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哥,翔兒真的不能不出征嗎?”夜半三分,蔡琰俯首愁眉道:“他還這麽,在軍營裏如何照顧自己?”


    “翔兒總不能永遠都靠你我照顧。”其他事劉氓都能遷就蔡琰,唯獨此時十分堅決。“他也長大了,是時候飛出這僅限的天地,去外麵闖蕩。軍中有子龍、元儉等人照拂,你盡管寬心便是。”


    琰輕聲歎息,隨後坐起床榻輕輕披上外袍,劉氓也知道蔡琰現在心中不好過,為人母如何願意看到自己兒子受苦?當下隻能轉身假寐,暗道自己的決定不會有錯。


    蔡琰穿起靴,低聲道:“賤妾去看看翔兒,相公先睡吧。”罷起起身走下床榻,推開屋門,向院外走去。不多時來到自家兒子所住院落,但見屋內燭光仍然大亮,略微皺眉輕輕走進去。


    將屋門輕輕推開蔡琰搖頭輕歎,隻見劉翔抱著一杆亮銀槍趴在案桌上,顯然是困極睡去。“就這般模樣,為娘如何放心你出兵征戰。”蔡琰搖首輕歎,走近床榻將一層輕被提起緩緩蓋在劉翔身上。摸摸熟睡孩童的腦袋,蔡琰盡顯母愛的不舍。


    “誰?”當被褥蓋在劉翔身上時,就已經有了隻覺。待到蔡琰摸他的腦袋,睡的不算太死的劉翔已經醒來,轉身問道:“娘親?”


    “你這孩子,這麽晚還不去床榻上躺著。”蔡琰寵溺之下不免埋怨道:“看看你現在這樣子,為娘如何放心得下”


    “孩兒這不是太過高興了嘛。”被蔡琰驚醒的劉翔站立起來摸摸腦門開口笑道:“這麽晚了娘親怎麽還不歇息?”


    望著身前站立起來比自己還高出一個腦袋的男孩,蔡琰心中感慨萬千,她一生全都放在劉氓與兒子劉翔身上,不知不覺兒子都這麽大了。當下搖頭道:“你明日就要進入軍營,為娘來看看你,是否能照顧的了自己。”


    “放心吧娘親,孩兒都這麽大了,怎會照顧不了自己。”劉翔抖了抖手中長槍,頗有一份英俊之氣,“孩兒終於能上戰場殺敵建功,母親高興嗎?”


    “高興,高興,我家翔兒也長大了。”蔡琰極力掩飾眼底的那一份擔憂,開口道:“既無事,翔兒早些睡吧。”


    “好,孩兒送母親回屋便歇息。”劉翔頭道,將披在身上的被褥輕卷入手,甩至床榻,卻是沒有沾到地麵一絲一毫。


    母子二人走出院門,蔡琰開口道:“好了,你回屋吧。這幾步路,娘親自己回去便是。”


    劉翔拗不過母親隻能站在院門旁看著母親身影漸漸離去,眼角閃爍著白花,堅定開口:“娘親放心,翔兒會闖出一番威名的”


    第二日清早劉翔與孟獲兩人便拜別劉氓與蔡琰幾女,僅僅跨上自己的坐騎帶著量身定做的兵器走向軍營,其餘一切常用事物都不曾帶在身上,俺劉氓所言便是進入軍營就不能因為他們的身份而特殊對待,需用都將與軍營將士一摸一樣。


    雖然兩人自以為已經很低調了,但他們的出現仍然讓軍營一陣騷動。沒辦法誰讓劉翔現在胯下坐的是劉氓的坐騎,而且身披鎧甲、手握長槍皆與劉氓所用一個式樣,若非年紀、身型了,眾將士都可能把他當自己的主公了。


    劉翔引起的轟動不,而他身旁的孟獲也不相差多少,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胯下所乘騎之物。當然,若是這東西還能被稱之為坐騎,那應當是大漢最為龐大的座駕。因為,那不是一匹戰馬,而是一隻南蠻大象。


    當初送南郡運來的象也長大了,雖然還沒有達到它長輩般巨大,但也有八米多長、四米多高。加之已經變得鋒利的象牙與粗長的象鼻,這麽一個大家夥,想不引起轟動也難。


    “我與你過吧,不要把大象牽出來,你看這倒好,我們都成雜耍的猴了。”準備入軍營找廖化報道的劉翔很無奈的發現他們根本走不動,周圍兵卒就像看戲一般的盯著他與孟獲,讓二人十分難受。


    因為此處是軍營二人也不能動粗,來時劉氓就警告過不能仗著身份欺壓營內將士。劉翔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能對著孟獲瞪眼,以示自己的不滿。


    “你們都讓開,我家的獠牙脾氣不好,惹怒了他會踢人的。”孟獲也不會真的指揮胯下大象行凶,隻不過是想借此讓兵卒退開。


    不過十分可惜,聽到孟獲這麽兵卒反而圍得更攏了。他們可是劉氓帳下的精銳之師,怎麽可能被一隻畜生嚇著。若之前兵士們是因為這大象十分稀奇,他們大多隻聽過沒見過才來湊個熱鬧的話,現在便是要稱稱眼前一人一象的斤兩。


    “你們,你們”孟獲心中也是有了怒氣,若不是在洛陽呆了幾年修生養性了段日子,恐怕他早就放象咬人了(大象能咬?能的吧)。


    與劉翔相視一眼,後者略微頭開口道:“心,別弄出人命。”聽到劉翔這麽,孟獲卻是不再忍了,拍拍象背輕聲道:“將他們卷起來”


    名為獠牙的大象似乎也被周圍兵卒看的怒火中燒,輕輕扭頭象鼻隨之一擺,卻是將靠近的兩名兵士給卷了起來,隨後在眾兵卒驚駭的目光下飛出十米遠,重重砸在後方圍觀兵士身上。


    被砸的兵卒爬起身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連那大象模樣都沒看清,就這麽冤枉的挨了一下,當真晦氣”


    一直在暗中盯著此處場麵的趙雲幾人也不能再藏掩身形,再這麽鬧下去不出人命也會有兵卒倒黴受傷,幾人出來後便是一頓痛喝:“都給我散開,圍在此處作甚都不用訓練了?”


    “將軍。”眾兵士連忙頭道,完匆匆離開向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軍營之地,不得騎馬奔馳”趙雲沉聲道:“下馬”這話自然是給劉翔和孟獲聽得。


    兩人連忙翻身下得坐騎(孟獲怎麽從四米高的象背上下來?秘密,這是軍機秘密)抱拳答道:“騎都尉劉翔(孟獲),參見將軍”


    “你二人跟著廖化將軍前去報到,以後不可再犯此等錯誤”趙雲頭,完便轉身離開。廖化在一旁笑著頭示意,帶著兩位新丁走向分屬自己的地盤。


    戰爭準備工作隻花了六日時間便完成,當出征那一日到來劉氓親自來到兵營將台,為眾將士壯行。來此壯行自然不是因為自己兒子就在下方將士之中,而是因為這些大漢兒郎將用自己的汗水、鮮血,為大漢譜寫新的篇章。數百年來不曾擴張的領土就要在此戰後發生改變。


    “在軍中,多聽,多學”帶著一句輕輕的囑咐,劉氓踏上將台聲喝道:“你們都是我的大漢的好兒郎,大漢百姓永不會忘你們所做的一切。出兵海外,揚大漢雄風”


    “出兵海外,揚大漢雄風”“出兵海外,揚大漢雄風”“出兵海外,揚大漢雄風”成千上萬的兵士齊聲大喝,聲勢一浪高過一浪。


    “時辰到,出發”隨著劉氓出征的命令傳出,沉悶的戰鼓聲在四周響起,將士們徐徐離開軍營,向城外走去。劉氓一直將這隻軍隊送出數裏,才笑談一聲準備回城,“他們是大漢的驕傲,現在是,將來是,百年前年後也不會變”


    “不論將士們是否成為大漢之驕傲,他們都是主公帳下的兵馬。”郭嘉頭笑道:“最令人羨慕的還是主公,哈哈”


    “待他們回來,孤也要準備對豫州等地最後用兵了。”劉氓望向天邊驕陽,開口道:“奉孝,你大漢救回來了嗎?”


    “有主公在,大漢指揮越發強盛。”郭嘉頭,堅定開口。


    公元二零八年盛夏,劉氓遣將出征,八月初,趙雲與閻柔相會於薊縣外。時至下旬,八萬漢族兵馬趕至樂浪帶方一地,兵威辰韓部落。而此時,難升米還剛剛渡海回到邪馬台國(回去有人送,自然快上不少),麵見他的女王。


    “大漢天國的王爺居然如此刁難你”雖然卑彌呼年近五旬,但包*的還算是不錯,看上去似乎隻有三十餘歲,加之一生從未婚嫁,更為自己增添幾分‘少女’色彩。此刻雙眉一擰卻是別有風味。


    難升米搖頭苦笑:“臣子為陛下出使,受苦不算什麽。可那大漢王爺,他,他”似乎越越氣憤,已經開不了口。


    “他拿你怎麽樣?”卑彌呼皺眉沉聲問道。


    “他沒拿在下出氣,隻是他提的要求甚是過分。”難升米皺眉道:“他要女王向其稱臣,以後隻有大漢州郡,而無邪馬台國。”


    “要我向其稱臣?”卑彌呼冷哼一聲,隨後放聲大笑:“稱臣又有何妨?隻要他能助我一統眾島,我稱臣於他又有何妨?”


    “女王,這,這不可啊”難升米連忙搖頭道。


    “有何不可?”卑彌呼奸笑一聲,開口道:“你以為本王向其稱臣會有何壞事?君臣之間不過是一名分,這片海島將來還是由我掌握,他大漢還能染指不成?”


    “原來如此,陛下好算計。”難升米連連頭,開口道。


    “好了,下去歇息吧。”卑彌呼似乎很得意自己的算計,卻不知道劉氓此言並非玩笑,要將這一片島嶼變成自己的領土,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掌握,而不是隨意分封了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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