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六年(公元二百零一年)四月,張頜於臨菑城東處決袁熙、許攸與逢紀三人,袁熙三人一死也意味著青州大局已經安定下來。當月中旬,郭淮領臧霸、張燕等人入青州,與張頜換防後正式治理臨菑等六郡,青州也因此開始走向休養恢複之路。


    回了冀州的張頜雖然沒能升官大,但也接到了來此洛陽的賞賜,錢糧、美酒、良馬以及蜀錦俱有賞賜,但最為珍貴的還是朝廷所賜侯爵,陸渾侯這等關內縣侯的高位劉氓帳下卻是不足五人。


    高覽所得也不差,就連同為冀州大將的張遼與支援而來的徐榮也有不同的賞賜。對此眾將均無異議,若沒有張遼等人穩守後方並脅迫著兗州曹操不敢輕動,張頜也無法立此大功。


    袁家終究是退出了大漢的曆史舞台,原本不可一世號稱四世三公的袁家如今也是人才凋零,盡顯沒落之色。劉氓對袁家下手也僅僅止於袁熙幾兄弟,至少明麵上是如此。


    趁著麾下地盤又開始新一輪的休養,劉氓把目光集中在袁家幾位傑出的文武俊才身上。沮授、審配、鞠義等人均被送至洛陽,但這些人對劉氓均無甚好感,即使劉氓大宴宴的安排,三人均無意動。


    沮授在好友田豐勸解下才勉強答應來洛陽走一遭,若非如此憑著這老頭的性子,可能在被俘虜的時候就要撞牆自殺了。


    審配同樣不甘心做劉氓的俘虜,但自家唯一後輩侄子也讓對方抓在手裏,卻是容不得審配不心焦。但也僅僅是讓審配有所顧忌、不敢輕生罷了,離收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鞠義算是三人之中最無牽掛之人,但為人自傲的他卻是接受不了自殺的現狀。雖然不願投降,但也不會做出過激的舉動。


    這三人卻是讓劉氓好一陣頭疼,就連郭嘉都戲言主公魅力失靈,此等大漢俊傑不能收為己用。當然這些話都是在背後偶爾談起,他們可不敢擋著劉氓的麵這個。


    在這三人麵前劉氓三國誌係統再次遭敗,近十次登庸均已失敗告終。對此劉氓不得不再次求教於眾心腹,如何才能將這些大漢人才收入帳中。


    “主公想要沮授等人出仕,其難度不亞於半月擊破曹操。”荀彧搖頭道:“幾人彧曾有過接觸,其秉性卻是難改。”


    劉氓聞言麵色一沉,心中泛過一絲無力。即使自己貴為大漢王爺,手掌天下半壁江山,依舊有許多事是辦不成的。劉氓的神色一眾心腹都看在眼裏,這時也不再藏掖,盡量想辦法助主公收此三人。


    “主公,若是收降審配、沮授詡也無甚注意。”片刻後賈詡開口道:“但若是請他們當教書先生,卻是可以一試。”


    “教書先生?”劉氓皺眉考慮片刻,突然醒悟道:“文和之言有理,若能將二者請入書院教學,孤也心滿意足。”


    經過賈詡一番話語提,劉氓想起一事,即使收降沮授等人,恐怕也不好安排職務。自己治下的政務理念完全有別於其餘諸侯甚至是朝廷。即使沮授等人勉強入得自己帳下,也隻能充當行軍軍師,卻是讓他們大半才能失去作用。


    “如是請這兩人去書院,就不那麽困難了。”郭嘉笑道:“主公可先服審配,然後以大義勸誡沮授,此二者有誰能拒絕?”


    “恭喜主公,為長安書院再添良師。”數人齊聲賀喜道。


    “事情還沒著落,你等賀喜也是枉然。”劉氓沒好氣的道:“既然沮授兩人有了方法解決,那鞠義該如何降?”


    “主公,如鞠義這般自傲的將領,最好的法子還是讓其見識見識主公帳下的軍威。”郭嘉開口道:“若是主公麾下雄兵能勾起他的希冀,再有一二將領能在他所長軍務方麵擊敗他,定能有所斬獲。”


    劉氓聽完仔細琢磨一番,突然雙眼一亮開口道:“奉孝此計甚妙,孤知矣。”罷撫掌大笑,眾人雖然不解主公為何如此興奮,但也跟著笑了起來。


    “王爺莫非還未死心?”審配被劉氓親兵請來王府,冷聲道。


    “正南,孤知你死忠之心,也不再強求你投孤帳下。”劉氓頭道:“不過孤希望你能為大漢將來著想一二。”


    “王爺莫不是笑。”審配冷聲道:“如今天下誰人不知王爺掌握大漢半壁江山,挾天子以令諸侯,大漢將來不就是成為王爺你掌中之物嗎?”


    “正南,你可知孤所立長安學院?”劉氓開口問道:“孤此舉難道就隻是為自己謀私?”


    “難道不是嗎?”審配不屑道:“所謂學院不過是挑選出忠心於你的士子,成為你謀取權利的工具。”


    “工具?謀私?”劉氓皺眉道:“你可知道大漢數州在孤的治理下的繁華?自從黃巾之亂起,整個大漢就處於兵荒馬亂之中。孤一一的將和平擴大,一一的將繁榮覆蓋在大漢各地。這也是謀私?”


    “袁紹擁天下第一州十數年,你可知道現在的冀州早已是名不副實。”劉氓冷聲道:“孤帳下哪處州郡不比兩年前的冀州富庶?即使西涼荒蕪之地,也能與今日的冀州比肩。你告訴孤,孤如何謀私?”


    “若天下無孤,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劉氓繼續著,“袁術、袁紹這些人又何嚐為大漢考慮?他們眼中隻有自己的利益,這才是謀私。現在二袁已喪,大漢半境百姓已能安居樂業,你告訴孤,這是對還是錯。”


    “王爺不必多言,配已心灰。”審配搖頭道:“若是王爺執意不殺,就讓審配離去吧。配也好找個鄉野地,以耕田農作為生。”


    “審正南,你一身才華就舍得如此浪費?”劉氓開口問道:“你輔佐袁紹已是錯了一次,難道還要繼續錯下去?我長安學院內有大漢各地年少人傑,隻要有良師教導,待你我老去時這些人就將成長為大漢的棟梁。人才不失,大漢才能長存,你不知道嗎?”


    審配聽完之後也沒出聲,顯然內心十分矛盾。劉氓看著審配皺眉思索的樣子開口道:“孤不過是讓你去學院當一教學先生,並非讓你入孤帳下,與你忠義並無矛盾,為何還不答應?你那侄兒孤略有耳聞,同樣是忠烈之人,若是能在孤帳下任職,將來前途如何你心中定有計較。”


    話了這麽多,劉氓也是乏了。能的、不能的他已經盡,若這樣還是留不下審配,他也不會在這幾人身上浪費時間。對他來審配來投固然可喜,失去了也不會太過可惜,畢竟他帳下才華不在審配之下的不下數十人。


    “正如王爺所言,配願意前往學院一試,若是能夠勝任,配下半生或許就在書院教學了。”掙紮許久,為了自己的救贖,也為了後輩的前途,審配總算是答應下來。


    “好,好,好啊。”劉氓滿意一笑,開口道:“長安學院能有你這般的良師,是年輕學子的福氣,也是大漢未來的福氣。”


    搞定了審配,沮授就容易多了。當太陽從正空落至天邊,審配與沮授兩人早已答應劉氓出任講師一職。與其帶著一身學問入土,在學院中找個好苗子把這本事傳下去,顯得更有意義。


    兩位文士已經被安排完畢,劉氓想著剩下的鞠義,心中不由得一歎,此人也不是好服的。不過現在已經與自己無關,能否成功就看天意,劉氓已經找到了最適合出言服鞠義的家夥。


    “鞠義,主公命我領你在城內軍營走上一遭。”第二日天微亮,高順就將鞠義帶至身旁,開口道:“讓你來看看我主麾下精銳兵卒平日的訓練。”


    鞠義本想拒絕,但一想到這是長安王麾下的軍團,作為一方練兵大家,鞠義不得不心動。自己麾下兵馬麵對敵軍幾乎完敗,如此厲害的兵士是如何訓練出來的,他十分渴望其中答案。


    在軍營內轉了一上午,鞠義不但見識到了劉氓麾下精銳兵卒的高指揮、高服從,更是親眼目睹不少訓練方法。不少東西都是他不曾耳聞的,在這軍營中他發出的驚歎也是一生最多的一次。


    但這些還不能讓其眼紅,真正讓他震驚的是劉氓麾下兵士的裝備,優良的鎧甲幾乎比他為將時穿戴還要講究,但在這僅僅是一些兵卒的裝備。手中的利器更是他在冀州、青州不曾見識的。即使與劉氓麾下各路兵馬有過教量,但仍有不少沒曾見識過。


    “本將以前曾聽主公提起這個大漢少有的練兵行家,”高順帶著鞠義來到軍帳,開口道:“其中就有提到你。據你有八百先登死士,可抵萬軍。”


    “不知長安王所提之人,還有哪些?”都是練兵的,對這個話題那是免疫度直接降為負數,不等高順完便開口問道。


    “我主帳下有本將與徐榮將軍,另有助曹操練得數萬青州兵的於禁(因為豬腳的插手,讓十萬青州兵嚴重縮水,幾乎名不副實),擁有八百先登的你,還有劉備帳下的陳到,江東的周瑜。”高順笑著出數人姓名。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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