河間戰神掉入坑內,這些坑被挖成三排,每一個都對著其他兩排深坑的間隙。


    於是想要直衝中軍的亞瑟一定會落在某一排的深坑中,除非他是s型的走位。


    “偵察兵回報,亞瑟帶領的兩千五百多人於昨天清晨在紅叉河北岸登陸,今日就能抵達石籬城了。”羅蘭·克裏赫伯爵對身後的西境貴族們說道。


    泰溫公爵將所有的非獅家兵都派到了石籬城這邊,這讓這支西境軍的指揮--亞當爵士--手下的兵力達到五千五百人。


    西境守護自己,則率領剩下的獅家重騎兵、重步兵、輕步兵等一萬四千餘人,帶著所有的大型軍械和充足的馬草、軍糧等,朝著河間重鎮赫倫堡進發。


    隻是多兵種的大軍行進不快,四五天的時候,泰溫公爵和獅家軍隊才走出旅息城伯爵領,進入湖周地區的柳木城伯爵領範圍。


    “好極。”銀山城的沙略特伯爵興奮地揮了揮馬鞭,“我們可以見識一下殺死魔山的男人長啥樣了。”


    他家的家族箴言是“無可匹敵”,在西境的伯爵及以上貴族中,算是最好戰的一家了。


    “也就是兩個肩膀扛一個頭,能有啥稀奇的?”金牙城的裏奧·萊佛德伯爵道。


    克裏赫伯爵搖搖頭,“據說此人長相極為俊美,能迷死男人和女人的那種,比魔山還是有看頭的。”


    “那他還是戴麵具作戰吧,不然會失去威嚴的。”裏奧道。


    一群人嘰嘰歪歪,談論著最近風頭很盛的河間戰神。


    “嘿,來了。”亞當·馬爾布蘭看見北方揚起塵土,數麵大旗迎風飄揚,就知道今天最重要的客人上場了。


    ……


    亞瑟的金甲紅馬金關刀旗幟被一名血戲班傭兵撐在隊伍最前方,微風吹拂,旗麵展開,讓這個新鮮出爐的貴族標識完整地展現在西境貴族們眼中。


    三百多名河間騎兵和六十六名血戲班成員圍在亞瑟等人一周。


    戴瑞城家的三百步兵、馬珂·派柏家的六百步兵、布雷肯主家的一千五百名步兵跟在各自的指揮官後麵。


    在距離石籬城不遠的某處安全所在,整個隊伍穿戴好了甲胄。為了保證體力處於較高水平,他們緩慢前進。


    大土丘上的石籬城已經進入河間眾人的視線,圍著它的,是大幾千的西境兵和一些攻城器械。


    行進到可以發起衝鋒的距離後,一行人停下了腳步,開始觀察局勢。


    “那是弩兵吧?”穩重老成的雷蒙·戴瑞先發現了異常,“看樣子他們也學聰明了,知道用弩箭對付亞瑟。”


    派崔克點起指頭,粗略數了數,“起碼五六十人,一輪齊射就能讓亞瑟和紅巨馬變成刺蝟。”


    “他射他們的,我們衝我們的。”馬珂不以為意,“大家一起衝過去,總能給亞瑟分走一些箭矢,隻要讓我們的戰神衝到後麵的西境貴族群中,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派崔克撫掌輕笑,“正合我意,以亞瑟的勇猛,那群西境貴族的腦袋就跟放在地上的西瓜一樣,一刀劈開一個,流出紅色的瓜瓤水。”


    這兩人一個直率、一個單純,倒是挺合得來的。


    他們嘴裏的主角卻不想這麽做。


    “那可是弩,我們的板甲扛得住,胯下的馬可有點危險。”亞瑟很喜歡赤兔這個巨馬,不想它被弩箭射中。


    “可以讓步兵帶著大盾護在前麵。”雷蒙建議道,“隻要衝到弩手們的前麵,那就好辦多了。”


    亞瑟點頭認可了這個提議,“步兵帶盾跑動的速度並不慢,弩手上箭比弓箭手慢多了,撐過兩三輪就行。”


    計劃被定了下來,步兵的指揮官們迅速地執行。


    很快,七八十名舉著五角大盾的各家士兵被調到騎兵們的前麵。


    衝鋒的騎兵們每人分到了一個單手小圓盾,來護住要害。


    一切準備就緒。


    “跟我來。”亞瑟揮刀直指這支西境軍的指揮中樞,怒聲大喝。


    整個隊伍就此開動,舉盾步兵們大步快走,騎兵們控製著馬匹用兩節拍的快步保持著同樣的速度。


    後麵,是兩千多名的各家步兵,他們鎖子甲上的罩袍清晰的表明了各自的歸屬。


    ……


    被西境眾貴族圍著的亞當爵士看著河間騎兵前麵護著的舉盾步兵,有些傻眼。


    “這群人不全是傻子啊,知道用盾兵護著。”


    裏奧·萊佛德伯爵道:“沒事,盾兵就一排,且和騎兵離得很近,兩者速度也不慢,盾兵掉下去,騎兵也來不及止住,還是會落到深坑裏。”


    “希望如此吧,不然白費那幾百人挖了兩天。”亞當感歎道。


    情況不出西境眾人的預料,衝鋒的河間軍果然有一部分落到了深坑裏。


    亞當定睛一看,金甲巨馬和傳說中的亞瑟也摔倒了坑裏。


    更讓人高興的是,河間軍的幾個貴族也跟著落到了同一個坑裏。


    這意味著後麵的兩千多步兵和未落到坑裏的兩百多騎兵少了主心骨。


    “簡直是完美。”他擊掌大笑,“重騎兵們從側麵包抄,堵住他們,輕騎兵們負責追擊逃兵。”


    掌旗官和傳令兵下達了亞當爵士的指令,假裝準備攻城的獅家軍隊立時撕破了偽裝。


    各家族士兵也開動了,他們跟著重騎兵完成包圍圈。


    石籬城,城牆上。


    “唉!”亨德利狠狠拍了下石牆,“我就知道前兩天他們在那裏搞了小動作。”


    他們也發現了北麵來援的河間軍,隻是因為太遠,來不及提醒那裏有問題。


    漢斯·戴瑞,這個雇傭騎士建議道:“來援的友軍足足有兩千七八百,加上我們的一千多人,近四千的總兵力,比起西境的五千五百多人,差不了太多,可以殺出去,接應他們進來。”


    “就是,我們被圍了這麽多天,也該和他們幹一架了。”


    “小爵爺您就下令吧,兄弟們可是想出這口氣很久了。”


    “友軍來援,我們還窩在這裏受窩囊氣,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死?”


    眾多軍士紛紛表態。


    見軍心可用,亨德利猛地抽出來自己的佩劍。


    “好,我們去和這群西境的雜碎玩玩。”


    他令漢斯戴瑞帶著八百名最近招募的新兵守城,自己帶著一千名老兵衝出去接應北方來援的河間友軍。


    ……


    深坑中,呻吟聲、怒罵聲連綿不絕、餘音繞梁。


    派崔克用盡全身力氣,總算是讓他的臉從馬腹中擠了出來。


    他的大半身子被埋在一匹黑馬的底下,在他側上方,還有兩三匹和他們的主人,巨大的壓力讓他的平庸且稚嫩的臉蛋戴上了痛苦麵具。


    掉進這個坑裏麵的,都是貪圖亞瑟身後安全的河間貴族,沒想到原先的安全反成了危險。


    “呼!”派崔克猛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亞瑟你還好嗎?”


    “我好的很。”底下有個甕聲傳來,“要是你們能挪開的話,我還能更好一點。”


    “我這就叫人……”派崔克剛想說話,卻被掉在臉上的異物打斷了。


    是一坨溫熱的馬糞。


    應該是某個可憐的馬兒被摔的應激,控製不住屎尿了。


    隻是後果卻讓派崔克大少獨自承受。


    他急忙用帶著牛皮手套的手弄掉臉上的馬糞,然後悲憤的大喊:“海疆城的人呢?快把我們弄出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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