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柏在金牙城外又捉到了詹姆後,帶著這個蘭尼斯特去城下要求開門,但被城裏主事的貴族拒絕了。


    這個主事的貴族,就是亞瑟的遠房堂叔,傑諾斯·布雷肯。


    此人將弑君者獻給凱馮後,一直帶人待在西境偏師中。


    偏師在孿河城外被羅柏用夜襲擊敗後,大量的西境貴族和騎士們落到了北境人手裏。在凱馮退回西境、詹姆再次被擒後,傑諾斯反倒成了守在金牙城的西境軍中地位最高的貴族。


    而凱馮為了表納降之心,一直拿傑諾斯和西境的伯爵大貴族一樣看待,於是詹姆被擒後,他就接過了金牙城的指揮權。


    而七國貴族間的戰爭,有個潛規則就是不殺俘虜的大貴族,詹姆自然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傑諾斯理所當然的拒絕了開門,保證金牙城在西境軍手裏。


    這可氣壞了少狼主,他當場下令封戰功卓著的亞瑟為石籬城伯爵,來惡心傑諾斯一頓。


    咋一看,在擊殺魔山、守住赫倫堡和紅寶石灘渡口後,亞瑟得到這個封賞沒什麽毛病。


    可問題是,正兒八經的石籬城伯爵傑諾斯還活著,他的法定繼承人傑恩等五姐妹和他著力培養的繼承人亨德利也都還活著。


    這就很尷尬了。


    “從此在北境和河間王國,你就是布雷肯伯爵了。”


    隨東線聯軍又回到赫倫堡的派崔克湊到跟前,將右手舉高,拍了拍亞瑟的肩膀。


    “別鬧。石籬城的誓言騎士們和下屬小貴族可不會認我,他們隻認宣過誓的傑諾斯。”


    傑諾斯跳反到西境陣營,受到的譴責隻來自魚狼聯盟內部,在其他五國的貴族看來,這就是很正常的站隊行為。


    因為大貴族們其實是二元封臣,既是守護家族的封臣,又是國王的封臣,且都宣誓過。


    因此在國王和守護家族起了衝突以後,該地的大貴族們既可以為國王作戰,又可以為守護家族作戰,更可以像五王之戰初期的佛雷家一樣,待價而沽。


    都不違背誓言。


    若隻是河間和西境打仗,傑諾斯的行為必然被人看不起,可泰溫率軍進入河間地時,他已經成了國王之手,理論上代表國王作戰。


    所以傑諾斯的行為隻是讓河間人惡心,並沒有違背貴族行事基本規矩。


    “我出個主意。”大胖子威裏斯·曼德勒敲了敲他碩大的腦袋,“反正傑諾斯的五個女兒都在奔流城。我們西去奔流城參加艾德慕的婚禮後,亞瑟你大可以娶一個漂亮的,然後名正言順的繼承石籬城。”


    這也算是一條路。


    按維斯特洛的規矩,女兒同樣也有繼承權,隻是因為女人在戰爭中沒有優勢,所以女家督往往不常見。


    若是某位家督有女無子,一般的做法就是從侄子裏挑一個精明能幹的繼承家族。


    要是沒有侄子,上門女婿往往也可以。


    某任凱岩王就是蘭尼斯特的女婿,改了姓後繼承了凱岩城和西境王國。


    伊耿征服戰爭中,奧裏斯·拜拉席恩即使擊敗了風暴王,也得娶一個風暴王的女兒,並且延續了風暴王的家徽和族語,才能穩住風暴地。


    按原著中的劇情,黑水河之戰後,凱馮的兒子藍賽爾得到了戴瑞城,卻也要娶滅族後戴瑞家的繼承人阿蕊麗·佛雷,才能安穩的當上戴瑞城伯爵。


    這個阿蕊麗是梅裏·佛雷和瑪利亞·戴瑞的女兒,因為願意為每一個接近她的騎士張開腿而得名“門房阿麗”。她倒是和已成為麻雀、禁欲守節的藍賽爾挺般配的。


    威裏斯的建議得到了數位年長之人的認可。


    但有人卻反對了這條,“我認為應該讓亞瑟大人自己選擇娶誰,而不是我們在這裏替他做主。”


    換上了一身紫灰色修身長袍的珊莎適時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回到了北境人中間後,她不在將頭發盤成南方貴婦中流行的發髻,而是恢複了她在臨冬城時不束發的習慣。


    這讓珊莎棗紅色的長卷發一直垂到了腰間臀上,再加上她的修長優美的身段,看起來美麗極了。


    亞瑟也道:“對,我結婚的事先不急。威裏斯剛剛說的,北上奔流城、艾德慕的婚禮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他注意到了這句話,所以期望有人能解決他的疑惑。


    “我倒是忘了給你解釋。”威裏斯猛地一拍他碩大的腦袋,“艾德慕大人前次的箭傷還未好全乎,就帶人阻擊泰溫的西境主力,這自然沒什麽作用,反倒讓他又添了幾處新傷。眼下大家都在傳他可能活不久了,所以佛雷家想要提前履行婚約,讓艾德慕和某個佛雷結婚。”


    派崔克有點鄙夷的補充道:“聽說艾德慕再次重傷以後,佛雷家瘋了一樣直接將嫁妝和老佛雷的女兒送到了奔流城,然後讓徒利家的人廣發請帖,準備舉辦婚禮。艾德慕大人可真倒黴,按老瓦德的長相,佛雷家的女人那能好看嘛?”


    派崔克是個顏控,所以很在乎好不好看的問題。


    “黃鼠狼的小心思!”高傲的羅貝特鼻子裏粗粗噴出一口氣,“他們就是瞅中了奔流城繼承順序的缺點,所以吃相才這麽難看。”


    亞瑟想了想,佛雷家做的確實不體麵。


    正常結婚,哪有在姑爺還重傷時,就急急忙忙將新娘子和嫁妝送過去的?


    他們之所以這麽急,就是認為艾德慕已經快去世了。


    除了多恩領外,其餘六國都是兒子的繼承順序排在所有女兒前麵。


    所以霍斯特公爵死後,他的獨子艾德慕就是毫無爭議的徒利家督和河間守護。


    等到艾德慕和他妻子、可能有的孩子們全沒了以後,才輪到他的姐姐凱特琳和她的兒女們繼承奔流城,然後才輪到萊莎和她的兒子、同時也是穀地繼承人的羅賓·艾林。


    如果艾德慕結婚後,沒來得及奮力一搏,為徒利家留個後代的話,那麽奔流城就和現在的赫倫堡一樣,由艾德慕的夫人管理。


    “提到繼承順序,我忽然想到,是不是赫倫堡繼承權也在艾德慕手裏。如果這樣的話,那佛雷家可真的賺大發了。”


    赫曼·陶哈嚴肅的臉一如既往,他提出了另一個重要問題。


    “是這樣的。”河安夫人已經很老了,所以她坐在百爐廳主座上聽著眾人閑聊,隻有聊到和她相關話題時才會插嘴。


    霍斯特公爵的夫人就來自河安家族。


    她家這種主支基本都去世的情況下,就是嫁出去的女兒和她們的兒女們享有繼承權了。


    雖然老瓦德也娶過一位河安,但排在了霍斯特夫人後麵。


    “也就是說,黃鼠狼僅僅是嫁了一個女兒,就能得到河間地最好的兩座城堡的宣稱,嘖嘖嘖!”


    羅貝特的頭高高揚起,嘴裏發出了不屑的嘖聲。


    但眾人聽的很明白,他的不屑聲帶了很明顯的羨慕嫉妒。


    “我決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河安夫人平時說話很溫柔,這次音量卻很大。


    看來她也被佛雷家的舉動氣到了。


    畢竟這真的是吃絕戶的行為。


    “李察,去把學士托斯謬和那堆修士們叫過來。我要在諸位大人和天上諸神麵前,指定我的繼承人。”


    此刻的河安夫人很是豪邁,老手一揮,她的仆人就去辦事了。


    “夫人你這是……”大胖子威裏斯眨巴著眼,不解道。


    “我要立珊莎為我的繼承人,在我死後繼承赫倫堡和伯爵領。”


    這話引起了一些騷動。


    按道理,霍斯特夫人的三個兒女都有繼承權,一般選男性,也就是重傷的艾德慕和他未過門的佛雷妻子。


    若是河安夫人指定了珊莎·史塔克,那赫倫堡可就沒佛雷家的事了。


    這種跳過正常繼承人,指定某個家督鍾意之人繼承家業的事並不常見,但也不是不行。


    原著中,在西境時,羅柏就曾立下遺囑,立已經成了守夜人的瓊恩·雪諾為自己的繼承人。


    珊莎頓時擺手,“這怎麽行呢?我隻是個女人,如今世道混亂,我怕是守不住您的這份家業。”


    赫倫堡是河間地最大的城堡,雖然被減了封地,可若是用心經營,也足以讓主人成為三河霸主。


    “那我就指定一名強大又正直的貴族幫著你守護,直到你成年。”河安夫人看上去主意已定。


    她轉向亞瑟,“你曾帶兵救援我這個垂死之人,當時我的外甥艾德慕卻龜縮在奔流城不出來,那時起我就認定你值得托付。現在我不久於人世,我的繼承人又是個弱女子,我請求你幫著管理和保護赫倫堡和治下的領民,直到珊莎·史塔克結婚,或者她認為自己能應付這個伯爵領為止。”


    這兩人倒是挺般配的,河安夫人心想。


    由於艾德慕的某些做法,以及佛雷家的黃鼠狼行事風格,所以她鐵了心讓凱特琳的兒女們繼承赫倫堡。


    之所以選珊莎,是因為史塔克夫人所出的五個兒女們,隻有珊莎現在在她麵前。


    而珊莎的棗紅色長發讓她經常回憶起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們。


    因為這種發色正是河安家族的標誌之一。


    “沒問題,夫人。”亞瑟痛快的答應了。


    他正需要一塊大領地來發展,雖然少狼主將石籬城封給了他,可亞瑟在那裏沒有根基。


    這和原著中的小指頭得到了赫倫堡和河間守護,卻從來不去河間地發展,隻在他有根基的穀地和鷹巢城猥瑣發育一個道理。


    眼下大戰彌漫在河間地,所以河安夫人允許亞瑟使用赫倫堡。


    但這種允許同樣也適用所有的河間貴族和盟友們。


    如今有了這檔事,亞瑟倒是能正大光明的管理赫倫堡,並且從整個伯爵領征收需缺的物資和人手了。


    雖然大量的農民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可還是有不少的人選擇留在原地。將這群人使用好,可是個不小的助力。


    老學士托斯謬和大麻雀等修士群體很快到來。


    在學士和七神修士、北境河間兩地貴族的共同見證下,珊莎·史塔克成為了河安夫人的繼承人,亞瑟成了赫倫堡和所屬領地的暫時管理者。


    “管理者”亞瑟,成了布雷肯的第三個稱號。


    他此前有過“正義的”、“勇敢的”兩個稱號,但隻在平民間口口相傳。


    “管理者”這個稱號倒是挺適合在貴族間傳誦的。


    短暫的儀式結束後,老學士和修士們離開了,貴族們還在商議何時啟程去奔流城參加婚禮。


    在羅柏下令東線聯軍向西和執行焦土政策的西境小股部隊作戰後,威裏斯等三位聯合指揮就將波頓家、佛雷家、史塔克家等八千人的兵力分散派到了湖東地區、河西地區、西河間等地作戰,意在消滅兵力上不占優勢的西境散軍。


    羅貝特、赫曼·陶哈這幾位還留在這裏是因為被火燒傷的士兵需要休整和養傷,所以他們停留了一段時間。


    當然,陶哈家族的托倫方城以及葛洛佛家的深林堡淪陷也是這幾位留在這裏的原因之一。


    他們想著帶這兩千多北境兵直接北上,收複故土。


    威裏斯也預備著和他們一起北上,好從白港那裏得到援兵--聞名大陸的白港騎兵可都待在曼德勒家的領地上沒動。


    隻是羅柏一路打到了西境深處,無法及時回複這幾位的請求,所以讓他們耽誤了一段時間。


    好在艾德慕的婚禮會讓大部分魚狼聯盟的貴族們集結到一起,羅柏也會派人來奔流城道喜,順便更新命令--他正在西境和泰溫、凱馮等人死磕,沒法抽身來西河間--那時候這幾位想著北上的貴族就知道如何辦了。


    “可惜羅柏陛下無法參加這個婚禮。”羅貝特搖頭道。


    旁人也不清楚他為什麽而可惜。


    “他會參加婚禮的。”亞瑟道。


    隻是這個婚禮並不是艾德慕,而是羅柏自己的。


    “那就明天出發,先北上,然後乘船沿著紅叉河逆流而上。”赫曼·陶哈總結道。


    眾人無異議,這事就這麽確定下來。


    而後一件事讓他們集體愣住了。


    一隻幼龍正從百爐廳的大門飛進來,撲閃著翅膀向眾人中的亞瑟飛過來。


    河安夫人眨了下眼睛,道:“我真是老糊塗了,我居然以為我看到了一條龍。”


    羅貝特附和了她:“我也一樣,我差點以為那是龍,可能最近牽掛深林堡讓我神誌不清了。”


    威裏斯用胖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幻象還在以後:“怎麽我也雙眼昏花了,那條龍的假象還在我眼睛裏。”


    珊莎長大了她誘人的小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覺得那真的是一條龍。”


    幼龍撲閃著大的不成比例的翅膀,準確地停到了亞瑟肩膀上。


    “諸位,這確實是一條幼龍。”亞瑟小心的摸了摸奧杜因的龍頭,對眾人解釋道。


    然後他詳細“說明”了喬佛裏逃到了禦林後,被野豬撞死的事,以及這隻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的幼龍。


    “說來也巧,這條龍和我有緣,它一直在禦林中盤旋,然後一看到我,就飛到了我的肩膀上,求抱抱。”


    布雷肯這樣對眾人說道。


    這種事不用解釋很詳細,讓他們自己去猜龍的來曆,反而比亞瑟自己說要更有說服力。


    眾人被龍的出現唬住了。


    被坦格利安家族支配了三百年,龍意味著什麽他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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