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西境軍的攻城戰果然如期而至。


    亞瑟站在垛口後,看著正門前的近萬獅家兵擺開陣型。


    也不能說全是獅家兵,進攻隊伍的前方,站著的都是穿著灰布的河間農民。


    後麵才是獅型半盔、緋紅袍子、黑色環甲等西境兵標配的步兵方陣。


    最後麵,則是六千以上的蘭尼斯特騎兵團,其中有四千多人是人馬具甲的重騎兵。


    十幾座加大版的投石機被緩緩推到陣前,十輛加長的雲梯緊隨其後,足足有五六十人才能推動的巨型攻城錘更是吸引了眾多一營二營士兵的注意力。


    君臨傭兵的首領比爾感歎道:“這可比上一次的大了一倍不止,看著真嚇人。”


    他手下的傭兵人數不多,隻有九十出頭,所以一直被派去維持平民間的秩序。


    比爾本人倒是自告奮勇,前來守城。


    “但也撞不開正門。”嚴肅的狄肯搖搖頭,“說實話,我以前覺得有蘭尼斯特兩萬大軍在,憑兩三千人是守不住赫倫堡的。”


    “但見識到兩座大門的堅固以後,我不得不承認,除了從天上而來的飛龍,赫倫堡絕對不會被外部攻陷。”


    “沒錯。”亞瑟想起了篡奪者戰爭中的風息堡,“當年河灣地的梅斯公爵帶著六萬大軍圍了半年的風息堡,除了讓裏麵的人挨了頓餓以外,啥都沒幹成。”


    風息堡也是七國聞名的堅固城堡,近年來的戰爭中,沒有被重兵攻陷的記錄。


    與風息堡一麵靠海相似的是,赫倫堡一麵靠湖。


    所以兩者的攻城戰,打法都類似。


    正門上方的城牆處,八台投石機被整齊擺放。


    本來放置在這裏的投石機有足足二十台,但河安家族的人隻保養了一部分,所以能用的隻有八台。


    剩下的被挪走,來騰出地方讓士兵們落腳。


    千餘名新軍士兵散布在這段城牆上,緊張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大戰。


    不多時,一台敵軍的加大版的配重投石機擺放完畢,開始初步測試。


    四名西境兵賣力的踩動轉輪,使得配重箱上升,牽引拋臂末端下降。


    拋臂到底後,先是一名西境兵放置了插銷,隨後一枚需要兩名士兵合抱才能搬動的大石頭被放置在拋兜中,牽引繩被取了下來。


    所有準備工作完成以後,一名軍官模樣的人點燃了石頭,使之表麵燃起一圈火焰,而後拿下了插銷。


    立時,配重箱所積蓄的重力勢能極速釋放,數米長的拋臂快速旋轉,包裹著石頭的拋兜被高高甩起。


    在甩過大半圈以後,燃燒的石頭從拋兜中脫離,劃出一個極其完美的拋物線,狠狠地砸在了正門下方的城牆上。


    轟隆。


    宛如小型地震一般,整段城牆上的新軍士兵都有明顯的震動感。


    “這玩意兒也太大了吧。”有人將頭伸出城牆,查看落地的石頭,不由得嘖嘴感歎。


    城牆上雖然也有投石機,但很小隻,射程也短了許多。


    比爾轉向自己身邊的亞瑟,有些困惑地說道:“大人,我好像看到了彈丸的頂端比咱們還要高一點。”


    石頭彈丸軌跡的最高點高過城牆,那隻要調整好投石機的位置,總能射到城牆上。


    “是這樣的。”嚴肅的狄肯臉上帶了一層懵逼,“這就要求我們的士兵得躲在垛口下麵了,不然一石頭能帶走好幾人的命。”


    亞瑟點點頭,招來傳令兵,讓所有的新軍士兵蹲下,等敵人從雲梯往上爬再探頭。


    同時他也要求在一層待命的三營士兵準備好滅火,雖然赫倫堡裏麵的木質東西不多,但還是有一些的。


    被這種裹了一層油的彈丸擊中,很容易引起火災的。


    第一次嚐試失敗以後,投石機又被西境兵向前推了一大截。


    這次,石頭砸到了亞瑟身後的焚王塔某處,帶著些許被震落的碎石,燃燒的石頭落到了一層的地麵上。


    亞瑟和一營營長佐丹衝過去一看,還好沒有砸到人。


    “把那個石頭的火滅了,等會用得著。”亞瑟朝下麵的士兵喊道。


    這可真的是個好東西。


    以亞瑟的力量,扔起來砸爬雲梯的西境兵再適合不過了。


    說不定一下子就能砸斷雲梯,到時候攻城也許會停止。


    又兩次調整以後,西境軍的投石機總算是到位了。


    “趴下,都趴下。”狄肯指揮著城牆上的新軍兵。


    最後一次的測試中,燃燒的石頭準確的落到了城牆上,雖然沒砸死人,但腳下傳來的振動和燃燒的石球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畢竟這些新軍兵在一兩個月前還是種地的農民。


    幾分鍾後,一千出頭的新軍兵和亞瑟等人就體會到了被投石機級配的恐懼。


    每分鍾,都有一兩枚燃燒的彈丸落在城牆上,有好幾次還砸爛了垛口,並將趴在附近的士兵砸成重傷。


    雖然隻是砸傷了十幾人,但還是讓亞瑟一陣的心疼。


    更糟糕的是,城牆上的投石機也成了敵軍的重點攻擊目標。


    在三四十枚彈丸連番集火以後,城牆上的投石機全都被砸了個稀爛。


    這下西境兵衝鋒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了,畢竟箭的射程遠遠小於投石機。


    “西境軍中有頂級學士啊,能將原先的小型投石機放大,還能在這麽些天裏麵造好,能力真的不錯。”他感歎道。


    “蘭尼斯特家有金子,自然能招攬到有本領的學士,而且應該不止一個,以泰溫的闊氣,能養得起五千人的重騎兵軍團,一個學士團不算事。”傭兵比爾道。


    確實是這個道理。


    騎兵比步兵花錢多的地方,就是胯下的馬。大多數騎乘用的馬,吃的並不全是熱量低的草,而是混合了高熱量糧食的草料。


    而馬的飯量又大,進食時間又長,戰時為了省時間,多以混著草料的糧食喂戰馬。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和平時糧食勉強夠,戰亂一起就各種缺糧。


    因為馬也要吃點一部分的糧食。


    而泰溫治下的蘭尼斯特家,能在和平時養得起七八千的騎兵,其中還有近五千的重騎兵,足見其維斯特洛第一豪門的闊氣。


    至於學士,也挺費錢的。


    北境的灰水望的領主黎德家,堂堂一個伯爵家族,都養不起一個學士,就知道養一個學士有多費錢了。


    以後我也弄幾個學士,帶在身邊當顧問,亞瑟心中暗道。


    他從記憶力挑了下,唯一讓他滿意的學士竟然隻有兩個:狄肯的胖哥哥山姆威爾,以及科本。


    前者目前應該在在絕境長城以北調查守夜人的首席遊騎兵班楊·史塔克的失蹤緣由,後者嘛,應該在……


    按原著,科本在五王之戰的前期北上,準備參加守夜人的隊伍,但因遇見了血戲班這群名聲較差的傭兵,所以加入了他們。


    隻是因為亞瑟雇傭了血戲班,並且消耗的差不多,所以科本的人生軌跡大概率已經改變了。


    現在估摸著應該在南下的北境軍中。


    畢竟一個能治病的落單學士還是挺吃香的。


    他琢磨著,是不是找個人去把科本找過來。但他手下沒有可靠的人,這條暫時作罷。


    亞瑟這邊思索著,赫倫堡正門前的西境軍終於停止了投石。而後,兩三千名隻帶著武器的平民打頭,數千人和十架被推動的加長雲梯一起衝了過來。


    同時,加重的攻城車也緩緩開動。


    等西境軍衝到了射程以內後,城牆上的部分新軍兵也開始彎弓射箭。


    隻是弓箭本來就不多,底下的獅家兵又都舉著單手小圓盾,基本射不死人。


    挨了箭的,反而是被脅迫的平民。


    “不要射箭了,給安蓋留點。”亞瑟這樣吩咐道。


    安蓋在劫營中受了點傷,這幾天在靜養,並沒有參與戰鬥。


    西境軍衝到了城牆下,開始調整雲梯的高度,並使梯頭搭在了垛口上。


    而後,被裹挾的河間平民在前,獅家兵在後,上千人依次攀爬雲梯,硬攻赫倫堡開始了。


    “第一個衝上城牆的人,賞一千金龍,斬殺亞瑟·布雷肯的人,賞一萬金龍。”督戰的獅家軍官這樣喊道。


    搬了個石頭彈丸的亞瑟走到一架雲梯的梯頭處,沿著雲梯扔了下去。


    “投降不殺。”這是他對還在攀爬雲梯的所有人的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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